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胖子,脸上写满了兴奋。
他要出去,他要把胖子醒来的消息,告诉所有人!他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也有希望了!
李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身影消失在竹屋门口。
竹屋里又只剩下胖子和阿雅,胖子看着阿雅,眼神里的光突然黯淡下去了。
“你你骗他。”胖子轻声说。
阿雅叹着气,重新拿起湿兽皮,继续给胖子擦拭着滚烫的额头。
“是啊,我是骗他了。”
阿雅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惆怅:“但不这样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一个希望,他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如果这个谎言能让他重新振作,能让他好好地活下去,那这个谎言就是值得的。”
她的目光落在胖子受伤的腿上,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再次重复这句话,仿佛是说给胖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胖子看着阿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原始部落的女人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她的善良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尤为可贵。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阿雅的手,眼里是浓浓的情意。
“谢谢你,阿雅。”他
阿雅的手颤了一下,没有挣脱,只是轻轻的回握了一下。
屋子里,两人的手紧紧相连。
就在气氛温情时,竹屋的门帘被猛的掀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苏鲁脸色不善,看到阿雅坐在胖子床边,握着胖子的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阿雅!你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不回部落,像什么话!”苏鲁的声音带着怒气,胸膛剧烈起伏,牵扯到伤口,疼的他眉头紧皱。
阿雅猛的松开胖子的手,胖子抓了个空。
“苏鲁,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雅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别忘了,黎明谷的人救了我和你!如果没有赵川,我们早就死了!我留在这里照顾胖子,是报恩,也是情理之中!”
苏鲁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胸口的伤口经过赵川的紧急处理,依然留下了深刻的疤痕,每天都需要换药。
他猛地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也摇晃了一下。
阿雅脸色一变,她知道苏鲁的伤势不轻,虽然已经好转,但剧烈的情绪波动确实可能引发疼痛。
她顾不上和苏鲁拌嘴争吵,快步上前扶住他,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苏鲁趁势靠在阿雅身上,虚弱的喘着气,眼神却得意地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躺在床上,看着苏鲁的表演,心里一阵骂娘,却也动弹不得。
这混蛋,竟然用苦肉计!
“你先坐下,我看看你的伤口。”
阿雅扶着苏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熟练的解开他的兽皮衣服,检查他胸口的伤口,一看就是经常帮他换药。
她小心的按压着,确认没有裂开。
“我我没事,就是胸口有些闷。”苏鲁低声说,语气里满是委屈。
气的胖子直翻白眼,这家伙怎么这么矫情!男绿茶!
阿雅从自己的皮囊里拿出草药和绷带,准备给苏鲁重新换药。
“你太冲动了,伤还没好利索,就这么跑过来大声吼叫,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
苏鲁垂着头不说话,只是享受着阿雅的温柔照顾,时不时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胖子,眼神里带着挑衅。
胖子看着这一幕,气得胸口发闷。
这个死男绿茶就是故意的!可他现在浑身无力,连说话都费劲,根本无法阻止阿雅给他换药。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鲁在阿雅面前装可怜,心里恨不得跳起来暴揍他一顿。
“屋里怎么这么热闹?”
赵川掀开门帘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眉头不准痕迹的皱了一下。
这种修罗场怎么被他赶上了。
阿雅正在给苏鲁换药,苏鲁一脸享受,胖子则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屋里的气氛一看就很紧张,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赵川,你来得正好!”
苏鲁看到赵川,立刻来了精神,他指着胖子,语气里带着抱怨:“阿雅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不回部落,首领都担心了,她还”
“还怎样?”赵川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落在阿雅身上:“阿雅,苏鲁说得对,你在这里也照顾胖子好几天了,他现在情况稳定,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和苏鲁先回部落吧,首领确实会担心你的安全。”
阿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知道赵川是在给她台阶下,也是在缓解屋里的尴尬气氛。
她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离开。
“那好吧,我先回去。”
阿雅又转头看向胖子,轻声嘱咐:“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胖子努力的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点了点头。
苏鲁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走吧,我们回去,我给你做了好吃的香茅烤肉。”
阿雅没有再说什么,她收拾好东西,跟着苏鲁走出了竹屋。
竹屋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胖子和赵川两人。
胖子看着阿雅和苏鲁离开的方向,眼神里不由得装满了失落。
“赵川,你为什么不让阿雅留下来?”胖子费力的问道。
赵川走到床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看的他浑身发毛。
“胖子,你觉得苏鲁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赵川反问道。
胖子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赵川。
“他担心阿雅,也介意阿雅和你走得太近。”赵川轻声说,语气戏谑,“他喜欢阿雅。”
胖子猛的瞪大了眼睛,苏鲁和阿雅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兄妹情谊,刚才只不过不想让阿雅和黎明谷走的太近忘了本。
“你说苏鲁喜欢阿雅?”胖子艰难的重复了一遍,“我去,我情敌啊!”
赵川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胖子那副后知后觉的样子,他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