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现在这城市边缘的废弃排水管道里?’
‘绝非偶然!’
苏晚念压下心底的寒意,快步走到柳兔兔身边蹲下,与她平视,眼神温柔却坚定:“里面的东西很凶,我会进去解决它,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柳兔兔看着苏晚念认真的眼神,怯懦地点了点头,小手依旧攥着布偶兔,却没再往后缩。
“别怕,这层光罩会保护你,等我回来。”
说完,苏晚念唤出「无念剑」,剑身泛着清冷的银辉。
苏晚念抬脚走进废弃的排水管道,管道里漆黑潮湿,墙壁上爬满青苔,黏腻的触感蹭过指尖,脚下的积水发出咯吱的声响,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着深入愈发浓重。
它身形似巨狼,却比寻常巨狼魁梧数倍,通体覆着粗硬如钢针的灰黑色毛发,凌乱地贴在身上,几处毛发粘连成块,是干涸的血痂,透着暗沉的酱色。
头颅狰狞可怖,眼窝深陷,竖长的血红色瞳仁里满是嗜血的凶光,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耳尖削尖,紧紧向后贴伏,透着十足的戒备;
口鼻宽阔,嘴角咧开,满口尖牙交错纵横,最前排两颗獠牙突出唇外,锋利如淬了毒的匕首,涎水混着血丝不断滴落,砸在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肩颈处肌肉虬结,撑起宽阔的肩背,每一寸肌肉都透着爆发力;
前肢肌肉线条暴涨,比后肢粗壮一倍,三只三寸长的利爪坚硬如玄铁,呈弯钩状;
爪尖泛着冷冽的乌光,爪根处常年凝结着黑褐色的血痂,一看便知沾染过无数生灵的鲜血;
后肢修长有力,趾甲尖锐,稳稳抓着湿滑的地面,只要发力,便能一跃数丈。
苏晚念的脚步很轻,却还是惊动了它。
声音沉闷如雷,震得管道壁上的青苔簌簌掉落,积水泛起圈圈涟漪,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苏晚念站定身形,眼底无半分波澜,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然,轻声自语:“还好先用[空间回响]把兔兔罩住了,你这嘶吼声这般刺耳,定会吓到她。”
它猛地弓起身子,肩背的毛发倒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四肢猛地蹬地。
湿滑的地面被它的趾甲抠出深深的划痕,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苏晚念狂扑而来。
三只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苏晚念的脖颈,显然是想一招便将她撕碎生吞。
可它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空境的苏晚念。
苏晚念身形一晃,周身银蓝光晕一闪,如鬼魅般闪身至裂喉獠身后,动作轻盈得像一阵风。
苏晚念手腕轻转,原本出鞘的「无念剑」瞬间收回剑鞘,只听“铮”的一声轻响,剑鞘归位的瞬间,凌厉的剑气已然迸发。
它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硕大的头颅便滚落在地,血柱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满地积水,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一剑,苏晚念只用了一剑便了结了裂喉獠。
毕竟此时的她已是空境,足足压了灵境的[裂喉獠]几个境界,对付这刚苏醒的[神秘],本就轻而易举。
苏晚念抬手,指尖泛起丝丝缕缕的血黑色雾气,雾气蔓延开来,瞬间将裂喉獠的尸体包裹。
不过片刻,便将其吞噬殆尽,连一滴血、一根毛发都没留下,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很快便被管道里的霉味掩盖。
苏晚念转身往外走,脚步依旧平稳,仿佛方才只是解决了一只蝼蚁。
看见苏晚念安然走出来,柳兔兔才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小脸放松下来,眼里的担忧化作真切的欣喜。
等苏晚念收起光罩,柳兔兔立刻凑上前,声音依旧轻轻的:“姐姐,你没事吧?”
“你进去以后,我就听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了,好担心。”
苏晚念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柳兔兔的头顶,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动作轻柔得怕碰碎了她:“我没事,里面的凶东西已经解决了。”
柳兔兔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满眼崇拜,小声惊叹:“姐姐好厉害!”
苏晚念看着柳兔兔怯懦又乖巧的模样,心底愈发柔软,放缓了语气问道:“兔兔,我想带你回我的家。”
“院子里都是草木花香,安安静静的,绝不会吵到你的耳朵,你愿意跟我走吗?”
柳兔兔的眼神亮了亮,显然动了心,可随即又低下头,小手抠着布偶兔的耳朵,有些扭捏地说:“我想……想跟姐姐走,可是我是偷偷从孤儿院跑出来的,院长会不会生气呀?”
“没关系,”苏晚念笑着安抚柳兔兔,语气笃定,“所有手续交给我来办,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