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祥觉得手背越来越疼,一心想着赶紧去镇上的卫生所看看,所以呵斥其他人两句后又开始逼郑辛雅拿钱。 可是郑辛雅只是缩着肩膀,委屈地低头哭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刘益祥不耐烦了,把烟蒂一丢,又狠狠地踩两脚,凶神恶煞地说:“你再不拿钱,信不信我搞死你!” “姓刘的,你想搞死谁?” 忽然,一个洪亮又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觉得郑家没人了?” 一个人影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锄头。 他看起来有四十出头,黑脸膛,五官端正,身材魁梧。 郑辛雅看到这个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那是她的堂叔郑国涛,在同辈族人当中排第五,小辈们都叫他五叔。 之前,郑辛雅的爸爸郑国荣和郑国涛关系还不错,但自从娶了李双双,兄弟俩的关系越来越淡。 郑国荣去世后,李双双极力挑唆郑辛雅和郑晓棠远离这些亲戚,成功把自己处于孤立无援之中,不得不依附她这个后妈。 如今,看到堂叔走出来为自己撑腰,郑辛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刘益祥上下扫了郑国涛一眼,不屑地一哼。 “郑组长,你想为她出头?” 为了方便管理,全村分为好几个村民小组,其中郑姓的村民主要集中在第一小组,郑国涛是组长。 他当过兵,性格耿直,平时很看不上刘益祥这种偷奸耍滑、小人得志、欺压群众的行为。 刘益祥早就想把他撤掉,无奈许多村民非常支持他。 “出头,那是肯定的!” 郑国涛把锄头往地下一杵,睥睨着他。 “她们姓郑,是我们郑家人,谁敢欺负她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觉得很没面子的刘益祥很生气,但又不敢说狠话。 “好,既然你想出这个风头,那就替她们把两千元出了吧。” 郑国涛冷笑。 “我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要多少就给多少?” “不想给钱?那也没问题。” 刘益祥觉得仰头对视郑国涛实在太累,索性坐回刚才的长凳。 “我的手被弄成这个样子,要不你们赔一只同样的给我?” 他将那只手晃一晃,目光扫到郑国涛和郑辛雅那边。 “是郑组长赔还是郑家的谁赔啊?” 忽然,郑晓棠怯怯地说:“要不把我弟弟的手赔给你?他总想打游戏,留着手也没用。” 郑泰麟拿着游戏机,正埋头苦干地玩着游戏,什么声音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郑辛雅嘴角一弯,淡淡地说:“这个我同意,要不你把他的一只手烫成猪蹄,赔给你算了。” 刘益祥哪里想到她们会这样说,瞪着三角眼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郑国涛说:“姓刘的,你口口声声说阿雅下毒,她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你跟她有什么仇还是有什么怨?” 真不愧是五叔,问得好! 郑辛雅暗暗为这位堂叔点赞,对接下来的“表演”更加有信心。 被这么一问,刘益祥有些心虚。 不过他是当了多年村主任的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我不肯给她盖章。” 郑国涛继续追问:“盖什么章?” “她想给妹妹迁移户口,要村委出具证明,她们的妈不在家,我可不敢盖这个章。” “可能就为这事儿,她就恨上我了呗!” 郑国涛深深地看了郑家两姐妹一眼,眼神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