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 第237章 母子同丧,怨气冲天

第237章 母子同丧,怨气冲天(1 / 1)

严书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发颤:

“娘我、我没舍得扔!这珠子是儿子之前花了整整五百两银子,跟玄都观的道长求来的!都说这是供奉过三清祖师的圣物”

“糊涂!”严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到底是五百两银子重要,还是你媳妇和孩子的命重要!”

严书吏“嗷”的一声哭了出来:“说不定正是这颗珠子帮丽娘撑着!呜呜那道长说了,见红是排秽,戴着珠子才能镇住胎气”

“放屁!”严嬷嬷气得浑身哆嗦,狠狠一拳捶在儿子肩头,“你个糊涂蛋!娘成日跟在司主身边,什么奇闻异事没听过?你怎么就是不信!

那玄都观要真是灵验,司主为何从不踏足?玄察司上下,为何无人去买他们的符水丹药?你这猪脑子!”

云昭已无暇听这母子争执。

她将那珠子举到油灯下,昏黄的光线穿透褐色的珠体,隐约可见内里纵横交错的暗红纹路——

那纹路不像天然形成,倒像是用极细的针蘸着某种液体,一笔一画勾勒进去的。

指尖用力一捏,珠子表面竟渗出些许黏腻的浆液,甜腻浊气骤然浓烈。

云昭的声音沉了下来,“说清楚。这珠子如何得的?何时的事?”

严书吏伏在地上,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是、是半个月前同衙门的李主簿拉我去玄都观,说他要求姻缘。

我本来不想去,可他说观里有位‘长春子’道长,最擅妇科和子嗣之事我就跟着去了。”

他抹了把泪,继续道:“那道长约莫五十来岁,留着三缕长须,穿着一身崭新的青灰道袍。

我一进去,他抬眼看了我片刻,就说:‘施主面带忧色,家中妻子应有身孕,但胎象不稳,可是如此?’”

“他说得分毫不差!丽娘那几日正好说小腹坠胀,我正心焦道长又说,丽娘命里带‘阴煞’,接下来恐怕会见红,若不好生镇着,母子都有危险。

然后他就拿出了这颗珠子!他要价五百两。我当时吓得腿软,这么多银子

可我刚一犹豫,旁边就冲进来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商人,嚷嚷着要买。

说他堂姊上个月戴了这珠子,原本大夫说保不住的孩子,竟顺顺当当生下来了,他这次要再买一颗给妻子备着。

那商人当场就要掏银票我、我想着丽娘和孩子的命要紧,就咬牙抢下这颗珠子”

严书吏说到此处额头抵着地面呜呜痛哭:“道长叮嘱,必须日夜佩戴,沐浴睡觉都不能离身,如此才能借珠中灵气护住胎元。

起初两日,丽娘确实说舒服了些,小腹不坠了。

可五天前,她就说心口发闷,像压着石头,夜里总做噩梦,梦见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孩拉她走”

“娘知道后,大骂我糊涂,说玄都观的东西邪性,司主从不沾那些,让我赶紧扔了。

我、我偷偷藏起来了今日丽娘突然见红,稳婆都说凶险,我实在没法子,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又给她戴上了”

云昭听着,眸中寒意越来越盛。

玄都观所图甚大。

广撒这种“保胎珠”,绝不只是为了敛财或与她作对。

眼下救人要紧,云昭不再思量,将珠子往掌心一攥,触手竟微微发烫。

她转身,语速快而清晰:“严嬷嬷,备白酒、火盆、剪刀用白酒煮过。”

她又命莺时:“开药箱。取‘固元散’三钱、‘血竭粉’五钱、参片即刻含入产妇舌下。”

云昭一边吩咐,一边已掀开染血的被子,对那瑟瑟发抖的接生婆道,“你,过来帮忙。按住她的肩井穴和足三里,用力,但不可伤她。”

接生婆连忙照做。

云昭指尖再次搭上丽娘腕脉,闭目凝神。脉象滑散欲绝,如风中残烛。

心中忽有感应,云昭悄然开启了玄瞳视界。

只见丽娘身侧的虚空中,一道穿着黑色祭司长裙、红瞳如血的身影,正静静悬浮——

正是已与云昭达成契约的阿措依。

阿措依吞吃了孟峥的魂魄后,力量似乎更凝实了些。

她垂眸看着丽娘腹中那团微光,红瞳里闪过一丝亮色,用只有云昭能听见的鬼语道:“我可以帮你,暂时稳住这孩子的生机。”

云昭手上动作不停,用鬼语快速回应:“你如今与我缔结契约,就得守我的规矩。别打歪主意。”

阿措依轻轻笑了:“我不要这孩子的命。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下咒之人,是想要这对母子的命——

而且,就要他们死在今夜亥时三刻。”

她飘近了些:“亥时三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交汇的一瞬。

若孕妇在此刻血崩而亡,腹中七月已成形的胎儿亦同时殒命,母子同丧,怨气冲天。

再辅以这‘子母噬魂珠’的邪术禁锢,便能生生造出一对‘子母怨煞’。”

云昭自然知道子母怨煞。

事实上她刚一拿到那颗珠子,便猜到了对方的盘算。

子母怨煞是极阴毒的炼鬼之法。母煞护子,子煞恋母,两煞互为倚仗,怨力远超寻常厉鬼数倍。

一旦炼成,便是施术者手中最凶戾的鬼役,且因其同源同命,极难超度或消灭。

阿措依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引诱:“你若任由她们死了,第一时间收了这对‘子母怨煞’,岂非立刻得了两个强大的助力?

许多天师术士,求还求不来这般机缘呢。”

云昭正将金针缓缓刺入丽娘虎口的合谷穴,一边淡淡道:“那我跟你厌憎的孟峥,有何区别?”

她确实需要力量,需要鬼仆助力。

但如果这力量的代价,是献祭活生生的人命,是制造无法超脱的怨魂——

那她跟前世夺她凤命、成就姜绾心和太子的幕后黑手,又有何区别?

当一个人变得强大,真正定义她的,往往不在于她能做到什么,而在于她选择不去做什么。

阿措依目光闪烁,盯着云昭施针的侧脸看了片刻。

她能清晰感应到云昭周遭的气息——清正,坚定,带着一种守护之意。

她知道,云昭所言非虚。

她是诚心要救这母子二人,要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这时,云昭已下完第三针,头也不抬地冷声道:“你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就闪开,少在这碍眼。”

被如此训斥,阿措依却不生气。

她生前是黑石寨大祭司,坐镇一方,护佑子民。她见识过许多地位超然之人,也知道那些人是如何视人命如草芥。

先时在朝堂,她目睹云昭步步为营,让整个孟家陷入绝境;

之后在姜家,她也见识了云昭手段凌厉,算计得梅氏生不如死;

她曾以为,这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

但直到此刻,在这昏暗污浊的产房里,看着云昭为一个寻常的书吏妻子拼尽全力,她才真正确认——

云昭与她认识的那些上位者不同。

她尊重每一个生命,她绝非唯利是图之人。

阿措依沉默了片刻,忽而开口:“有个法子,可以让她今晚不生。

但接下来两个月,她必须绝对卧床,不能下地,不能移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直到足月生产。你可愿一试?”

云昭原本已做好为丽娘提前接生、尽力保全大小的打算,闻言指尖一顿。

身旁正按着穴位的接生婆和焦急等待的严嬷嬷,虽听不见鬼语,却仿佛感觉到什么,都疑惑地看向突然停顿的云昭。

云昭直视着阿措依:“说。”

“‘子母噬魂珠’的邪力,已侵入胞宫入口,使其松软欲开。

我可暂时用阴力将其‘封住’,类似于用一道无形的‘环’,箍住那里,阻止胎儿下坠。

但这两个月内,母体必须静养,任何剧烈活动都可能破封。”

云昭心中飞快权衡:七月早产,胎儿存活希望渺茫;若能再保两月,到九月生产,生机便大得多。

她瞬间有了决断:“莺时,取‘冰蚕丝’来。”云昭吩咐道,那是一种极细极韧、且能导引灵气的特殊丝线。

她转向严嬷嬷和接生婆:“我有一法,或可暂时止住血崩,保胎儿在腹中再养两月。

但需要你们全力配合,且接下来的日子,丽娘必须绝对卧床,不可起身,你们可能做到?”

接生婆子听得眼睛发亮,又有些畏怯:“这、这法子听着神乎!老身接生二十年,从未见有人能强行把要开的宫口‘关回去’的。这这真能成?”

这时,床上的丽娘睁开了眼,她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异常坚定:

“娘我愿意试。只要能让孩子多在我肚子里养上两个月我躺着不动,多久都行!”

严嬷嬷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儿媳的手,用力点头:“司主,您放手施为!老奴就是不吃不喝,也会日夜守着她,绝不下地!”

云昭颔首,又对接生婆道:“你看仔细我接下来的手法。待两月后她真正生产时,接生反而简单——只需将这‘丝环’破开,胎儿自会顺产。”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屋外,严书吏跪在院中,对着月亮不停磕头;

屋内,油灯添了三次,每个人都汗湿重衣。

当最后一针落下,丽娘身下的出血,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止住。

她腹中那团微弱的淡金色光晕,在云昭的玄瞳视界里,也似乎凝实了一分。

“成了。”

云昭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对严嬷嬷道,“接下来按我开的方子静养。记住,绝不可下床。”

待云昭从严嬷嬷家中离开,已是子时。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云昭站在巷口,回望那盏亮着的小窗,心中并无轻松。

她摊开手掌,掌心躺着那颗已被符纸包裹的子母噬魂珠。

玄都观。

萧启派出的人手,自然能盯住玄都观门庭出入、监视玉衡真人行踪。

可他们阻止不了络绎不绝的香客怀揣着渴望,虔诚叩拜;

更阻止不了那些被道士说中心事的百姓掏空积蓄,购买那些所谓开光圣物。

人心所求,如饥似渴。

而玄都观,正是看准了这份饥渴,将掺着蜜糖的砒霜,兜售给每一个绝望中的人。

皇帝精明多疑,未必全信玉衡真人的话。

但他重用玉衡,许他兴建玄都观,贩卖开光之物,赐他“真人”尊号,也是对其他玄师的一种制衡。

她和玉衡,同是身怀异术的玄师,手中同样握有“凤阙令”——

帝王心术,重在平衡,忌在失控。

一个玄师指控另一个玄师,本身就会让皇帝觉得“失控”。

想要扳倒玉衡,戳穿他那身华丽道袍下的鬼蜮伎俩,不能像对付孟家那样,靠雷霆手段当庭揭发。

云昭坐在马车里,眸底映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忽而想到一个主意。

既然玉衡真人一心想要兜售买卖、蛊惑人心,那她就送他一份大礼,也让他好好尝一尝人心嬗变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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