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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各有忧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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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妍下身见红,最后孩子没保住。御医也没有办法,只能摇头叹息安慰秦家妍:“王妃莫要伤心,王妃跟王爷都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独孤珏有些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

秦家妍抹着眼泪:“我怎么这么没用?”独孤珏却丝毫察觉不到她的伤心,心中暗暗起疑。

他要秦家妍好好休养,便出来了。

“叫王妃的贴身侍女来。”独孤珏在书房坐下,冷冷下令。

不一会儿侍女便被带到了。

独孤珏凉凉望着她:“本王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可要照实回答,不然我多的是那让你死不了也活不成的法子。”

侍女吓得面如土色,伏在地上瑟缩:“奴婢不敢隐瞒。”

独孤珏冷冷问:“王妃这几日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

“王妃除了回了一趟娘家再没去过别处。在秦府,除了秦夫人,再没见过别人。”

秦家妍那日回家之前知会了他,只是那日刚好他听说裴千里死了,没心思去过问。

“嗯,回去好好侍候王妃,若再有什么闪失,本王拿你们是问。”独孤珏也不再追问,让侍女回去了。

他靠在椅上琢磨自己怎么把裴千里的死讯告诉红玉。裴千里出事第二日,他也曾派人去乱尸岗给裴千里收尸。

去的人回来禀报说看见独孤初在那里,就不敢露面了。

有独孤初给裴千里收尸,独孤珏觉得自己不管也罢,就是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好像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忽然没了。想来,他在心底深处,还是把裴千里当朋友和妻族的人看待吧。

之前听侍卫说有一只肥猫,一个黑猩猩和一只鹦鹉总鬼鬼祟祟在惜玉阁出现,怎么这几日不见了呢?

独孤珏开始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红烟楼没了,那几个院子烧了。寻物坊早空了。那几只禽兽能去哪里?

还有韩冷香呢,怎么一直都没出来找裴千里?

这太不正常了。

莫非裴千里还活着?难怪红玉一点也不着急也不问他裴千里的死活,明明有颗七窍玲珑心却只管装傻。他这几日忙碌,竟然到现在才想明白。

独孤珏忽然松了一口气,捂着眼,苦笑了一声:“混蛋,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连独孤初都被你骗过去了。”

独孤珏叫人把陈统领叫了过来。

陈统领拱手问:“王爷有什么事?”听说秦家妍小产,想来独孤珏是怕红玉想不开,要他小心关注。

独孤珏却说:“劳烦统领悄悄帮本王买一只黑猩猩一只白毛黄嘴鹦鹉一只肥大的白猫来养在惜玉阁。不要跟任何人说。”

陈统领莫名其妙:自家王爷不是讨厌这些长毛的东西吗?好不容易那几个禽兽不来了,他怎么还要特地买回来?

独孤初听说独孤珏王府有饭太稀它们的踪迹越发绝望了。这几只禽兽是不会骗人的。只要裴千里还活着,它们肯定会去找裴千里,怎么会在独孤珏那里一直赖着不走?

常乐在宫中如今风头无两,要星星,独孤信不给月亮。常乐是青楼女子出身,那勾人的功夫自然比那崔常乐要强上百倍。独孤信恨不得日日跟她粘在一起,今日竟然让她进御书房陪驾,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批阅奏折讨论朝务。这已经破坏了独孤信自己立下的后宫不得接触朝事的规矩。让和独孤信一起看奏折的独孤珏忍不住暗暗皱眉。

如今的奏折都是他们父子二人看过定夺之后,把文官的事让丞相分派人去办,把武官的事就交给独孤初。

独孤信时不时就某个奏折问独孤珏的见解。

独孤珏对答沉稳,条理清晰,剖析透彻,不偏不倚。

独孤信十分满意。

常乐立在独孤信身边磨墨,忍不住悄悄用眼睛打量这对父子。

独孤珏面如冠玉,唇若点绛,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俊美如仙。她在红烟楼里时便常听人说起独孤珏,却到如今才有机会共处一室。

越看她越心神荡漾,难怪红极一时心高气傲的红玉也愿意为他空守一年。

说起红玉,常乐心里浮上隐隐怨恨。她色艺双绝,却不得不在红烟楼里作为红玉的替身,好多人都是找红玉不得,退而求其次找她。

红玉如今在王府里逍遥,她却毁容还差一点死在红烟楼里。红玉凭什么有这福气,她却要换个脸侍候一个老头子?

独孤珏察觉到常乐的目光,只因他早习惯被人这么盯着,所以没有任何不适和诧异,如老僧入定一般,心无旁骛,只管看奏章。

不到一个时辰,他便看完向独孤信告退。

独孤信听说了秦家妍小产之事,知道独孤珏必定是很郁闷,向他摆摆手:“皇儿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独孤珏刚走,常乐忽然扭着身子:“臣妾也乏了,想回去躺躺。”

独孤信哭笑不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爱妃真是懒,要回去便回去吧。”

常乐行了个礼退出来,便说要去花园逛逛,让侍女太监们都不准跟着她。

进了花园,她一路小跑,果然在独孤珏出去之前拦住了他,微微喘着气说:“王爷借一步说话。”

独孤珏不动声色,让随从去花园外等着他,朝常乐微微拱手:“本王还未曾单独拜见过贵妃娘娘。”

常乐微微笑着:“王爷多礼了。王爷比常乐还年长个几岁。”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独孤珏暗暗在心里皱眉,脸上却依旧不改淡然的神色:“贵妃娘娘虽然年轻但是辈分比本王高,本王不敢僭越。”

如今面对面站着,常乐越发觉得独孤珏身长玉立,俊美非常。她见过那么多少年郎,却没有一个能跟他比。

若是能与这样的人相伴一生,哪怕是死了都值得。

常乐眼里满柔情蜜意,上前一步甜甜叫了一声:“王爷。”

独孤珏脸色骤然冷了,退了一步:“贵妃娘娘到底有何吩咐,若是没事,本王就要告退了。”

常乐咬着唇,似嗔似怨望着他:“你为何如此冷漠?跟我说句话都不愿意。”

独孤珏不耐烦了,也担心与她纠缠被人看见落人口实,忽然对着常乐身后点头:“初王爷。”

常乐一听独孤初来了,吓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就回头去看。

只是身后哪里有人?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暗暗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莫怕,你已经不是紫烟,他认不出你来。

只是转回头,发现独孤珏已经走了,常乐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常乐在心中冷笑:“这次被你跑了。下次你若是知趣还好,如若不然,我便去独孤信那里告你调戏我未果,我看看独孤信会信你还是信我。”

她也越发讨厌独孤初。那个人不但害她遭受那样的苦楚,如今还是个随时会揭穿她身份的隐患,让她心惊胆战。

正想着,看见独孤信从远处而来,常乐忙甜笑迎了上去:“皇上。”

独孤信一把搂住她:“爱妃,你在此处做什么?”

“臣妾刚才听见有两个朝臣议论什么事,觉得好奇便停下来听了两句。”

“他们说什么?”

“臣妾也听不明白啊,说什么谁抓到了裴千里就得到了宝藏的钥匙,肯定多留他两日好好审问。是什么意思?”

独孤信一惊,暗暗观察常乐的神色。只是常乐依旧是那副天真的模样,看不出半点心虚,他便放下心来。想她一个小姑娘,哪里知道其中奥秘?

独孤信把聚宝阁暗藏的东西拿回来后,原本总觉得应该还有更多东西,如今听常乐这么一说,便怀疑独孤初留着裴千里这么久是有别的用意。他大概已经把聚宝阁中的宝贝转移走了一部分。

反正裴千里已死,无法对证。

常乐见独孤信默默无语,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暗自得意:“任父子情深也抵不过我吹枕头风。总有一日我要你后悔对我做的一切。”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原本就无据可查,再说她只说自己从别处听来,含含糊糊,不指名道姓,也不会被人捉到诬告的把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早有人快马加鞭禀报给独孤初去了。

独孤珏趁着常乐走神,绕开她,便一刻不敢逗留直奔宫门。他把方才的事情想了一遍。那常乐如此肆无忌惮挑逗于他,是皇上派她来试探他,还是常乐不守妇道?

宫门边一个年轻高个的太监朝独孤珏行礼。独孤珏一晃而过,觉得那人看着很眼熟,回头再看,那太监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这太监是裴千里假扮的。最近宫中各种事闹得不可开交,也没有那么多人关注他和红烟楼的事了,所以他才敢出来走动。听说宫里出现了个跟崔常乐长得一样的女子,就连崔常安都追着她呼唤崔常乐的名字,他按耐不住好奇冒险来看看。当初独孤珏给他的太监冬装和腰牌,他都好好收起来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

常乐跟独孤信回到常乐宫里,嬉笑着帮他脱去外袍,跟他说话。独孤信眼睛跟着她转,脸上满是宠溺和满足。

裴千里里在门边默默看着:原来母亲笑起来是这样的。难怪裴乞丐会说,好像世间的阳光都在她脸上。

常乐坐下来时,习惯性地用左手把裙摆扯了一下。动作很快,没人注意,却被裴千里看在了眼里。

裴千里微微挑眉:紫烟……原来是她。

他仔细想了想。那日独孤初捉他回王府时,紫烟也被捉去了。可是后来却没见紫烟被关起来。独孤初若是要杀她应该当时就杀了,既然没杀没关,自然是放了。

独孤初把红烟楼的人杀了个净,为什么独独对紫烟网开一面。

他一直怀疑红烟楼里有独孤初的眼线,现在终于知道眼线是谁了。

紫烟那时被烧伤多处,容貌尽毁,如今竟然换了崔常乐的面孔出现,肯定是有人帮她了。紫烟在京城举目无亲。认识她,痛恨独孤信又肯帮她的人只有可能是姚夫人了。

姚夫人之所以让改头换面之后的紫烟在崔常安面前出现,一来是为了检测效果。如果连崔常安都觉得她像,那就说明很成功。二来是为了把这件事放出风去,好让太子上钩自觉自愿地帮姚夫人将只是长得像崔常乐的紫烟完全变成常乐。

不必嘲笑独孤信蒙蔽了双眼,被耍得团团转,就连裴千里自己,明知道对方是个骗子,却还是来了。

他太渴望见生母一面,哪怕是见到替代品也没关系。

就连他这没见过崔常乐的人都会这样,何况时候对崔常乐用情至深的独孤信。

裴千里想明白这一切,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了,想要趁人不注意悄悄出宫去,转身便看见那日在他身上扎针的老太监微微颤颤往这边来。

心里发毛,裴千里正要换个方向离开,却被那老太监叫住了:“你,过来,帮本公公搬个东西。”

裴千里攥了攥拳,强忍住自己捉住老太监打个半死的冲动,低头跟上了他。

老太监看着老糊涂了却精得要命,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每当裴千里想要悄悄从旁边溜走时,他就会立刻回头。

如此反复,裴千里忽然意识到,老太监耳朵一点也不聋,而且功力深厚,所以他的步伐一变,老太监便能听出来。

看来只能帮他把东西搬了再走了。裴千里这么想着打消了中途逃跑的念头。那老太监果然再没回头。

裴千里老老实实跟着老太监到了库房里。

老太监等裴千里一进来,立刻关上门,板着脸说:“你别再来了。”

裴千里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您叫我跟您来搬东西的吗?”

老太监不理会他的装傻,接着说:“你那双眼睛长得太像娘娘。老奴能认出来,难保别人认不出来。”

裴千里皱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太监:“莫非那日,你是故意放过我的?”

如果老太监有这么好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针被裴千里用内力折断了绞在衣服里,根本没扎到肉里。

老太监笑了笑:“我原本也没看出来。只是你腰上缠了千丝线,我便立刻知道你身上或许穿了千丝纱。况且你悄悄来了常乐宫这么多次,我对你的身形极其熟悉,怎么会认不出你来?”

裴千里惊讶得微微张嘴:“你到底是谁?”他竟然压根都没有发现自己出入常乐宫时一直有人看着他,这太不正常了。

“老奴常常坐在角落里不动,呼吸又比别人浅,你发现不了我也正常。”老太监大概是走累了,坐了下来,“老奴曾伺候过常乐娘娘,娘娘去后,皇上就让老奴守常乐宫,不让老奴做别的了,一守就是二十年。”

裴千里喃喃地说:“她……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原本是这世间最快乐的女子,却被折了翼锁在这宫里。我只在她生下你的时候,看见她真心笑过一次。”老太监看向窗户外摇曳的树枝,眼神有些迷离。

“现在那个常乐有几分像她?”

“若论皮肉,有十分像。若论脾气心性,一分也不像。所以,你不要来看她了。皇上如今是一时迷了心窍,过一段时间,他也会明白。”

“谢谢。”裴千里郑重地向老太监作揖行礼,“那日还害你挨了顿打,真是对不住。”

老太监望着裴千里,好像在望着他身后的某个人一般:“你真的很像她。说话脾气都很像。”

外面传来脚步声,裴千里紧张起来:“我要走了。”

老太监站起来,指着一个小暖笼:“你拿着它,跟在我后面,我送你出去,以免节外生枝。”

裴千里不敢再造次,低头捧着暖笼跟着老太监到了宫门边。

“早些买好东西回来,不要到处乱逛。”老太监接过暖笼,对他说。

裴千里转身对他鞠躬:“知道了。”

他看着老太监,等老太监对他挥手,才离开。

老太监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我都看出来了,皇上您怎么会完全没看出来呢?或许,你心里知道她不想他回来,所以才蒙着眼不去看吧。”

独孤珏回到王府,犹觉得身上有常乐的脂粉味道,立刻把袍子脱了扔到一旁:“来人,给本王把着袍子烧了。”

红玉知道他素爱干净,可是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气急败坏。

“你这是被人非礼了吗?”红玉抿嘴笑着又取了一件家常外袍帮独孤珏穿上。

独孤珏苦笑:“是。我今日还真是差点被女人给坑了。”

红玉见他一脸憋闷越发惊讶。看他那样子还真是吃了哑巴亏拿对方没办法。想来以他的身份和性子,即便有男人觊觎他美色,也不敢付诸于行动。不然,就算独孤珏不弄死那人,皇上也把那人千刀万剐了。那就不是男人,是女人了。

红玉不敢多问,心里却难免有些酸酸的。

独孤珏凑上来亲她:“别人看上我,又不是我看上别人,你吃的什么飞醋。”

红玉闭上眼回应他。

独孤珏脑子里窜出一个念头:若是那女人识趣从此打消了念头倒还好,若是再来撩拨他。他便不能留着她了。

第二日政务较少,看完奏折,独孤信叫人去热梅子酒和点心上来,他和独孤珏一边喝酒一边下棋。

常乐坐在独孤信身边看他们下棋。酒菜端上来,她便主动起身替独孤信倒酒。不等侍女上来接酒壶,她又绕到独孤珏身边帮他倒酒。

独孤珏忙起身作揖行礼:“儿臣不敢劳动娘娘。”

常乐抿嘴笑:“王爷好客气。”她把酒杯递给独孤珏时,用掩在袖子下的手捏了飞快一下独孤珏的手。

独孤珏下意识就看了一眼独孤信。独孤信正下到一紧要处,专注低头望着棋盘,丝毫没有察觉这边发生的一切。

独孤珏不动声色坐了回去。

常乐见独孤珏没反抗,暗喜回到独孤信身边:等下独孤信肯定又要在书房里再坐半个时辰,足够她拦住独孤珏好好温存一番了。今日她命人把御花园封了起来。独孤珏只能绕道。那边有个偏殿,寂静无人,刚好行事。

下完这一局,独孤珏起来更衣。不一会儿,跟随去侍候的太监便回来了,独孤珏却不见了身影。

常乐有些诧异看了看太监身后。

太监向独孤信禀报:“王爷身体不适,向皇上告罪,先回去了。”

独孤信笑了笑:“这孩子,不知道又遇见了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爱妃莫介意,他就这样,说走就走。”

这分明是在躲着她。常乐气得咬牙切齿,脸上却带着温婉和煦的笑:“王爷品貌绝世,自然是有几分脾气的。”

她暗自在心里中冷笑:独孤珏,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我一定要得到你,好好羞辱红玉。

独孤珏从皇宫里出来,犹觉得气闷: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如过街老鼠一般整日躲着一个女人,怕被她非礼真是岂有此理。

恰逢独孤初骑着马巡逻从街另一头而来。

独孤珏看了看身边的茶楼,下马,在路边默默等着。

独孤初有些惊讶。他跟独孤珏从来都是见面装作看不见,或者假模假样打个招呼就算了。今日独孤珏竟然破天荒地在路边等他!

独孤初只能下马,向独孤珏拱手:“王爷。”

“本王有事找你。”独孤珏说完就转身上去了。

独孤初抬头看了一眼:此处不正是独孤珏之前跟裴千里被人看到暧昧的茶楼吗?

他站了站,才上去。

独孤珏让人上了一壶好茶和一些点心,便吩咐伙计,他不叫不许来打搅。

独孤初默默等着独孤珏说话。

独孤珏许久才冒了一句:“我们合作弄死那女人吧。等她生个小皇子出来,就越发不好下手了。”

“你有什么主意?”独孤初见他这么坦诚,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原本想等独孤信冷静下来再想办法,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想害他!那么他也不再等下去了。

“你我都知道她不是崔常乐,只要让皇上认识到这一点就行。”

“这是自然,可是那女人对崔常乐比我们还熟悉,如何找到她的破绽呢。”

“你只要从宫外想办法让皇上对她身份起疑,我自有办法在宫中让她露出狐狸尾巴。”

崔景裕把离开崔府的下人和宫中侍候过崔常乐如今在宫外的宫人细细排查了一遍。只有一个老妈子家人说不出她的下落,只支支吾吾说被人请去干活了。

崔景裕心里立刻明白了,回来向崔常安禀报:“要不要把那老妈子找出来抓来问问。”

崔常安沉吟片刻摇头说:“不用费神了,多半被人灭了口。既然家人还不知道,要么尸体就被人扔到乱坟岗,要么就在别处。”

崔景裕皱眉:“还有何处?”

崔常安笑了笑:“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河上的冰终于解冻了。河水又潺潺流动起来。

一日,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具泡得肿胀面目全非的女尸。府尹不敢隐瞒,忙叫人报给独孤初。

崔常安也叫人暗暗给独孤初传了个口信,说让他好好查验这个女尸。

这是独孤初加封王爷之后,崔常安第一次私下给他传口信。

独孤初有些惊讶:到底这个女尸有什么蹊跷,还需要崔常安亲自过问?

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仵作勘验后说,这是个六十左右的妇人,死去多时,因为天气寒冷,不好判断她具体死的时间。身上除了冻伤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肺部有积水。所以初步判断此人是落入结冰河里因为溺水和寒冷而死。她年事已高,很有可能掉下去来不及挣扎就晕厥了。老妇怀里还有泡烂了的银票,所以应该不是为财劫杀。

独孤初命人全城招贴认领启事,因为女尸背上有个指甲盖大的黑痣,所以很快就有家属来认尸了。

一问死者竟然是之前崔府里侍候崔常乐的老妈子,独孤初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

这就是独孤珏说的时机。能不能一箭双雕,把太子也拉下马,就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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