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继续
电视里,白夜和编导之间一场“拉锯战”。从“长生不老”到“一万年”,再到有史可据的“218岁”,白夜用各种奇葩答案对抗着编导的问题,整个过程笑点密集,白夜的狡黠、编导的生无可恋,以及“穿越父辈年代”的悬念引出。
房间里笑声不断。
杨梓笑得抹眼泪:“夜哥你是真能扯啊!还官方认证的张三丰的年纪!编导老师脸都绿了!”
张一汕模仿编导绝望的表情:“我都能想象编导内心:导演我要下车,你换人吧”
白夜自己看着也乐:“当时就想,节目组肯定挖了坑,当然往大了说啊,越久越好。不过” 他顿了顿
“我估计视频平台一上线,弹幕肯定得被‘千年王八万年龟’刷屏。跑不掉的。”
杨梓连连点头,颇有共鸣:“我们看的是电视直播,视频平台得等到晚上十一点才更新。其实我以前也基本都是看网络版的,一边看节目,一边看弹幕里观众吐槽、玩梗,特别有意思!有时候弹幕比节目本身还有趣。”
美娜也加入讨论:“对对对!尤其是那种推理环节,弹幕各种‘剧透’、‘分析帝’,还有人能把细节扒得清清楚楚,跟破案似的。你们荒岛那一期就有很多人分析,谁的选择。”
张一汕:“我有时候都不敢开弹幕,怕被剧透一脸,或者被满屏的‘哈哈哈’挡住脸。”
白夜听着他们的讨论,笑了笑:“弹幕文化确实成了看综艺很重要的一部分。有时候我们自己在录,都能大概猜到某个点播出去,弹幕会怎么飞。”
节目继续。
电视里,《了挑》的“穿越1983年”环节在混乱又爆笑的氛围中拉开序幕:六人穿上不合身的校服,带着各自的时代错位感涌入校园。沙易抱怨尺码,小岳岳对“大学”热血沸腾,老何幻想“那个她”,软经天想蹦迪被白夜用“资本主义靡靡之音”镇压,白夜自己则跳上石凳冒充诗人,却因唯一记得的诗作年代不符而被小萨“打假”,最后在老何突然的《致橡树》朗诵和广播催促中,一群人闹哄哄地冲向礼堂。短短几分钟,年代特征、人物性格和综艺笑点密集交织。
房间里早已笑成一片。
杨梓捂着肚子:“救命!夜哥你站石凳上喊诗的样子太好笑了!还有那句‘我就记得这一首’!”
美娜看着白夜:“资本主义靡靡之音!小白你怎么想出来的!”
张一汕也乐得不行:“小萨老师简直是行走的文史数据库!打假打得又快又准!”
“你们太有戏了,如果是我,我估计我和傻子一样,你们怎么配合的啊,真的是默契”
白夜看着电视里自己略显浮夸的“诗人”表演,随口解释道:“这种环节,想出彩抢镜头,秘诀就是——彻底入戏。当时就觉得,穿越回去不搞点文艺青年的人设说不过去。谁知道小萨记性那么好失策失策。
他说着,目光自然而然地瞟向旁边的美娜,“你啊,平时没事多读点书,多充充电,肚子里有货”
美娜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点名“教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瞪向白夜:“你才没文化呢!我读的书也不少好吗!”
白夜露出一丝“早有预谋”的笑意,慢悠悠地说:“行啊,那你背一遍《致橡树》我听听。”
美娜:“?”
她完全没料到还有这招,瞬间卡壳。《致橡树》?中学课文?舒婷的诗?开头是“我如果爱你”后面呢?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着名的第一句在脑海里孤零零地飘荡。
她张了张嘴,试图接上,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脸慢慢涨红。
杨梓在旁边赶紧拿出手机查询。
白夜看着她那副努力回想却徒劳无功的窘迫样子:“你看,关键时刻用不上吧?做人要诚实,不然打脸就不好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美娜又羞又恼,却无力反驳,只能气鼓鼓地转过头,把注意力死死钉在电视上,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但耳朵尖却红得透亮。
白夜目光一转,落到旁边的杨梓身上:“杨梓,那考考你——你知道亦舒的原名是什么吗?”
杨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额夜哥,你这问题不对吧?不应该是问我记不记得《致橡树》,或者会不会背吗?怎么突然跳到作家原名了?”
白夜指向她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因为我看见你查手机了啊。刚搜完‘致橡树 全诗’吧?”
杨梓:“”
“夜哥你太坏了!” 杨梓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围点打援’,声东击西!”
白夜耸耸肩,一脸无辜:“我这是教你们。想不想学?不想学我就不说了。”
杨梓立刻坐直,眼神认真:“想学!”
白夜看她态度端正,便多了几分分享的意味:“核心就一点:提前做功课,主动出击。别等别人把梗抛到你面前,或者被动回答一些你可能不擅长的问题。要把话题、把节奏,尽量引到你提前准备好的、你擅长的领域。”
,!
美娜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啊!原来你那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啊!”
白夜闻言,下巴微扬,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嘚瑟:“我用提前准备吗?”
他顿了顿,
“当然也可以说是准备——从六七岁上学到大学毕业,准备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寒窗苦读啊,十八年的积累准备啊”。
“你,从小学舞蹈,也学了十多年吧,”
他看向杨梓,“你呢?唱歌?乐器?或者别的什么特长?大家为了站在这里,学习成本都挺高的。”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电视微弱的背景音。杨梓和美娜都点了点头,脸上没了之前的嬉笑。
“学习成本,沉没成本太高了。如果学得不好,倒也罢了,认命或者换个赛道。最怕的是学得还不错,甚至很好,付出了无数时间、汗水、家里的期望,最后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那才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句话像一块冰,骤然投入原本温热的空气中。杨梓不自觉地抱紧了膝盖,美娜抿紧了嘴唇,连张一汕都收敛了笑容。
他们都太明白这句话的分量了。这个圈子里,有多少怀揣着十几年苦练的技艺、顶着“别人家孩子”光环进来的人,最后却寂寂无名,甚至不得不黯然退场?那不仅仅是事业的挫折,更是对过往所有努力和自我的巨大否定。
白夜看着他们凝重的表情,语气缓和了些:“我说这个,不是吓唬你们,也不是唱衰。只是想提醒,咱们这行,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努力是我们唯一能把握的部分,但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努力了,未必就有对等的回报。”
他重新把目光投向电视,屏幕上的毕业晚会正嗨,与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所以,趁着还能学,还有机会,就多学点,多积累点。不是为了一定能红,而是为了将来某一天,就算没站在最亮的地方,咱们肚子里有货,手里有活,心里有底,不至于摔得太惨,也不至于只剩下一句‘命比纸薄’的抱怨。”
还有些话白夜没说,很多普通人努力学习了一辈子,硕士博士学位,一事无成,族旺留原籍,家贫走他乡。故乡回不去,他乡留不下。
还有人回到小县城,接受不了现实的落差,沉没成本太高了,选择了悲剧的做法。很多人说是家庭压力,男女矛盾,亲子矛盾,其实是社~会~阶~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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