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你发现什么了吗？”
看着亚瑟一直蹲在那里，艾米靠近小声问道。
亚瑟站起来,先是看了看她们，然后声音非常笃定地说道。
“艾米，你说得对，这家伙真的不是你们打死的。”
“他应该是死于吸毒过量，嗨过头了。”
“你们的棍棒只是对他造成了皮外伤，甚至都没有打断骨头。”
说着亚瑟的表情变得严肃。
“小姑娘们，忘记今晚的事吧。”
“你们没有找过这个家伙，更没有殴打他，他是吸嗨了自己死的。”
“至于身上那些被殴打的痕迹，没人知道是被谁打的，可能是某个混混想抢劫。”
“听懂了吗？”
众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连连点头。
艾米却担忧地问道：“可是恰奇那个家伙看到我们了。”
“他看到我们打人，他知道的。”
亚瑟嗯了一声：“别着急，告诉我这个恰奇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
哥特女孩急忙开口：“恰奇是个比我们大几岁的男孩，他混帮派的。”
“就是附近的哑巴帮，在发条街西南边那栋烂尾楼，那里就是哑巴帮的地盘。”
“哑巴帮？属于在发条街收保护费的帮派吗？”
亚瑟问道。
哥特女孩重重点头：“恩，我们住的这栋楼到发条街西面尽头的局域，都归哑巴帮管。”
“这些家伙都是吸血鬼，以前每个月要收500美元。”
“上个月开始涨价，要收800美元。”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交不起了，我姐姐一直骂这帮混蛋！”
亚瑟：“他威胁你们什么？”
“当然是钱！恰奇让我们明天给他两万美元封口费，否则就报警抓我们。”
艾米愤怒地说道。
“警察先生，我们去哪里找这么多钱！”
“就算真的凑够给他了，他也会继续要更多。”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我都懂，所以请帮帮我们吧。”
“拜托了！”
最小的女孩夏拉拉住亚瑟的手恳求道。
其他的姑娘也纷纷走到亚瑟身旁，拉住他的衣服不断祈求。
亚瑟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这样吧，你们先回家，艾米一个人留下就够了。”
“快走，走吧，都走。”
但这些女孩依然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直到艾米让她们离开，小姑娘们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显然，她们担心亚瑟反悔。
等众人走后，亚瑟拉起艾米也离开了小胡同。
后者则握紧他的手，似乎生怕他放开。
“看不出来，你的号召力还挺强的，她们都愿意帮你。”
艾米脸上露出苦笑：“因为我们都是可怜虫，发条街的人如果不互相帮助，谁也活不下去。”
“亚瑟，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约那个恰奇出来，就说你已经搞到钱了，喊他交易。”
“时间就定在，我看看”
“12点钟好了，地点的话”
“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人很少去的吗？”
艾米想了想：“东面有一家废弃的医院，离得不远。”
“大家都说那里死了很多人，晚上会有幽灵，所以很少有人会去。”
“不过有你在的话，我就不怕了。”
两人走到胡同口，亚瑟笑了笑。
“那就约恰奇在医院见面，到时候我来解决。”
“你也回家吧，我得喊人过来收尸了，最好别让我的同事看到你。”
艾米却迟疑着不想离去，突然她嘴里蹦出来一句：“亚瑟，你的手好温暖，我想多握一会。”
愣了一下，亚瑟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那你能抱抱我吗？我感觉身体有点冷。”
迟疑了一下，黑暗之中，两个人影慢慢靠在一起。
铃
几分钟后，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艾米这才有些不舍地松开双臂。
亚瑟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担心，很快就会没事的。”
“快回去吧，玛丽亚肯定在找你，等处理完尸体，我联系你。”
看着艾米离开的背影，亚瑟发现，她并不如自己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平日里那种坚强或者摆烂，虽然不是伪装，却可能也并非她内心真正的底色。
有些人，只有在面对极端环境的时候，才会展露真实的自己。
接通电话，亚瑟说自己找到凶手了。
很快，小胡同也被拉起了警戒线。
现场拍照留痕后，两具尸体都被拉回了警局。
解剖室。
波尔斯仔细检查完尸体身上的伤痕，给出的结论与亚瑟猜测的类似。
被女孩们殴打导致的淤青并不严重，她们的力气都不大。
而被艾米打在脑袋上的伤口。
虽然重了些，但也不足以致命。
问题可能真的出在了身体内部，波尔斯已经抽取了血液，准备做进一步化验。
关于亚瑟提到的毒品白管问题，小法医说不是自己负责的，要等明天问其他人。
到时候对照验证一下，应该会有个结果。
警局，亚瑟将回来路上买的热姜茶和暖宝宝交给梅尔。
对方高兴地夸他贴心，回敬了一个大大的吻。
听完了案情，梅尔提出了一个问题。
“亲爱的，假如凶手真的是服用了那种毒品导致发狂，有一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亚瑟看向她。
梅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亚瑟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嘲笑我的智力了吧。”
梅尔摇摇头：“笨呐，我的意思是脑袋的清醒程度。”
“你还记得当时碰到的那个鸡毛头吗？他完全就是一条疯狗。”
“除了暴力和鲜血，没有其他意识，甚至都不会说话，活脱脱一只野兽。”
“但这个案子的凶手在杀人之后，却能谨慎地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还懂得跳窗逃走。”
“这说明他作案的时候，大脑是清醒的，但却克制不住嗜血的欲望。”
“明白了吗？”
梅尔分析完，亚瑟脑海中闪过一丝火花。
“进化？你的意思是进化？”
“这种毒品的副作用在减小，它在变得更加完善。”
“没错，明天你可以问问伦纳德科林毒品案的情况。”
“做个对比，说不定会有发现。”
“如果真的是进化，那就说明有人在利用洛城的瘾君子们做实验。”
“他想要完善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