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得按院里的老规矩办。
让他知道谁是这院里的主心骨。
现在看来这念头有点悬。
他做梦都想当官。
比他有排场。
“不就是个技术员嘛,神气什么!”
他酸溜溜地嘀咕一句。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这么大来头,那能差钱吗?
是不是能让他多出点?
或者干脆让我家解成拜他为师?
以后出去吹牛都有底气。
摆摆手就急匆匆地走。
这事儿她得赶紧回去汇报。
脸上的神情一个比一个复杂。
耳朵都快伸到院外去了。
当听到“海外专家”
“杨厂长亲自送”
每个人的脸都跟唱戏似的。
贾张氏的眼神愈发贪婪。
乖乖,这是个金疙瘩啊。
就够他们贾家喝一年的粥。
许大茂的眼珠子都快嫉妒发红。
在院里大小也算个人物。
可跟这个新来的比他算个屁。
谁知道是什么成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
而秦淮茹目光闪烁。
一下子就烧的更旺。
跳出泥潭的唯一一根稻草。
此时的林卫国已经关上房门。
他把那些生活物资一件件归置好。
腊肉挂在通风的窗户边。
肚子早就叫唤起来。
决定先犒劳一下自己。
正需要油水。
挽起袖子,开始切肉。
很快变成一片片厚薄均匀的肉片。
他又从物资里翻出一小包香料。
组织给准备的,很周全。
这些东西跟金豆子一样精贵。
做饭都在门口搭的灶台上。
在屋檐下支起新发的行军锅,生火。
锅烧热,他先切下一条最肥的肉扔进去。
“滋啦——”
飞快地缩紧。
就这么被硬生生逼了出来。
钻进四合院的每一个门缝。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训着儿子。
鼻子忽然抽动两下。
“什么味儿?香得钻心!”
嘴里正淡出鸟来。
这股肉香简直就是往他肺管子里灌辣椒水。
“爸,是肉!是肉!”
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中院。
“吃吃吃,就知道吃!
作业写完了吗!”
喉结却不听话地滚了一下。
中院那个新来的在开火。
我的天,刚来第一天就炖肉!
这日子过得也太奢侈!
后院,许大茂家。
自己在厂里放电影多威风。
眼睛都拔不出来!”
一股浓香霸道地冲进屋。
后面的牛皮也吹不动了。
“谁家啊?这么糟践东西!”
许母探头闻闻,一脸的羡慕。
“还能有谁,中院新来的呗。”
许大茂酸溜溜地开口。
“一个臭搞技术的凭什么?
这里头指定有事儿!”
抓着把柄就给他捅出去。
已经变成了一片口水的海洋。
贾家。
闻到这味儿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
鼻子对着空气猛嗅。
“肉!是猪肉!我的老天爷!”
“你个扫把星,闻见没?
人家吃肉,咱们家连油花都看不见!”
“你男人没出息,你也没出息!
就知道在家待着,不会出去找补找补?”
秦淮茹被骂得脸红白交替,心里委屈。
都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
扒着门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在他耳朵边上小声嘀咕几句。
我没吃过肉……我好可怜啊……”
听见门口的哭嚎,眉头皱起。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家在耍无赖。
他压根没理,手上动作不停。
香味立刻又上了一个台阶。
紧接着他把一整盘五花肉片倒进锅里,
大火快炒。
边缘开始焦黄卷曲。
他又倒进一些酱油,淋了点料酒。
“刺啦”
那股味道简直要人命。
把整个四合院的空气都搅得粘稠起来。
围在中院眼巴巴地看着。
眼睛却都往一个方向瞟。
他是食堂大厨,鼻子最灵。
一进院门就被这股味道给勾住。
“嘿,谁家啊这是?做什么呢?
比爷爷我炒的菜还香!”
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中院。
还有锅里那油汪汪,颤巍巍的红烧肉。
傻柱咕咚咽了口唾沫。
行家啊。
没个十年功夫下不来。
傻柱心里一下就明白了。
他这人就看不得秦淮茹受委屈。
“秦淮茹,拿着。”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林卫国家门口,
“嘿,哥们儿,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