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还没完全落下。
那一浪接一浪的声响，还在宴会厅的穹顶上回荡。
李允真已经溜回了座位。
屁股刚沾到椅子就直接瘫了下去。
她顺手拧开凳子上放着的一瓶矿泉水。
“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半瓶，毫无形象。
“妈呀吓死我了”
她拿手背擦了擦嘴，小声嘀咕。
“这要是卡壳了，我已经能想象到总统阁下的眼神会有多幽怨了。”
裴珠泫侧过头抿着嘴笑，眼里的光都还没散去。
“你手上什么时候还会这活了？藏得挺深啊李会长。”
李允真把水瓶放下，一脸贱兮兮地凑过去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我手上的活多不多你还不知道吗？”
语气暧昧，眼神拉丝。
声音有点大
前排几个正襟危坐的嘉宾，脖子僵硬地扭过头。
看了看这俩人，眼神相当复杂。
“你神经病吧！”
裴珠泫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玉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给我正经点！这是什么场合！”
李允真揉着胳膊一脸无辜。
“是你思想不正经这也要怪我”
“我想说的是我会做饭、会挤牛奶、还会疏通下水道”
“你还说！”
还没等裴珠泫揍她，李允真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嗡嗡嗡——”
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跟催命似的。
李允真掏出来一看，小哑巴发来的。
点开对话框。
好家伙内容全是桃心表情包。
红色的，粉色的，带闪光的这个绿色的又是怎么回事
李允真粗略数了数，得有99个。
“还真是直播啊没延迟的？”
李允真咋舌：“我才刚下台，外面都知道了？”
她回了个叉腰大笑的嚣张表情包，然后顺手切出聊天界面，翻了翻网上的论坛。
果然，相关的帖子已经出现了。
多数人都在好奇，她一个爱豆出身的人，为啥会手语这种冷门技能。
台上，主持人已经调整好状态，声音再次响起。
“感谢李允真会长的临时救场，正如刚才那一幕所展示的。”
“当有人需要被听见时，总会有人站出来——成为那座桥。”
“现在。”
“晚宴将进入最重要的环节。”
尹卡卡从主宾席起身走到台前，然后转身面向大屏幕。
“在开始之前，我想请大家看一样东西。”
大屏幕亮起。
画面中央，是一棵缓缓旋转的、由光点构成的树。
光点在流动，像是血液一般。
树枝向四面八方延伸，每个枝杈末端都连接着一个小小的图标。
“这棵树——”尹锡悦指着屏幕，“我叫它融合之树。”
“但它现在还很单薄。”
屏幕上，树的光影确实显得有些稀疏。
“所以今晚——”尹锡悦转身看向台下，“我们要亲手为它浇下第一滴水。”
他走到舞台一侧，那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个透明的启动装置，造型像个水滴，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
“但在开始之前——”尹锡悦抬头，“我想邀请四位朋友上台。”
追光灯扫过台下。
“三星物产，李叙显副会长。”
“现代集团，郑义宣会长。”
“乐天集团，辛东彬会长。”
“sk tele，卢素英会长。”
尹锡悦看向他们点了点头。
“请四位与我一起，开启这个计划。”
五人同时走到启动装置前。
尹锡悦率先将手按在中央位置。
李叙显、郑义宣、辛东彬、卢素英——四人依次将手按在周围四个感应区。
“我宣布——”
尹锡悦提高声音。
“国家残疾人融合发展计划，正式启动！”
话音落下，五人同时按下。
“嗡——”装置内的液体被点亮。
然后顺着透明的管道，涌入地下。
屏幕上那棵原本瘦弱的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繁茂！
五根粗壮的主枝从树干抽出，顶端分别亮起三星、现代、乐天、sk电讯的logo。
新的枝杈不断蔓延，光影交织成一片璀璨的网络，视觉效果确实震撼。
尹卡卡收回手转身面对观众面带微笑。
“这四根主干，已经参与到了这项计划中。”
“这不是空头支票。”
他侧身示意大屏幕。
画面切换。
三星的logo下浮现文字：
【首期开放300个技术适配岗位，涉及研发、测试、技术支持。】
【开放27项辅助技术专利，免费授权给中小企业使用。
【提供标准化无障碍设施改造方案，成本价共享给合作企业。】
“三星承诺——技术共享，方案落地，让融合从口号变成具体岗位，用科技填平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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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切。
现代的logo出现：
【三年内，完成所有在售车型的无障碍改装接口标准化。】
【成立专项团队，开发视障、肢障人群的专属智能驾驶辅助系统。】
【首批提供150个汽车装配线适应性岗位，配备定制化工具和培训。】
现代承诺——”车要让人人都能开，生产线要让个个都能干，移动的自由，不该有门槛。”
乐天的logo跳出来：
【全国127家大型商业体，各设3-5个融合服务岗，总计超500个岗位。】
【旗下超市、影院等场所，优先采购融合企业产品。】
“乐天承诺——从商业生态里给实惠，租金减了，订单多了，融合才有动力。”
最后是sk电讯的logo：
【客户服务中心开放200个远程坐席岗位，适配有行动障碍的员工。】
【推出无障碍通信套餐，为残疾人员工家庭提供专属资费优惠。】
【开发手语实时翻译app，免费开放给所有融合企业使用。】
“sk电讯承诺——通讯服务做支撑，岗位给实在的，技术给实用的，用实际连接每一个人。”
这次的内容具体多了，不是以前那种“我们将努力”的废话。
多少岗位、什么岗位、给什么支持，清清楚楚。
尹锡悦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舞台最前面。
“各位， ”他开口，“刚才这些承诺，不是施舍。”
“残疾也不是缺陷。”尹锡悦说，“只是人类多样性的一种体现，而我们过去几十年，浪费了多少这种多样性？”
“我们建了那么多高楼，修了那么多大桥，却忘了建一些斜坡，忘了配一些字幕。”
“今晚——”尹锡悦抬起手，“就是要开始补这些课。”
“但——”他话锋一转，“一棵树成不了森林。”
他抬起手，指向台下。
“所以现在，我要向在座的每一位企业家发出邀请。”
“不只你们——”
他转向镜头。
“还有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企业、组织、机构。”
尹锡悦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也传向屏幕前的每一个角落。
“政府在此承诺——对雇佣残疾人员工超过法定比例的企业，给予税收减免和现金奖励。”
大屏幕上跳出具体的数字和比例。
“标准参考kead体系，细则会后即刻公布。”
“绝不拖延。”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
税收减免——这可是实打实的钱。
尹锡悦等了几秒让信息消化，然后侧身示意大屏幕。
画面切换，一个巨大的二维码出现在中央。
“如果有意向——”尹锡悦说，“请扫描这个二维码，直接联系有关部门。”
“我们会在一周内，给每一位咨询者回复。”
他放下手，目光扫过全场。
“你们要不要成为这片森林的一部分？”
李允真坐在原地没动，她看着这场面挑了挑眉。
尹卡卡这手牌打得可以，不仅拉了国民好感度，又拉上了4家财阀明确站台——关键sk集团还倒戈了，共同民主党党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裴珠泫小声问：“我们要扫吗？”
“扫毛线啊。”李允真往后一靠，“能来现场的，哪有人用得着这个”
“这玩意儿，是给没资格参加宴会的企业准备的。”
尹锡悦看着台下，似乎很满意现场观众的反应。
“感谢各位的响应。”
“接下来，是今晚最后一个环节——现场募捐。”
所有人都知道——重头戏来了，真正的出血环节。
“但这次——”尹锡悦说，“我们换个方式。”
几名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不透明的黑色箱子，箱子上只有一个细长的投递口。
“捐款金额——”尹锡悦说，“将完全保密。”
台下响起一阵交头接耳。
“我们只会公布捐款企业的名单。”尹锡悦继续说，“但具体数字，只有政府和捐款方自己知道。”
他看向台下。
“这样一来——”尹锡悦笑了笑，“各位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给出一个合适的数字。”
“不必攀比，不必为难。”
台下不少人松了口气，捐少了丢人，捐多了心疼，还得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现在好了，面子上都过得去。
李允真在台下啧了一声：“老东西挺会玩啊。
裴珠泫不解眨了眨眼：“这样一来不就大家都捐得少了吗？”
“来的都是人精，谁不知道今晚要出血？”
“但公开比数字，那就成了攀比——那是被动挨宰。”
“心里肯定有怨气。”
“现在保密，大家反而轻松。”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你捐了多少，给个合适的数字就行了，这叫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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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你真以为会捐得少？”
裴珠泫愣了一下。
“难道不会吗？”
“名单对政府可是公开的。”李允真说，“你上了名单，捐太少，自己脸上挂得住？”
“以后还要不要跟政府打交道了？”
“虽然这招让捐款的上限变低了。”
“可能没有那种几百亿的天文数字了。”
“但是绝不会影响下限，这是把底线给兜住了。”
工作人员开始分发信封和笔。
每个企业代表拿到后，可以在信封上写下公司名称，里面装上支票或承诺书，然后投进黑箱，整个过程安静有序。
李允真也拿到了信封。
她翻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空白支票。
然后拿起笔，填了个数字。
裴珠泫凑过来看，眼睛微微睁大。
“这么多？”
“多吗？”李允真耸肩。
反正落款是新视界
李允真又把裴姐拿的信封拿出来，给s也捐了点儿——少了个零。
裴珠泫瞪她：“怎么到我们公司就这么抠了！”
李允真把信封封好，“因为穷啊！花自己钱那能一样吗？”
半小时后，所有信封投递完毕，工作人员封箱后，尹锡悦再次走到台前。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感谢各位。”
“今晚，我们种下了一棵树，但它能长多高，能覆盖多远——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
他最后微微鞠了一躬。
“慈善晚宴捐款到此结束，请各位移步到宴会厅用餐。”
灯光重新亮起。
人们开始陆续起身，往宴会厅的方向移动。
李允真拉着裴珠泫，故意走慢了几步，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
“找个偏僻的桌。”李允真说，“我可不想吃饭还得应付人。”
俩人猫着腰，试图往角落里钻。
“咱们吃完就溜。”
两人找了个偏僻桌坐下，等这桌人拼的差不多了，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
“你这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金建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
李允真尴尬地抬头：“夫人”
金建希一把拉起她的胳膊。
“走，跟我去主桌。”
主桌？
李允真瞄了一眼就直摇头。
主桌那都是什么人——尹卡卡、老妈、二姨、郑义宣、辛东彬、干妈、崔泰源
“夫人夫人这不好吧？”
“我不合适吧？”
“我还是个孩子啊”
“有什么不好的，”金建希力气还不小，“别扭扭捏捏的。”
李允真实在犟不过她只好认命跟她走。
“等等我一下。”
李允真在金建希诧异的眼神中又走了回去。
一把拉起裴珠泫，走到不远处的另一桌，把老婆交给了富二代。
“帮我看会儿人。”
崔允真嘴里叼着个虾球吐槽道：“我是你的保姆吗？”
“好好好！！！别叫了，真恶心”
裴姐当然懂李允真的意思，这是怕她自己坐一桌被人欺负了，裴姐心里暖暖的，但还是小声说：“我自己能行”
“行什么行。”李允真瞪她，“被人怼了都不知道怎么还嘴。”
“乖乖吃饭，我一会儿回来。”
安排好了她的小媳妇，李允真才跟着总统夫人去了主桌。
主桌在宴会厅最前方，正对着舞台。
桌上已经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刚才上台的那几位。
尹卡卡坐在主位，看见李允真过来，笑着招了招手。
“来了？随便坐。”
李允真硬着头皮坐到她妈旁边。
这一桌的都是群老登，平均年龄五十往上。
她这么个二十来岁的小孩在这总感觉怪怪的，屁股底下像是有针扎。
“今晚多亏你了。”尹锡悦开口，“那个翻译，救场救得很及时。”
“嗨，瞎猫碰到死耗子，”李允真赶紧说，“碰巧会一点。”
哪怕心里自己是vp，但场面话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可不是一点。”郑义宣在旁边接话，“你自己的理解也很棒，我感觉肯定超越了原稿！”
“呵呵，郑总太看得起我了”
“诶，叫什么郑总，叫叔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郑义宣感叹，“我们这些人，在小李这个年纪，也就李大小姐当时有点名气？”
“剩下的都是打酱油的角色，嗯李在镕也是！”
说到这他突然叹了口气。
“可惜啊。”
“李大小姐当年被男人给耽搁了”
李富真放下汤匙没说话。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勇士的眼神看着郑义宣。
哥你喝大了吧？
李叙显手里的叉子往碗里一戳。
“郑义宣你是不是有病？”
“哎呀，在座的都是老熟人了”郑义宣摆摆手，“谁不知道你姐那点事？富真妹妹都不介意，你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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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过去式了嘛，我这是为了教育后辈！”
李富真喝了口汤没搭理他。
这人嘴巴子可真碎，跟个老娘们似的。
郑义宣见李富真好像也不是很介意，又把头转向了李允真。
“小李啊。”
“你可不要学这个阿姨。”
“前车之鉴啊。”
“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千万不要沉迷于男人。”
“叔叔很看好你哦！你很有前途！”
李允真嘴角疯狂抽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当着她妈的面是不是有点
“好的叔”她乖巧地点头,“我记住了,绝不沉迷于男色。”
“好什么好！”李富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李允真立马不笑了。
“你那套光棍思想留给你儿子就行了。”李富真看向郑义宣，“别去嚯嚯别人家小孩！”
“我跟人家小李说话，你激动什么”郑义宣莫名其妙。
以前调侃李富真找了个极品男人，也没见她生气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更年期？
“你当着人家亲妈的面胡说八道。”卢素英实在没憋住，吐槽了一句，“你说人家激动什么？”
郑义宣：“啊？”
他愣了几秒，看看李富真，又看看李允真，你别说还是有点像
“不是吧？？”
郑义宣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开。
他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李家怎么会出个混娱乐圈的呢？？？这不科学啊！
“这你们都知道？”
全员点头。
“淦也不提醒我一下，”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原来是这样”
李允真仔细想了想，感觉这老登应该不是装的，郑义宣这种只关心车轱辘的老直男，不认识她也正常啊！
李允真觉得这老登还挺逗的，虽然嘴碎，但好像也没什么坏心眼，于是主动帮他解围。
“叔。”
“其实我觉得你说得对。”
“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事业才是第一位的。”
“来，走一个。”
“哎！对对对！”
“还是小李懂我！”
“出刀的速度！”
“这词儿好！”
“这性格我喜欢！”
逗比总是能找到共同话题的，原本有些严肃的氛围，有了李允真的加入后，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而且郑总今天的废话好像格格外多，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一顿饭吃下来，氛围竟然出奇的还可以，少了几分正式的感觉，多了点家常的味道。
离开的时候。
李允真也不管郑总叫叔了，两人已经称兄道妹了。
“老哥！”
“下次带我去赛道跑两圈！”
“没问题老妹！”
“我那有新调教的n系列，猛得很！”
听得旁边的老一辈直翻白眼，这辈分乱的。
“常联系！”
这俩人已经加了kakao，郑义宣的头像还是个汽车轮胎。
晚宴结束后。
官媒开始大篇幅报道这场融合之夜。
《总统亲手启动融合之树，四大财阀集体站台》《s会长临时救场，手语翻译感动全国》
网友的反应五花八门。
【三星这次大气啊，那个专利共享，真的牛逼。】
【作秀吧？每年都搞慈善晚会，真有用的有几个？】
【那些企业还不是为了减税？谁会真心雇佣残疾人？】
【无论是不是作秀，能拿出真金白银就是好事。】
【哪怕是伪善，只要持续下去，那就是善。】
【那个手语翻译倒下是不是剧本？太巧了吧？】
无论网上风评如何，但至少残疾人群体是实打实受到了关注。
在各大公益论坛和社区里，无数感人的帖子涌现出来。
【我是一名坐轮椅的程序员，之前投了五十份简历都石沉大海。今天看到了各大企业的承诺，我投了第五十一份。希望这次，能有回音。】
【我女儿听不见，今天看到那个叫敏书的小妹妹，还有那个漂亮姐姐的手语，她第一次跟我说，她也想站上舞台。】
【不管是不是作秀，只要能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就感激不尽，我们不怕苦不怕累，只怕没机会。】
那种压抑许久的渴望，一旦被点燃，就是燎原之火，下面很快跟了成千上万条回复。
社会各界，各中小型企业的反应,更是真实无比。
商人逐利，老板们都在盘算kead公布的减免补贴细则，算盘打得啪啪响。
残疾人岗位，生产力可能不如正常岗。
但是！
并不代表招来是吃白饭的。
只要安排合适的位置，同样是能干活的。
而且政府不仅给这部分人工资补贴，还有相应的税收减免，甚至还有现金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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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算下来
卧槽，不仅不亏，还能赚点！
还能落下个好名声！
搞！
算明白账后，很多企业都打算报名。
kead的咨询电话都被打爆了。
与此同时，宴会上的那个意外——李允真的手语翻译，也在持续发酵。
公众都对她为什么会手语很好奇。
质疑声也越来越大。
【这是剧本吧？】
【专门让她去演的吧？】
【哪有这么巧的事？翻译晕倒，她正好会？】
【她一个正常的爱豆加企业家，家里又没聋哑人，她有什么理由学这个？】
【为了立人设呗，现在不就火了？】
【立你妈了个逼，怎么不见你去立一个。】
粉丝和黑子吵得不可开交，键盘都敲烂了。
媒体看这个话题热度挺高，也故意炒作。
各种阴谋论满天飞，吵了快一周了，搞得李允真都不得不出来回应。
某个下午她接受了bc的专访。
“李允真会长，关于您会手语这件事，网上有很多质疑。有人认为这是提前安排好的剧本，您对此有什么回应？”
“熟悉(g)i-dle的人应该知道。”她开口，“我们有一期综艺，是在夜间电台。当时电话连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有自杀倾向的女孩。”
她顿了顿。
“因为手术，她永远不能说话了。”
记者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事情的经过我就不透露了，涉及隐私。”
“后来那个女孩成了我的粉丝，在签售会上我发现跟她沟通很麻烦。”
“为了方便跟她交流，我就去学了手语，就是这么个事。”
李允真看着镜头耸了耸肩。
“我知道我这么说。”
“又有神经病要质疑我是不是编出来的。”
“随便吧。”
“爱信不信。”
“至于我口中的人是谁”
“如果屏幕前的你，是在首尔生活的话。”
“就有机率遇见她。”
“一个在街头给人画画的漂亮小哑巴，画得很好的。”
“这不算是偶像私联粉丝吗？这在爱豆圈可是大忌啊。”
李允真挑眉，你大爷的搞事情？
“如果你是在cube娱乐问这个问题的话。”
“我会回答你是。”
李允真笑的很灿烂。
“我是会长，而不是偶像。”
“我想联谁就联谁，规矩是我定的。”
这段采访一出。
霸气！太霸气了！给观众都爽到了！
而且李允真的回应很快得到了网友的证实。
网络时代，没有秘密。
确实有人在弘大街头，见过她口中的女孩。
有人还晒出了姜雅琳的作品。
【天啊，我见过她！她画画真的超好！】
【原来是她！】
【为了一个粉丝去学手语？这是什么神仙偶像？】
【当她的粉丝真是太幸福了。】
【黑子们打脸吗？人家是真的会，而且有原因。】
【路转粉了，该你火！】
就这样，李允真从心机婊变成了宠粉狂魔。
kead（残疾人雇佣公团）那边，也顺水推舟，想让她成为这个“融合发展计划”的宣传大使。
李允真倒是没拒绝，也算是做点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李允真的生活变成了两边跑。
一边拍戏，一边给活动做宣传。
算不上多忙，也算不上闲。
直到某个晚上，小哑巴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李允真挑了挑眉，这种起手式，一般后面都会接一句，让人难以启齿的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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