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北风卷着沙尘敲打窗纸。药膳馆的厨房里弥漫着异域香料的气息，灶台上铁锅泛着油光。郑淮安提着竹篮从市集归来，篮中盛着新到的羊后腿肉，肉色深红，脂肪如雪。老人将肉放在榆木案上，肉质紧实，透着草原的粗犷。
小林捧着陶罐进来，罐中盛着新磨的孜然粉，粉质细腻，香气浓烈。小茴香，去年秋收。孜然倒入石臼，用石杵轻碾，辛香顿时盈室。我取过少许轻嗅，香气凛冽，带着戈壁的风沙味。
腌肉最是关键。孜然粉、辣椒面、盐糖按比例调和。肉片放入料中，双手轻抓：\"料要匀，揉要轻，腌足三刻钟。渐渐入味，泛着诱人的红亮。上次我腌的肉柴了。
配菜讲究搭配。洋葱切丝，青红椒切块，蒜苗切段。配菜码放整齐：\"紫白青红，色相诱人。摆着菜料：\"像幅西域画卷。
爆炒考验功夫。铁锅坐旺火，下胡麻油。腌好的肉片滑入锅中，瞬间激起\"滋啦\"声响。猛，翻要快，肉才嫩。执锅铲疾翻，肉片在锅中飞舞。什么时候下料？
调味时机重要。加酱油、料酒，撒入白芝麻。咸辣鲜香，五味调和。卷曲，配菜鲜亮，孜然香气浓郁。油要热，亮色增香。
成菜装盘，肉片褐红油亮，配菜色彩斑斓。郑淮安执筷夹起一片羊肉，肉片颤巍巍挂着油光。差一秒则生，多一秒则老。细细品味，孜然辛香，羊肉鲜嫩，辣味恰到好处。
小林小心吹气，送入口中，眼睛倏地睁大：\"香得让人想跳舞！着气，又夹一筷：\"越嚼越香！就着新烙的饼子，将肉片卷饼，面香肉香交融。
窗外风沙渐息，厨房里热气腾腾。郑淮安说起年轻时在河西走廊吃的烤全羊，小林讲述家乡的羊肉串，我则想起师父教的\"孜然醒脾，羊肉温中\"。
炊具洗净时，星月已上中天。着铁锅，忽然问道：\"程教授，为什么非要用胡麻油？着未尽的油瓶：\"胡麻油香浓，耐高温，比菜油更配羊肉。有所思地记下。
夜深人静，我们在厨房继续研究剩余的配料。肉汁拌面，菜料炒饭，连孜然渣都被郑淮安说要熏肉。药膳馆的灯光昏黄，将这个西域风情的夜晚照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