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少佐此刻的心情,可以用一个字概括:爽。 这种爽快,就像炎夏之日,猛灌三杯清凉井水后从内而外,从浑身上下毛孔透出的凉意。 又仿佛刚刚吃下三碗红豆白米饭配上咸香的小鱼干,整个人舒畅得仿佛连灵魂都轻飘起来。 他的脸上挂着止不住的得意笑容,骑在那辆旧得吱呀作响的自行车上,竟也觉得它踏起来像风火轮一般。 他的大队骑着自行车,自从跨过边境线,便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约翰殖民地的驻防部队竟如此不堪一击! 再现了‘银轮部队’风光的他们驰骋在山路上,只是稍稍进行几次火力侦查,面前的身毒军队就像被寒风吹散的秋叶般四散而逃。 更夸张的是,每一场战斗结束后,总会涌现大批举手投降的俘虏。 西川少佐迫不及待地向上级汇报:“俘虏了整整数千身毒兵!” 这些俘虏似乎异常的“听话”、“顺从”,比起士兵更像是仆人。 他们甚至主动帮助鬼子修建了一片占地数亩的简易营地,还老老实实将自己关在里面。 西川少佐站在高处,眺望着那片黑压压的阿三俘虏头顶,仿佛一位成就大业的君王,眉梢都带着志得意满的笑意。 “这才是获取战功的真正好地方啊!”他喃喃自语,嘴角扬起了更深的弧度,“早知身毒的约翰部队如此不堪,帝国陷入乾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为第15师团的一员,西川少佐从乾国战场一路拼杀至此,苦辣酸甜样样都尝过。 这第 15 师团虽然看番号似乎在甲种师团的第 14 和第 16 师团之间夹着,但其却是不折不扣的丙种守备师团。 (冷知识,17个战前常备甲种师团分别是近卫师团加上第 1 师团到 第 14 师团还有第 16、17 师团,偏偏落下了第 15 师团。) 尽管如此,哪怕供职于守备师团,西川少佐在前线混迹多年,与中央军、地方军、八路军、新四军等各路劲敌都有过交手,早已自认“见多识广”。 可眼前的这些约翰殖民地部队却让他刷新了下限。 “这些身毒兵实在太孱弱了,抵抗意志薄得像秋天的窗纸。”西川少佐忍不住感叹道。 他甚至开始怀疑:“山下奉文前辈当年面对的敌人也是这么一群草包吗?那他‘马来之虎’的名号岂不是轻松得来的?” 遭遇突袭的约翰军几乎望风而降。 西川少佐的部队前行的速度,几乎完全取决于他们蹬自行车的的脚蹬子速度有多快。 一路上,只要车轮转动,就仿佛在碾压敌军的士气;每一脚踏下,约翰军的防线便溃散得更远些。 西川少佐突然知道山下奉文是怎么在马来半岛俘虏12万身毒军了的。 自信心与日俱增,西川少佐心中甚至涌起了比肩山下奉文的野望。 他幻想着,当自己兵临英帕尔城下之时,是否也能俘虏近万名身毒士兵? 或许到那时,他的名字也能传遍大江南北,“英帕尔之虎”的美名或许就在不远的未来。 这种想法让他兴奋得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西川少佐的两条罗圈小短腿蹬的更加起劲了。 自行车的链条都摩擦出了火星子,后面的士兵们不得不拼命跟上。他偶尔回头,看见手下汗流浃背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又嫌弃的笑容。 “无能之辈,只会拖我的后腿!”西川少佐心里暗自嘀咕,但依旧带领手下的鬼子兵们飞速向英帕尔挺进。 这一路上,队伍的气氛显得奇特而荒诞。 自行车的车铃声叮当作响,仿佛是在为他们的胜利奏乐;队伍里夹杂着骑行者的喘息声与偶尔发出的嬉笑,竟像是一场骑行比赛。(环发拉力赛:在想我的事?) ----- 牟田口廉也一时间‘武田信玄’附身,打出了‘劫掠如火’的效果。 鬼子第 33 师团西进直取英帕尔北方的科希马,随时可能南下逼近英帕尔,约翰人在身毒负责一切大小事务的蒙巴顿勋爵一日三惊,不得不多次向史蒂文森求援。 史蒂文森也被鬼子突然的大规模反击吓了一跳,他迅速调动勃固境内正在修正的新 1 军西进,向科希马解围。 白党高层之前由于在第一次远征军入勃固的事务上有了不少龌龊,又由于抱上了白鹰的大腿,彻底看不上了约翰,所以新 1 军搞起了阴奉阳违。 率先启程的新 38 师以道路难行,科希马方向后勤运输线被切断后补给不足为理由,进军十分缓慢。 唐纳德的飞虎队也专注于乾国国内战场,暂时没有精力分兵来身毒和鬼子空军硬碰硬。 一时间蒙巴顿勋爵发现自己竟然孤立无援起来。 至于向张弛求救? 高傲的勋爵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选项。 3月17日,北上的第 15 师团下属西川大队夺取了距英帕尔西南约20公里的比辛布尔地区,彻底封闭了英帕尔的南部通道。 大惊失色的勋爵下令所有部队立刻撤退,全部向英帕尔集结,准备死守英帕尔。 此时,驻守英帕尔地区的只有由斯库纳斯中将指挥的第 4 军的约翰身毒部队第 17 师和第 20 师两个不满员师。 之前分散驻防的两个师被狂飙突进的鬼子各个击破,此时英帕尔城内只剩下了不到6000多阿三部队,和一只由高地人组成的皇家坦克营。 (约翰有皇家海军,但陆军没有皇家前缀。不过部分单独部队有皇家前缀,比如皇家工兵营、皇家来复枪团、皇家重坦克营) “不要害怕,皇室期盼人人都恪尽其责。”指挥部内的勋爵说着海军纳尔逊中将的名言鼓励着在场所有人。 “只要皇家坦克营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勋爵此刻自信满满。 “我的大人,司特钠少校他...”在场的一位参谋头上流下几滴豆大的冷汗,磕磕绊绊的说道。 参谋咽了口吐沫,喉结滚动:“司特钠他刚刚回电,第9皇家坦克营已经损失过半,退回城中了。他没有兵力再发起一次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