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寻死路?!(1 / 1)

“这逆孙,愈发放肆,愈发跋扈了!!前段时间让这对父子管事,本以为堪堪值得托付,可如今看来,日后这家里岂不让他们横行霸道,还有吾等的安生日子可过吗?!”“二房媳妇,你即刻派人前往京兆府报案,务必如实陈述。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我贾家断不会包庇此等作恶多端的孽障!!!”

见老太太如此震怒,王夫人心中暗自得意。

她转身便开始安排荣国府的贴身仆从前往京兆府报案。

大房一脉,真是自寻死路。

竟会干出当街杀人的蠢事。

太祖时期便有明文规定,武勋子弟不得仗势欺人。

一旦证据确凿,便可直接押入京兆府大牢,秋后问斩。

据说太祖时,就连一位皇子也因此受到了严惩。

“是否再核实一下”

林黛玉本欲再替贾琮分辩几句,却见贾母抬手示意,止住了她的话头。

当下证据确凿无疑,任凭如何辩解,也难以抹去贾琮当街行凶杀人之恶行。

“林之孝,你带几个仆从去将贾琮看住,稍后交由京兆府大牢。”

贾母此刻已无心诗会,只想尽快处理贾琮之事。

说到底毕竟是个庶子,毫无教养可言。

竟能干出当街杀人的荒唐事。

不过毕竟有前科,某种程度上也不足为奇,但也确是不可继续放任了,作孽得有个限度啊!

看来能否让他们继续掌事,自己心中要打一个问号了。

处理完一切,贾母起身向荣禧堂走去。

一路上,她还不忘叮嘱贾宝玉,切不可学贾琮那般,像个粗鲁愚笨的乡野村夫,只知打打杀杀舞枪弄棒,不知礼数。

林黛玉虽然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再为贾琮辩解。

自幼聪慧的她,早已看出。

贾母对大房一脉的人,始终心存芥蒂。

甚至未曾查清事情真相,便已给贾琮定了罪。

事已至此,她只能默默祈祷,愿贾琮能够平安无事。

京城府衙内,京兆尹周和正埋首于案牍之间,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卷宗。

忽闻门外鼓声隆隆,他猛地站起,急令侍从速去探查缘由。

不久,一人被带至大堂之上,周和这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贾家荣国府的子弟,在光天化日之下犯下命案。

周和心中不免踌躇,毕竟此案牵涉京城首屈一指的贵族——贾家。

且还是贾家嫡系血脉,此等案件,委实棘手难办。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下人传来贾家老夫人的口信,声称此乃她之意。

“王法无私,贵贱同罚。”

“身为朝廷武臣,贾家自当率先垂范。”

贾母此言一出,周和不禁拍手称快,赞叹不已。

他盛赞贾家老夫人深明大义,不愧为代善公之遗孀,承继了代善公的遗风,实乃当世之楷模。

既然贾母已有此表态,周和当即下令,命官吏速速拿人归案。

此举既能彰显公正,又能赢得民心,何乐而不为?

荣国府前,一具尸体横卧门阶,乃是奴仆金宝。

过往行人皆小心翼翼,匆匆而过,生怕惹祸上身,被荣国府迁怒。

贾琮等人早已离去多时,林之孝率众前来收拾残局。

贾家门楣显赫,岂能容此血腥玷污?

他命人妥善收敛金宝遗体,贾琮当街行凶之事,目击者众多,证据确凿。

无需担忧抵赖,只需寻得几位证人,便可将罪名坐实。

处理完毕,林之孝急忙打听贾琮等人的行踪。

得知他们前往宁国府,林之孝立即赶往荣禧堂禀报。

刚踏入府门,便见一灰衣瘸腿老者,蹒跚而来,面带傲色。

未等林之孝开口,老者已径直走向他。

“速告二老爷与宝二爷,东府今日开启宗祠,请他们即刻前往。”

话音刚落,那老者竟在府门前耍赖不走,嚷着要酒喝,还吵闹着要与往日的老伙计们聚上一聚。

林之孝无奈,只得命人取酒,自己则匆匆赶往荣禧堂。

老者得酒,自斟自饮,兴起时还哼唱起来。

荣国府下人虽欲驱赶,却不敢造次,只能任其放浪形骸。

荣禧堂内,气氛凝重。

林之孝匆匆入内,禀报东府之事。

贾母闻言,心中更添烦躁,暗叹多事之秋。

东府贾珍又生何事,此刻竟要开宗祠。

“既珍儿欲开宗祠,尔等便去一趟吧。”贾母对贾政父子吩咐道。

贾政起身欲行,却见贾宝玉面色苍白,呆坐不动。

他听闻贾琮之事,心中惊恐万分,至今未能平复。

见宝玉异样,众人目光皆聚焦于他。

贾母亦察觉爱孙异样,连忙询问缘由。

宝玉颤抖着说自己身体不适,贾母心疼不已,暗责贾琮胡闹,惊扰了她的心头肉。

“宝玉既然不适,那便不必去东府了,好生歇息吧。”

“此刻应无大碍,你稍后告知珍儿一声便是。”

贾母满眼慈爱地望着宝玉,对贾政吩咐道。

贾政领命,走出荣禧堂,向府门行去。

那守门饮酒的老者见只有贾政一人,便打了个酒嗝,问道:“怎只你一人?族长有令,贾家男丁皆需到场。”

贾政望着老者邋遢模样,心中虽有不悦,却也不便发作,只得强作和颜回答。

“犬子身感不适,老祖宗有令,命其在家中静养。”

此言一出,老者顿时怒不可遏。

酒壶猛地掷向地面,荣国府门前瞬间一片混乱。

守门的仆从闻听酒壶碎裂之声,只道是又有人滋事。

纷纷抄起棍棒,一拥而上,将老者团团围住。

“岂有此理!”

“荣国府可还有半分规矩?你们眼拙至此吗?”

“敕封荣国府几个大字赫然在目,此乃爷们以命相搏换得!”

“今日,我焦大便要让你们这些后辈知晓,何为荣耀!”

焦大的几声怒吼,引来众多百姓围观,最终还是荣国府的仆从强行驱散人群,方得安宁。

贾政一听焦大名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位焦大,可是宁国府的老资历。

在宁国府,即便是贾珍也要恭恭敬敬地唤一声焦大太爷。

他曾是宁国公贾演的贴身护卫,从尸山血海中背负着重伤的宁国公逃出生天。

饥肠辘辘时,他忍饥挨饿,只为偷得食物给贾演充饥。

口渴难耐时,他自饮马尿,却将仅得的半碗清水留给贾演解渴。

念及往昔功绩,宁府的主子们对他总是另眼相待,不曾为难。

即便是仆从,也对他礼敬有加。

他更曾追随荣国府贾代善,据传还曾救过贾代善一命。

虽无确凿证据,但每次焦大来访荣国府,贾代善总是亲自出门迎接,不敢有丝毫怠慢。

荣国府的其他仆从,却对焦大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个个跃跃欲试,欲上前表现一番。

却被贾政的眼神制止。为避免外人看笑话,贾政只能强作镇定,客客气气地将焦大迎入荣国府。

贾政在前引路,焦大在后摇摇晃晃地跟着。

行至路旁,焦大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令贾政心惊不已。

他记得,儿时顽皮时,父亲贾代善便是用这种方式教训自己。

过往的丫鬟仆从皆感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让二老爷贾政亲自引路。

纷纷跟在焦大身后,围观不已。

这让焦大颇为不满,想不到荣国府竟如此没规矩,下人几欲凌驾于主子之上。

来到荣禧堂门口,贾母的笑声隐约可闻。

焦大心中一阵厌恶。

爷们在外浴血奋战,他们却在此欢声笑语。

今日开族庙之事,焦大起初并不赞同。

宁国府自贾敬修道后,已日渐混乱。

族庙几乎成了焦大心中最后的寄托。

直到看见贾琮手持青龙戟前来,焦大那浑浊的双眼才闪过一丝光芒。

五年前,皇家收回青龙戟时,焦大满心自责。

自此之后,他整日沉沦于宁国府门前的酒乡。

未曾想,贾家竟有迎回青龙戟的一日。

又见贾赦身披铠甲,焦大激动万分。

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荣国公贾代善再现人间。

于是,在贾珍的吩咐下,他匆匆赶来荣国府,召集嫡系男丁前往族庙。

然而,来到荣国府,却遭遇如此闹心之事。

未曾想,西府后辈竟对开族庙之事如此轻视。

这是对他们的羞辱,对贾家爷们昔日浴血沙场的羞辱。

来到荣禧堂门口,焦大当仁不让。

手持藤条,闯入堂内,直指坐在首位的贾母质问。

“敢问老太太,族长的吩咐可曾带到?”

“今日午时,开族庙,祭拜列祖列宗!”

焦大满身酒气,衣衫褴褛,泥垢满身,令贾宝玉不禁皱眉。

堂堂荣禧堂,怎能容忍此等乞丐模样的人进入?

贾母多年未见焦大,一时竟未认出。

心中大怒,想不到一个奴仆竟敢当众质问她。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贾母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心性。

“放肆!”

“你这卑微仆从,竟敢踏入荣禧堂半步?!”

“速速离去,莫要让我动手!”

贾母的心腹侍女鸳鸯厉声斥责。

“哼!哼!哼!”

焦大愤极而笑,连哼三声,声声冷冽。

“我与老夫人言谈,岂容你这婢女置喙?该罚你掌嘴三十!”

多年战场磨砺的煞气,瞬间弥漫荣禧堂每一寸空间。

贾母众人仿佛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耳畔隐约回响着战马长嘶与士兵的呐喊。

“老祖宗,这位是焦大前辈”

贾政轻声靠近贾母,低声说明焦大的身份。

闻及焦大名号,贾母眼神一闪,未料到今日族庙开启,竟是焦大亲临。

莫非有大事发生?

“下人无知,冒犯了焦大前辈,我代她向您致歉。”

得知焦大身份,贾母态度恭谨,连忙赔罪。

对于这位爷,她实不敢有丝毫得罪。

毕竟府中尚有数十位与焦大生死之交的老兵,他们只负责荣国府安危,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

焦大闻言,微微颔首,手持藤杖,面色阴沉地道:“贾家公子,贾宝玉可在?”

听闻焦大提及爱孙,贾母心中暗叫不妙。

正欲开口阻拦,却见贾宝玉已颤抖着站起,满脸惊恐。

确认无误,焦大毫不留情,几步上前,藤杖挥向贾宝玉背心。

“哎哟!”

宝玉身边的丫鬟袭人惊呼出声。

贾宝玉只觉背痛如锥,几乎痛彻心扉,却只能咬牙强忍。

贾母欲阻,却被焦大凌厉的眼神制止。

“一杖,教你铭记先祖”

“二杖,让你知晓爷们战场搏杀之艰辛”

“三杖,望你明白男儿当自强不息”

三杖之下,贾宝玉几欲昏厥,自出生以来,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焦大三杖完毕,转身欲去,临行前叮嘱贾母,午时族庙开启,贾家子孙务必全员到齐。

缺席者,将除名族谱。

焦大离去后,荣禧堂内一片混乱,妇孺哭声四起。

贾母心如刀绞,她的宝贝孙子,向来被捧在手心,何曾遭此大罪。

王夫人目光如炬,紧盯着焦大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定要寻兄长王子腾,严惩这不敬主上的狂徒。

见宝玉受苦,她恨不能将焦大碎尸万段。

唯独贾政保持镇定,虽面不改色,却已悄悄吩咐丫鬟取药。

正当荣禧堂内一片纷扰之际,京城府衙的捕快不期而至。官差随林之孝步入荣禧堂,却只见一片纷乱景象。

无奈之下,只能在堂外静候。

毕竟,这里是荣国府,贾家之地。

一门两国公,显赫至极的贵族。

眼下,心肝宝贝被如此对待,贾母哪还有心思去管贾琮杀人的案子。

正当她欲遣官差去擒人时,王夫人轻声在贾母耳边低语。

“老祖宗,您不觉得今日之事,太过凑巧了吗?”

“琮儿犯下命案,东府便要开族庙,那族庙中可是供奉着太祖赐下的丹书铁券啊。”

丹书铁券。

想当年,太祖爷驱逐外敌,重振汉室江山。

为嘉奖四王八公十二侯的赫赫战功,特赐丹书铁券。

后世子孙凭此券,可免一次死罪。

王夫人此言一出,贾母心头一震。

原来如此。

万没想到,大儿贾赦,为救一庶出之子,竟打起丹书铁券的主意。

那可是祖宗们用鲜血换来的荣耀啊。

丹书铁券,不仅是免死金牌,更是与皇室情谊的见证。

太子风波后,贾家声誉一落千丈。

可以说,丹书铁券已是贾家最后的依靠。

岂料,贾赦这逆子,竟敢瞒着她,私自打这丹书铁券的主意。

还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

在贾母看来,丹书铁券是贾家的根基,理应留给宝玉,助他谋得一官半职。

只要此券在手,她穿上诰命夫人的服饰,进宫与甄太妃商议,定能为宝玉铺就一条仕途之路。

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牺牲丹书铁券。

她绝不答应。

贾母心中明了,顿时怒不可遏。

“这逆子,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竟为一庶子,妄图动用祖宗留下的根基重器!!!”荣禧堂里,贾母的怒声震响全院。

穿梭的婢女仆从皆满心疑惑,究竟何人,竟惹得老祖宗如此动怒。

要知晓,在荣国府中,老太太便是那天上的日头。

唯有宝二爷,这位混世魔王,方能让她收敛几分。

“来人呐!”

“随我前往东府,我倒要瞧瞧,这不肖子孙今日究竟要如何!”

贾母向林之孝下令,养尊处优多年的她,已是许久未曾这般盛怒了。

林之孝正欲去唤人,贾母忽地想起一事。

命林之孝去通知荣国府的老兵们,也好让他们亲眼看看,荣国公的好儿子,是如何糟蹋祖宗家业的。

于是,贾母乘上前往西府的马车,车内躺着哀嚎不止的贾宝玉。

随他一同前来的,有荣国府的护卫老卒,还有京城衙门里的官差们。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宁国府而去。

贾五乃是荣国府的护卫老兵之首。

为何贾五能当头领?只因贾一至贾四,皆随荣国公贾代善征战沙场,为护卫荣国府而献身。

他自然也就成了头领。

一众老兵窃窃私语,荣禧堂发生的事,他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听闻贾赦欲用丹书铁券救庶子,皆是愤怒不已。

都打算在族庙里好好训斥贾赦一番。

贾赦幼时,曾跟他们学武,这群人也可算是贾赦的师长。

训斥贾赦,自然是轻而易举。

宁国府中央。

族庙内供奉着贾家历代功勋。

顶端高悬着一枚丹书铁券,散发着耀眼的金属光芒。

首位是宁荣二公,贾演与贾源。

其下,便是贾家代字辈。

由贾代善与贾代化领衔。

贾珍已换上一身华服。

作为贾家族长,他自然要主持青龙戟的入庙仪式。

贾赦站在最前,这本该是贾敬的位置。

因贾敬修道,无暇前来,只能由贾赦替代。

贾赦身后是贾琏、贾琮。

贾蓉站在最后。

此次青龙戟入贾家族庙,在贾赦的安排下,显得颇为低调。

若是往日,荣国府贾代善还在世,定要让整个京城都知晓此事。

众人沉默不语,立于族庙之中。

静候贾政父子的到来。

忽闻外头一阵喧闹。

原是管家来报,说京兆伊派人前来捉拿贾琮。族庙内的贾琮自然听到了话,但他毫不慌张。

身着飞鱼服,他倒要瞧瞧,因杀一个贾家奴仆,能否让他身陷京城衙门的大狱。

贾赦听到不远处的吵闹声,眉头紧蹙。

祖宗灵前,岂容大声喧哗。

“琏儿,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贾赦强压怒火,对贾琏吩咐道。

闻父言,贾琏赶忙转身出去探明情况。

来到宁国府大门前,贾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贾母的马车。

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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