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都不重要,你先给大宣生个皇太孙,比较重要。”
李君策抱着她,大步往内室走。
相宜脸色臊红,咬牙打他。
“胡说,朝堂上的事重要多了!”
李君策不管,胡乱地吻上她。
俩人还没到浴池,便在中途双双倒在睡榻上,褪尽衣衫。从睡榻到浴池,再从浴池到床榻,半夜又叫了一遍水,这新婚的第三晚,相宜过得又是乱七八糟,七荤八素。
次日一早,她醒得早,李君策还没走。
外头梅香等人都在,李君策却没叫人进来伺候穿衣,他知道,相宜不喜房中事被人窥探,大清早,她还没穿衣服呢。
“来,我帮你整理。”相宜见他弄不好外裳,主动开口。
李君策匆匆扣好扣子,坐到床边让她检查。
相宜帮他前后整理,他搂着她说:“今日姚氏入东宫,我已经以公务繁忙之说,推脱了宫门口迎亲,一切礼仪,比照崔莹当时的办,你不要太上心,应付过去就是。”
相宜趴在他肩头,闭着眼道:“你倒是做了甩手掌柜,扭头跑了,我这个主母可是要坐着吃她的茶的。”
“你若是不爱吃,便不要吃。”
相宜笑:“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
外头太监催促:“殿下,得去上朝了。”
相宜不再多说,推了李君策一把。
“好了,我自然分寸,你安心做你的事,不用担心我。”
李君策在她额头落在一吻,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他刚走,各司女官便陆陆续续过来,大事小事一箩筐,相宜一概不见,全让她们去找崔莹。
崔莹特地来了一趟,表示会好好办,相宜拉着她说了会儿话,便让她去了。
上午还好,过了午后,姚妃的轿子便进东宫了。
相宜的大婚流程已经简化,姚妃的更加简单,比礼部规定的太子侧妃进门的排场足足少了三分之二,不像是侧妃进门,倒像是个良娣、良媛。
相宜在房中处置事务,云鹤鬼鬼祟祟进来,瞪着眼睛说:“那姚妃好大的脾气,刚进琼华殿,就自己掀了盖头,还把两个劝说的女官给打了。”
相宜皱眉,“她跟女官动手?”
“是,听说崔良娣过去,被她好一顿奚落,她还要崔良娣跪到外头请罪呢,说是崔良娣筹办琼华殿的摆设不上心!”
相宜抬头,“崔良娣怎么说?”
云鹤眼睛更亮,绘声绘色地描述:“崔良娣压根儿没给她行礼,把中匮令牌摆了出来,一口一个妹妹,坐着跟姚妃把话说完了的。完事儿后,不仅没给姚妃好脸,还把她身边陪嫁丫头给打了,然后让女官们重新给姚妃上妆,把红盖头又给盖了回去。”
相宜失笑,“姚妃也愿意?”
“自然不愿,可崔良娣把女则女训都搬出来了,对姚妃说,若是她再不规矩,便要叫人趁着宾客都还在姚府内,去问问姚夫人,到底会不会教女儿,连乖乖坐着等夫君掀盖头都不懂。”
相宜喝了口茶。
这个崔莹,果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