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依偎着,时光在温柔里悄然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才恋恋不舍地轻轻松开她的手,指尖还在不舍地摩挲了两下,眼底满是留恋,却还是理智地轻声说道:“小橙子,我得回去休息了,不然马哥该过来抓人了。”
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眷恋,明明满心都是想多陪她一会儿的念头
孟晚橙望着宋亚轩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眷恋,指尖轻轻回握了一下他温热的掌心,眉眼弯着漾出温柔笑意,语气软和又带着几分叮嘱:“快去休息啦,明天还有演唱会要忙呢,可不能熬夜耗着精神。”
她深知明日的演唱会于他们而言有多重要,台上的光芒万丈离不开台下的养精蓄锐,自然不愿他因一时贪恋温情,误了正事。
宋亚轩听着她体贴的叮嘱,虽满心不舍,却也知晓轻重,只得又攥了攥她的手,将这份暖意刻进心底,眼底亮晶晶的满是承诺:“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有任何事随时给我发消息,我立马过来。”
说完还不忘俯身,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又珍视,才一步三回头地拉开房门,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走之前把灯打开了
而另一边,众人待着的房间里依旧亮着暖黄的灯光,少年们散坐在各处,却没了方才闲聊打趣的热闹,反倒都隐隐惦记着送孟晚橙回房的宋亚轩。
贺峻霖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的方向,终于忍不住开口嘟囔:“宋亚轩带小橙子去房间怎么还没回来啊?送个路而已,这都快半个钟头了,不至于这么磨叽吧。”
他话音刚落,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的丁程鑫便抬眼瞥了下门口,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浅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通透,慢悠悠地接话:“那小子向来机灵,今儿个主动请缨要送人的时候,这般积极,指定没憋什么好事。”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两秒,方才还带着几分闲散的氛围骤然凝滞,众人愣了愣便纷纷反应过来丁程鑫话里的深意。刘耀文性子最是冲动直白,当即抱着胳膊皱起眉,一脸不放心地咋舌:“宋亚轩那小子看着乖,蔫坏着呢,该不会趁着送晚晚姐回去,背地里对晚晚姐做什么吧?”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从沙发上起身,脚下已经迈开步子,一副要立刻冲去走廊尽头房间查看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急切的担忧。
就在他身形刚起、还没踏出两步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从身侧伸来,稳稳拽住了他的手腕。严浩翔不知何时已起身站在他身旁,力道不大却攥得紧实,将他硬生生拽停了脚步。
他眉峰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轻斥,又掺着几分了然的冷静:“你这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马嘉祺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眼底带着几分了然,却没多言,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张真源望着门口方向,眼底掠过一丝温柔,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房间的灯光漫在空气里,满是少年们间心照不宣的打趣与调侃,没几分真的较真,倒更像是闲来无事的闲聊。这番话语刚落没多久,宋亚轩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眉眼弯弯的,一看便知心情极好,他抬手轻轻带上门,扬声朝着客厅里的众人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方才还坐着嘟囔的刘耀文便立刻起身,几步就凑到了宋亚轩跟前,胳膊一伸就熟练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眼底满是八卦的急切,语气里还掺着几分不依不饶的追问:“快老实交代,你跟晚晚姐在房间里待那么久,到底干嘛了?是不是藏着什么事瞒着我们?”
他凑得极近,语气急切,一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模样,客厅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抬眼望了过来,目光里都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打趣,连一向沉稳的马嘉祺都勾了勾唇角,等着看宋亚轩如何应答。
宋亚轩被他勾着脖子,却半点不恼,脸上的笑意反倒更浓了些,眼底闪着几分狡黠的光,明显是憋着坏。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了眼满脸急切的刘耀文,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又欠揍的意味:“就不告诉你,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话一出,刘耀文当即不乐意了,伸手就挠宋亚轩的痒,语气愤愤:“宋亚轩你可以啊,还跟我卖关子是吧!赶紧说,不然今天别想好过!”两人瞬间闹作一团,一个躲闪着笑闹,一个追着要答案,方才还安静的客厅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丁程鑫靠在沙发上看得发笑,摇着头无奈道:“看这小子得意的模样,指定是得偿所愿了。”
张真源看着打闹的两人,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附和:“看他这般开心,想来是一切顺遂。”
一旁的严浩翔静静看着眼前的热闹,指尖微微蜷缩,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波澜,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目光落在宋亚轩灿烂的笑脸上时,多了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复杂。
马嘉祺看着闹作一团的二人,轻咳一声适时制止:“别闹了,都早点休息,明天演唱会可不许掉链子。”
宋亚轩闻言立刻收了笑,趁着刘耀文松懈的间隙挣脱开来,朝着众人做了个鬼脸,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知道啦马哥!我先回房休息咯!”
说着便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都带着轻快的雀跃,那副藏不住心事的模样,早已将心底的甜蜜与顺遂,尽数写在了脸上。
房间里的笑闹声还在漾着,刘耀文还在原地气鼓鼓地跺脚,嘴里碎碎念着宋亚轩不够意思,可其余几人望着宋亚轩轻快雀跃、藏都藏不住笑意的背影,眼底都掠过几分了然,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无需多言便已然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这群人朝夕相处多年,彼此的脾性早已摸得透彻,素来都是最会看脸色的人,宋亚轩方才进门时那眉眼间的笑意,眼底藏不住的光亮,连脚步都带着轻快的雀跃,这般志得意满的模样,哪里还需要多问。
分明是心底的心事落了地,求而得之的坦然与欢喜,全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一眼便能看穿。
毕竟他们几人,心里都揣着同一份不可言说的心思,对孟晚橙,没有一个是抱着纯粹的朋友之心。马嘉祺看向宋亚轩背影的目光带着几分沉稳的了然;张真源望着那道轻快的身影,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眼底的温柔里掺着几分欣慰;
丁程鑫倚着沙发背,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笑意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通透,他看得明白,也清楚这份心思有多滚烫,宋亚轩的得偿所愿,不过是先一步说了出口
严浩翔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的薄茧,清冷的眉眼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有羡慕,有怅然,还有那份藏得最深、从未宣之于口的悸动,他的默默关照与不动声色的记挂,从来都不是无心之举
就连方才最先开口打趣的贺峻霖,此刻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眼底闪过几分怅然,他平日里总爱围着孟晚橙打趣逗乐,看似玩闹,可那份藏在玩笑里的真心,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们皆是心思剔透之人,既能看透宋亚轩的得偿所愿,更能看懂彼此眼底那份深藏的情愫。每个人看向孟晚橙的目光里,都藏着旁人不懂的温柔与珍视,每一份看似寻常的关照,都裹着沉甸甸的心意
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心思,或直白,或内敛,或默默守护,却无一例外,对那个叫孟晚橙的女孩,心思早已不纯,早已越过了朋友的界限,藏着满腔的爱意与贪恋。
刘耀文到最后也没琢磨明白众人的眼神,只当他们是跟着宋亚轩一起糊弄自己,又气呼呼地坐回沙发里,浑然不知身边几位哥哥心底的波澜。
而客厅里的暖黄灯光,将几人的身影拉得悠长,那份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那份对同一个人的满心倾慕,都被这温柔的灯光包裹着,藏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底,成了无人言说,却彼此皆知的默契。
这个房间的喧闹渐渐散去,少年们各自回房休息,另一边的客房中,孟晚橙早已洗漱完毕,一身松软的家居服裹着身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头只留了一盏暖调的小夜灯,柔和的光晕漫在被褥上,衬得房间里格外安宁。
可她此刻却毫无睡意,双眼睁着望向天花板,脑海里乱糟糟的,半点静不下来。方才宋亚轩告白时的模样还清晰地在眼前回放,少年眼底的赤诚与热烈
那句句滚烫的话语,都还在耳边萦绕,可最让她心神不宁的,还是彼时宋亚轩脱口而出的那串名字。马哥与张哥自不必说,早已是与她心意相通的人
可严浩翔这三个字,像是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自听闻那日起,便在她心底掀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那些被她归为朋友间关照的细碎瞬间,此刻又一次在脑海里翻涌——节日里从不缺席的红包,聊起小猫时难得的轻快语气,还有无数次关键时刻的默默兜底。从前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串联起来,处处都透着别样的用心
她辗转了片刻,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思绪,缓缓抬起手,从枕边摸过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光映在她脸上,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几番犹豫后,终究还是点开了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头像。
那是一张严浩翔的随手拍,镜头里的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侧脸线条利落,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还是平日里那副疏离自持的模样。
点开头像的瞬间,她的指尖微微一顿,心底竟生出几分莫名的紧张。她盯着屏幕上的头像看了许久,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却迟迟不知该打下些什么,想问的话有太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任由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眼底复杂的神色,在寂静的深夜里,添了几分茫然与无措。
另一个深夜的房间里只留着一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落在床沿,严浩翔侧身躺着,双眼睁着望向那片浅浅的光影,全无半分睡意。
方才宋亚轩进门时那副眉眼带笑、藏不住欢喜的模样,却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挥之不去。
宋亚轩那副志得意满的神色,眼底盛着的璀璨光亮,还有被刘耀文追问时那副憋着坏不肯说的狡黠模样,都太过显眼。
从前少年间藏不住心事的模样他见得多,可这般直白又雀跃的欢喜,倒让他莫名想起了演唱会筹备时的一桩小事。
他清晰地记得,众人敲定表演曲目,宋亚轩在一众歌曲里翻来覆去纠结许久,最后敲定了那首《不枉》时,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执拗与期待,当时还笑着跟众人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笃定:“一定要让小橙子听我的solo。”
那时众人只当他是想让孟晚橙听自己的新歌舞台,只笑着打趣他好胜心强,连唱歌都要讨她一句夸赞,严浩翔彼时也未曾多想,只觉得是少年心性,如今想来,竟是处处藏着伏笔。
那首《不枉》里的字句,满是隐晦又炽热的告白,藏着少年心事的滚烫与直白,原来从那时起,宋亚轩便早已揣着这份心意,满心期许着让孟晚橙听懂歌里的情意。
严浩翔指尖轻轻攥紧了被褥,脑海里将宋亚轩白日里的模样与彼时选歌的模样重叠,心头骤然清明,瞬间便明白了宋亚轩那句看似寻常的话里,藏着怎样汹涌的心意。
这般想来,宋亚轩今日那般主动请缨要送孟晚橙回房,又在房间里待了那般久,回来时还带着那般藏不住的欢喜,答案便已然昭然若揭。
他心底悄然掠过一个念头,且这个念头愈发清晰笃定——宋亚轩定是在送孟晚橙回房间时,真真切切地告白了,而且,想来是得偿所愿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几分意料之中的了然,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说的怅然与涩意,对比宋亚轩的直白勇敢,终究是落了后。
月光愈发清冷,落在他沉静的眉眼间,映得他眼底一片晦暗,指尖蜷缩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心底的情绪翻涌,却终究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消散在寂静的深夜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