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体质已逼近五十万大关,让陈策不禁期待,会不会很快他肉身便可比拟开窍境修士?
至于功法方面,他一直没有消耗悟性点来提升。
比如通天术,有风衍这个大号经验挂件,进展果然神速,他相信即便不浪费悟性点,也能在攒够气血值之前抵达圆满之境。
大日如来真经只有药老提供经验,慢了点,他准备过段时间让贡布大师来京城交流下心得。
开窍通玄功还是和之前一样,暂且感受不到窍穴的存在。
而法术和秘术,陈策就只能全靠自己了,除了龟息术能从沈浪身上薅一点经验,其他都是他压箱底的宝贝,轻易传授不得。
悟性点的使用,他准备优先用于提升寻龙聚脉术。
不只是因为这门秘术提升起来最难,而且眼下大汉已经彻底完成一统,改土政策的落地让民生正在快速恢复,趁此时机,可以开始对中原之地实施大手术了。
五十万黎民军,接下来几年内都没有什么大仗打了,一身的力气闲着也是闲着,多浪费?
陈策的计划是,在他突破仙凡桎梏之前,让京城初步汇聚灵气,否则天地灵气的浓度很可能支撑不了他在开窍境修炼所需。
随着他缓缓收功,周身氤氲的灵气如潮水般敛入体内。
悬浮于殿中的十八道人皇剑剑光也合而为一,倏忽间落入陈策手中,被他收回储物空间。
离开紫宸殿,陈策回到内廷,前脚刚踏入新修的御花园。
“父皇!”
一声清脆的童音响起。
已三岁的陈明玥像只小蝴蝶般扑了过来,陈明拓听到姐姐的呼声,从白虎银月的肚皮上滚下,紧随其后,噔噔跑来,陈明镇赶忙追上,生怕弟弟妹妹摔倒。
陈策满脸笑容,双手接住明玥,一把将闺女高高举了起来,陈明拓在下面急得直蹦哒,“父皇我也要!我也要起飞!”
陈明镇虽然站在陈明拓身旁没动,维持着当大哥的稳重,可眼神中也透露着强烈的期待。
“好!都有!一起飞!”
陈策让明玥骑在自己脖子上,又一手一个,把明镇明拓都提了起来,在花园里欢呼着小跑。
咯咯咯的大笑声引来了几个当娘的,看着夫君和孩子们以及一只大白虎在花园里玩的不亦乐乎,林婉儿、夏小雪和杨英含笑站在一旁,萧静姝抚摸着高耸的肚子,也是满脸的温柔和期待。
陈策静极思动。
大半年了,自登基称帝,他便几乎未曾踏出宫门一步。
不是在凌霄殿和文武百官商议国事、在御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章、便是在紫宸殿吐纳修炼,倒是有些冷落了家人。
玩了一阵,陈策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向几位爱妻,“今岁秋闱,各地学子如今已纷纷入京,长安城想必热闹非凡。”
“朕不,为夫今日想带你们出去走走,看看这焕然一新的长安城,怎么样?”
此言一出,不仅三个孩子立刻欢呼雀跃,林婉儿和夏小雪眼中也瞬间亮起光彩。入宫这么久,她们又何尝不会憋闷呢?
杨英虽对安全有些顾虑,但看着陈策给出放心的眼神和孩子们期盼的模样,也点了点头。唯独萧静姝因临近产期,只能可惜的叹了口气,无奈留在宫中休养。
一家子很快换上了质地精良却不显皇家标识的常服。
陈策一身月白锦袍,如翩翩少年公子,林婉儿和夏小雪则穿着颜色鲜亮的襦裙,难掩国色天香,杨英换下了惯常的劲装,一身黛青色衣裙让她颇有些不自在。
孩子们也打扮得粉雕玉琢,如同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
在陈策示意下,并未大张旗鼓带护卫,只由谭玉贴身跟随,几名天听卫混在人群中暗中护持。
当一行人踏出宫门侧门,一股鲜活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街道宽阔平整,两旁的屋舍井然有序,修缮一新,鳞次栉比,一眼望去商幡招展,店铺林立,叫卖声、谈笑声、孩童嬉闹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市井气氛。
“快看!又是铁马车!”
一个外地口音的学子指着刚刚驶过的一辆豪华车辇,激动地拉着同伴,“这长安城真是了不得!这铁马不用牛拉马拽,竟能自己行走,还如此华美!”
“可不是嘛!听说是北疆那些大富商造出来的,贵得吓死人!只有最富的人家才买得起!”
旁边一个本地老者捻着胡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你们不懂,以前街上跑的都是拉货的大家伙,轰隆隆的,尘土也大!”
“陛下圣明,后来把那些大厂子都迁到城外去了,如今这街上的铁马,瞧着气派又干净,那都是给贵人坐的!为何?”
“你光买得起还不行,还得有开脉境武者驱使!所以啊,坐这些车辇的都是真正的贵人!”
这番议论清晰地传入陈策一家耳中,三女掩口轻笑。
陈策同样莞尔,看着百姓脸上那因京城新貌而生的由衷骄傲,心中也甚是欣慰。
那些外地学子们,是名副其实的“刘姥姥进大观园”。
他们对着平整如镜的宽阔街道啧啧称奇;对着路边新式玻璃窗的店铺驻足观望;对着远方高耸烟囱里冒出的白烟议论纷纷;更对着那偶尔驶过的铁马车辇大呼小叫,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的惊叹,引得周围的京城居民笑意更深,那份“我是帝都人”的优越感简直写在脸上。
陈策驮着女儿,牵着两个儿子的手,与妻子们漫步街头。
路过一个卖糖画的摊子时,陈明玥眼巴巴地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糖凤凰,口水都滴到了陈策头上,他哭笑不得掏出一小串铜钱。
摊主是个憨厚的中年人,见这一家子气度不凡,又出手大方,殷勤地递上糖画,口中念叨,“贵人慢用,小摊的糖画可是长安一绝,不羡仙的老板都称赞过!”
“不羡仙?”
杨英闻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这名字起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