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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百草堂之救必应(1 / 1)

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一章酷暑热毒起,白银树皮出山来

时值三伏,赤日炎炎似火烧,把青禾村的田垄烤得龟裂,连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的叶子都蔫头耷脑,卷成了焦黄的小筒。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天捅破,可村里的街巷却没了往日的热闹,家家户户院门紧闭,偶尔传来几声咳嗽,竟带着几分压抑的焦灼。

百草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宁背着药篓站在门槛上,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滚,砸在青石板上,瞬间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沾着几点墨绿色的药汁,那是清晨上山采药时蹭上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竹编眼镜,镜片后那双眼睛透着沉静的光,只是此刻眉头紧锁,望着巷口那几个步履踉跄的村民,眼底掠过一丝凝重。

“王大夫!王大夫救命啊!”一个中年汉子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孩子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小手死死抓着父亲的衣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团火在烧。紧随其后的还有几个村民,有的捂着红肿的喉咙,咳得撕心裂肺;有的撩起裤腿,小腿上长着碗口大的痈肿,红得发亮,轻轻一碰就疼得龇牙咧嘴;还有个老婆婆,拄着拐杖,说自己小便涩痛,蹲在茅房里半天出不来,浑身都冒着虚汗。

王宁连忙放下药篓,伸手探了探那孩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脉象,沉声道:“是暑热蕴结,化成热毒了。最近天太热,你们是不是贪凉喝了冰水,又暴晒劳作?”

抱着孩子的汉子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前天晌午我带着娃去地里薅草,渴极了就灌了一瓢井水,结果当晚就烧起来了。去仁心堂买了孙老板的‘进口清热神药’,吃了两顿,烧没退,反倒开始拉肚子了!”

这话一出,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我也是!孙玉国那药死贵死贵的,一小包就要五十文,吃了跟没吃一样!”“我的痈肿还化脓了,疼得我半夜睡不着觉!”

嘈杂的议论声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堂内传来:“哥,你回来啦!”王雪挎着个竹编的小篮从后院跑出来,她梳着双丫髻,发梢系着红绳,一身浅粉色的短褂配青布裙,灵动得像只刚出笼的喜鹊。小篮子里装着几片灰白色的树皮,边缘还带着新鲜的树汁痕迹。她凑到王宁身边,撅着嘴抱怨:“后山那片铁冬青的树皮也太硬了,我拿柴刀劈了半天才剥下来几片,指甲盖都快劈掉了!这玩意儿看着灰扑扑的,真能治病?”

王宁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拿起一片树皮递给围上来的村民。那树皮薄薄的,外层呈灰白色,像是镀了一层银霜,内层却带着浅褐色的纹理,凑近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苦味。“这叫救必应,别名白银树皮,还有个外号叫九层皮,你们看——”他指尖轻轻一捻,树皮竟分层剥落,露出细密的纤维,“冬青科铁冬青的干燥树皮,味苦性寒,归肺胃肝经,清热解毒、凉血止痛,对付这种暑热引发的热毒,正好对症。”

“王大夫,这树皮真能吃?”有人半信半疑地戳了戳树皮,满脸的不信任。

“不仅能吃,还能外敷呢!”张阳从药柜后走出来,他是百草堂的坐堂药师,年近四十,留着山羊胡,长衫上别着个绣着药草的香囊,走起路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他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念道:“救必应,主治感冒发热,咽喉肿痛,湿热黄疸,痈肿疮疡诸位乡亲,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比那什么‘进口神药’靠谱多了!”

说话间,张娜端着一大盆凉茶从厨房出来。她穿着素色的布裙,发髻挽得整整齐齐,眉眼温婉,身上带着淡淡的粥香。“大家先喝点凉茶解解暑,这是用救必应熬的,加了冰糖,不苦。”她将凉茶分发给村民,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是给燥热的空气注入了一丝清凉。

村民们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清苦中带着一丝甘甜,顺着喉咙滑下去,那股灼烧般的干渴竟真的缓解了不少。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嗤笑。“哼,王宁,你又在拿这些破烂树皮糊弄人了?”孙玉国摇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油头粉面,腰间挂着个玉佩,走起路来一摇三晃,透着股暴发户的油腻。身后跟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是他的手下刘二,刘二膀大腰圆,脸上带着横肉,双手叉腰,活像个门神。

“孙老板,我这是治病救人,什么叫糊弄人?”王宁抬眸,镜片后的目光冷了几分。

孙玉国嗤笑一声,折扇一指那些村民:“治病救人?我看是谋财害命吧!就这破树皮,能比得上我那海外进口的神药?我劝你赶紧把百草堂关了,免得误了人家的性命!”

“你那药要是管用,他们怎么还会来找我?”王宁不慌不忙地反问。

孙玉国脸色一僵,随即又冷笑:“那是他们体质不行!总之,你这破树皮,我看是有毒!”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脸上的信任又变成了犹豫。

王宁还没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林婉儿倚在门框上,她穿着一身玄色劲装,长发束成高马尾,腰间佩着一柄短剑,肤色是健康的蜜色,眉眼冷冽,像是一柄出鞘的剑。她手里捏着一片救必应树皮,目光扫过孙玉国和刘二,声音清冷:“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刘二被她那眼神一瞪,吓得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半步。孙玉国心里也发怵,却强撑着面子:“你你个丫头片子,少多管闲事!”

王宁拍了拍林婉儿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转向村民,朗声道:“诸位乡亲,药材不分贵贱,对症就是仙草。这救必应生长在深山溪谷旁,耐阴耐旱,吸的是天地清气,药性纯正。孙老板的药好不好,你们心里有数。信得过我王宁的,留下来,我免费给你们诊治;信不过的,我也不勉强。”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村民们面面相觑,想起仁心堂那昂贵又无用的药,再看看百草堂这免费的凉茶和王宁笃定的眼神,终于有人咬了咬牙:“王大夫,我信你!你给我治吧!”

“我也信!”“王大夫的医术,我们还不清楚吗?”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王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转身对王雪道:“小雪,把后院晾着的救必应都搬出来,再去切几斤金银花、连翘,张阳,你帮我给病人诊脉开方,张娜,你熬点粥,给病人垫垫肚子。”

“好嘞!”王雪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拎着篮子就往后院跑。张阳翻开药方簿,提笔蘸墨,刷刷地写了起来。张娜转身回了厨房,很快,粥香就混着药香,在百草堂的小院里弥漫开来。

林婉儿依旧倚在门框上,只是目光落在王宁忙碌的身影上,冷冽的眼底,悄悄漾起一丝柔和。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着几片晒干的救必应树皮,那是三年前,她中暑晕倒在深山里,王宁用这树皮救了她的命。从那以后,这树皮就成了她的护身符,跟着她走南闯北,从未离身。

孙玉国看着百草堂里渐渐热闹起来的景象,气得脸色铁青,折扇被他攥得咯吱作响。他狠狠瞪了刘二一眼,压低声音道:“走!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他这破树皮,能斗得过我的进口神药!”

刘二连忙点头哈腰地跟上,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的热浪里。

夕阳西斜时,百草堂的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药炉里的汤药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浓郁的药香驱散了暑气。王宁穿梭在病人之间,时而把脉,时而叮嘱用药禁忌,额角的汗珠始终未干,可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记住了,这药煎服的时候,要武火煮沸,文火慢熬半个时辰,外敷的药末,要用凡士林调开,敷在痈肿处,一日换两次。”他指着药包,耐心地讲解着,“还有,脾胃虚寒的人,不能多服,要是喝了药觉得肚子不舒服,就来告诉我,我给你们加两味暖胃的药。”

村民们连连点头,脸上的焦灼渐渐被安心取代。王雪拿着记账簿,蹲在角落写写画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白银树皮救必应,清热解毒显神通,外敷内服都管用,对症用药不盲从”

张阳听着,忍不住笑了:“小雪,你这顺口溜编得不错,回头写在木板上,挂在门口,让大家都记着!”

王雪抬起头,吐了吐舌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的妹妹!”

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夕阳的余晖洒在百草堂的匾额上,鎏金的字体在暮色中闪着温暖的光。谁也没注意到,巷口的阴影里,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这一切,像是蛰伏的毒蛇,等待着出击的时机。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二章谣言四起人心乱,仗义药商送真材

一夜暑雨,没能浇灭青禾村的燥热,反倒蒸腾出一股黏腻的潮气,裹着药香,在街巷里慢悠悠地飘。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木门就被推开了,王宁披着晨露从后院走来,手里攥着几片刚晒好的救必应树皮。经过一夜的熬煮调配,昨日那些被热毒折磨的村民,大多退了烧,喉咙的肿痛也消了大半,唯有村西头的张老汉,痈肿化脓得厉害,还需要敷药调理。

王宁刚把树皮搁在案上,就听见王雪咋咋呼呼地跑进来,双丫髻上还沾着草屑,手里的记账簿甩得哗哗响。“哥!不好了!你听没听见外头的闲话?说咱们的救必应是毒树皮,吃了要烂肠子,还要断子绝孙呢!”她气喘吁吁地拍着胸口,浅粉色的短褂被汗浸湿了一小块,“我刚去井边打水,听见李婶和赵大娘在嚼舌根,说这都是仁心堂的孙玉国放出来的话!”

张阳正低头碾着药粉,闻言猛地抬起头,山羊胡气得直抖,手里的药杵重重砸在碾槽里,发出“哐当”一声响。“这个孙玉国!真是输不起的小人!自己卖假药坑人,反倒来污蔑咱们的救必应!”他抓起案上的《本草纲目》,翻到救必应那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怒道,“白纸黑字写着呢!这药清热解毒,凉血止痛,只要对症用药,哪来的毒性?分明是他眼红咱们百草堂生意好,故意使坏!”

王宁皱了皱眉,走到门口往巷口望了望。往日这个时辰,总有村民提着自家种的青菜萝卜来换药,今日却冷冷清清,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远远地绕着走,眼神里带着几分忌惮。他指尖摩挲着救必应树皮粗糙的纹理,沉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怕这些谣言传到那些还没痊愈的村民耳朵里,乱了他们的心。”

话音刚落,张娜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膳粥从厨房出来,素色布裙上沾着点点灶灰,眉眼间带着担忧。“我刚才去给张老汉送药,他儿媳妇拉着我问了半天,说外头都在传咱们的药有毒,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跟她解释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半信半疑的。”她把粥碗放在案上,又道,“这粥里加了山药和红枣,给那些脾胃虚的病人喝的,能中和救必应的寒性,只是现在怕是没几个人敢喝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林婉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劲装,手里的短剑鞘上沾着泥点,显然是刚去外头打探过消息。她走到王宁身边,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孙玉国让刘二挨家挨户地说,说百草堂用无名树皮害人,还说谁要是再去百草堂抓药,就是跟仁心堂作对。”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刘二还说,前日有个外乡人喝了百草堂的凉茶,上吐下泻,差点没了命。”

“外乡人?”王宁眸光一闪,“是郑钦文?”

林婉儿点了点头:“是他。我看见他跟孙玉国在仁心堂后门鬼鬼祟祟地说话,孙玉国还给了他一锭银子。”

王雪气得直跺脚:“这个郑钦文!亏得他前几日还来咱们百草堂讨药喝,转头就帮着孙玉国害人!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正说着,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刘二的大嗓门:“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这家百草堂!用毒树皮害人!我跟你们说,那外乡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王宁几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到门口。只见巷口围了一圈村民,刘二站在人群中间,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而郑钦文则躺在一块门板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额角还敷着一块湿毛巾,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孙玉国站在一旁,摇着折扇,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见王宁出来,立刻阴阳怪气地喊道:“王大夫,你可算出来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位郑先生喝了你家的救必应凉茶,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夜,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郑钦文听见声音,挣扎着从门板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喊道:“王宁!你赔我的命!我好心来你家喝杯凉茶,没想到你竟用毒树皮害我!我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的假的?郑先生看着确实病得不轻啊!”

“难道救必应真的有毒?那我前日喝的凉茶”

“孙老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刘二见村民们动摇了,更加得意,指着王宁的鼻子骂道:“王宁!你这个庸医!用毒树皮骗钱!赶紧把百草堂关了,赔郑先生的医药费!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王宁面色平静地往前走了两步,青布长衫被晨风吹得微微扬起,袖口的药汁印记清晰可见。他目光扫过郑钦文,沉声道:“郑先生,前日你在我百草堂喝凉茶时,是不是还吃了两斤冰镇西瓜,外加一碟油炸花生米?”

郑钦文的脸色瞬间一白,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王宁又道:“我那日就提醒过你,你脉象沉迟,舌苔白腻,明显是脾胃虚寒的体质,救必应性寒,你本就该慎用,更何况你还贪凉吃了那么多生冷油腻的东西,这才导致上吐下泻,与我的救必应何干?”他转头看向张阳,“张阳,把郑先生那日的脉案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张阳立刻转身跑进堂内,很快就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出来,高声念道:“六月十二日,郑钦文,男,三十有五,脉象沉迟,舌苔白腻,脾胃虚寒,忌生冷,救必应凉茶慎用,宜加生姜三片暖胃”

村民们听完,顿时恍然大悟,看向郑钦文的眼神也变得鄙夷起来。

“原来是他自己乱吃乱喝!怪不得会生病!”

“我就说王大夫的医术靠谱,怎么可能害人!”

“孙老板这是故意找人来抹黑百草堂啊!”

孙玉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折扇攥得咯吱作响:“你你这是伪造的脉案!不算数!”

“是不是伪造的,问问郑先生就知道了!”王宁目光锐利地看向郑钦文,“郑先生,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你前日吃了什么?”

郑钦文被王宁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再加上村民们鄙夷的目光,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支吾了半天,突然从门板上跳了起来,拔腿就想跑,却被林婉儿一把拦住。林婉儿眼神冷冽,手腕微微用力,郑钦文就疼得龇牙咧嘴,动弹不得。

“想跑?”林婉儿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把话说清楚再走!”

刘二见势不妙,想上前帮忙,却被林婉儿一脚踹在膝盖上,疼得他“哎哟”一声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吭声。

孙玉国见自己的计谋被戳穿,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发作,却听见巷口传来一阵响亮的吆喝声:“王老弟!王老弟!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钱多多骑着一头毛驴,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拉着一辆装满药材的板车,正兴冲冲地往这边赶来。钱多多穿着一身绸缎马褂,头戴一顶瓜皮帽,脸上堆满了笑容,下巴上的肥肉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他老远就看见了围在这里的人群,还有地上跪着的刘二和脸色铁青的孙玉国,顿时明白了什么,嗓门更大了:“哎哟喂!这是怎么了?孙老板也在啊!怎么还让刘二给王老弟下跪认错呢?”

孙玉国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钱多多骂道:“钱多多!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钱多多翻身下了毛驴,走到板车旁,掀开盖在上面的麻布,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药材。那些药材都是树皮,外层呈灰白色,像是镀了一层银霜,正是救必应!而且这些树皮比王宁用的那些还要厚实,纹理也更清晰。

“大家都来看看!”钱多多抓起一片救必应树皮,高高举起来给村民们看,“这可是正宗的铁冬青根皮!比树皮的药效还要好上三分!生长在深山溪谷旁,海拔八百多米的地方,那地方的水土好,长出来的救必应,清热解毒的效果,比寻常的要强得多!”

他顿了顿,又看向孙玉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起来,前几日孙老板还托人找我买这批救必应,开价五十文一斤,我没卖给他!为啥?因为我钱多多做生意,讲究个诚信!这救必应是好药,得卖给懂药的人!王老弟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才配用我这批好药!不像某些人,拿着假药坑蒙拐骗,简直是丢我们药材商人的脸!”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看向孙玉国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孙玉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调色盘一样,他指着钱多多,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钱多多却不理他,走到王宁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王老弟,我听说你这里用救必应治好了不少村民的热毒,特意把我这批最好的根皮送来了!你放心,价钱还是老规矩,童叟无欺!”他又举起一片根皮,对村民们高声道,“诸位乡亲!这救必应是好药!性寒味苦,清热解毒,凉血止痛,只要对症用药,绝对没有问题!脾胃虚寒的人慎用,只要遵医嘱,就不会出事!孙老板说这药有毒,纯粹是嫉妒!他是怕王老弟的百草堂生意太好,抢了他的饭碗!”

村民们纷纷点头,看向王宁的眼神又充满了信任。

“钱老板说的没错!孙老板就是嫉妒!”

“王大夫的药是好药!我前日喝了,今天就好多了!”

“以后我们就认准百草堂了!”

王宁看着钱多多,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抱了抱拳:“钱老哥,多谢你仗义相助。”

“客气啥!”钱多多拍了拍胸脯,“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我钱多多别的没有,就是讲义气!”

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他狠狠地瞪了王宁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疼得直哼哼的刘二,咬了咬牙,转身就想溜。

“孙老板,别急着走啊!”王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前日你卖给村民的‘进口清热神药’,吃了不仅没效果,还让人拉肚子,这事你不打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孙玉国脚步一顿,却不敢回头,加快速度,头也不回地跑了。刘二见老板跑了,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引得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笑。

郑钦文见势不妙,也想趁机溜走,却被钱多多的伙计一把抓住。钱多多走到他面前,肥肉乱颤的脸上没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子,拿了孙玉国的银子,就敢来抹黑我兄弟的名声?今天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郑钦文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钱老板饶命!王大夫饶命!是孙玉国逼我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来闹事的!我再也不敢了!”

王宁摆了摆手:“算了,放他走吧。”他看着郑钦文,沉声道,“医者仁心,药者仁术。你也是个懂点医术的人,不该为了钱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好自为之吧。”

郑钦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巷口的人群渐渐散去,村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纷纷围到王宁身边,询问用药的事宜。王雪拿着记账簿,笑得合不拢嘴,大声吆喝着:“大家别急!排队抓药!今天的救必应是钱老板送来的好根皮,药效更好!”

张阳捋着山羊胡,看着满车的救必应,欣慰地笑了。张娜端着药膳粥走出来,分给大家,清甜的粥香混着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林婉儿倚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冷冽的眼底,又漾起了一丝柔和。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的救必应树皮,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钱多多走到王宁身边,压低声音道:“王老弟,孙玉国这人心眼小,报复心强,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得小心点。”

王宁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仁心堂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知道,这场风波,不过是个开始。孙玉国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恐怕还有更难缠的麻烦在等着他。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三章擂台比药下战书,针锋相对显底气

日头爬到头顶,把青禾村晒得明晃晃的。百草堂里人声鼎沸,药香混着粥香飘出老远,刚散去的村民又三三两两聚了回来,手里攥着自家的鸡蛋、青菜,非要塞给王宁抵药钱。王雪踮着脚记账,鼻尖上沾着点墨汁,嘴角却扬得老高,方才的阴霾半点不剩。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手里举着一张大红纸,扯着嗓子喊:“王大夫!孙老板让小的送战书来!”

这话一出,满院的喧闹瞬间静了下来。王宁放下手里的药杵,眉头微挑,走上前接过那张红纸。只见上面墨迹淋漓,写得歪歪扭扭,大意是三日后在村口老槐树下摆下擂台比药,各选一名重症患者施治,由村里三位老中医裁定胜负,输家要当众砸了自家招牌,卷铺盖滚出青禾村。

“好个孙玉国,这是输不起要拼命啊!”张阳凑过来扫了一眼战书,山羊胡气得直抖,“他那进口神药就是个笑话,难不成还能变出仙丹来?”

王雪抢过战书,气得小脸通红:“太嚣张了!哥,别理他!他就是看咱们生意好,想耍无赖!”

王宁捏着战书的指尖微微用力,目光却很平静。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林婉儿,后者会意,微微颔首,显然是默许了这场比试。张娜端着一碗凉茶走过来,递到他手里,柔声说:“别慌,你的医术,咱们心里有数。”

王宁喝了一口凉茶,清苦的味道漫过舌尖,他忽然笑了:“躲是躲不过的,与其让他整日里造谣生事,不如当众让他输个心服口服。”他扬声对那送信的伙计道,“回去告诉你家老板,三日后,我百草堂奉陪到底!”

伙计得了话,一溜烟地跑了。村民们炸开了锅,有叫好的,也有担忧的。“王大夫,孙玉国肯定会耍阴招!”“是啊,他那人没底线,万一给病人用猛药怎么办?”

王宁抬手压了压声音,朗声道:“诸位乡亲放心,医者治病,靠的是对症用药,不是旁门左道。孙老板要比,咱们就比个光明正大!”他转头对张阳道,“张叔,你去村西头看看张老汉,他的痈肿还没消透,正好作为咱们的病人。”

张阳应了一声,拎起药箱就往外走。钱多多凑过来,搓着手道:“王老弟,你放心,我这救必应根皮有的是,随便用!不够我再让人去拉两车来!”他拍着胸脯保证,“还有,那三个老中医跟我有交情,我去打点打点,保准他们秉公裁决!”

“不必。”王宁摆了摆手,“公道自在人心,用药治病,靠的是疗效,不是人情。”

钱多多愣了一下,随即竖起大拇指:“好!王老弟这话,够敞亮!我钱多多佩服!”

接下来的两天,百草堂比往日更忙碌了。王宁带着王雪和张阳,仔细研究张老汉的病情,反复调整药方。张老汉的脓肿长在大腿根,足有碗口大,红肿化脓,疼得他连路都走不了。王宁以救必应根皮为君药,搭配蒲公英、紫花地丁清热解毒,又加了当归、赤芍活血化瘀,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张娜则熬制了特制的药膳,用山药、薏米和救必应一起煮粥,既中和了药性的寒凉,又能滋养脾胃。林婉儿则守在张老汉家门口,防止孙玉国派人暗中使坏,她腰间的短剑日夜不离身,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让人望而生畏。

孙玉国那边也没闲着。据说他高价从城里请来了一个“名医”,还弄来了一堆包装精致的“进口药”,整日里在仁心堂门口吹嘘,说三日后定能让百草堂颜面扫地。刘二更是扛着个大锣,在村里四处吆喝,把擂台比药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村民们都憋着一口气,盼着三日后的比试,想看看孙玉国的西洋镜到底能不能被戳穿。

第三天一早,村口老槐树下就挤满了人。那棵百年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出一片阴凉,树下摆着两张桌子,三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端坐其上,正是村里最有声望的李老、王老和陈老。

孙玉国来得很早,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衫,身边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他请来的名医。两人身后,刘二扶着一个壮汉走了过来。那壮汉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胳膊上长着一个硕大的痈肿,比张老汉的还要严重,看起来痛苦不堪。

孙玉国一看见王宁扶着张老汉走来,立刻阴阳怪气地笑道:“王宁,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应战,连夜跑了呢!”

王宁懒得跟他废话,扶着张老汉坐下,沉声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孙玉国嗤笑一声,对身边的名医使了个眼色。那名医立刻上前,从药箱里拿出几盒包装精致的药,给壮汉注射了一针,又给他敷上了一层透明的药膏。做完这一切,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傲慢地说:“这是我们西洋的特效药,三日之内,定能药到病除。”

王宁不慌不忙,让张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那药粉以救必应根皮研磨而成,呈浅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亲自上手,先用消毒的银针刺破痈肿,挤出里面的脓液,然后将药粉均匀地敷在患处,又用纱布仔细包扎好。随后,他递给张老汉一碗熬好的汤药,叮嘱道:“趁热喝了,好好休息。”

张老汉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咧嘴笑道:“王大夫的药,喝着踏实!”

孙玉国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笃定,王宁这不起眼的药粉,绝比不上他那高价的西洋药。

三位老中医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两个病人的病情,又询问了用药的细节,然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李老朗声道:“三日后,同一时间,此地复诊,以疗效定胜负!”

话音落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里,王宁和孙玉国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一场关乎医术、医德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四章三日之期见分晓,假药现形众人嘲

暑气蒸腾的三日,像是被拉长了的棉线,慢悠悠地缠过青禾村的日升月落。百草堂的药炉就没熄过火,药香混着艾草的清苦,飘满了半条街巷。王宁每日都要去村西头给张老汉换药,救必应根皮磨成的药粉,混着些许凡士林,敷在那碗口大的痈肿上,竟一日比一日见好。

张老汉的儿媳每日端茶送水,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见了王宁就念叨:“王大夫真是活神仙,这白银树皮看着不起眼,敷上之后,当家的就不喊疼了,脓水也少了许多。”王宁只是温和地笑,叮嘱她每日用金银花水给老汉擦拭患处,又特意加了两片生姜在汤药里,中和救必应的寒性。

林婉儿依旧守在张老汉家门口,玄色劲装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偶尔会摸出腰间荷包里的救必应树皮,指尖摩挲着那粗糙的纹理,眼底的冷冽,便会化开些许暖意。

仁心堂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孙玉国请来的那位“西洋名医”,每日都要给壮汉换一次透明药膏,可那壮汉的痈肿,非但没消,反倒红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半边胳膊都肿了起来,疼得他整日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孙玉国急得团团转,私下里逼着名医换药,名医却支支吾吾,说什么“西洋药讲究疗程,急不得”,气得孙玉国差点掀了药柜。

刘二被派去打探张老汉的病情,回来时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老老板,张老汉的痈肿结痂了!真的结痂了!”孙玉国闻言,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他盯着刘二,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吃人:“废物!一群废物!”

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正午。村口老槐树下,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把那片阴凉地围得水泄不通。三张长凳拼成的裁判席上,李老、王老、陈老三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正襟危坐,面前摆着笔墨纸砚,神色肃穆。

王宁扶着张老汉,缓步走来。张老汉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短褂,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好了不少,竟能自己拄着拐杖走几步了。他走到槐树下,撩起裤腿,露出那处痈肿——原本溃烂流脓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黑痂,周围的红肿褪去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印记。

“天爷!这好得也太快了吧!”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村民们纷纷伸长脖子,啧啧称奇。

孙玉国带着西洋名医和那个壮汉,姗姗来迟。那壮汉被刘二扶着,脸色潮红得吓人,额头布满冷汗,半边胳膊肿得像是充了气的皮囊,那处痈肿非但没好,反而溃烂得更厉害了,隐隐能看见里面的红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村民们的议论声,像是潮水般涌来。“这哪是治病啊,分明是越治越重!”“孙老板的西洋药,怕不是个摆设吧!”孙玉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强撑着面子,对三位老中医拱了拱手:“李老、王老、陈老,还请三位秉公裁决。”

李老率先站起身,走到张老汉身边,仔细端详着那处结痂的痈肿,又伸手轻轻按了按,颔首道:“痈肿结痂,热毒尽退,脉象平稳,此乃痊愈之兆。”陈老也走过去,摸了摸张老汉的脉,捋着胡须道:“王大夫用药精准,以救必应清热解毒为主,辅以生姜暖胃,兼顾药性与体质,妙哉!”

三位老中医又走到那壮汉身边,西洋名医连忙上前,吹嘘自己的药膏如何名贵。可陈老只是看了一眼那溃烂的痈肿,眉头就皱成了一团,他伸手沾了一点那透明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陡然一变:“这是什么东西?一股子香精味,哪里是什么西洋特效药!”

王老也凑过去闻了闻,随即冷笑一声:“孙玉国,你倒是说说,这药膏里,到底掺了什么?”

孙玉国的脸,瞬间白得像纸。西洋名医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三位老祖宗饶命!是孙老板逼我的!这药膏根本不是什么西洋药,就是凡士林加了点香精和颜料!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冒充名医,糊弄大家!”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村民们像是炸开了锅,怒骂声此起彼伏。“好你个孙玉国!竟敢拿假药糊弄我们!”“亏得我们以前还信你!真是黑心肝!”“仁心堂?我看是黑心堂才对!”

刘二见势不妙,悄悄想溜,却被眼疾手快的林婉儿一把揪住后领。她手腕微微用力,刘二就疼得“哎哟”直叫,动弹不得。

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彻底栽了。他看着王宁,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又带着一丝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村民们的怒骂声淹没。

王宁走到人群中央,手里捏着一片救必应根皮,声音沉稳有力:“诸位乡亲,药材不分贵贱,对症就是仙草。救必应生长在深山溪谷,吸天地清气,沐日月精华,它不是什么毒树皮,而是能治病救人的良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孙玉国,“医者行医,靠的是仁心仁术,不是坑蒙拐骗。孙老板拿着假药害人,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丢了医者的本分!”

“说得好!”李老高声赞道,“王大夫医德高尚,医术精湛,此番比试,百草堂胜!”

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震得槐树叶都簌簌作响。王雪挤到人群前面,举着手里的记账簿,大声喊着她编的顺口溜:“白银树皮救必应,清热解毒显神通,外敷内服都管用,对症用药不盲从!”

张阳捋着山羊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张娜端着一碗凉茶,递给王宁,眉眼间满是温柔。钱多多站在人群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孙玉国啊孙玉国,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孙玉国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欢呼的人群,看着王宁手里那片灰白色的救必应树皮,终于明白,自己输的不是医术,而是那颗被贪婪蒙蔽的人心。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王宁身上,他手里的救必应树皮,在光影里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一枚勋章,镌刻着医者的仁心与担当。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五章仁心归位百草香,药魂传承岁月长

老槐树下的喧闹渐渐散去,孙玉国被村民们围着讨要买药的银子,他带来的那个西洋名医早已跑得没影,刘二缩着脖子躲在人群后,连头都不敢抬。三位老中医临走前,特意拉着王宁的手叮嘱,让他把救必应治热毒的法子记下来,传给后生晚辈,王宁笑着应下,说日后定要刻在百草堂的墙上,让大家都瞧得见。

张老汉被儿媳扶着回家,走几步就回头冲王宁作揖,嘴里念叨着“活神仙”,惹得王宁连连摆手:“大叔言重了,不过是对症用药罢了。”钱多多凑过来,拍着王宁的肩膀哈哈大笑:“王老弟,你这可是彻底扬眉吐气了!我那批救必应根皮,你尽管用,算我半价!”王宁谢过他的好意,却还是按市价结了账,只说:“做生意讲究诚信,我不能占你便宜。”钱多多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叹道:“难怪你百草堂能火,这仁心,比金子还贵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百草堂的匾额上,鎏金的字体镀上了一层暖光。王雪哼着自编的顺口溜,正把晒干的救必应树皮分门别类装进药柜,她的双丫髻上沾了点药粉,衬得那张俏脸格外灵动。“哥,你说孙玉国以后还敢来捣乱吗?”她一边往药柜上贴标签,一边扭头问道。

王宁正在擦拭药杵,闻言抬眸笑了笑:“他丢了脸面,又赔了银子,怕是没脸再待在青禾村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药柜里那叠叠整齐的药材上,声音温和却坚定,“咱们开医馆,不是为了赢谁,是为了治病救人。就像这救必应,看着不起眼,却能在关键时刻救人于危难,这才是药材的本分,也是医者的本分。”

张阳捋着山羊胡走过来,手里捧着那本泛黄的《本草纲目》,他翻到救必应那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都是这些天总结的用药心得。“宁小子,我把这药的配伍禁忌和炮制方法都记下来了,往后不管是外敷还是内服,都能少走弯路。”他把书递给王宁,眼里满是欣慰,“你爹当年常说,医者仁心,药者仁术,如今你算是把这句话悟透了。”

王宁接过医书,指尖拂过书页上的字迹,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药篓带他上山采铁冬青,教他辨认树皮的纹路,教他如何炮制才能保留药效,那些记忆,如今都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张娜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膳粥走出来,粥里加了山药、红枣和少许救必应粉,闻起来清甜软糯。她把粥碗递给王宁,柔声说:“累了一天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王宁接过粥碗,看着妻子温柔的眉眼,又看向院子里忙碌的妹妹和张叔,心里满是暖意。

这时,林婉儿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木盒,走到王宁面前,轻轻递了过去。王宁愣了愣,打开木盒,里面竟放着几片打磨得光滑的救必应树皮,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这是”他抬头看向林婉儿,有些不解。

林婉儿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三年前,你用这药救了我。如今,它护着你,也护着百草堂。”她说完,转身走到门口,又恢复了那个沉默的护道者模样,只是腰间的荷包,似乎比往日更鼓了些。

王宁握着木盒里的树皮,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想起,这些天林婉儿守在张老汉家门口,守的哪里是病人,守的是百草堂的信誉,是医者的仁心。

夜深了,百草堂的药炉里还煨着汤药,淡淡的药香飘出窗外,与晚风融为一体。王宁坐在灯下,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字,那是救必应的药性、配伍、炮制方法,还有那句他常挂在嘴边的话:药材不分贵贱,对症就是仙草。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发现百草堂的墙上多了一块木牌,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救必应的用药心得,还有那句朗朗上口的顺口溜。从此,青禾村的人都知道,后山那片铁冬青,是能治病救人的宝贝,而百草堂的王大夫,是值得托付性命的良医。

孙玉国果然在第二天一早悄悄离开了青禾村,仁心堂的招牌被他摘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铺子,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钱多多则和百草堂定下了长期合作,专门供应优质的救必应根皮,生意越做越红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暑热渐渐褪去,秋意染上了枝头。百草堂的院子里,总是飘着淡淡的药香,王宁依旧每天背着药篓上山采药,王雪依旧叽叽喳喳地记账抓药,张阳依旧在药柜前给学徒们讲解药性,张娜依旧熬着清甜的药膳粥,林婉儿依旧守在门口,手里捏着那片刻了字的救必应树皮。

夕阳下,王宁站在药篓旁,看着满山遍野的铁冬青,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关于药材与医者的故事。他知道,只要这仁心不改,这药香,就会在青禾村的岁月里,永远飘荡下去。

“客气啥!”钱多多拍了拍胸脯,“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我钱多多别的没有,就是讲义气!”

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他狠狠地瞪了王宁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疼得直哼哼的刘二,咬了咬牙,转身就想溜。

“孙老板,别急着走啊!”王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前日你卖给村民的‘进口清热神药’,吃了不仅没效果,还让人拉肚子,这事你不打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孙玉国脚步一顿,却不敢回头,加快速度,头也不回地跑了。刘二见老板跑了,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引得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笑。

郑钦文见势不妙,也想趁机溜走,却被钱多多的伙计一把抓住。钱多多走到他面前,肥肉乱颤的脸上没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子,拿了孙玉国的银子,就敢来抹黑我兄弟的名声?今天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郑钦文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钱老板饶命!王大夫饶命!是孙玉国逼我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来闹事的!我再也不敢了!”

王宁摆了摆手:“算了,放他走吧。”他看着郑钦文,沉声道,“医者仁心,药者仁术。你也是个懂点医术的人,不该为了钱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好自为之吧。”

郑钦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巷口的人群渐渐散去,村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纷纷围到王宁身边,询问用药的事宜。王雪拿着记账簿,笑得合不拢嘴,大声吆喝着:“大家别急!排队抓药!今天的救必应是钱老板送来的好根皮,药效更好!”

张阳捋着山羊胡,看着满车的救必应,欣慰地笑了。张娜端着药膳粥走出来,分给大家,清甜的粥香混着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林婉儿倚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冷冽的眼底,又漾起了一丝柔和。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的救必应树皮,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钱多多走到王宁身边,压低声音道:“王老弟,孙玉国这人心眼小,报复心强,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得小心点。”

王宁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仁心堂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知道,这场风波,不过是个开始。孙玉国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恐怕还有更难缠的麻烦在等着他。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三章擂台比药下战书,针锋相对显底气

日头爬到头顶,把青禾村晒得明晃晃的。百草堂里人声鼎沸,药香混着粥香飘出老远,刚散去的村民又三三两两聚了回来,手里攥着自家的鸡蛋、青菜,非要塞给王宁抵药钱。王雪踮着脚记账,鼻尖上沾着点墨汁,嘴角却扬得老高,方才的阴霾半点不剩。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手里举着一张大红纸,扯着嗓子喊:“王大夫!孙老板让小的送战书来!”

这话一出,满院的喧闹瞬间静了下来。王宁放下手里的药杵,眉头微挑,走上前接过那张红纸。只见上面墨迹淋漓,写得歪歪扭扭,大意是三日后在村口老槐树下摆下擂台比药,各选一名重症患者施治,由村里三位老中医裁定胜负,输家要当众砸了自家招牌,卷铺盖滚出青禾村。

“好个孙玉国,这是输不起要拼命啊!”张阳凑过来扫了一眼战书,山羊胡气得直抖,“他那进口神药就是个笑话,难不成还能变出仙丹来?”

王雪抢过战书,气得小脸通红:“太嚣张了!哥,别理他!他就是看咱们生意好,想耍无赖!”

王宁捏着战书的指尖微微用力,目光却很平静。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林婉儿,后者会意,微微颔首,显然是默许了这场比试。张娜端着一碗凉茶走过来,递到他手里,柔声说:“别慌,你的医术,咱们心里有数。”

王宁喝了一口凉茶,清苦的味道漫过舌尖,他忽然笑了:“躲是躲不过的,与其让他整日里造谣生事,不如当众让他输个心服口服。”他扬声对那送信的伙计道,“回去告诉你家老板,三日后,我百草堂奉陪到底!”

伙计得了话,一溜烟地跑了。村民们炸开了锅,有叫好的,也有担忧的。“王大夫,孙玉国肯定会耍阴招!”“是啊,他那人没底线,万一给病人用猛药怎么办?”

王宁抬手压了压声音,朗声道:“诸位乡亲放心,医者治病,靠的是对症用药,不是旁门左道。孙老板要比,咱们就比个光明正大!”他转头对张阳道,“张叔,你去村西头看看张老汉,他的痈肿还没消透,正好作为咱们的病人。”

张阳应了一声,拎起药箱就往外走。钱多多凑过来,搓着手道:“王老弟,你放心,我这救必应根皮有的是,随便用!不够我再让人去拉两车来!”他拍着胸脯保证,“还有,那三个老中医跟我有交情,我去打点打点,保准他们秉公裁决!”

“不必。”王宁摆了摆手,“公道自在人心,用药治病,靠的是疗效,不是人情。”

钱多多愣了一下,随即竖起大拇指:“好!王老弟这话,够敞亮!我钱多多佩服!”

接下来的两天,百草堂比往日更忙碌了。王宁带着王雪和张阳,仔细研究张老汉的病情,反复调整药方。张老汉的脓肿长在大腿根,足有碗口大,红肿化脓,疼得他连路都走不了。王宁以救必应根皮为君药,搭配蒲公英、紫花地丁清热解毒,又加了当归、赤芍活血化瘀,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张娜则熬制了特制的药膳,用山药、薏米和救必应一起煮粥,既中和了药性的寒凉,又能滋养脾胃。林婉儿则守在张老汉家门口,防止孙玉国派人暗中使坏,她腰间的短剑日夜不离身,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让人望而生畏。

孙玉国那边也没闲着。据说他高价从城里请来了一个“名医”,还弄来了一堆包装精致的“进口药”,整日里在仁心堂门口吹嘘,说三日后定能让百草堂颜面扫地。刘二更是扛着个大锣,在村里四处吆喝,把擂台比药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村民们都憋着一口气,盼着三日后的比试,想看看孙玉国的西洋镜到底能不能被戳穿。

第三天一早,村口老槐树下就挤满了人。那棵百年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出一片阴凉,树下摆着两张桌子,三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端坐其上,正是村里最有声望的李老、王老和陈老。

孙玉国来得很早,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衫,身边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他请来的名医。两人身后,刘二扶着一个壮汉走了过来。那壮汉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胳膊上长着一个硕大的痈肿,比张老汉的还要严重,看起来痛苦不堪。

孙玉国一看见王宁扶着张老汉走来,立刻阴阳怪气地笑道:“王宁,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应战,连夜跑了呢!”

王宁懒得跟他废话,扶着张老汉坐下,沉声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孙玉国嗤笑一声,对身边的名医使了个眼色。那名医立刻上前,从药箱里拿出几盒包装精致的药,给壮汉注射了一针,又给他敷上了一层透明的药膏。做完这一切,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傲慢地说:“这是我们西洋的特效药,三日之内,定能药到病除。”

王宁不慌不忙,让张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那药粉以救必应根皮研磨而成,呈浅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亲自上手,先用消毒的银针刺破痈肿,挤出里面的脓液,然后将药粉均匀地敷在患处,又用纱布仔细包扎好。随后,他递给张老汉一碗熬好的汤药,叮嘱道:“趁热喝了,好好休息。”

张老汉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咧嘴笑道:“王大夫的药,喝着踏实!”

孙玉国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笃定,王宁这不起眼的药粉,绝比不上他那高价的西洋药。

三位老中医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两个病人的病情,又询问了用药的细节,然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李老朗声道:“三日后,同一时间,此地复诊,以疗效定胜负!”

话音落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里,王宁和孙玉国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一场关乎医术、医德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四章三日之期见分晓,假药现形众人嘲

暑气蒸腾的三日,像是被拉长了的棉线,慢悠悠地缠过青禾村的日升月落。百草堂的药炉就没熄过火,药香混着艾草的清苦,飘满了半条街巷。王宁每日都要去村西头给张老汉换药,救必应根皮磨成的药粉,混着些许凡士林,敷在那碗口大的痈肿上,竟一日比一日见好。

张老汉的儿媳每日端茶送水,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见了王宁就念叨:“王大夫真是活神仙,这白银树皮看着不起眼,敷上之后,当家的就不喊疼了,脓水也少了许多。”王宁只是温和地笑,叮嘱她每日用金银花水给老汉擦拭患处,又特意加了两片生姜在汤药里,中和救必应的寒性。

林婉儿依旧守在张老汉家门口,玄色劲装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偶尔会摸出腰间荷包里的救必应树皮,指尖摩挲着那粗糙的纹理,眼底的冷冽,便会化开些许暖意。

仁心堂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孙玉国请来的那位“西洋名医”,每日都要给壮汉换一次透明药膏,可那壮汉的痈肿,非但没消,反倒红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半边胳膊都肿了起来,疼得他整日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孙玉国急得团团转,私下里逼着名医换药,名医却支支吾吾,说什么“西洋药讲究疗程,急不得”,气得孙玉国差点掀了药柜。

刘二被派去打探张老汉的病情,回来时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老老板,张老汉的痈肿结痂了!真的结痂了!”孙玉国闻言,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他盯着刘二,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吃人:“废物!一群废物!”

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正午。村口老槐树下,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把那片阴凉地围得水泄不通。三张长凳拼成的裁判席上,李老、王老、陈老三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正襟危坐,面前摆着笔墨纸砚,神色肃穆。

王宁扶着张老汉,缓步走来。张老汉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短褂,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好了不少,竟能自己拄着拐杖走几步了。他走到槐树下,撩起裤腿,露出那处痈肿——原本溃烂流脓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黑痂,周围的红肿褪去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印记。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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