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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做一个……合格的皇帝。(1 / 1)

杨至宽!

这个名字,对于如今鹰扬军体系内的很多人来说,分量极重。

严星楚自己,虽是征召系出身,但早年时,也曾间接受过杨国公的庇护,对其人品风骨素有敬仰。

而更重要的是,他麾下的大将邵经,皇甫辉,以及新近归附、实力犹存的白袍军主帅谢坦!这几位,可都是根正苗红的军侯系出身!

皇甫密和谢至安当年更是凭借杨国公留下的军符,登高一呼,才凝聚了军侯系的力量起兵反夏!

于公,杨国公是前朝柱石,他的死因成谜,关乎大义名分。

于私,这是麾下众多军侯系将领的旧主之恩,是血海深仇!

无论这流言是真是假,既然传到了这个地步,他严星楚作为如今军侯系大量将领效忠的主公,于情于理,都必须有所表示,给麾下一个交代,也给天下人一个态度。

“查!动用一切力量,查这流言的源头!”严星楚对周兴礼沉声道。

他沉吟片刻,铺开纸张,提起笔。

“我亲笔修书一封,发往西夏平阳城。质问西夏朝廷,关于杨国公遇害一事,流言四起,矛头直指太后与魏若白,请他们给出明确解释!告诉他们,此事关乎重大,我鹰扬军,以及天下所有敬重杨国公之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是!”周兴礼肃然领命。

他知道,这封信一旦发出,无论西夏如何回应,本就微妙的关系,都将迎来新的变数。

三天后,西夏国都,平阳城。

皇宫之内,年满二十、已然亲政的皇帝夏明伦,手握两封几乎同时送达的国书,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太后吴砚卿的宫殿。

他的脸上,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母后。”夏明伦将两封信函放在吴砚卿面前的凤案上,“鹰扬军严星楚,还有西南自治同盟的陈仲,同时来信了。”

吴砚卿今日的气色本就不佳,闻言眼皮微微一跳,保养得宜的手指拿起信函,快速拆阅。

越是看下去,她的脸色越是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信中的内容,大同小异,核心都指向了那条该死的流言!

两封信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杨国公之死,到底与西夏有没有关系?必须给天下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砰!”

吴砚卿猛地将信拍在案上,胸脯剧烈起伏,那双依旧美丽的凤眸中喷射出无法抑制的怒火。

“反了!都反了!”她声音尖厉,带着被触犯逆鳞的狂怒,“他们也敢质询本宫!”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殿外,仿佛严星楚和陈仲就站在那里:“杨至宽死就死了,想不到阴魂不散!”

夏明伦看着近乎失态的母后,眉头皱得更紧。

他挥了挥手,示意殿内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全部退下。

整个大殿里只有他母子两人时,他心中那股自流言传出后就一直盘旋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母后,这里没有外人。您告诉朕,杨国公……当真是您和魏大人安排人所杀吗?”

吴砚卿闻言,浑身猛地一僵,盯住儿子。

她看到夏明伦眼中那复杂的情绪,有困惑,有挣扎,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杨至宽虽然不是帝师,但夏明伦幼时也曾受其在兵法上的教诲,对那位威严的国公爷,心底是存着几分敬仰的。

她瞬间意识到,绝不能让儿子知道真相,那会彻底动摇他的心志,甚至可能影响母子关系。

“皇上!”吴砚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质疑的痛心与愤怒,“你怎么能听信这等无稽之谈!杨国公当日是在天阳城,被那逆贼夏明澄派人逮捕!这是人人皆知之事,那时我们母子还在平阳想着如何安定新朝,哪有能力把手伸进被夏明澄牢牢掌控的天阳城皇城,去杀一个他重点看押的人!这合乎情理吗?”

她越说越激动,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凤袍的袖口:“这是有人包藏祸心,想要陷害我们西夏!依母后看,伪周的嫌疑最大!前段时间他们的使者前来哀求我们出兵相助,被母后严词拒绝,定是那周迈和石宁怀恨在心,使出这等卑劣的离间计,想要搅乱天下,让我们与鹰扬军自相残杀,他好苟延残喘!皇儿,你是一国之君,难道连这点伎俩都看不明白吗?”

夏明伦被母亲一连串的质问逼得低下了头,看着金砖地面,沉默不语。

他知道母亲说得有道理,从逻辑上看,伪周确实有此动机。

可心底深处,那个关于杨国公之死的疑影,却并未完全散去。他只是觉得,若此事真与母后无关,她的反应似乎……过于激烈了些。

吴砚卿看着儿子低垂的头颅,紧抿的嘴唇,心中那股无明火更盛,但更多的是涌起一股无力感。

她这个儿子,心性仁弱,缺乏帝王应有的决断和狠辣。

自从亲政以来,做的许多事都让她暗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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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当初听闻夏明澄自刎的消息后,他竟还想派人去寻找那个流落民间的侄儿夏景行,甚至私下里觉得该给夏明澄上个谥号,以全皇室体面!

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妇人之仁,夏明澄是敌人,死有余辜,他的儿子更是潜在的祸根,不想着斩草除根,反而念及血脉亲情,这哪是一个合格帝王该有的心思。

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还好大夏皇族向来以孝道治天下,她的话,儿子目前还肯听。这是她如今还能掌控朝局,维持这个小朝廷不倒的最大倚仗。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语气放缓,带着一丝疲惫和语重心长:“皇儿,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有人亡我大夏之心不死!这次的事件,重点不在于谁杀了杨国公,而在于有人想借此机会,让我们西夏成为众矢之的!我们现在的首要之务,是表明态度,稳定人心,团结朝中所有能团结的力量,共同应对危局,维持住我大夏的国祚不坠!这才是你作为皇帝,应该考虑的头等大事!”

夏明伦抬起头,看着母亲略显憔悴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片刻后,低声道:“母后,朕知道了。朕……这就去处理。”

吴砚卿仔细打量着儿子的神色,见他似乎听进去了,这才微微颔首,不忘再次叮嘱:“你是大夏的皇帝,金口玉言,一举一动,朝中大臣、天下万民都看在眼里。行事一定要谨慎,稳妥。”

“是,母后。”夏明伦应道,“朕一定谨言慎行,做一个……合格的皇帝。”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有些艰难。

看着儿子转身离去的、略显单薄的背影,吴砚卿幽幽一叹。

合格?在她看来,距离一个能在乱世中撑起江山社稷的合格帝王,夏明伦还差得太远。但她没有选择。

数日后,西夏朝廷以皇帝夏明伦的名义,颁布诏书,通告天下。

诏书中义正词严地指出:近期关于杨至宽国公之死的流言,纯属别有用心之徒恶意散布,旨在污蔑大夏朝廷,离间大夏与鹰扬军等忠义力量的关系,其行可鄙,其心可诛!朝廷对此等卑劣行径表示最强烈的谴责,并已责令有司严密调查,必将揪出幕后黑手,以正视听。

诏书最后呼吁天下官员百姓,务必要明辨是非,不信谣,不传谣,坚定支持朝廷,共同维护大夏江山社稷的稳定。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封盖着西夏皇帝玉玺、由夏明伦亲笔书写的信函,也送到了严星楚的手中。

信中的措辞,与给天下人的诏书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客气。

夏明伦在信中称赞严星楚是朝廷柱石、国之干城,自他亲政以来,鹰扬军上下“守土为国,屡破强敌,铲除伪周逆贼,功在社稷,实乃天下军帅之楷模”。

信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怀念地提及五年前在隆济、武朔城与严星楚的数面之缘,并诚挚邀请“若严帅有暇,万望能驾临平阳,容朕一尽地主之谊,亦可叙旧论今”。

帅府内,严星楚看完这封信,随手递给了旁边的周兴礼,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兴礼快速浏览一遍,沉吟道:“大帅,夏明伦此举,倒是……姿态放得很低。看来,他和他母亲,都不想在此刻与我们彻底撕破脸。”

严星楚哼了一声,走到沙盘前,目光投向代表龙山城的位置:“诏书是给天下人看的,撇清关系;这信是给我们看的,安抚拉拢。说到底,还是不想担上杀害杨国公的罪名,怕成为众矢之的。”

他对夏明伦本人倒没什么恶感,甚至觉得这个年轻人品性不算坏。

但正如吴砚卿所判断的,严星楚也同样认为,夏明伦并非一个乱世帝王的合适材料,优柔寡断,缺乏其兄夏明澄那股子狠劲和魄力。

“既然西夏已经发布了诏书,算是给了个说法,我们暂时也不必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严星楚摆了摆手,“眼下我们的头等大事,是龙山城!周迈和石宁缩在那里,终究是个祸害。”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根据最新军报,李为统领的鹰扬军两大水师舰队,合计近二百艘战船(开南城七十艘,青州港一百二十艘),已经抵达龙山城外围海域,并与大周水师提督王质的舰队进行了数次试探性交锋,互有胜负,暂时谁也没能占到绝对上风。

陆上方面,谢坦、田进、段渊率领的七万鹰扬军主力,已进抵源河城。而广靖军陈经天、天狼军王之兴,也各率三万大军,抵达了预定位置。三方联军,陆师总兵力高达十三万之众!

水陆并进,看似占尽优势。

但严星楚和周兴礼都清楚,这龙山城,恐怕是开战以来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龙山城不同于天阳城。

天阳城是内陆坚城,而龙山城是半临海的要塞,不仅城防坚固,拥有强大的岸防炮台,更关键的是,它与伪周的水师舰队可以相互支援,构成一个立体防御体系。

周迈起家于海上,海川盟的在陆中的根基就在这片水域,水师战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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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伪周最后的巢穴!

周迈既然没有选择继续远遁海外,而是退守此地,就意味着他打算在这里拼死一搏。

当年他攻占龙山城后,将海川盟麾下近六万部众家属都迁到了城内,这些人与海川盟利益捆绑极深,守城意志必然极其顽强。

可以说,此时的龙山城,军民一心,抵抗力量绝不止明面上的七万军队,恐怕能动员起超过十万的守城力量!

这将是一场硬仗,一场血仗。

“告诉李为,水师不必急于求成,稳扎稳打,封锁为主,消耗敌军,寻找战机。陆师方面,由谢坦、田进、段渊与广靖、天狼两军主帅共同商议,拟定稳妥的攻城方案。龙山城不是靠血气之勇能一鼓而下的,要做好长期围困、逐步消耗的准备。”严星楚沉声下令。

“是!”周兴礼肃然领命。

大陆的目光,再次聚焦于东南沿海。

鹰扬军及其盟友,与伪周最后的力量,在这座濒海坚城之下,展开了新一轮的角逐。

而杨国公之死的流言,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虽激起了层层涟漪,但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所掩盖。

然而,这根刺,已经埋在了所有相关者的心中,只待某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再次破土而出,引发新的波澜。

龙山城攻防战,在一种相对沉闷的氛围中拉开了序幕。

与其说是攻城,不如说是漫长的围困与反围困、消耗与反消耗的开始。

鹰扬军及其盟友的陆师十三万大军,在源河城一线扎下连营,并未急于推进到龙山城下硬碰硬。

谢坦、田进、段渊与陈经天、王之兴经过商议,决定采取“锁城打援,逐步蚕食”的策略。

大军分作数部,轮流前出,清扫龙山城外围的所有县城、堡寨、哨卡,构筑起一道严密的包围圈。同时,派出大量骑兵,游弋在龙山城与海上联系的几条主要通道上,彻底切断其海上补给线和信息渠道。

攻城的重担,更多落在了工兵和炮兵身上。

王同宜再次展现了他在工程方面的卓越才能。

他指挥工兵和大量民夫,冒着城头零星炮火的威胁,开始在距离龙山城数里之外,挖掘一道道曲折蜿蜒的壕沟,如同巨蟒般向着城墙方向延伸。

这些壕沟既能保护向前运动的士兵,也能作为运输兵力和物资的秘密通道。

同时,一座座高出地面的土木炮垒,也在壕沟后方被构筑起来。沈唯之督造的新型重炮,以及大量飞骑炮,被小心翼翼地运抵前沿,架设在炮垒之上。

而海上的战斗,则比陆上更为激烈和凶险。

李为深知己方水师虽然战船数量不少,但伪周水师提督王质是纵横海上多年的老将,且对这片海域的熟悉程度远超自己,同时伪周水师背靠龙山城,拥有岸防火力支援,占据地利。

因此,他并不寻求与王质进行一场决定性的舰队决战,而是将麾下舰队分为数支分舰队,采取轮番出击、骚扰不断的战术。

白天,鹰扬军水师战船会在外围游弋,用射程较远的火炮轰击龙山城的港口设施、岸防炮台,以及任何试图出港的伪周船只。

晚上,则派出速度快、吃水浅的小型战船,甚至火船,趁着夜色掩护,突袭伪周水师的锚地,搅得对方不得安宁。

王质也非易与之辈,他利用对海流的熟悉和岸炮的掩护,几次设下陷阱,企图诱歼李为的分舰队。

双方在龙山湾内外,上演了多次惊心动魄的海上追逐与反追逐、伏击与反伏击。

有一次,李为麾下一支由二十艘战船组成的分舰队,在追击几艘看似溃逃的伪周哨船时,被引入了遍布暗礁的“东屿湾”,遭到了王质主力舰队的伏击。

若非分舰队指挥官当机立断,下令丢弃部分负重,冒险从一片看似无法通行的浅滩强行突围,恐怕就要全军覆没。即便如此,也损失了五艘战船,伤亡数百人。

海战陷入了僵持。

李为无法彻底封锁海域,王质也难以突破鹰扬军水师的封锁线,更无法对陆上围攻造成实质性威胁。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月余。

龙山城如同一只蜷缩起来的钢铁刺猬,在鹰扬军水陆大军的重重围困下,虽然处境艰难,但核心防线依旧稳固。

城内的存粮在减少,但周迈显然早有准备,实行了严格的配给制,并弹压了任何可能出现的骚乱苗头。

守军的士气,在石宁、朱泰等人的亲自督战和周迈不时露面激励下,暂时还未出现崩溃的迹象。

反倒是围攻一方,开始显露出一丝疲态。

十几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粮草消耗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已经进入寒冬,但因地处东南,气温不算寒冷,但漫长的补给线,以及南洋巴拉港被毁后导致的粮食输入减少,使得前线的粮草供应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更重要的是,久攻不下,士气难免受到影响。

长时间囤兵坚城之下,伤亡虽不大,但枯燥的围困生活和日渐减少的物资配给,让军中出现了一些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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