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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刺杀逸先生(7)(1 / 1)

回归爱情公寓的客厅,灯光将众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刚听完秦小墨和吕小乔在首饰店的荒诞闹剧,气氛瞬间变得啼笑皆非,又裹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无奈。

胡一菲“腾”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秦羽墨,语气里满是震骇与毫不客气的吐槽:“唉,简直难以置信!羽墨你居然临阵倒戈叛变了?说好里应外合暗杀逸先生,结果你倒好,跟着吕小乔风风光光去买钻戒,最后还把唯一的目标人物给吓跑了,你这波迷惑操作简直绝了,我都不知道该夸你心大还是骂你糊涂!”

秦羽墨连忙使劲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上堆起委屈又无辜的神情,双手一摊,急急忙忙辩解道:“没有啊!我真的没叛变啊!天地良心,我就是被那枚鸽子蛋钻戒闪得晕了头,一时猪油蒙了心没忍住,满脑子都想先把钻戒拿到手再说,哪想到吕小乔那么怂包,一看到标价牌上的一串零就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跑路了!我当时都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胡一菲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的疑惑浓得化不开,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死死盯着秦羽墨的眼睛,追问道:“那你当时在首饰店,眼睁睁看着他跑,怎么不伸手拦着?就算反应慢,事后也该第一时间跟我们报备啊,结果你倒好,回来先问钻戒能不能带走,你这不是变相帮他逃脱,破坏咱们的计划吗?”

曾小贤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翻了个夸张的大白眼,语气里的无语和无奈都快要溢出来了,他有气无力地摊了摊手说道:“结果有区别吗?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失,你都把他吓跑了,咱们费了好几天心血精心策划的暗杀计划全乱了套!本来还指望借着买钻戒的机会,让埋伏在珠宝店的兄弟们瓮中捉鳖,现在倒好,机会没了,还平白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估计明天整个圈子都得传咱们的糗事!”

诺澜坐在周景川身边,肩膀微微颤抖,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她抬眼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曾小贤,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曾老师,你也别太较真了,说得好像吕子乔真的买得起鸽子蛋一样!就他那性子,别说两百万美元的钻戒,就算是两百块的礼物,他都得在店里犹豫半天,货比三家砍价砍到老板翻脸,跑路才是他的常规操作,你怎么还指望他掏钱啊?”

秦羽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钻戒冰凉又璀璨的光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随后眼神里又燃起了期待的光芒,抬头亮晶晶地看向众人问道:“我当时看到那么大颗鸽子蛋,脑子一热就彻底忘了计划这回事了,满脑子就想找个人先买单把钻戒拿下再说。哎,对了,那颗鸽子蛋我当时没摘下来,吕小乔跑了,老板也没追上我,我可以直接带走吗?说不定那就是我的了!”

众人听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写的无语,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都什么时候了,计划全泡汤了,她居然还心心念念着那颗鸽子蛋!这心也太大了吧!曾小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无奈地闭上了,只是使劲摇了摇头,一副“我服了”的表情。

周景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斜睨了一眼秦羽墨,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道:“想要钻戒还不简单,你直接给子羽发消息让他给你买啊,以他的实力,别说一颗鸽子蛋,就算是十颗、二十颗,他也买得起,还不用你担惊受怕被老板追债,多省心。”

秦羽墨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灯泡,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熟练地找到夏侯子羽的聊天框,嘴里却还故作扭捏犹豫地说道:“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啊!我主动开口要礼物,会不会显得我很物质、很贪心啊?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钱才找他的?”

周景川挑了挑眉,眼神里的嘲讽毫不掩饰,他毫不客气地拆穿道:“明明心里喜欢得抓心挠肝,恨不得立刻拿到手,还非得装出一副不想要、很为难的样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茶里茶气的?想要就直接说,子羽对你的心思,咱们谁不知道,他又不是不给你买,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秦羽墨被周景川说得脸“唰”地一下红了,随后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乐意装,我开心,你管得着吗!就算我茶,也比你天天抱着诺澜秀恩爱,把我们当空气强!天天撒狗粮,腻不腻啊!”

曾小贤摸了摸下巴,一脸困惑地看向在场的女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说道:“女人不都一个样吗?喜欢就大大方方说喜欢,非要拐弯抹角、藏着掖着的,一会儿想要一会儿又拒绝,搞不懂你们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复杂了!”

周景川立刻将诺澜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眼神里的宠溺浓得化不开,他使劲摇了摇头说道:“澜澜就没有啊!澜澜长得明艳动人,而且从不装模作样,一点都不茶,还是知名电台主持人,聪明又温柔,知书达理还善解人意,这几乎就是完美女友的典范,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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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澜被周景川夸得脸红心跳,脸颊烫得像火烧,她轻轻敲了敲周景川的胸膛,随后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紧实的八块腹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最后将脸轻轻靠在周景川的心口,听着他有力又沉稳的心跳,声音软糯地说道:“你别这么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就是个普通女生而已。”

胡一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无语和嫌弃说道:“行了行了,你就硬夸你老婆吧!我们都知道诺澜优秀,温柔又能干,不用你天天挂在嘴边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娶了个好老婆似的!”

周景川一脸认真地梗着脖子说道:“我说的是真话啊!澜澜本来就很优秀,我夸自己老婆怎么了,又没碍着你们,难道夸自己老婆还有错吗?”

诺澜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肩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催促说道:“别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剧情吧,再耽误下去,暗杀计划真的要彻底泡汤了,到时候咱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胡一菲和唐悠悠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周景川和诺澜亲密依偎的样子,眼里的羡慕都快要溢出来了。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放在心尖上疼,不喜欢有男生精心为自己准备礼物,尤其是象征着浪漫与珍贵的钻石项链,这几乎是每个女人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再看看人家周景川和诺澜这对“川澜相依”cp,天天在他们面前旁若无人地撒狗粮,不管是情人节、纪念日,还是毫无理由的平常日子,周景川总会给诺澜准备各种各样的惊喜,限量版的珠宝、高端定制的首饰、奢侈品牌的包包更是从不间断,这样被捧在手心的爱情,谁看了不羡慕呢!

唐悠悠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郁闷又失落的神情,她耷拉着脑袋,语气里满是沮丧说道:“唉,现在好了,吕小乔跑了,逸先生肯定也提高了警惕,咱们连最后一个暗杀逸先生的机会都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眼睁睁看着那个坏蛋逍遥法外吧!”

胡一菲也跟着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猛地一拍大腿,无奈地叫道:“我就说一开始让我直接带着炸药包,把他的司令部炸了不就结了嘛!简单直接,一了百了,还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策划埋伏,结果你们非要拦着我,说什么太冒险、容易打草惊蛇,现在好了,机会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作恶!”

周景川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同和惋惜说道:“我也想过啊,直接带着兄弟们冲进敌人老巢,来一个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既痛快又有效,省得这么多弯弯绕绕、拖泥带水,结果你们非要搞什么精密埋伏,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慢着!”就在众人一筹莫展、唉声叹气的时候,张伟突然“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其实…”

周景川皱起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张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嫌弃说道:“张伟,你又想干啥?别在这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我们现在正烦着呢,没心情看你表演你的狗血剧情!”

“其实”张伟完全没有理会周景川的不耐烦,他从身后突然掏出一个黑色的眼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猛地挺直了腰板,胸膛一挺,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是个卧底!我一直潜伏在逸先生身边,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待合适的时机,配合你们完成暗杀计划,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

胡一菲看着张伟这副滑稽又做作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一把将张伟的眼罩狠狠拉起来,随后又猛地松开,眼罩“啪”的一声弹在张伟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张伟立刻捂着脸颊痛呼出声:“哎哟!疼死我了!一菲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胡一菲指着张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语气里满是嘲讽说道:“哈哈,就你?还卧底?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智商,这演技,还潜伏?估计刚进逸先生的地盘,三分钟不到就被人拆穿身份,直接扔出去喂狗了!要不是我和小周郎已经‘下线’了,轮得到你在这里刷存在感?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把眼罩摘了!”

唐悠悠坐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张伟,你还是别闹了,我们现在真的很着急,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幼稚的角色扮演游戏,赶紧正经点!”

诺澜靠在周景川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体温,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眼神里满是调侃和戏谑,看着张伟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耍宝的小丑。

张伟揉了揉自己被弹得通红的脸,一脸委屈巴巴地辩解道:“我真的是个好人!我没有闹,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我真的是卧底!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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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墨笑着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了几下,打开一个网页,对着张伟晃了晃手机屏幕,幸灾乐祸地说道:“关于你那个张伟是混蛋的那个热搜,这个网址我可记着呢!你干的那些糗事,全被人挂在这个网站上了!不过还好,那个年代的人大多不上网,没人知道你这个黑历史,你运气不错哦!就你这样的,还想装卧底,谁信啊!”

“我”张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周景川无情地打断了。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伟说道:“我知道张伟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被冤枉的,你不想解释,觉得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对不对?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张伟立刻使劲摇了摇头,一脸不开心地撅着嘴说道:“我要解释!我必须解释清楚!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都是逸先生不,是子乔干的!是他故意陷害我,设计圈套让我背黑锅,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只见张伟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裹挟着压抑了整整五年的委屈、愤怒与不甘,一字一句沉重得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这些年在逸先生手下忍辱负重,做牛做马,被他呼来喝去,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和误解,甚至被你们这些所谓的‘自己人’当成叛徒、汉奸走狗,可我从来没有辩解过一句!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暗中收集他勾结外敌、出卖国家利益、做汉奸的铁证!’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继续嘶吼道:‘可最让我恨之入骨的是,我前段时间整理账号的时候偶然发现,逸先生竟然长期盗用我的小号,顶着我的名字在外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把所有丧尽天良的坏事都扣在我头上,让我背负千古骂名,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我实在忍无可忍,再也不能看着他逍遥法外,继续祸害人间,于是才冒着被他发现、被灭口的风险,偷偷约逸先生在上海大世界的屋顶见面,想跟他做一场生死攸关的秘密谈判:要么他主动交出所有犯罪证据,乖乖认罪伏法,接受应有的惩罚;要么我就鱼死网破,把我这些年收集到的证据和他盗用我账号作恶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他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那是屈辱与愤怒交织的泪水。

在张伟声情并茂、字字泣血的讲述中,时间仿佛被瞬间拉回了那个风起云涌、人心惶惶的午后。吕小乔怀揣着复杂到极致的心思,一步步踏上了上海大世界的屋顶——这里曾经是上海滩最繁华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承载着秘密与阴谋的谈判场。他站在屋顶边缘,看着脚下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心里反复盘算着谈判的对策:如果张伟说的是真的,他该如何配合张伟拿到证据?如果这是张伟设下的圈套,他又该如何全身而退?耳边还回荡着张伟刚才撕心裂肺的控诉,一时竟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就在吕小乔出神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若有若无的响动。像是画笔摩擦画纸的声音,又像是两人打闹的低语。他心头一紧,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浑身的警惕瞬间拉满,只见天台的角落里,关谷奇迹和唐小悠正闹闹哄哄地挤在一张折叠小板凳旁,关谷奇迹手里旁,关谷奇迹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画笔,专注地对着画纸涂抹,唐小悠则在一旁指手画脚,一会儿说这里颜色太浅,一会儿说那里线条不够流畅,两人脸上还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完全没把这“秘密谈判”的紧张氛围放在眼里,仿佛这里不是生死较量的天台,而是他们约会的休闲场所。

“砰!砰!砰!”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打破了天台的短暂宁静。紧接着,诺小澜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手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一边跑一边胡乱整理着额前的碎发,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显然是从楼下一路狂奔上来,赶了好一会儿路才追上大部队。

吕小乔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额头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线,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无语、无奈,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烦躁:“喂!我在这里跟张伟进行关乎着整个暗杀计划成败、甚至关乎着很多人性命的秘密谈判,你们三个突然冒出来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尊重一下剧情,尊重一下我们的努力,别来捣乱啊!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唐小悠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瞬间露出了开心又兴奋的笑容,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吕小乔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哎呀,子乔,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不是大结局了嘛!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不管戏份多还是少,大家都应该意思意思,出来露个脸啊!不然多没仪式感,观众们看了也会不答应的,说不定还会说我们偷工减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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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小澜慢悠悠地走到天台的栏杆旁,靠在冰凉的栏杆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枪,一边轻轻吹了吹枪口,脸上露出了几分惋惜和遗憾的神情,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是啊,终于熬到大结局了,不容易啊!可惜我那男人早就下线了,没能陪我走到最后,只能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出来刷存在感了。想当初我们俩搭档执行任务的时候,多默契啊!他负责冲锋陷阵,我负责掩护支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现在只剩我一个人,感觉好孤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吕小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烦躁,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不是说露脸的事!我也知道大结局大家要聚一聚,有仪式感!我是想问,剧情里你们此时此刻应该在做什么?这里是秘密谈判现场,是生死攸关的地方,不是你们休闲娱乐、谈情说爱的地方!你们这样突然闯进来,很可能会破坏整个谈判,甚至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危险!”

唐悠悠立刻眼睛一亮,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她兴奋地拉着关谷奇迹的手,把他拽到吕小乔面前,开心地说道:“哦,你说剧情啊!我差点忘了!关谷正在帮我画画呢!之前他惹我生气了,我已经想好怎么惩罚他了——我让他给我画一百张写真,而且每张都要在全上海风景最好、最有特色的地方取景,今天我们来的这个大世界的屋顶,就是其中一个打卡点呀!你看,这里视野多好,能看到整个上海滩的风貌,画出来肯定特别好看!”

“是啊,就一百张,不知道要画到什么时候才能画完。”关谷奇迹放下手里的画笔,脸上露出了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认命:“小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能乖乖听话了。”话音刚落,他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震惊不已的举动。

只见他缓缓拿起画笔,在伤口上轻轻蘸了蘸渗出的鲜红色血液,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继续在画纸上一笔一划地涂抹起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纷纷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原来关谷奇迹竟然在用自己的血做颜料画画!这操作也太绝了,简直让人无法理解,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吕小乔张了张嘴,想喊住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关谷奇迹用鲜血在洁白的画纸上勾勒出一道道诡异又刺眼的线条。

诺小澜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咋舌道:“我的天,这也太拼了吧!”随后她耸了耸肩,像是接受了这个离谱的设定,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和满足说道:“虽然我的戏份少得可怜,台词也没几句,全程像是个背景板,但是至少最后还能露个脸,参与到大结局的剧情里,不像有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机会出场,只能在台下看着我们玩,我已经很不错了,知足了。”

吕小乔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盯着关谷奇迹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伸出手指着那个伤口,声音都有些发颤,惊讶地说道:“喂,老兄,你这是你这是在用自己的血画画?你疯了吗?流这么多血,很危险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赶紧停下来,找东西包扎一下伤口啊!别再画了!”

关谷奇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毫不在意的笑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哦,流点血而已,不碍事的,就是一个小伤口,过几天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的。你不用管我们,继续跟张伟谈判吧,就当我们不存在,当我们是背景板就好了,我们绝对不会打扰你们谈正事的。”

说完,关谷奇迹放下画笔,伸出手温柔地揽过唐小悠的肩膀,唐小悠也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两人还特意对着吕小乔和张伟的方向,亲昵地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脸上满是甜蜜幸福的笑容,完全无视了现场剑拔弩张、严肃凝重的谈判氛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脚步声从楼梯口的阴影处传来。那脚步声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只见张小伟弓着身子,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脸上带着几分猥琐又神秘的笑容,脚步轻飘飘地、一步一步朝着这边悄悄走来,眼神里还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天台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每个人的头发都微微飘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却照不进每个人心底的秘密。张伟的靠近让现场的氛围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吕小乔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盯着张伟的一举一动,而关谷奇迹和唐小悠依旧沉浸在他们的画画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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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吕小乔的腰腹精准触碰到那种熟稔又疏离的金属质感时,数十年来在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终日与枪支弹药为伍的丰厚经验,宛若本能反射般瞬间警示他。

这绝非孩童戏耍的玩具枪,更不是演戏道具的仿真枪,而是一把实打实上了膛、枪口直指要害、能在零点一秒内夺走性命的真枪!那砭骨的冰凉触感穿透单薄衣物渗进来,裹挟着沉甸甸的致命威压,让他原本稍显烦躁的心境瞬间坠入万丈寒渊,可大脑却在极致紧绷中飞速运转,疯狂推演着每一种可行的应对之策,拼尽全力想在绝境里抠出一线生机。

张小伟的动作疾如鬼魅,压根没给吕小乔任何反应、反抗乃至呼救的空隙。他左手死死摁住抵在吕小乔后腰的手枪,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右手则如闪电般迅猛探出,分毫不差地摸向吕小乔腰间的配枪与左侧口袋里的手铐,手指猛一用力拉扯,便将两样物件稳稳攥在手中,动作连贯得仿佛演练过万遍千回。

紧接着,他手腕灵活一转,“咔嚓”一声便娴熟地卸下吕小乔配枪的弹夹,随手将弹夹与空枪丢在一旁的水泥地面,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那声音在死寂的天台上显得格外刺耳,划破了短暂的凝滞。

随后,他迅速掰开手铐,冰凉的金属镣铐“咔嚓”一声,死死拷在吕小乔的手腕上,将他的双手紧紧束缚在身前,彻底掐断了他所有反抗或挣扎的可能。

吕小乔感受着手腕上沉重刺骨的束缚,低头瞥了眼地上滚落的空枪,又望了望张小伟那双稳如磐石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佩服说道:“挺麻利的啊,动作又快又准,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特训的,比我手下那些只会吃喝玩乐、遇事就慌神的草包强太多了,我还真是小觑你了。”

张小伟没有半分放松警惕,依旧用手枪死死抵着吕小乔的后腰,枪口甚至又狠狠顶了顶,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既无得意之色,也无狠戾之态,只剩一片冰封的平静,眼神却坚毅如钢铁,一字一句清晰铿锵地说道:“我也是地下工作者,干的就是刀光剑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在这条道上混,动作慢半拍,反应迟一瞬,死的就是自己,我半点不敢马虎大意。”

吕小乔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张小伟,竭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平静些,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藏着几分无奈的笑容,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戏谑与调侃,轻声说道:“你们这些卧底可真有意思,不管是谈秘密交易,还是做生死谈判,总爱选在天台这种高风险、没退路的地方碰面,就不怕被路过的人瞧见当成疯子,或是一不小心起了争执,被人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吗?”

张伟紧紧盯着吕小乔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审视与戒备,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看透,他微微皱起眉头,眉宇间萦绕着浓浓的不屑,语气里带着几分强硬与不耐质问道:“我不像你,做什么事都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见不得天日,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干那些苟且龌龊之事。别跟我废话,我要的东西呢?赶紧交出来,别逼我动手,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吕小乔望着张伟手里那把黑洞洞的枪口,又低头瞅了瞅自己被死死拷住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慌乱,语气诚恳到了极致,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恳求,对着张小伟说道:“给我个机会,张伟,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弥补之前犯下的所有过错,我保证,往后再也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张伟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疑虑,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吕小乔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缓缓垂下头,盯着自己被拷住的双手,语气里裹着浓浓的悔恨与深深的无奈,轻声说道:“以前我没得选,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为了活下去,为了混口饭吃,只能跟着逸先生干那些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勾当,手上沾了不少无辜者的鲜血,也背负了太多洗不掉的污点。现在我是真的想通了,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耗下去,我想做个好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弥补我之前犯下的罪孽。”

“好人?”张小伟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激动地拔高音量,声音尖锐刺耳,枪口又狠狠往吕小乔身上顶了顶,几乎要戳进他的皮肉里,怒声说道:“好啊!你想做好人?那你倒是现在就给那些被你冒充我的名字欺骗、伤害的姑娘们打电话,告诉她们,你到底叫什么,住在哪里,你当初是怎么冒充我、骗取她们感情的,你干过哪些混蛋事,看看她们会不会原谅你这个冒牌货,会不会给你这个所谓的‘好人’一个机会!”

吕小乔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决绝,没有半分退缩,他紧紧盯着张伟的眼睛,语气沉重得宛若千斤巨石,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那你就是要我死。我承认,冒充你的名字欺骗那些姑娘,是我的错,是我混蛋,但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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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看着吕小乔这副故作可怜、妄图博取同情的模样,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他缓缓说道:“对不起,我是好人,我不会随便杀人,不会像你这样草菅人命,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混蛋,你必须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吕小乔望着张伟脸上那副伪善的笑容,不屑地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质疑与讥讽,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弄,反问道:“谁知道呢?你说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在这个黑白颠倒、道德沦丧的乱世里,好人坏人有那么好区分吗?说不定你比我还混蛋,只是你伪装得比我更巧妙罢了,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找死!”张小伟被吕小乔的话彻底激怒,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猛地抬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住吕小乔的额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吕小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张伟的眼神里燃着熊熊怒火,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了结吕小乔的性命。

吕小乔感受着枪口抵在额头的砭骨冰凉,体会着死亡气息瞬间笼罩全身,却没有半分慌乱,反而依旧保持着镇定,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然与无谓,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在这条道上谁都不容易,何必做得这么绝呢?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我逼急了,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你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张伟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枪,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甚至微微颤抖着,他对着吕小乔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少跟我来这套!别跟我扯什么江湖道义!你现在立刻、马上上网,在所有能发帖的平台告诉所有人,吕子乔是混蛋,张伟不是混蛋!把你冒充我做的那些龌龊事、混蛋事全部说清楚,一字一句都不能漏,还我一个清白!否则我今天就毙了你!”

吕小乔看着张伟激动得近乎失控的模样,突然淡然一笑,他摊了摊被死死拷住的双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慢悠悠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张伟,你恐怕还不知道,就在刚才,整个片区都断网了,别说上网发帖澄清了,就连手机都连不上信号,打不了电话,你想让我澄清,恐怕得等一等了,等网络恢复了再说吧。”

“不许动!都给我不许动!”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又裹着几分怒火的女声从天梯口传来,打破了天台上的僵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小墨手里举着一把手枪,快步奔了过来,脚步急切,枪口精准无比地对准张小伟,她的眼神里燃着熊熊怒火,脸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大声喊道:“混蛋,别动!立刻放下你手里的枪,不然我就开枪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等等!谁都不许抢!”诺小澜也紧随其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同样举着一把手枪,她直接越过秦小墨,将枪口死死对准吕小乔,眼神里满是蚀骨的仇恨与坚定不移的决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杀了我男人,毁了我的一切,要杀他也该是我先动手,他的命是我的,我要亲手为我男人报仇雪恨,谁也别想跟我抢!”

张小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他下意识地连忙躲到吕小乔身后,将吕小乔当成了坚实的人肉盾牌,同时手里的手枪依旧紧紧指着吕小乔的头部,手指死死扣在扳机上,对着秦小墨和诺小澜慌乱地辩解道:“你们别冲动!都别冲动!我不是混蛋,他才是真正的混蛋!是他冒充我的名字在外作恶多端,是他害我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们要杀就杀他,别杀我,我是无辜的!”

秦小墨没有理会张小伟的辩解,仿佛压根没听见他说的话,她举着手枪,一步步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眼神里满是冷静与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她看着张小伟,语气平静得可怕,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混蛋,十恶不赦的混蛋,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先放下枪,有话好好说,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诺小澜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枪,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臂也微微颤抖着,那是愤怒到极致的表现,她死死盯着吕小乔,眼神里满是鄙夷与熊熊燃烧的怒火,冷哼一声说道:“他一直都是这么混蛋好不好!自私自利,出尔反尔,杀人不眨眼,杀了人还想逍遥法外,过着快活日子,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今天我一定要让他为我男人偿命,让他血债血偿!”

吕小乔看着突然出现的秦小墨,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与深深的疑惑,他皱了皱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解,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是生死谈判的现场,枪林弹雨的,太危险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快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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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走了谁找你算账!我走了我的面子往哪儿搁!”秦小墨突然悲愤地大喊道,她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枪口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你当初在首饰店答应得好好的,要给我买那枚鸽子蛋钻戒,结果到了要付钱的时候,你却丢下我一个人,像兔子似的溜了!哪有你这么混蛋的混蛋!你让我在珠宝店老板和那么多店员面前丢尽了脸面,成了他们的笑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吕小乔被秦小墨骂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他连忙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急切,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真的是去取钱了,你也知道,那枚钻戒要两百万美元,那么多现金,我身上根本带不下,我怕去晚了银行就关门了,取不出钱来,所以才着急跑的,我真的不是要丢下你,我取了钱就会回去找你的!”

“忽悠,你接着忽悠!我看你就是想赖账!”秦小墨压根不相信吕小乔的鬼话,她举着枪,神色激动地大喊道,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漏洞百出的鬼话吗?现在我所有的姐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这件事,她们都在背后嘲笑我,说我被男人耍了,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必须把钻戒给我买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别过来!都别过来!谁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张小伟被眼前混乱的场面搞得彻底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枪,将吕小乔的身体又往自己身前拉了拉,让他挡得更严实些,对着秦小墨和诺小澜歇斯底里地威胁道:“再过来我就一枪打死他!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们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诺小澜根本不吃张小伟那一套,她依旧举着枪,死死指着吕小乔的心脏位置,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命该归我,我要他给我男人陪葬,让他在地下给我男人当牛做马!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先打死你,让你跟他一起陪葬!”

秦小墨也不甘示弱,她立刻将枪口转向吕小乔,眼神里满是怒火与不甘,对着张小伟和诺小澜大声叫道:“要打死他也该是我打死他,是他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让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这笔账我必须亲自跟他算,你别跟我抢,他的命是我的!”

张伟躲在吕小乔身后,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为了争夺杀死吕小乔的权利而互不相让、争执不休,甚至快要动手打起来的样子,整个人都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去,这货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想杀他,而且还是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这混蛋的魅力也太奇葩了吧!我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做了多少混蛋事,才能让两个女人这么恨他!”

天台之上,三把手枪分别对准不同的目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截然不同的神情。

秦小墨的愤怒与不甘,诺小澜的仇恨与决绝,张小伟的慌乱与警惕,吕小乔的无奈与镇定,一场更大的混乱、更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在这小小的天台上轰然爆发

“嚓嚓嚓——哐哐哐——”滞涩又刺耳的刮擦声、撞击声在阴潮憋闷的地道里反复震荡,每一下都裹挟着泥土簌簌坠落的细碎声响,那是铁铲与板结土层、坚硬石块剧烈抗衡的动静,在封闭逼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突兀又执拗。

曾贤儿弓着佝偻的身子,拼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手里的铁铲,胳膊上的肌肉因持续高强度发力而紧绷酸胀,额头上的汗珠混杂着脸上的污泥,顺着颧骨滚落,在下巴处聚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脚下泥泞的土块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的呼吸粗重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挥动铁铲都仿佛耗尽了积攒的所有气力,可眼底却燃着一股不服输的执拗火苗,紧咬着牙关坚持着,一下又一下,艰难地刨挖着身前的泥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重见天日。就在他累得眼冒金星、快要撑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顶的泥土似乎变得松动起来,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瞥,竟隐约望见一道微弱却刺眼的亮光,那亮光穿透厚重的土层,在漆黑的地道里格外醒目。

“有光!是光!”曾贤儿瞬间像打了鸡血般来了精神,满身的疲惫感仿佛被一扫而空,他激动地加快了动作,手里的铁铲挥舞得更快更迅猛,泥土和碎石被不断地刨开、堆在一旁。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脆响,一把沾满泥垢的铁铲从地道顶端被猛地抛了出去,落在松软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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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地道口的泥土被一点点扒开,一个灰头土脸的脑袋先探了出来,正是曾贤儿。他贪婪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手脚并用地,艰难地从狭窄的地道口爬了出来,身上、脸上、头发上全都糊满了泥土,活像刚从泥沼里捞出来一样。

“我就说!我就知道我能行!我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曾贤儿直起僵硬的身子,甩了甩头上的泥块,仰着头,张开双臂,发出了癫狂的大笑,那笑声里灌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还有压抑许久后的彻底释放,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不绝,显得格外张扬。

笑了好一阵子,曾贤儿才渐渐平复下来,他赶紧收敛了笑意,警惕地环顾四周,想要看清自己到底挖到了什么地方。可看清周围环境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傻了眼,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和困惑,他挠了挠沾满泥土的头发,失声说道:“不是吧?我挖地道是想逃出去,怎么挖到天台上来了?这也太离谱了吧!我明明是朝着地面挖的,怎么会挖到这种地方?难道是挖反方向了?”

曾贤儿盯着眼前的天台栏杆,又看了看自己爬出来的地道口,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心想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再说。于是,他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天台台阶的高处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正准备再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寻找离开的路。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突然从天台的另一端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清晰地钻进了曾贤儿的耳朵里:“哟,这是谁啊?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不堪,跟个泥猴似的?”

曾贤儿心里一惊,猛地转过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周小川缓缓从天台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的背后背着一对巨大的黑色堕天使之翼,那翅膀展开时宽大厚重,羽毛的纹理清晰可辨,边缘泛着淡淡的冷光,看起来既神秘又霸气,与他的身形搭配在一起,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强大气场。

周小川走到曾贤儿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曾贤儿,你这是刚从哪个牢笼里逃出来啊?是越狱成功了,还是被人骗到缅北去嘎腰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不过说真的,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挖地道挖到天台上来的?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挖地道不往地面挖,反而往天台挖的。你这操作简直是无视地基结构,无视物理常识啊,往上挖还能精准挖到天台,我确实是没搞懂你的脑回路。说真的,你没一不小心挖进人家家里,把人家天花板捅个大窟窿,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难为你了,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个人才了。”

“对呀啊!!!”曾贤儿正想开口反驳,可话刚说出口,余光就瞥见了周小川身边站着的人,他猛地抬头,当看清那是已经“死去”的胡小菲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尖叫声脱口而出,眼神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胡小菲看着曾贤儿一头满脸的灰尘,模样狼狈至极,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调侃道:“呦,曾贤儿,你这是演哪一出啊?《鼹鼠的故事》真人版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跟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鼹鼠一模一样,也太搞笑了吧!”

曾贤儿惊魂未定地看着胡小菲,又看了看一旁的周小川,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吃惊地问道:“胡小菲?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周小川,你怎么也你们不是都已经”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两个明明已经“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用特意提醒我这个伤心事,我这不是顶着圈圈过来的吗。”胡小菲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透着几分调皮,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天使圈,熟练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那圈子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看起来格外亮眼夺目。

曾贤儿看着胡小菲头上的天使圈,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眼睛瞪得更大了,身体晃了晃,差点因为过于震惊而摔倒在地,他连忙扶着旁边的栏杆,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嘴里喃喃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也太离谱了吧!死了还能顶着圈圈回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诺小澜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当她看到周小川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她快步走上前,兴奋地喊道:“阿川!是你吗?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小川温柔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诺小澜,眼神里满是宠溺,他快步走到诺小澜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缓缓说道:“夫人,准确来说,我应该是死了。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才有了现在的样子,才能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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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小澜紧紧攥着周小川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了周小川背后的黑色翅膀上,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忍不住问道:“阿川,你背后的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特别,又酷又神秘。”

周小川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背后的堕天使之翼,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缓缓说道:“这是堕天使之翼,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你知道吗,这对翅膀是我特意从欧洲的顶级工匠那里定制的,耗费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打造完成,采用的是最稀有的玄铁和黑曜石,还镶嵌了上百颗细小的黑钻,在灯光下会泛出深邃又耀眼的光芒。而且它的工艺极其复杂,每一根羽毛的纹理都是手工雕刻的,栩栩如生,摸起来的质感更是绝无仅有。最重要的是,这对堕天使之翼的价值高得惊人,足足花了我几千万!这对堕天使之翼,绝对是我收藏里最顶级、最昂贵的物件之一,只要背上它,绝对是全场的焦点,回头率百分百!而且它不仅好看,还有很多实用的功能,比如可以自由伸缩,方便携带,还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简直是颜值与实力并存的顶级奢侈品!不管是商务晚宴,还是时尚派对,有了它,绝对能让你成为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诺小澜听着周小川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对堕天使之翼,又看了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无奈地说道:“就知道花钱,这么贵的东西,也就你舍得买,简直是浪费钱。”

胡小菲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双手叉腰,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信,说道:“好了好了,别光顾着秀恩爱了!大结局怎么可能没有我嘛!我可是贯穿了整个爱情公寓剧情的核心主角,少了我怎么能行!那个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的逸先生,绝对会死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要亲手为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报仇雪恨!”

“我也是主角啊!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抢风头!”周小川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他握紧拳头,眼神里满是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都已经是大结局了,那个逸先生的狗贼,必须由我来收拾!我要把他拆得鸟蛋粉碎,让他为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付出惨痛的代价,谁都别想拦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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