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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刺杀逸先生(5)(1 / 1)

“关谷!关谷!关谷——!”唐小悠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精气神,肝肠寸断地扑在关谷奇迹淌血不止的身躯上,双臂如同焊死般死死环住他的后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只要稍一松劲,他就会化作轻烟消散在茫茫雨幕中。滚烫粘稠的鲜血顺着关谷奇迹的胸口汩汩喷涌,瞬间浸透了她的掌心,顺着指缝蜿蜒而下,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晕开一朵朵妖冶刺目的血花,与细密的雨丝交织缠绕,渲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惨烈景象。

唐小悠的哭声凄厉得如同被猎人追捕的孤狼,几乎要撕裂这沉闷压抑的雨幕,每一声都裹挟着濒临崩溃的绝望与无助。

关谷奇迹的身体像被抽去骨架的木偶般虚弱摇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剜心剔骨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钢针在狠狠扎着他的胸口。他拼尽全力掀开沉重如铁的眼皮,涣散的眼神在雨水中微微颤抖,苍白干裂的嘴唇沾满了浓重的血腥味,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悠悠我我不能再护着你了咳咳咳”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便汹涌袭来,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疼得他浑身抽搐,嘴角再次溢出殷红的血迹,顺着下巴缓缓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你你快逃吧再晚就真的没机会了”

唐小悠将头死死埋在关谷奇迹逐渐变冷的胸口,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与气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钳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她崩溃地尖叫着,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雨水与血迹,糊得她视线一片模糊,嘶哑地哭喊着:“呜——!我不逃!我死也不逃!关谷,你别死!你千万别死啊!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我们现在就走,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她一边哭喊,一边拼尽全力想要将关谷奇迹扶起来,可他的身体沉重得像一块坠入深海的礁石,无论她怎么咬牙发力,都无法挪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关谷奇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而浑浊,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指尖艰难地指向不远处挂在香樟树枝上的鸟笼子,气息微弱得如同蚊蚋振翅,断断续续地说道:“把把那只鸟放了咳咳咳”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胸口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恳求与执着,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心愿。

唐小悠看着关谷奇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违背他这最后的请求。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悲痛与绝望,猛地站起身,用沾满鲜血、因恐惧和悲伤而剧烈颤抖的双手,踉跄着朝着鸟笼子的方向跑去,每一步都像踩在锋利的刀尖上,摇摇欲坠。她的手指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摸索着打开了鸟笼子的门,然后对着里面那只始终沉默、缩在角落的小甜甜,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快走!快飞啊!这是关谷用命换来的心愿,你快回到属于你的天空去,再也不要被囚禁在这里了!快走吧,别辜负他的心意!”

“关谷!”在看到小甜甜终于扑棱着翅膀,冲破鸟笼的束缚,消失在茫茫雨幕中的那一刻,唐小悠再也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着关谷奇迹的方向狂奔而去,“噗通”一声重重蹲下身,再次将他冰冷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心中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般将她彻底淹没,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刀片。

关谷奇迹用尽力气,颤抖着伸出手捂住胸口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温热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汩汩渗出,染红了他的掌心,也染红了唐小悠的手臂。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唐小悠泪流满面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与浓烈的深情,真情流露地说道:“对不起悠悠呼呼我一直一直都是个很自私的人总是凭着自己的执念做事从来没有真正站在你的角度理解过你但是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真心希望能好好护着你一辈子真的呼呼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什么是保护欲什么是占有欲但是我只是只是单纯希望你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付出我的性命”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

唐小悠紧紧握住关谷奇迹冰冷得像寒冰一样的手,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在他的脸上、手上,带着浓重的哭腔,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明白我全都明白你别说了你流了好多血快别说话了,保存点力气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一定会的!我这就去叫人,你一定要等我,千万要等我!”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和血迹,可泪水却像无穷无尽的泉水般,怎么擦也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多,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关谷奇迹逐渐失去光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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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奇迹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紧紧回握住唐小悠的手,他的手冰冷而无力,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凝视着唐小悠满是泪痕、憔悴不堪的脸庞,眼神中带着最后的期盼与恳求,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悠悠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唐小悠含着滚烫的热泪,用力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瞬间被冰冷的雨水冲淡,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痕。她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有多难,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死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

关谷奇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近乎透明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释然,也带着深深的愧疚,还有一丝对过往的遗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期待与恳求,用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问道:“悠悠你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之前的自私与固执原谅我没能好好理解你、包容你原谅我没能给你想要的自由”

唐小悠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将关谷奇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撕心裂肺地哭求道:“关谷!我原谅你!我早就原谅你了!从始至终我就没有怪过你!你别走!你千万不要走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我还想和你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一起完成你未完成的漫画”她的哭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要将灵魂都哭碎。雨丝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也冲刷着两人之间最后的时光,仿佛要将这惨烈的一切都彻底抹去。

镜头骤然切换,猛地拉回了满是烟火气与欢歌笑语的爱情公寓,瞬间冲散了之前剧情里弥漫的沉重阴霾与惨烈气息,空气里都透着轻松惬意的味道。

“讨厌!讨厌!讨厌死啦!”唐悠悠像只黏人又娇憨的小团子,整个人软乎乎地趴在关谷神奇的怀里,粉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撒娇的轻力,一下下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下都轻飘飘的,毫无力道,更像是情侣间亲昵的打情骂俏,眼底却还泛着未散尽的水光,显然是刚闹完一场小别扭,此刻正借着这份亲昵的互动,化解心里残留的委屈与不快。

就在这对情侣紧紧依偎在一起、气氛暧昧得快要溢出粉红色泡泡时,一阵突兀又细碎的哭泣声不合时宜地响起,硬生生打破了这份甜蜜温馨。周景川、诺澜、曾小贤还有胡一菲四人瞬间齐刷刷地转头,面无表情地锁定了哭泣声的来源。

原来是缩在沙发角落的张伟。四人的眼神冰冷锐利,又带着几分审视与不解,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人家小情侣正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甜得发腻,你倒好在这儿哭哭啼啼、唉声叹气的,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存心来破坏这大好气氛的?那眼神里的嫌弃与无语,几乎要溢出来,快要将张伟淹没。

张伟被四人这如同实质般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大脑飞速运转,急中生智地编了个漏洞百出的蹩脚借口。他慌忙抬手揉了揉发红发肿的眼眶,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刚、刚才外面风好大,突然吹进来不少沙子,直接迷了我的眼睛,又呛又疼,所以才才忍不住咳嗽抽泣的”说着,还故意夸张地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与心虚,可那通红的眼眶、未干的泪痕,还有那止不住的鼻音,怎么看都不像是被风吹迷眼睛的模样,反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关谷神奇丝毫没留意到这边的小插曲,整颗心都沉浸在和唐悠悠和好的狂喜中,他乘胜追击,轻轻握住唐悠悠的小手,眼神真挚又带着几分讨好,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柔声细语地说道:“悠悠,我真的知道错了,错得离谱,以后再也不会那么自私自利,再也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再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你身上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嗯”唐悠悠吸了吸红红的鼻子,眼眶依旧泛着红,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关谷神奇的手背上,带着微凉的温度。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满是释然与委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有点气你一直不理解我,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关谷神奇见状,瞬间喜上眉梢,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狂喜,像是打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硬仗。他得意地朝着一边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拳头,兴奋地喊道:“太好了(すごく嬉しいです)!悠悠,你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对你百依百顺,把你宠成小公主!”那语气里的雀跃与激动,仿佛中了百万大奖一般,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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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悠用手背随意抹了一下鼻子,眼神突然一转,闪过几分狡黠与调皮,随即故作严肃地板起小脸,说道:“不过呢,犯错了就要乖乖认错,认错了可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你,自古就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但认错之后,总得挨罚,这是规矩,不能破!”

镜头再次陡然切换,猛地拉回紧张又揪心的剧情里。雨丝依旧细密地飘落,淅淅沥沥,庭院里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得渐渐变淡,却依旧透着触目惊心的惨烈,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雨水的湿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关谷奇迹虚弱地躺在唐小悠的怀里,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胸口的伤口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突然听到“挨罚”两个字,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嘶哑地大叫道:“挨罚?!”那声音里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庭院里的沉寂,也结结实实地吓了唐小悠一跳。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吓得唐小悠身子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着关谷奇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解,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不就是挨罚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关谷奇迹叫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个中了枪、命悬一线的将死之人,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像只被扎破的气球般彻底泄了气。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有气无力,带着浓重的喘息,断断续续地说道:“挨罚?你、你要罚我什么?反正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咳咳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胸口这么疼,说不定下一秒就咽气了,我都快要死了,还有什么可罚的”话没说完,他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疼得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也跟着剧烈抽搐。

唐小悠看着他这副虚弱不堪、可怜兮兮的模样,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容里带着几分调皮、几分狡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无奈。她柔声说道:“我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罚你呢,毕竟你现在这个样子,浑身是伤,虚弱得快要站不起来,我也舍不得真的罚你。这样吧,你先答应我一件小事,等我想好了合适的惩罚,再告诉你要怎么罚你,怎么样?”

关谷奇迹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他皱着眉头,尽管身体虚弱,却依旧坚定地立刻反驳道:“你反了吧?我可是快死的人啊!按照常理,应该是你答应我最后的心愿,满足我所有的要求,让我安心离去才对呀,怎么反倒成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了?这根本不合规矩,也不合情理吧!”

“你不是说了以后再也不自私了吗?”唐小悠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眶一红,委屈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话音刚落,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往下掉,那模样可怜极了,“你现在连一件小事都不愿意答应我,还说以后不自私,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根本就没有真的认错”

看着唐小悠又要掉眼泪,关谷奇迹瞬间没了脾气,只剩下满满的无奈与妥协。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妥协道:“行,行(いいよ、いいよ),我、我答应你就是了,咳咳咳真是怕了你了,最怕你哭了,行了吧”话没说完,他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脸色更加惨白,呼吸也变得更加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来。

说完,他还故意用沾满鲜血的手,往嘴边随意抹了抹残留的血迹,那夸张又无奈的动作,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又像是在刻意讨好唐小悠,试图让她心软,不要真的想出什么苛刻的惩罚来为难他。

唐小悠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眼睛突然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好主意,她眼神坚定地说道:“嗯,这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活着,不准放弃自己,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罚你之前,你都不许死,听到没有?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情!”

关谷奇迹听完,瞬间懵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纳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中枪太疼,出现了幻听,不让他死?这难道是惩罚吗?这明明是天大的恩赐吧!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许死”是一种惩罚。

“起来,起来”唐小悠说着,就伸出手,用力拉起坐在冰冷地面上的关谷奇迹,眼神坚定而执着,“你答应过我的,在我想好惩罚之前,绝对不许死,所以你现在要好好活着,跟我一起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找医生给你治伤,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关谷奇迹被她拉得一个踉跄,胸口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疼得他眼前发黑。他立刻皱起眉头,不满地嚷嚷道:“喂,我中枪了哎!胸口这么疼,连站都站不稳,你能不能轻点拉我?我现在可是重伤员,你这么用力拉我,是想让我死得更快吗?到时候你可就没人可以惩罚了!”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龇牙咧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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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徐徐摇了摇头,眼眸中盈满了绵长的感慨与深切的唏嘘,她缓缓启齿,声音里裹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怅惘,发自肺腑地感叹道:“好一段荡气回肠、哀婉悱恻的爱情故事!关谷奇迹为了守护唐小悠,甘愿以身赴险,即便中枪垂危、命悬一线,也依旧将对方的安危揣在心头,这份生死相依的深情与舍生取义的勇气,实在是动人心魄,光是听着,呃都忍不住跟着揪紧了心。”

关谷神奇紧紧搂着怀中的唐悠悠,脸上漾起几分腼腆的羞怯与藏不住的得意,他微微欠了欠上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客套的谦辞,又悄悄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豪,笑着说道:“过誉,过誉!这些都是我们耗费心力、反复雕琢的情节,能让一菲你生出这样强烈的共情,说明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接下来还有更波澜起伏、引人入胜的内容等着大家呢!”

胡一菲方才还带着几分动容的神情,瞬间翻转为满脸的烦躁与焦灼,她猛地拔高音量,对着关谷神奇厉声叫道:“誉你个鬼啊!别光顾着自吹自捧了,我们今天是来敲定剧情走向的!我问你,逸先生到底还杀不杀了?再这么东拉西扯、拖泥带水下去,剧情都要彻底跑偏,变成狗血言情剧了!”那声音里满是火急火燎的急切,还夹杂着几分被敷衍后的愤懑与不悦。

关谷神奇依旧牢牢搂着唐悠悠,脸上挂着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神情,他随意摊了摊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急什么急?难道你没听明白前情铺垫吗?你都已经被‘活活吓死’了,我和悠悠的卧底身份也彻底暴露,张伟那家伙是深藏不露的奸佞,而曾老师又被敌人擒了起来,我们这边不仅人手紧缺,还腹背受敌,处境凶险到了极致,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去刺杀逸先生?总不能赤手空拳、硬闯虎穴龙潭吧?那不是明摆着去送命吗?”

周景川静坐在一旁,默默听着几人唇枪舌剑、争执不休,他转头看了看身边始终沉默寡言、鲜有戏份的诺澜,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地提议道:“澜澜,你在这段剧情里的出场次数实在寥寥,戏份也单薄得很,要不这次,就让澜澜你主导接下来的剧情?你可以这样设定:带着周家训练有素的精英弟子,趁着夜色奇袭,一起去刺杀逸先生,这样既能大幅增加你的戏份,让角色更鲜活,也能顺理成章地推动剧情往前走。”

诺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涟漪,看不出丝毫情绪,她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如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无所谓说道:“算了,还是让他们去折腾吧,我对这些繁杂的剧情设定没什么太大的兴致,也懒得费脑子去琢磨这些弯弯绕绕,我无所谓的,只要最后能让我顺顺利利露个面,完成我的那点戏份就行,其他的细节你们看着安排,我都没异议。”

曾小贤一直缩在角落,安安静静待着几人讨论剧情,眼看终于轮到自己登场,拥有高光时刻了,他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爆发出一阵爽朗又夸张的大笑,那笑声震得人耳膜发颤,满满都是抑制不住的亢奋与雀跃:“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我等这一天等得花儿都谢了!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之前被抓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蛰伏而已,接下来,就该我披挂上阵、大显身手了!”

唐悠悠惬意地躺在关谷神奇的怀里,听到曾小贤这番豪言壮语,她微微蹙起眉头,脸上写满了大大的困惑,眼神里满是不解地追问道:“等等,曾老师,你不是早就被敌人关押起来了吗?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动弹不得,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两样,这和病危也差不了多少吧?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底气十足、信心百倍了?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别藏着掖着的!”

诺澜也闻声转头看向曾小贤,眼眸里盛满了浓浓的困惑与好奇,她顺着唐悠悠的话,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是啊,曾老师,你又憋出什么新奇古怪的点子了?别再卖关子吊我们胃口了,快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你都被抓起来了,身陷囹圄,到底想怎么逆风翻盘、力挽狂澜啊?”

曾小贤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下巴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神情,他故意顿了顿,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炫耀说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什么?我被俘虏,那完全是故意的!我就是为了伪装投降,打入敌人的内部,摸清逸先生的真实底细、核心据点以及兵力部署,这样才能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一举将他和他的党羽全部铲除!这叫战略性投降,也叫卧底计划,你们懂不懂?这可是最高明的战术!”

司令部的监牢深处,沉郁黏腻的气息如同附骨幽灵,牢牢盘踞在每一处角落,空气中飘漾着挥之不散的铁锈酸气与皮肉炙烤后的焦煳浊味,呛得人鼻腔阵阵发紧。潮润的石壁上凝着层叠的水珠,顺着墙面缓缓淌落,在地面聚起一洼洼浑稠的水迹,映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更添了几分幽邃诡谲。

,!

曾小贤被牢牢按在粗粝的刑具上,手腕与脚踝都被厚重的铁链缚得密不透风,半分动弹不得。一名狱管双手攥着烧得炽红、腾着袅袅白烟的烙铁,没有半分迟疑地重重按在他的胸口,“滋啦”一声尖锐的声响过后,瞬时传来钻心彻骨的皮肉灼痛。那痛感如同无数根烧烫的铁针,密密匝匝地扎进骨髓内里,让他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地剧烈痉挛起来。

“啊——!!!”曾小贤的惨叫声尖锐又凄绝,如同待宰的牲畜临终前的悲鸣,在空阔阴冷的监牢中往复飘荡,穿透了每一个缝隙,撞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余响,听得人脊背发凉。汗水混杂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淌下,濡湿了身下的刑具,他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儿一般拼命扭动,却半点挣不脱铁链的拘缚,只能眼睁睁看着烙铁在自己身上留下丑陋的伤痕。

执行审讯的狱管是吕小乔的亲信手下,平日里便手段阴狠、脾性躁烈。他盯着痛苦挣扎的曾小贤,眼神锐利如饿虎,攥着仍在冒烟的烙铁,对着他高声喝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少在这儿瞎叫唤,耽搁老子功夫!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潜入司令部有什么企图?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如同重锤般砸在曾小贤的心上,仿佛要将他的筋骨都震裂。

曾小贤被烙铁烫得眼前阵阵昏花,浑身的气力都被瞬间抽走,他瘫软在粗粝的刑具上,气息微弱,嘴唇干裂,声音细弱得如同虫鸣,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叫成龙真的我叫成龙没什么目的”他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抽着冷气,伤口的剧痛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胡乱编个名字应付。

狱管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额角的青筋都突突直跳。他猛地将烙铁重重磕在地面的石板上,发出“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溅起数寸高。他对着曾小贤再次厉声咆哮:“你怎么不直接叫陈真?还敢跟老子耍滑头?拿我寻开心呢?给我放规矩点!少在这儿胡扯八道、蒙混过关,老实交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再敢扯谎,我让你尝够苦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监牢引燃,眼神里的凶戾让人不寒而栗。

曾小贤本就被吓得心神不宁,此刻又被狱管的冲天怒火震慑,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忙顺着话头往下接,喘着粗气说道:“我我叫陈真!这次是真的!我叫陈真,绝对没骗你!我就是路过这儿,不小心闯进来的,真的没有别的目的!”他一边说,一边使劲点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生怕狱管再用烙铁烫自己,那滋味实在是难熬至极。

狱管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愈发阴沉,如同雷雨将至的天幕。他没料到曾小贤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撒谎糊弄自己,把他当成了傻子。怒火攻心的他立刻举起手中烧得炽红、腾着袅袅白烟的烙铁,对准了曾小贤的小腹,眼神里满是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敢撒谎!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扯谎的下场到底有多凄惨!”说着,他就要将烙铁再次按下去。

“我说!我说!我真的说!别烫了!求求你别烫了!”曾小贤吓得魂不守舍,连忙高声求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他挣扎着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喘息,快速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急切地说道:“我叫曾哥!真的,我叫曾哥!信我啊,你一定要信我啊!我真的叫曾哥,绝对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啊!我就是来这儿做买卖的,不小心冲撞了卫兵,才被抓进来的!”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响,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哀求,眼泪鼻涕一起淌了下来,生怕下一秒烙铁就落在自己身上,再添一道创伤。

就在这时,监牢角落里一具原本纹丝不动、蜷在地上“躺尸”的由唐悠悠扮演的龙套死尸,突然毫无预兆地坐了起来。她大概是躺得太久,浑身都有些僵硬,随意拨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揉了揉蒙眬的睡眼,眼神困惑又茫然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脸上还带着刚“死”完的木然与迟钝,疑惑地说道:“哎?怎么这么吵啊?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歇息,还让不让人好好‘死’了?你们审讯就不能轻点声吗?吵得我都没法‘安息’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正全神贯注审讯曾小贤的狱管吓得瞬间定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他的眼睛睁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那具“复活”的死尸,嘴巴微微张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家伙,诈尸了?这监牢里怎么还闹鬼了?这“死人”怎么突然就坐起来说话了?

果然啊!信曾哥,得永生。这句话不是说说的,尸体都让你喊活了。

曾小贤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立刻对着狱管高声说道:“你看!我都说了让你信我啦!连‘死人’都被我的真诚唤醒了,这还不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吗?我真的叫曾哥!我没有骗你!你要是再不信,说不定还会有更古怪的事情发生!”他一边说,一边努力挤出一副“我没骗你,你看连鬼都信我”的模样,试图转移狱管的注意力,让他忘了审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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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过度的狱管一时间也没了逼问的心思,他看着那具还在活动、甚至还在抱怨的“死尸”,心里直发怵,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双腿都有些发颤。他哪里还敢再留在这诡异的监牢里,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连忙松开手中的烙铁,粗鲁地将曾小贤从刑具上拖拽起来,不顾他身上的伤口被拉扯得剧痛难忍,将他押进旁边的牢房,“哐当”一声锁上牢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凶神恶煞在追赶,连掉在地上的烙铁都忘了捡。

被关在牢房里的曾小贤,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龇牙咧嘴地查看身上被烙铁烫伤的伤口。那伤口红肿发胀,上面还腾着淡淡的白烟,轻轻一碰就疼得钻心。他一边查看一边不停地吸着冷气,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这个该死的狱管!下手也太狠了吧!不就是问个名字吗?至于用烙铁烫人吗?等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太过分了!”他越骂越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暗自发泄。

就在这时,监牢的大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道微弱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打破了监牢里的昏暗。唐小悠小心翼翼地带着浑身是伤的关谷奇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监牢。两人一边走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巡逻的狱卒发现,毕竟这里是司令部的监牢,守卫严密,一旦被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而另一边,急切想要为丈夫报仇的诺小澜,也乔装了一番,将自己伪装成一名送物资的杂役。她带着满心的怒火和焦灼,悄悄来到了这座监牢,想要找到关押曾小贤的地方,从他口中打听出逸先生的下落,为死去的丈夫报仇雪恨。她的眼神里满是坚毅与果断,只要能找到逸先生,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毫不退缩。

在牢房里听到外面动静的曾小贤,立刻警惕地站起身,透过牢门的缝隙看了一眼。当看到来人是唐小悠和诺小澜时,他瞬间喜出望外,脸上的痛苦与愤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与委屈。他连忙抓着冰凉的牢门,用力摇晃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委屈,说道:“小悠,小澜!是你们!真的是你们!你们终于来看我了!我在这儿可遭罪了,那个狱管好凶啊,不仅打我,还用烙铁烫我,你们快看我的伤口,太疼了!你们快救我出去啊!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哭着哭着,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唐小悠身后那个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男人,顿时愣住了,哭声也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伸出手指着关谷奇迹,不解地问道:“这位是?小悠,他是谁啊?怎么浑身是血的?看起来伤得很重,是不是也被抓进来了?你们怎么会和他一起过来?他是什么来头啊?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被冤枉的?”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口中脱口而出,眼里满是疑惑。

诺小澜也顺着曾小贤的目光看了过去,当看到关谷奇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失声说道:“我的天,他身上的血都快流尽了吧?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居然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这命也太大了吧?简直是个奇迹!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她的语气里满是震惊,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

唐小悠看着两人惊讶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一边轻轻拍了拍关谷奇迹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担心,一边笑着介绍道:“哦,你们别担心,他没事的。这是我男朋友关谷,是来自rb的友人。他这次是为了帮我救你,不小心被敌人打伤的。而且,这次我们能顺利进来探视你,全靠他托关系、找门路,打通了狱卒的关节,开了后门,不然我们根本进不来这戒备森严的监牢。你们都不知道,为了进来,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

曾小贤听了唐小悠的介绍,点了点头,心里对关谷奇迹充满了感激。他随即又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关谷奇迹身上不断渗出的血迹,说道:“这位关谷兄台,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小悠她们也进不来。不过你好像还在流血啊!伤口这么严重,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看着太吓人了,再这样流下去,恐怕会有危险的。耽误了治疗可就不好了。”

关谷奇迹捂着胸口的伤口,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对着曾小贤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语气尽量保持轻松地说道:“没事的,流点血而已,不碍事的。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比起你的安危,根本不值一提。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救你出去,你的事情更重要。你放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成功逃出去的。这点伤痛,我还能忍受。”话虽如此,他的脸色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说一句话,胸口的伤口就会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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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贤冲着关谷奇迹干笑了一下,也知道现在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救自己出去才是当务之急。他立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狱卒或者闲杂人等后,才压低声音,急切地对着唐小悠和诺小澜问道:“对了,我让你们帮我带的东西带来了吗?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能帮我逃出去的关键东西。那可是我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没有它,我们根本没办法打开牢门,更别说逃出去了!你们到底带没带来啊?没出什么岔子吧?”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紧紧盯着唐小悠的双手,希望能从她那里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唐小悠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递到曾小贤的手中,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你之前让我带西餐过来,说是要用西餐里的刀叉打开牢门的锁。我特意跑了好多地方,找了半天,附近的西餐厅不是关门了,就是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赶过来。最后,我在街角找到了一家老师傅开的面条店,虽然没有找到西餐店,但这家店的面条名气很大,味道特别好,而且吃起来也特别方便,我就给你买了这个,希望能帮到你。我想着,就算不能开锁,也能让你填填肚子。”

曾小贤听着唐小悠的话,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和不安,但还是急忙接过包裹,迫不及待地将包裹打了开来,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里面的东西能如他所愿,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只见包裹里装着一大块由很多块面饼粘合在一起的超大块方便面,静静地躺在那里,瞬间显现在曾小贤的面前。那方便面的颜色是淡黄色的,看起来格外滑稽,和他想象中的西餐刀叉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超大块方便面,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

曾小贤看着眼前这超大块的方便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愣愣地看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就是你说的名气很大的面条?就这?这怎么能打开牢门的锁啊?那卖面条的老师傅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卖这种东西?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东西根本没用啊!”他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和不解,实在无法理解唐小悠为什么会给他买方便面。

“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康,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叫他康师傅。”唐小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解释道:“哦,对了,这是黑椒牛柳口味的,里面有牛肉的成分,也算是半个西餐了。虽然我身上没带调料包,没办法泡着吃,但你可以干吃,就先将就着吃吧,垫垫肚子也好。等我们逃出去了,我再请你吃正宗的西餐,好不好?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满足你。”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曾小贤的脸色,生怕他会生气,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

曾小贤听完整个人都傻了,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块超大块的方便面轻轻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紧接着,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崩溃和愤怒,抓狂般地在方便面上面乱踩。他的双脚疯狂地在面饼上踩踏,每一脚都用尽全力,嘴里还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康师傅?黑椒牛柳面?半个西餐?我要的是能帮我逃出去的刀叉,不是这个用来填肚子的方便面啊!你知道我在这监牢里受了多少苦吗?被烙铁烫,被狱管骂,天天提心吊胆的,你竟然给我带这个?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这东西能当工具吗?根本就是用来吃的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诺小澜站在一旁,看着曾小贤疯狂的举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说道:“我活这么大,头一回见有人进监牢,还用泡面当跳舞毯的!这操作也太离谱了吧?他是不是被狱管逼疯了?还是因为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变得这么疯狂?这也太让人意外了,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实在无法理解曾小贤的行为。

唐小悠和关谷奇迹也被曾小贤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得瞪大了眼睛,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震惊和疑惑。他们完全不知道曾小贤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只是给他带了方便面,怎么就引发了他这么大的反应。关谷奇迹则是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想要上前阻止曾小贤,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方便面上面疯狂踩踏,心里也有些着急。

把方便面踩得支离破碎,面饼碎屑溅得满地狼藉后,曾贤儿夸张地撩了一下额前蓬乱的头发,随即捏紧拳头,五官拧成一团地抓狂嘶吼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油盐不进!我要的不是这堆一踩就碎的破方便面,是吃西餐用的金属调羹!是那种坚硬、尖锐,能撬锁、能挖地道的调羹啊!不是这种填肚子都嫌硌牙的破玩意儿!”他的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急切,仿佛要将胸腔里的怒火与委屈全都吼出来,震得牢房的墙壁都微微发颤,连空气都跟着凝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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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奇迹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悚与困惑,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双手连连挥舞,难以置信地尖叫道:“曾先生!你是想用那巴掌大的调羹切腹自尽吗?这也太极端了吧!就算在监牢里受了点委屈,也不用这么想不开啊!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千万别做傻事!”他的语气里满是焦灼,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对“切腹”的恐惧,显然完全误解了曾贤儿的意思,脑子里全是离谱的猜测。

曾贤儿被关谷奇迹清奇的脑回路气得眼前发黑,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越狱!是越狱啊!不是自尽!我用调羹是为了挖地道、撬牢门,不是为了了结自己!你能不能稍微动一动脑子,想点正经的逃生办法,而不是满脑子的切腹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感觉自己和关谷奇迹根本不在一个次元,沟通都成了奢望,再多说一句都觉得是在浪费力气。

唐小悠和关谷奇迹听到“越狱”两个字,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瞬间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越狱?!”那声音又高又尖,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回荡,穿透力极强,吓得曾贤儿连忙扑过去捂住了他们的嘴。唐小悠的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怎么也不敢相信曾贤儿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关谷奇迹则是一脸的慌乱,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身体都微微发颤,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诺小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满地的方便面碎屑,又看了看抓狂的曾贤儿,强忍着笑意,难以置信地说道:“用泡面越狱?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离谱的事情!泡面一捏就碎,别说撬锁挖地道了,就连填肚子都得干嚼,还得担心噎着!你该不会是被狱管的烙铁烫傻了,脑子都糊涂了吧?还是说,你想把泡面揉成球,砸晕狱卒逃跑啊?我看你是想多了!”她的语气里满是调侃,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好奇,想知道曾贤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藏的计划。

“嘘!”曾贤儿连忙用食指紧紧抵在嘴前,对着三人使劲使眼色,压低声音急切地示意道:“小声点!你们想让全监牢的狱卒都闻声赶来吗?到时候别说越狱了,我们全都得被关禁闭,甚至可能被拉去严刑拷打,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能不能冷静一点,配合我一下啊!”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趴在牢门的缝隙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耳朵竖得像雷达一样,生怕刚才的尖叫声引来巡逻的狱卒,那可就彻底完蛋了,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关谷奇迹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神情,他摩挲着下巴,疑惑地说道:“就算你真的有调羹,想用那小小的调羹挖地道,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啊!这监牢的墙壁都是厚厚的石板,坚硬无比,调羹那么薄,挖一下才掉一点灰,等挖通的时候,说不定你都已经刑满释放,白发苍苍了!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不现实啊!”他的话里充满了质疑,觉得曾贤儿的想法太不靠谱,完全是在白费功夫,甚至有点异想天开。

曾贤儿听了关谷奇迹的话,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蔫了下来,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我现在连调羹都没有了!本来以为你们能给我带西餐,我就能顺理成章拿到调羹,结果你们倒好,给我带了一堆方便面,现在好了,别说调羹了,连个能用的工具都没有,我的越狱计划彻底泡汤了!这下真的完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沮丧,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唐小悠见状,神色变得格外认真,她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片刻,然后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可以用方便面啊!我听我老家的人说过,有的旧锁构造特别简单,拿根硬一点的干面条,稍微掰直了一桶就开,一包方便面有那么多面条,说不定能开一整个小区的锁呢!咱们这牢房的锁看起来也不怎么高级,锈迹斑斑的,说不定用方便面就能撬开!你快试试,说不定能有惊喜!”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一根相对完整的面条,小心翼翼地递到曾贤儿面前,眼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越狱成功的曙光,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信心。

诺小澜也来了兴致,她抱着胳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脑洞大开地提议道:“你也可以试试用方便面碎屑迷晕狱卒啊!等狱卒进来送饭的时候,你就把方便面碎屑往他脸上扔,趁他揉眼睛、打喷嚏的时候,抢他腰间的钥匙,然后打开牢门逃跑!或者,你可以把方便面捏成一个个小球,当成武器砸狱卒,虽然砸不死人,但说不定能砸晕一两个呢!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假装吃方便面噎到,躺在地上装死,口吐白沫,吸引狱卒进来救你,然后趁机偷袭他,夺下他的武器和钥匙!再或者,你可以用方便面的香味引诱监牢里的老鼠,让老鼠帮你咬断铁链,不过这可能得等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怕你等不及,先被饿死了!”她越说越离谱,眼里满是戏谑的光芒,显然是在故意调侃曾贤儿,想看他抓狂的样子,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荒诞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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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贤儿听着两人离谱的提议,感觉自己的血压都要飙升到顶点了,他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质问道:“还有没有地球人用的正常方法?!这些方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用面条撬锁?用碎屑迷晕狱卒?让老鼠咬铁链?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要是能成功,我就直播吃十桶不加调料包的干方便面,吃到吐为止!而且还要当着全监牢狱卒的面吃!”他的声音里满是抓狂的愤怒,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两个人逼疯了,怎么就没人能理解他的真实想法呢,难道越狱就这么难被正常看待吗?

“呃,如果没有调羹,你可以试试那个嘛。”说着,关谷奇迹伸出手指,有些不确定地指向了曾贤儿身后的角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眼神里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东西或许能帮上忙。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角落里放着一把看起来异常结实的铁铲,静静地靠在墙壁上,仿佛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格外显眼。

诺小澜看着那把铁铲,又看了看曾贤儿,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吐槽道:“感情你在这么小个牢房里待了大半天,连这么一把显眼的铁铲都没发现?这铁铲比调羹好用一百倍、一千倍吧!挖地道又快又省力,还不用费那么大劲,你是不是被狱管的烙铁烫傻了,连这么大的工具都看不见?你这观察力,还想越狱,我看你还是乖乖待着吧!”她的语气里满是调侃和无奈,实在无法理解曾贤儿的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工具就在眼前,竟然视而不见,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曾贤儿顺着关谷奇迹的手指回头看去,当看到那把靠在角落里的铁铲时,瞬间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在这牢房里待了这么久,竟然真的没发现这把铁铲,此刻看着那把锈迹斑斑却异常结实的铁铲,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停滞了。

duang!!!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巨响在曾贤儿的脑海里炸开,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逃生工具,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执着于西餐调羹,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想想都觉得羞愧难当。

曾贤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惊和尴尬,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没有调羹的话,铲子也勉强可以。虽然比调羹重了点,用起来可能不太方便,也不够灵活,挖的时候可能会比较费力,但挖地道应该比调羹快多了,凑合用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粗心大意,丢了面子,毕竟自己还是越狱计划的主导者。

唐小悠连忙叫住了正要回头拿铲子的曾贤儿,她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哎,等一下!你别冲动啊!可是这里地形复杂,监牢外面有层层守卫,还有高墙电网,密密麻麻的,就算你挖通了地道,也很难逃出去啊!而且,这监牢的结构很复杂,墙壁和地面都是厚厚的石板,坚硬无比,万一挖地道的时候挖到承重墙,把牢房弄塌了,我们所有人都得被埋在里面,到时候就真的死定了!想要成功越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眼神里也充满了焦虑,觉得曾贤儿的越狱计划太冒险了,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诺小澜也附和道:“是啊!我之前特意乔装成杂役,在监牢外面打探过,这司令部的监牢戒备森严到了极点!每天有巡逻的狱卒,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巡查一次,而且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算你能侥幸挖通地道,也很难躲过狱卒的视线和摄像头的监控。更何况,外面的大门都是用密码锁和指纹锁双重锁定的,没有密码和授权,根本打不开,比登天还难!就算你逃出了监牢,外面还有重兵把守的司令部,到处都是岗哨,想要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遭了更大的罪,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她的语气里满是劝阻,虽然平时爱调侃,但此刻也真心觉得曾贤儿的计划不靠谱,不想看到他白白送命。

“哼哼哈哈哈!”曾贤儿突然发出一阵狂妄又得意的大笑,他猛地挺直了腰板,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刚才的沮丧和尴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说道:“除非这监狱是我设计的!”说完,他夸张地撩起身上的狱服,猛地脱了下来,露出了布满整个后背的复杂纹身。那纹身图案繁复,色彩鲜艳,线条流畅,看起来格外酷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惊叹。

在这一片密密麻麻、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身里面,其中一个位置赫然隐藏着一个清晰的监狱简易地形图!地形图上标注着监牢的布局、守卫的换班时间、地道的最佳挖掘路线,甚至还有电网的薄弱环节和逃生的秘密出口,每一个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连最隐蔽的通风口位置都没有遗漏。

唐小悠和关谷奇迹看着那隐藏在纹身里的监狱地形图,瞬间目瞪口呆,他们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曾贤儿的后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原来他早就有了越狱的计划,而且还准备得这么充分,简直是太让人意外了。

诺小澜也彻底懵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曾贤儿后背上的地形图,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的天这这也太离谱了吧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我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设计这座监狱?难道你是敌人的卧底?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她的语气里满是震惊和疑惑,看向曾贤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想要知道他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和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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