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奴隶制度不是早就废除了吗?还有农奴,农奴是什么?” 有人不解问出这个陌生的名词。 其实这个词,是他们清廷上层对于西藏管理心照不宣的默契。 亦或者说是自古以来所有统治阶级对于西藏管理的默契。 “由于西藏地势辽阔,易守难攻,所以这里从元朝开始,一直单独自治。 在这里分为上等人与下等人,上等人就是那些喇嘛和农奴主。 在西藏法典中规定:“下等人命价等一根草绳。” 农奴在农奴主眼里就是一个会说话牲畜,没有任何的人身权利。 农奴主在西藏,仅仅只有一成。可却掌握了所有耕地。 他们可以随便出卖转让或者处死农奴。 不过农奴还是可以获得一些贫瘠的土地来耕种,只不过赋税会极其高。 还有比他们更差的便是奴隶,在他们这些统治者的眼里,奴隶的价值不如牲口。” 魏嬿婉听完极其不忍,“人的价值还不如牲口?这些农奴怎么不反抗?他们人数众多,还能被压榨到这种程度?” 进忠叹了一口气,“因为从元朝开始,藏区佛教便给这些农奴奴隶洗脑。 使他们坚信,今世受的苦,是因为前世罪孽深重。 只要他们在今生将罪孽还清,来世便会享福。 这些奴隶农奴祖祖辈辈接受的都是这个教育,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觉得受罪才是常态,就不会反抗了。” 听到进忠的话,周围人大受震撼,他们在京城生活这么久,从没有想过就在大清的版图内,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魏嬿婉听到更是惊呼,“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因为不只是这些农奴主与喇嘛想看到这个场景,就连他们大清各代皇帝也都是幕后推手。 前世,乾隆16年,也就是五年后,弘历会下令命七世大喇嘛掌管西藏政务,而郡王与主教将由一人担任。 可格桑加措仁波切从来不理世俗之物。 也就是说,西藏的政权全部集中在郡王一人手里。 这也使得西藏的农奴制度在五年后到达巅峰。 如果他记得没错,在他死前,西藏这里的恐怖程度直逼地狱。 那时格桑加措已圆寂,在最后一任心善的大喇嘛不在后,佛教中人体法器更是层出不穷。 少女人皮鼓、腿骨号角、用108个的少女眉心骨所做的念珠。 最夸张的是,在清朝将西藏收复后,他们曾想向弘历敬献一件人骨袈裟,便是用400少女眉心骨所穿制而成。 不过被前世的弘历拒绝了。 进忠不想多说这些,毕竟婉婉现在还有身孕,不适宜听这些东西,于是他干脆转移话题,他一推桌上的银子,对手下的将士们说道: “不要说这些了,这些银子你们都分了吧?就算不白来这一趟。” 说完,他看一眼天色,察觉时间已经很晚了,并扶着魏嬿婉的胳膊起身,便返回房间休息。 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压低声音说道: “这间客栈想必也是某个达官贵人的,所以你们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 回到房间,进忠照例摸着魏嬿婉的肚子,絮絮叨叨开始向往起未来。 “婉婉,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魏嬿婉:这不是应该我要问的吗? “婉婉,你要是像太后当年一样,是龙凤胎就好了。” 魏嬿婉:不好意思,我肚子里一个都没有。 “婉婉,你不会有了孩子就不爱我了吧?” 魏嬿婉:…………“你滚!闭嘴!” “不不不,我再说最后一句,为确保安全,回去之后,还是让江与彬制定一个孕期保养计划吧!” 这次对话以魏嬿婉再次心虚而告终。 由于这里的集市并不是每日都有,所以第二日进忠他们便带着小壶酒,到那些农奴主的所在地推销。 其实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接近驻藏衙门。 因为珠尔墨特杀兄篡位是秘密进行,要不是傅清在第一时间便向大清发去了信函,此消息还会被一直隐瞒。 直到傍晚,进忠才带着人来到驻藏衙门,请求通报。 在衙门里等待一阵后,傅清便急匆匆亲自前来见他们。 仅一眼,傅清便看出进忠是这些人的首领,他压低声音问道: “这位小兄弟,你可是自京中而来?” 进忠刚要实话实说,可不知为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 于是他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这位大人,草民是河北郎房人,平日里做些小买卖,全国各地都跑。 此次是来藏区卖酒的,这不明天就过年了嘛,草民便想着您在此处驻扎已久,劳苦功高,所以带一些最近京城较为流行的美酒来,以解众位大人的思乡之情。” 傅清见进忠表情不似作伪,心下颇为失望,但见进忠一片好心,便也笑着道谢,甚至还想留他们一行人在衙门吃饭。 可进忠却没有心思留在这太久,他只想着赶紧离开,所以在寒暄几句寻常话后,便离开驻藏衙门。 离开驻藏衙门后,进忠对身后的将士们低声嘱咐,“快走,快离开这。” 然而纵使他再小心,在走出衙门不到百米的转弯处,还是被一伙有100多人组成的藏兵军队所拦截。 为首的是一个肤色黝黑,身材壮硕的汉子,看到他,进忠便想起自己在大殿之上亲手斩杀的甲央,倒不是说他们长得像,而是他们给人的感觉。 可以预料,这个汉子的身手绝对极好。 而达瓦在看到进忠的第一眼,便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个高手。 想到郡王的命令,达瓦一挥手让手下的士兵将进忠,他们一行人包围起来。 “你是汉人?到驻藏衙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