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黄卫国闪出空间,神识下意识扫过大院。
早起上班的人已在中院刷牙洗漱。
许大茂从月亮门过来,一张马脸比往日拉得更长老丈人一家失踪,让他这一个星期提心吊胆。
他偷偷去小洋楼看过几回,始终不见人影。
抬头看见推车出门的黄卫国,许大茂眼神亮了亮,象是找到宣泄苦闷的对象。
长长叹口气:“卫国老弟,我麻烦大了,弄不好还得吃牢饭。”
黄卫国佯装惊讶:“怎么说?你天天上班好好的,哪来的牢狱之灾?”
“唉,我老丈人一家全不见了,八成是被抓了。我这做女婿的能落好吗?”
许大茂摇摇头,又压低声音,“你们供销社最近常开会不?”
黄卫国笑了一声:“大茂,你这是自己吓自己,你都能想到的事儿,你老丈人那种人物会想不到?说不定早避风头去了。”
许大茂一愣,眼睛渐渐亮起来。
是啊,娄半城解放前什么阵仗没见过?
他脸上终于透出点笑:“老弟上过高中脑子好使……可我就怕以后有后遗症。”
黄卫国推起自行车,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你可是三代贫农,谁没事儿闲得慌动你?记住一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别搞内耗。”
“我看你有一段上升期。”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拐出了月亮门。
许大茂呆站在原地,反复琢磨着黄卫国的话,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
难道……真能因祸得福?
别人不提,黄卫国的话他还是信几分的,毕竟一身武功再配上神秘光环。
中院傻柱看见黄卫国出来欲言又止,前一阵子秦淮茹让自己和他缓和,但每次见面都张不开嘴。
于是在水池旁憋红了脸,黄卫国自然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心中一阵诧异,这小子看自己眼神有点不对啊。
稍微一想琢磨过味儿来。
这时阎埠贵笑着打招呼:“卫国早啊,真没想到你对象竟然还是组织上的人,你是真的有福气。”
易中海拿着脸盆竖起耳朵。
他也没想到黄卫国对象是个当官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哪个单位,按照王主任殷勤的态度,应该是个不小的官。
他就是属于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嫉妒之火让他昨晚都没睡好。
黄卫国淡淡的说道:“啥福气不福气的,工作不分贵贱,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
也没有停留,在众人注视的眼光中消失在前院。
阎埠贵咂了咂嘴,“哎,这小子,小日子现在过得越来越有盼头了,以前闷不做声,没想到竟然谈了一个了不得的对象。”
刘海中满眼都是羡慕,他一直是个官迷,至于管事大爷出了门啥也不是。
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
语气复杂的说道:“老阎啊,你以前不是说他对象在供销社上班么?这不对啊,按照昨晚的势头少说也是个科长级别吧?”
阎埠贵抹一把脸开口道:“卫国自从跟我们有了隔膜,肯定不会说实话,我哪里知道当时问的时候他说了谎。”
“昨晚街道办主任都以她为主,估计科长级别还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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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
张为民破天荒来得比黄卫国早。
这小子往常总以路远为借口迟到,今天却一脸精神,见黄卫国进门就凑过来:
“兄弟,房山出大事了!你猜怎么着?”
黄卫国好奇的问道:“咋的,难道这几天又闹敌特了?”
“哪能啊!”
张为民神秘的说道,“前天晚上,房山国棉厂放露天电影,大院子弟跟胡同串子干起来了,消息昨天才传了过来。”
“好家伙,有个胡同串子掏出三棱军刺,直接给一个大院儿子弟捅了,没等送医院,人当场就没了!”
他边说边比划:“听说从肚子斜着往上捅的,血哗哗的,止都止不住……”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黄卫国听后,回想起前世看过的某部电视剧,顺口接道:“捅人的不会叫小混蛋吧?”
张为民一愣,乐了:“哟,兄弟你这反应是有故事的人啊,人现在还在局子里审呢,具体叫啥我晚上回家打听打听。”
他眯起眼,打量黄卫国,“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你认识一个叫小混蛋的?莫非早年也混过?”
黄卫国笑着摆手:“我瞎蒙的,不过这捅了人,又是大院子弟,恐怕得吃枪子儿了。”
“那可不!”张为民咂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也难怪我家老爷子非得让我找个班上,这年头混的不好还搭上一条命。”
正说着门帘一掀,进来个五十来岁的大爷,手里攥着张票证。
“劳驾,来包大前门。”
张为民转身从柜台里拿烟:“两毛五,再加一张烟票。”
大爷递过钱票,接过烟却不急着走,耳朵在门外早竖了一会儿:“刚听你们说房山那事儿?”
“您也听说了?”张为民来了劲。
“嗨,早晨买豆汁儿时就传开了。”
大爷一边拆烟一边摇头,“现在这帮小年轻,火气忒大!看电影就看电影,动什么刀子?”
“我们年轻时也打架,可顶多用板砖拍两下,哪象现在……”
他抽出根烟点上,话匣子开了就收不住。
老四九人,话痨的特性体现了出来。
“要我说,还是闲的!有工作的谁整天喊打喊杀?那被捅的孩子家里估计也得闹翻天了,爹妈得多心疼!”
张为民接话道:“估计两边都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动刀子就过线了。”
“过大了去了!”
大爷吐口烟,“三棱军刺我见过,捅进去伤口不好合,救护不及时真能要命……得,你们忙,我买点儿鸡蛋去。”
大爷掀帘子走了。
张为民意犹未尽的样子。
“哎,捅人那小子名字虽然不知道,但是听说才十八九岁的样子,我那片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辈子算是完了。”
黄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