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失陪。”程子龙转身看向草刈一雄,语气恭敬中带着沉稳。
“你去忙。”草刈一雄笑得开怀,“有菜菜子陪着我就行。”
此刻他看程子龙的眼神,满是满意与欣慰。
若非这女婿雷霆出手,想从漂亮国把草刈朗活着带回来?痴人说梦。
山口组在美洲根基浅薄,硬抢不可能,外交交涉更是拖沓无果。
就算最后能拿人,也不知道猴年马月。
哪比得上程子龙这般神兵天降、干脆斩患?
“菜菜子,推我去果岭转转。”草刈一雄心情舒畅,声音都透着轻松。
“好的,父亲。”菜菜子轻应,一边推动轮椅,一边悄悄回头看了程子龙一眼。
那一眼里,藏着感激,也有安心。
待二人身影远去,程子龙独自步入球场旁的休息室,冷声下令:“黑狼、黑象,守门。
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门合拢,世界安静下来。
就在刚才那一巴掌落下时,脑海中已响起冰冷而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追杀并清除草刈朗与吉野,为岳父复仇成功。】
他嘴角微扬,心念一动。
原本黑牛与黑蟒麾下各五十名属下,如今随着新力量注入,齐齐暴涨至八十人整。
整整六十个精锐战力,凭空具现,忠心不二。
“黑狼!”他低喝一声。
门外黑影闪入,躬身听令。
“把这些新人,分别送到黑牛和黑蟒那边。”
“是,老大!”黑狼抱拳领命。
他在马六甲驻守,距两地不远,来回一趟正好顺路带走这批新生战力。
接下来数日,程子龙暂卸杀气,陪菜菜子一道,陪着草刈一雄游遍港岛。
没了心头大患,草刈一雄精神焕发,面色日渐红润,连医生都说恢复速度超乎预期。
菜菜子本想留父亲多住些时日,奈何山口组群龙不可一日无首,事务堆积如山,耽搁不起。
如今草刈朗已除,再无后顾之忧。
临行那日,草刈一雄拍了拍程子龙肩膀,眼中意味深长。
“好好照顾菜菜子。”
说完,在上山宏次与一众亲信护卫簇拥下,登机返日。
……
占米仔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红油翻滚,毛肚七上八下,香气扑鼻。
华心武夹起一片肥牛,放进锅里涮了涮,转头对占米笑道:
“占米哥,这批四号仔明天走货,劳您安排船,这是运费和分成。”
说着,递上一张支票,笑容谦恭。
占米仔接过,扫了一眼金额,点点头,随手塞进西装内袋。
“提前半天通知我,船给你备好。”
“谢了,占米哥!”华心武举起酒杯,笑容真挚,“这点小事,每次都麻烦您,实在过意不去。”
两人碰杯,酒液入喉,辣中带烈,一如这江湖路。
同样的交易,华心武和占米仔已经掰扯过好几轮。
这种运货的勾当,虽说和联胜要价高些,但人家讲规矩——只要货还没交到买家手上,出了岔子,他们赔到底。
做这行的人都清楚,最烧脑、最要命的就是运输这一环。
货一旦靠岸落地,后续天塌地陷都跟卖家没关系了;可只要还在路上,一个闪失,血本无归。
所以对卖家来说,稳当的运输渠道,比货源和客户还金贵。
程子龙手里的和联胜,就是这条道上少有的“铁轨”。
想搭上线的人挤破头,可和联胜不是谁都能进的名单。
林昆能踩进去,全靠早年和程子龙打下的交情。
当初他病重赴港治病,第一站就带着华心武去拜会程子龙,为的就是保住这条路不断。
在这行当里,上下游随时能换,但像和联胜这样信得过的门路,百年难遇一条。
一周后,林昆满脸红光,拖家带口从港岛国际机场走出来。
华心武早就带着小弟在门口候着,一眼瞅见林昆的身影,立刻迎上前去。
“老大,您可算回来了!”
“哈哈,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么顺!”林昆咧嘴一笑,重重拍了下华心武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干得漂亮!”
原以为去漂亮国一趟怎么也得耗上半年,结果那边流程出奇顺畅,几个月就康复归来。
这些年被病魔缠身的日子总算翻篇了,如今一身轻松,脚步都带着风。
而华心武也没让他失望。
在他缺席的日子里,生意照常运转,账目清清楚楚,权力一把抓却从不动摇忠心,大事小事全都按时汇报,半点不含糊。
接上林昆一家后,华心武一声令下,小弟们迅速警戒护送,一路直抵林家别墅,滴水不漏。
就在林昆春风得意重返港岛的同时,连浩东已经在澳岛那座金碧辉煌的黑金赌场输得眼都红了。
“再给我开三千万的单!”他猛地砸下筹码盒,双眼充血,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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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上一笔三千万还没结,我真不能再批了。”叠码仔额头冒汗,语气近乎哀求。
“你怕什么?还不起?我哥是忠信义龙头,这点钱也敢赖?”连浩东冷笑一声,眼神凶狠,“我在澳岛混这么久,哪次少了你们分文?”
“我不是不信您……可我就是个跑腿的,权限就这么多,再多,我真扛不住啊!”
“扛不住?”连浩东嗤笑,“那就叫能扛的人来跟我说话。”
叠码仔的小弟眼皮一跳,转身飞快向场子里的看场人报信。
没多久,一名身穿黑色西装、面相冷峻的黑豹手下走了过来,低声汇报道:“豹哥知道了,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哦?”连浩东扬眉,起身掸了掸衣角,大步流星,“带路!”
推开办公室厚重的木门,他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怎么,借个钱还要请我喝茶?至于吗?”
黑豹坐在办公桌后,指尖轻敲桌面:“东哥,前账三千万,至今未清。”
“那又如何?”连浩东仰头冷笑,“我姓连,忠信义的连,难道你还怕我没本事还钱?就算我今晚把整间赌场赢下来,也不差你这几个数字。”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黑豹缓缓勾起嘴角,忽然抬手,对身旁手下说道:“去,给东哥再提三千万筹码,让他玩个痛快。”
“这才像话!”连浩东霍然起身,趾高气昂,“直接送到我那个台子,别再来回折腾,耽误工夫!”
黑豹依旧坐着,只淡淡一笑,没应声,也没动怒。
换作旁人,欠着巨款还想续赌?门都没有。
可连浩东不一样——他背后站着的是连浩龙。
有那位坐镇忠信义的龙头大哥撑腰,别说三千万,三十个三千万,黑豹也照放不误。
早在连浩东第一次踏进黑金赌场那会儿,黑豹就盯上了他。
这人两眼放光,走路带风,一看就是被赌瘾烧红了眼的狠角色。
黑豹二话不说,直接送上一百万筹码,笑得像只老狐狸:“连生,随便玩,今晚输赢都算我的!”
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的。
能在港岛混出“赌鬼”名号的,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连浩东就是其中一个——嗜赌如命,家底厚实,正是赌场最欢迎的那种“贵宾”。
明面上,黑金赌场严禁出千,规矩森严。
可暗地里,每一场游戏都早被算法算得死死的。
赌客玩得越多,败得越快。
这就是赌场的铁律:久赌必输。
拿百佳乐来说,庄、闲、和三选一,看似公平,实则胜率压根不在你这边。
赢面只有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全进了庄家口袋。
至于老虎机这类快节奏玩法?赌客的胜率更低得可怜。
偶尔有人手气爆棚,连赢几把,那是赌场最乐意看到的局面——赢钱的人会上头,输钱的人想翻本。
不管哪种,最后都会乖乖回来,把赢的、输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而像连浩东这样已经输红眼的,就算再给他千万筹码,也不过是延缓崩盘的时间罢了。
对他而言,每一注都是深渊边缘的试探;对赌场来说,这笔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赢。
借出去的钱?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游戏。
高利贷套着码佣转一圈,利息滚起来比海浪还猛。
只要他还得起,赌场稳赚不赔。
就算拖得久些,利滚利下来,反倒多赚一笔。
当然,这种“信任”,只给得起有底子的人。
没背景、没实力的草根,别说借钱,连门槛都摸不到。
至于欠钱不还?在港岛、澳岛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在和联胜头上动土。
和联胜如今势大,程子龙的走私生意早就铺到了中东。
今日阳光刺眼,海风裹着青草香,在和联胜私属的高尔夫球场上空盘旋。
几位缠着白头巾的吖拉伯商人正慢悠悠走在绿茵间,举手投足皆是土豪气质。
石油王国出来的金主,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掀起一场黑色风暴。
“米斯特陈,这是我们这次要的货单,你多久能备齐?”
其中一人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