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顺着巧宝的脚丫子,一路往上,捏一捏嘟嘟肉,把巧宝当玩具。 赵宣宣观察片刻,见她下手轻轻的,便没有阻止。 喂饱之后,赵宣宣把巧宝递给唐风年,让他去拍奶嗝。 唐风年笑容温暖,道:“乖宝五岁了,以后上午画画,下午念书、写字。” 乖宝一听念书、写字,眸子瞪大,赶紧掀门帘跑了,仿佛脚底抹油,像逃命一样。 唐风年吃惊,然后轻笑,无可奈何。 赵宣宣道:“我上次听罗夫人说,京城有个致远学堂,开在礼部尚书家里,教琴棋书画,听说水平很高。” 唐风年低沉道:“恐怕乖宝不愿意去。瞧她刚才那副样子,似乎有些抗拒。” 赵宣宣微笑,道:“其实我也舍不得送她去,一会儿没看见她,就想她。” “干脆我们亲自当夫子,我教她写字,晚上你教她念书,你肯定比我教得好些。” “等她再长大几岁,再送她去学堂。” 唐风年思量片刻,点头答应。 —— 付青和焦旦终于回到京城,与他们同路的还有霍捕快、郭湘凤、丫鬟碧珠和孩子。 郭大财主十分欢喜,设宴为女儿、女婿和外孙接风洗尘,邀请赵家人也去赴宴。 唐风年、赵东阳和付青带乖宝去郭家,王玉娥和唐母没去,留在家照顾赵宣宣和小娃娃。 赵东阳以为霍捕快只是来探亲,于是在酒桌上笑道:“霍捕快,县太爷居然如此大方,奖励你两个月长假吗?” 听闻此言,郭湘凤突然收敛笑容,脸色突变,微微低头,变得落寞。 霍捕快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放下酒杯,叹气,道:“不是长假,而是逼不得已。” 赵东阳吃惊,紧张地问:“霍捕快,出什么事了?” 霍捕快坦坦荡荡,道:“因为小衙内的案子,一直没破案。吕夫人认定是我偷懒,没用心查案,于是三天两头把我叫过去,指着鼻子骂。” “念在她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我勉强忍耐,但她后来变本加厉,说要立规矩,十天不破案,就打五十大板,一个月不破案,就打一百大板。” “在衙门里,有时候确实会对官差动用私刑。但是,县太爷默许吕夫人的所作所为,令我非常失望。” “迫不得已,我只能辞去捕快的差事。” 还有件事,他不好意思说。吕夫人不但威胁他,而且还扇了他一耳光,用长指甲把他的左脸颊刮出血,太侮辱人了。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伤痕还没彻底消去。 “恰好我收到风年的信,听说可以来京城巡捕营谋差事,我便来碰碰运气。” 唐风年以茶代酒,敬霍捕快一杯,推心置腹地道:“霍兄有真本事,如果想去巡捕营,肯定不难,但我前几天跟欧阳三公子闲聊,听说锦衣卫也有空缺。” “论前途,锦衣卫肯定赛过巡捕营。” 霍捕快惊喜,道:“三公子是我义弟,明日我去找他喝酒,商量此事。干杯!” 郭湘凤的脸上也重新绽放笑容。丈夫有前途,她就觉得有面子。如果丈夫窝囊,比不上别人,她就感觉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