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了解到她现在不出任务,一个月固定薪资五百万。
这一次性补偿就补了她六七年。
她按着指头算完,转头问跟她同坐在后座的少元帅:
“我什么时候可以退休?”
席崖青手里的方向盘多转了三十度,说了声“抱歉”,重新转回正道。
楚禾也觉得自己这个年纪提退休过分了。
换了个说法:“那等我再赚几年,辞职也行。”
少元帅红眸沉沉地睨着她。
江宪听不下去了,道:
“辅政官,你除了谋财,就不能志向再高远一点吗?”
“害命,对你们来说是什么很高远的志向吗?”楚禾毫无兴趣的。
难道得象皑星的总指挥官,成为一星之主后,就该想着不择手段成为所有星星的主人。
不解,“你们不会是对我上面的人有意见,想让我干掉他们,自己站上去吧?”
江宪无语:“回去我就给神官长和沅神官告状。”
楚禾放出小凤凰啄他。
少元帅:“”
一连审问了六个皑星灰塔的高层指挥官。
有两个说是被逼无奈。
其馀四个很是硬气。
到第七个封闭的牢房前,少元帅看了眼被他带在身边的楚禾,阻止周天星要开门的动作。
楚禾很直接:“要不,我先出去?”
“等这个审问结束。”少元帅往前走去。
楚禾被他握住了手,带的她跟上。
“我自己走。”楚禾被他手心的热度烫了下,不由抽手。
少元帅没松开,垂眸看着她:
“只允许你对我上下其手,不允许我碰你?”
楚禾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对你”
少元帅的视线移到了他胸前。
楚禾:“跨级疏导需要大面积肢体接触,我那是工作”吧。
脑袋现在还记不起别的。
后半句话,让她挺没有底气。
少元帅抬了下眉,点开一个跨级疏导视频。
视频里的向导确实没有把哨兵的衣服,脱成她最后的疏导记忆中对少元帅那样。
反而是向导的衣服被揉的很乱。
楚禾沉默地按熄屏幕。
警剔地问:“你想怎么样?”
少元帅很平静:“如果你的伴侣只能由别的向导这样疏导,且后半生都是,你愿意吗?”
这跟睡了只差最后一步。
楚禾斩钉截铁:“绝对不”
她死死将最后一个字吞下去。
现在她的身份是这个假设中的“别的向导”。
少元帅很满意似的说:
“你不想吃亏,我也不喜欢。”
楚禾挣扎着问:“我以后学视频上的方法呢?”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碰你?”少元帅眯眼,
“有区别?”
楚禾:“”
确实没区别。
突然,楚禾脑袋一个抽痛。
有个模糊的画面猝不及防闪现在她脑海:
她的手指被握起,解向身下男人的睡衣纽扣。
她抽了下手拒绝:“我现在的向导等级上升了,不用再通过这种方式和你精神链接。”
而那人却说“他需要”,继续捏起她的手解他扣子,道:
“拜首席向导调教,你只有和以前一样,我才能打开精神信道。”
男人的声音冷冽,握住她手的动作很紧很用力。
楚禾看向此刻少元帅正握着的她的手。
有种不容她挣脱的霸道,但力气恰到好处,并不会紧到令她疼。
楚禾抵住太阳穴揉着,试图再想起点什么。
可这画面戛然而止。
刚才那人是谁?
她伴侣中的一个?
“头痛?”少元帅俯身帮她按揉住两边太阳穴,瞧见她眼神时,顿了下,问,
“想起什么了?”
佐渊几人原本在装木头,听见少元帅的话,都紧张地看过来。
楚禾晃了晃脑袋,道:“一点点,可能因为我们刚提疏导,想起了相关的。”
少元帅:“还疼吗?”
楚禾摇头:“只是一下抽痛,那股劲儿已经过了。”
少元帅给她继续按揉着,问:“想起了谁?”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禾感觉他语气很凉,抬眸,便见他红眸暗沉。
楚禾:“没看清脸。”
而且那人身上穿的是黑色的丝质睡衣。
若是制服,她用排除法并不难分辨。
少元帅没再说什么,带她进了牢房。
皑星的总指挥官被镣铐锁着,悬在半空,有进气没出气。
他显然已经被审过不少轮,身上的军服破破烂烂,被血染红,人狼狈而虚弱。
楚禾发现他面容与少元帅有四分相似。
她在冬季联赛中没有见过他。
听说他带领的皑星和其他几个附属星告假的原因一样,都说周围有不明战艇逼近,需要防御警戒。
牢房有一把椅子,少元帅提过来,按楚禾的肩膀让她坐下。
江宪扭过头。
人比人气死人。
少元帅向楚禾:“给他疏导、治疔。”
楚禾放出精神力。
十分钟左右后,少元帅抬了下下巴。
席崖青立即将一支药剂注射进皑星总指挥官的身体。
两三分钟左右,皑星的总指挥官动了下,随之艰难地抬起头。
看到少元帅,他没有愤怒,没有激烈的情绪。
只是轻笑了下,道:
“隆,来了。”
他又看向楚禾,问:
“你就是能给隆疏导的那个孩子?”
他的表情和语气,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楚禾完全想象不出,这样的人,竟然把皑星弄成了一个活体试验场。
她不由看向少元帅,只见他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
“小叔有什么要对我父亲说。”少元帅开口,语气却同样平静。
皑星的总指挥官默了片刻,说出四个字:
“成王败寇。”
象是并不在意这个结局般,反问起:
“你母亲知道了吗?”
楚禾:“”
若他此刻表现的再恶些,反倒让人更痛快。
他问的是家事。
楚禾和周天星几人避出去。
却在她出牢房门时,听见皑星的总指挥官问:
“你还没让那孩子见她的亲生父母吧?”
他话音尚未落,便被少元帅挥出的精神力给抽的一口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