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神，你先出去！”
白舒月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在尾音处泄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洛冰神浑身一僵，看看气息濒临崩溃的大师姐，又看看眉头紧锁的李长聚，咬唇道：“大师姐，你现在状态不对，我不能留长聚一个人……”
“出去！”
白舒月厉声打断，冰晶王座周遭的法则骤然狂暴，无数细密的冰凌凭空凝结，尖端齐齐指向洛冰神。
那凛冽的杀意，真实不虚。
洛冰神脸色煞白，她知道，此刻的大师姐……真的可能动手。
“长聚……”
她看向李长聚，眼中满是担忧。
李长聚深吸一口气，对她轻轻点头：“师姐，你先出去。我……没事。”
他感受到白舒月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里翻涌的东西太过复杂，绝非简单的敌意，却也绝非善意。
留洛冰神在此，只会让她陷入危险。
洛冰神狠狠跺了跺脚，咬牙转身，一步步退出冰神殿。
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轰隆”声，彻底隔绝了内外。
殿内，只剩下李长聚与王座上的白舒月。
空气仿佛凝固了，比方才更加刺骨的寒意渗透每一寸空间，李长聚甚至感觉自己的灵力运转都变得迟滞。
白舒月缓缓从王座上站起。
她赤足踏在冰晶地面上，每一步落下，都留下一个散发着寒气的冰霜脚印。
周身笼罩的冰雾已然散尽，那袭看似单薄的白色宫装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与她此刻冰冷破碎又隐含危险的气质形成致命的矛盾吸引力。
她走向李长聚，走得很慢，眼中冰晶的裂痕随着她的靠近，如同蛛网般疯狂蔓延，几乎覆盖了整个瞳孔。
她在他面前三步处站定，声音不再是方才的飘渺，反而带着一种被冰层压抑过后的沙哑，一字一顿，念得极重。
“大师姐……”
李长聚感觉到不妙。
这该死的熟悉感……
白舒月这又是磕了多少绝情丹。
他等下又要遭老罪了……
李长聚看着步步逼近的白舒月，喉结微动，下意识后退半步。
脚下的冰晶地面竟瞬间凝结出细密的冰刺，封死了他的退路。
“躲什么？”
白舒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那双布满裂痕的冰晶眼眸中，情火与寒意交织，形成令人心悸的旋涡。
“多日不见，本座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她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轻轻划过。
嗤——
李长聚周身的空间瞬间凝固，如同被无形的冰晶牢笼禁锢。
不是简单的灵力束缚，而是法则层面的禁锢
以他凝道境的修为，竟完全无法挣脱。
“师姐……你冷静点……”
李长聚额角渗出冷汗，“我害怕……
他能感觉到，白舒月此刻的状态极其危险。
无情道崩解的边缘，修为剧烈波动，神智也处于混乱与清醒之间。
而她就喜欢这种感觉。
这样的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冷静？”
白舒月轻笑，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人心头发寒。
“前世，本座就是因为太冷静，才让你从指缝间溜走。”
“这一世……你以为本座还会重蹈覆辙？”
她一步踏前，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李长聚的脸颊。
那触感如同万载玄冰，冻得李长聚神魂都在颤抖。
“师姐……要不我们先谈谈……”
李长聚试图挣扎。
“谈？”
白舒月的手指缓缓下滑，抚过他的喉结，停在他的心口：
“本座不想谈。”
“本座只想……要你。”
话音落下，她眼中冰晶裂痕骤然炸开。
轰！！！
整座冰神殿的法则彻底失控。
无数冰蓝色的法则丝线从虚空中浮现，如同蛛网般缠绕住李长聚，将他牢牢束缚在半空中。
“白舒月！你疯了？！”
李长聚怒吼。
“疯？”
白舒月仰头看着他，眼中的情火熊熊燃烧：
“长聚，你知道的，我看见你就疯了。”
她轻轻抬手，李长聚身上的衣物寸寸碎裂，化作冰晶粉末飘散。
“师姐！住……”
李长聚双目赤红，体内混沌圣力疯狂涌动，试图冲破束缚。
但白舒月的无情道则虽然崩解，残余的力量依旧恐怖。
更可怕的是，她的修为在剧烈波动中，那是完全碾压凝道境的力量。
“挣扎吧！”
白舒月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
“本座最喜欢看你挣扎的样子。”
她伸手一扯，缠绕李长聚的法则丝线骤然收紧，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李长聚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疯狂燃烧的情火。
她踮起脚尖，冰凉的唇瓣轻轻印在李长聚的唇角：
“长聚，吻我……”
说完，她猛地吻了上去。
那不是温柔的吻。
那是带着绝望、疯狂、占有欲的……掠夺。
李长聚想要反抗，但身体被法则丝线牢牢禁锢，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舒月肆意索取。
冰凉的唇，滚烫的舌。
两种极致的温度在他口中交织，形成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快感。
更可怕的是，随着亲吻的深入，白舒月体内的无情道则碎片，竟顺着两人的唇齿交融，缓缓涌入李长聚体内。
那是她修持了数万年的道果碎片！
虽然崩解，但其中蕴含的法则感悟，依旧庞大到难以想象。
“唔……”
李长聚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要被冻裂了。
但同时，混沌印记却开始疯狂运转，贪婪地吞噬着那些道则碎片。
“对……就是这样……”
白舒月松开他的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吞噬本座的道……继承本座的一切……”
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襟。
动作很慢，很优雅，却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决绝。
白色宫装缓缓滑落，露出晶莹如雪的肌肤。
那身体完美得不似凡尘应有，每一寸曲线都仿佛由最上等的冰晶雕琢而成。
但此刻，在那冰晶般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无数细密的裂痕——
那是无情道崩解后，在她肉身上留下的痕迹。
“师姐……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