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忘回头,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柳兔兔大声叮嘱:“兔兔你站远些,泥土会蹭到你的鞋子~你的鞋子是白色的,蹭脏了就不好看啦!”
柳兔兔乖乖地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踩在柔软的青草上。
青草带着泥土的湿润和淡淡的清香,蹭得她的脚踝痒痒的,她忍不住弯了弯脚趾,眼底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白紫舒端着一个小小的陶盆走了过来,陶盆是淡粉色的,上面刻着小小的雏菊图案,里面装着湿润的黑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她走到柳兔兔面前,把陶盆轻轻递到她面前,眼底满是期待:“兔兔,我们一起种小雏菊好不好?”
“这个盆很轻,不会累的,而且雏菊开花的时候,特别好看,有黄色的、白色的,还有粉色的。”
柳兔兔看着白紫舒眼里的期待,又看了看陶盆里湿润的泥土,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犹豫,又带着点向往。
她接过陶盆,指尖碰到冰凉的陶壁,一股淡淡的暖意从指尖蔓延开来——那是白紫舒手心的温度,还残留在陶盆上。
柳兔兔终于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好。”
柳兔兔学着白紫舒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株雏菊幼苗,幼苗的茎秆细细的,叶片嫩绿,还带着点水珠。
她轻轻把幼苗放进陶盆中央,又用手指小心地把泥土拢在幼苗的根部,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余绸见状,走了过来,他站在柳兔兔身边,指尖凝着一缕淡绿的灵能,轻轻对着盆土一点。
那缕灵力便像流水般,缓缓渗进泥土里,滋养着雏菊幼苗的根须。
片刻后,幼苗的根须便稳稳地扎进了土里,顶端还冒出了两片新的小叶芽,嫩绿得发亮,像是在对着柳兔兔微笑。
“不用浇太多水。”余绸的声音清浅温柔,像春日里的微风,“晨露就够了,它们会自己慢慢长大的。”
柳兔兔看着盆里的嫩芽,嘴角又弯了弯,这次的笑容清晰了些,像初绽的雏菊瓣,浅淡却真切,眼底也泛起了淡淡的光,像盛满了星光。
她轻轻碰了碰那片新冒出来的叶芽,指尖传来软软的、滑滑的触感,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一个小小的太阳。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淡淡的橘红色,像被染了色的绸缎,温柔地笼罩着大地。
林舟给苏晚念发来了信息,说已经派人把柳兔兔的行李送过来了。
苏晚念笑了笑,一道淡淡的蓝光闪过,她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柳兔兔的行李是一个小小的旧布包,布包的颜色是淡淡的蓝色,上面印着一只小小的兔子图案,边角已经有些磨损,看得出来,已经用了很多年。
苏晚念轻轻提起布包,布包很轻,像是没装什么东西。
陈珑正好凑过来看见,立刻眼睛一亮,拉着柳兔兔的手,飞快地往屋里跑:“兔兔兔兔,我有好多绘本!”
“还有会发光的星星贴,我们一起贴在墙上好不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能看见星星啦,像躺在天上一样!”
柳兔兔被陈珑拉着,脚步轻轻的,但她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自己跑。
她的指尖传来陈珑手心的温度,暖暖的,很有力量,让她心里莫名地觉得安稳。
路过客厅时,柳兔兔看见苏晚念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件新衣服。
那是一件淡粉色的外套,面料柔软,上面绣着小小的雏菊图案,领口和袖口都镶着淡淡的蕾丝花边,看起来格外可爱。
苏晚念见柳兔兔看来,抬眸笑了笑,眼底满是温柔:“兔兔,这是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适。里面很厚实,面料也很舒服。”
柳兔兔的眼睛亮了亮,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穿的都是别的小朋友剩下的旧衣服,要么太大,要么太小,从来没有一件是专门为她做的。
柳兔兔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接过外套,指尖碰到柔软的面料,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包裹着。
“谢谢姐姐,”柳兔兔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底泛起了淡淡的泪光。
“不用谢。”苏晚念抬手,轻轻摸了摸柳兔兔的头顶,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好看的衣服,还有很多好吃的。”
只有窗外爬山虎的叶片偶尔轻响,“沙沙”的声音,像一首温柔的摇篮曲,轻轻哄着院里的一切。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地板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温柔而静谧。
柳兔兔躺在新铺的小床上,床头贴着陈珑送她的星星贴,那些星星贴在暗处透着淡淡的光,像真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她抱着布偶兔,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被子很软,带着淡淡的阳光味,让她觉得很安心。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星星贴,脑海里却浮现出白天的画面——余绸哥哥温柔的笑容,紫舒姐姐温暖的手,陈珑哥哥欢快的笑声,还有姐姐温柔的叮嘱。
这些画面,像一串温暖的音符,轻轻撞在柳兔兔的心上,让她心里暖暖的。
忽然,柳兔兔听见窗外有极轻的响动,不是杂音,是草木生长的细微声响,还有远处构树叶舒展的轻响,像谁在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
好奇地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地板上的月光软软的,像一层薄薄的纱。
柳兔兔悄悄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院角的薄荷丛边,苏晚念正站在那里。
苏晚念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指尖泛着淡淡的银蓝光晕,像盛着星光。
那银蓝光晕一点点扩散开来,抚平了空气里残存的细微戾气——那是白天[裂喉獠]留下的气息,跟着苏晚念的恶念进入了[十二时],虽然微弱,却依旧带着一丝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