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郑国涛恢复神态,笑着说:“就因为这个,她给你抹毒?真是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阿雅被李双双养成少见的善良、温顺又贤惠的女人,地上的蚂蚱她都不愿意踩,何况是下毒这种恶毒的事。” 就差没有说自己是大“傻瓜”、大“蠢蛋”了,五叔可真是嘴里不留情啊! 郑辛雅全身被蚂蚁爬过一样,脸上热辣辣的不自在。 郑国涛脸上没有笑容,口气严肃起来。 “除非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逼着她下狠手。” 他转头看着郑辛雅,语气十分温和。 “阿雅,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别怕,你大胆地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郑辛雅心里暖暖的,坚定地点点头。 她把刘益祥上门假装“关心”,趁她提出开证明的时候,如何“调戏”和“暗示”自己献身,然后在相互拉扯中,不小心把热茶倒在他手背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说完,郑辛雅还不忘给自己开脱。 “刘主任按规定办事,我都能理解,绝对不会因为不给盖章就恨他。” 郑辛雅的声音越说越低,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愧。 “他想拉我的手,我不愿意,当时我手里还拿着茶水,所以……所以一不小心才……”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被吓坏了。” 围观的村民发出阵阵感叹声。 其中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啧啧”两声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刘墩子,年轻时被刮耳光的事情忘记了?现在老了老了,又把主意打到人家女儿身上,活该爪子被废!” 从小身材就矮胖,很像村民房前的石墩子,所以刘益祥的外号就叫刘墩子。 大家哄堂大笑。 郑国涛把锄头往地上一摔,冲过去,一双大手就钳住刘益祥胸前的衣服。 “姓刘的,你眼里真是没人,今天竟然敢在我们郑家人头上拉屎,活得不耐烦了?” “郑组长,你想动手,也不看看我是……”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只听见“哎哟”一声,刘益祥的大脸盘被锤了一拳。 他捂住脸,往后一仰,整个人从凳子上摔下来,后背着地,不知道有多疼。 郑国涛一跃而起,骑在他身上,挥起拳头就想补几拳,但是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双手无法动弹。 他扭头一看,一张年轻又英气的脸庞撞进眼帘。 是许怀洲。 他双眼有神又坚定,声音很低沉。 “再打,你们有理的都变成无理的了。” 郑国涛怔了怔,对着刘益祥哼了一声,便若无其事地起身、拍身上的灰尘。 对于刘益祥的谩骂和叫嚣,他充耳不闻。 郑辛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件事跟自己无关一样。 实际上,她内心很激动,坚信在不久的将来,加入自己阵营的人将越来越多。 不过这个许怀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哪里都有他! 郑辛雅暗暗地白了他一眼,低下头摩挲妹妹的头发。 刘益祥哭丧着脸,扯住许怀洲的胳膊不放。 “大侄子,你还没走呢,快快,赶紧把她抓起来!” 他又指着郑国涛。 “还有这个人,抓起来,都抓起来,他打人,打的还是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