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缚的另外两个孩子不敢违抗渚夏的命令,倒是跟着搬过去了,但在庄园里完全做隐形人,和上蹿下跳的梅项霏不同,他俩从不主动露面找骂,比梅裴明还宅。
突然的下毒事件让大家反应过来,梅缚不是怂了跑了,而是在憋更大的招。
“梅家的部分成员身体里种有定位追踪器。”
梅允何一语惊人,毫无预兆放出重磅炸弹。
韩姝一愣,“一部分?”
“我爸那一辈的,除了梅绍,其他人都有。”他往后仰头,缓解眼睛的疼痛和肩背的僵硬,“要找到梅缚不难,怎么把他揪出来弄死,还不让祖母怀疑是我动的手,得费点心思。”
韩姝撑着脸,食指蹭着下巴,“如果梅缚已经把追踪器取出来,或者做了改造,搞虚假定位呢?”
“发现不了。”梅允何摆手,“梅家有医院,这东西都是在他们体检、生病、手术时植入的,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事。哦,现在多了一个你。”
他无比可惜地说:“要是一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当初就该植入带爆炸功能的,一个按钮,轰!炸成一滩肉酱。哈哈哈哈!咳咳……”
他笑的太癫,把自己呛到,咳了好半天,咳起来牵动伤口,上下都疼,头昏脑胀,龇牙咧嘴,像撕开裹尸布钻出来的恶鬼,又惨又恐怖。
韩姝等他平复咳意后问,“为什么梅绍没有?”
梅允何一脸“这不是你会问出来的傻问题”的表情,“你和他走的那么近,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宝贝,检查有多严格吗?节食,禁欲,烟酒不沾,稍微一点不对都会被他察觉。给他种东西?呵,我还没有和他彻底翻脸的打算。”
是这样吗?韩姝疑惑。节食有感觉到,禁欲是真不觉得。
她甚至有种预感,哪怕她不再对他使劲,三天之内,如果她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掉,他一定会对她正式出手。
“原来如此。”她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过你从谁嘴里听说我和他走的很近了?这语气讲的像我已经成为他的人了一样。”
梅允何哂笑,“哪里讲错了?听说他现在进你的房间比回自己的卧室还随便。咱们姝小姐手段一如既往高超,只要你想拿下,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的年龄足以当你爸。”
讲到最后一句,他几乎能想出她怒不可遏的样子,以她的实力,没有一巴掌把他脑袋扇掉,只有一个原因:
整个梅家只有他知道她的身份,这一点她不得不忌惮。
他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大梅老板不愧是做过家主的人,明明在医院躺着,梅家的事一件逃不过你的眼睛。”
她被气不轻,眼睛两个字特地加重语气,故意刺激他的神经。
“我无所谓。”梅允何没被刺激到,“你有你自己的节奏和计划,只要不耽误我的事,把梅绍当爸还是当床上的男人都随你。”
“谢谢啊,总算讲了半句我能转述给老夫人听的话。”韩姝皮笑肉不笑,“我努力把老夫人搞定,尽力把裕度的绝大部分控制权归拢到手里,不让梅绍干预太多,大事要事及时汇报给你听……还有别的嘱咐吗?”
梅允何突然良心发现,“让你管一个小集团,是不是太屈才了?”
韩姝:“屈不屈的,各取所需而已,没必要反复强调。”
和梅允何的对话基本没哪句是能原样转述的,又得靠韩姝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