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何景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缩。旁边的两个看守更是慢了半拍,完全没反应过来。
而距离最近的何莹莹,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铁钳死死箍住!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将她向前一拽!
“啊——!”何莹莹的尖叫声只来得及发出一半,便戛然而止。
他左手如铁钳般闪电探出,一把死死扣住何莹莹纤细的脖颈,巨大的力量让她瞬间窒息,所有的尖叫和惊呼都被扼杀在喉咙里,只剩下面色涨红的徒劳挣扎!同时,他的右臂顺势一环,将她整个人牢牢锁死在身前,成了最完美的肉盾!
下一秒,他右手寒光一闪!不知何时,一片被他暗中撬下、磨得锋利的金属碎片(或许来自椅子或某个废弃零件)已抵在了何莹莹颈动脉旁!冰冷的触感和锐利的边缘让她浑身一僵,彻底不敢动弹。
何景皓和他手下那两个刚反应过来、正要扑上的壮汉,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猛地钉在原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何莹莹像只受惊的小鸡,被刘军死死箍在怀里,锋利的“武器”紧贴着她致命的血管,她因恐惧和缺氧而剧烈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放开她!你他妈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死无全尸!”何景皓目眦欲裂,咆哮着,却不敢上前半步。
刘军微微侧头,将下颌抵在何莹莹的耳侧,这个动作看似亲密,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他的目光冰冷,看向向几步外脸色煞白、又惊又怒的何景皓,声音低沉平稳,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掌控力:
“何景皓,”他开口,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让你的人,后退。把门打开。”
“听到没有,放开她!”
何景皓的咆哮和威胁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但紧张的对峙气氛并未缓解。两个离刘军最近的壮汉,或许是急于在老板面前表现,或许是低估了刘军挟持人质时的警惕性,互相使了个眼色,趁着刘军目光锁定何景皓的瞬间,一左一右猛地从侧后方扑了上来!一人直取刘军锁喉的手臂,另一人则矮身试图抱摔他的下盘!
然而,他们的动作在刘军眼中,如同慢放的镜头。
就在他们启动的刹那,刘军仿佛背后长眼,身体以一个微小而精妙的幅度侧转,不仅完美地将瑟瑟发抖的何莹莹维持在身前作为屏障,更借势用被挟持的何莹莹的肩背作为支点,右腿如鞭般闪电般向后扫出!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骨裂的脆音,试图抱摔的那名壮汉小腿胫骨被精准踢中,惨叫着滚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刘军扣住何莹莹脖颈的左手纹丝不动(确保人质控制),右肘却如同装了弹簧般向后猛击!动作短促、凶狠、直接!
“呃啊!”另一名壮汉的胸口被肘尖狠狠撞中,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瞬间窒息,捂着胸口踉跄后退,跪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刘军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依旧保持着对何景皓方向的正面威慑,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两只烦人的苍蝇。
但这凌厉无比、一招制敌的手段,彻底震慑了全场!
仓库门口,更多闻声涌来的打手看到这一幕,都骇然止步,不敢再上前。
刘军心知,对方人数众多,久拖必失。必须立刻施加无法承受的压力,彻底掐灭何景皓任何侥幸的心理!
他眼神一寒,抵在何莹莹颈侧的锋利金属碎片毫不犹豫地微微用力一划!
“啊——!”何莹莹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颈侧传来刺痛,温热的液体立刻顺着皮肤流了下来。虽然伤口不深,但鲜血的红色和痛感带来的恐惧是实实在在的。
“莹莹!”何景皓看到堂妹颈侧的血痕,魂飞魄散,所有的嚣张气焰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住手!都他妈给我退后!退后!把路让开!快!”他声嘶力竭地朝着手下怒吼,自己率先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打手和保镖们见状,再不敢有任何异动,潮水般向后退去,让出了一条通往仓库大门的通路。
刘军面沉如水,不再废话。他紧紧箍着因恐惧和疼痛而不断啜泣、浑身瘫软的何莹莹,像拖着一个沉重的布偶,步伐稳健而迅速地向门口退去。他的后背空门大开,但没有任何人敢再轻举妄动。
何景皓只能眼睁睁看着,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却无能为力。
刘军就这样挟持着何莹莹,退出了仓库,来到了外面的码头。江风带着湿冷的水汽扑面而来,远处停靠着那艘他们来时乘坐的小艇。
退到船边,刘军扫了一眼小艇,又冷冷地瞥了一眼远处不敢靠近但死死盯着这边的何景皓等人。他知道,真正的逃亡,现在才刚刚开始。而手中这个女人,是他目前唯一的护身符和谈判筹码。
江风凛冽,吹动着岸边枯黄的芦苇。刘军挟持着何莹莹,从小艇跳上郊区一处荒芜的码头。何景皓带着手下乘坐的另一艘快艇也紧随其后,在不远处靠岸,双方在昏暗的夜色和稀疏的灯光下形成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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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扫视了一眼周围环境,这里远离市区灯火,地形复杂,废弃的厂房和稀疏的林地提供了暂时的隐蔽。他并不急于深入,而是将瑟瑟发抖、颈侧血迹已干的何莹莹牢牢控制在身前,目光冷冽地看向几十米外不敢轻举妄动的何景皓。
“何景皓!”刘军的声音穿透夜色,清晰而冰冷,“想让何小姐活着回去,就按我说的做!”
何景皓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你说!”
刘军条理清晰,语速平稳地开出条件,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一,半个小时内,弄一辆加满油的越野车到这里。车上备足至少一周的食品、饮用水和基本急救包。记住,别动任何手脚,尤其是追踪器。如果让我发现任何小动作,后果自负。”
“第二,从此刻起,你以及何家,停止对关璐和关氏的一切针对行为。联姻的想法,彻底烂在肚子里。对外,你自己找理由宣布取消。如果关璐因为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受到任何一丝牵连或伤害,这笔账,我会算在你妹妹头上。”
“第三,准备三部不同品牌、未拆封的预付费手机(一次性手机),和车钥匙一起放在驾驶座上。”
“第四,”刘军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准备好一百万现金,放在一个普通的登山包里。这是保证金,确保你们会遵守承诺。”
这些条件,尤其是巨额现金的要求,显然超出了何景皓的预期,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刘军要现金,意味着他打算彻底脱离现代支付体系的追踪,要进行长时间、无痕迹的隐匿。
“钱不是问题!车和手机马上就能到!”何景皓急切地吼道,“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妹妹?!”
刘军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淡漠却又意味深长的弧度,夜色中,他的眼神显得高深莫测。
“放人?”他声音不高,却让何景皓的心猛地一沉,“何景皓,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
他稍微收紧了一下箍着何莹莹的手臂,让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然后才缓缓说道:
“何莹莹,我会带走。我会‘照顾’她一段时间。”
他刻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充满了讽刺和威胁。
“只要你们何家信守承诺——不追踪、不骚扰关璐、不玩花样——我保证她安然无恙。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让她安全回家。”
“但如果,”刘军语气骤然变冷,“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不轨的举动,比如报警,或者试图寻找我们那么,你妹妹会遭遇什么,我就无法保证了。记住,是你们何家的行为,决定了她归期的早晚,以及是否完整。”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何景皓心上。他明白了,刘军根本不会立刻放人。何莹莹成了长期的人质,一个悬在何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确保他们不敢妄动。所谓的“时机成熟”,完全由刘军单方面定义,这可能意味着几天,几周,甚至更久
何景皓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问:“我怎么知道莹莹是安全的?”
“我会让她偶尔给你报个平安。但别指望频繁联系。”刘军冷冷地打断他,“现在,去准备东西。你只有半小个时时间。过期不候。”
说完,刘军不再理会何景皓,挟持着面无人色的何莹莹,向后缓缓退入更深的阴影里,警惕地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江风卷着潮气吹过,一场以人质为筹码的心理博弈和生存逃亡,在这荒凉的江岸正式拉开了序幕。何景皓不敢拿妹妹的性命冒险,只能憋屈地掏出手机,开始疯狂打电话调集资源。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约定的荒芜路口。何景皓的手下下车后,远远地退开,示意车辆无恙。
刘军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后,收紧了对何莹莹的控制,低喝道:“走!”
他半推半架着腿脚发软的何莹莹,迅速靠近车辆。他没有自己驾驶,而是命令道:
“你开车!”
“我我开不好我还穿高跟鞋我会撞车的求求你放过我吧”何莹莹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和颤抖。
刘军毫不理会,利落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则闪电般坐进她正后方的位置。
冰冷的金属碎片再次若即若离地抵在她的颈侧。
“别别杀我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钱我家有很多钱都给你别伤害我”感受到那致命的触感,何莹莹身体猛地一僵,眼泪瞬间涌出,语无伦次地乞求。
“你听话,我就不动你。慢慢开,按我说的路线。”刘军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没有任何选择的何莹莹双手颤抖地握住方向盘,挂挡,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
刘军一边透过车窗和后视镜警惕地观察着后方(何景皓的车队果然只是远远跟着,不敢逼近),一边撕开车上备好的食物包装,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夜行。这种极致的冷静,更让何莹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
“拿你的手机,拨通何景皓的电话,然后给我。”
刘军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平静却不容置疑。
何莹莹大气都不敢喘,一只手勉强稳住方向盘,另一只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在通讯录里找到“哥”的号码拨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侧身将手机递向后方。
刘军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正在呼叫…”,将其贴近耳边。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何景皓焦急又愤怒的声音:“莹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
“何景皓。”刘军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听清楚。”
他顿了顿,确保对方完全集中注意力,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让你的人,立刻、全部、掉头回去。不要再跟着。”
他的语速缓慢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如果我再从后视镜里看到任何一辆你们的车,哪怕只是远远的影子”
刘军的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就不会再只是用碎片抵着你妹妹的脖子。下一次,我会直接割开她的颈动脉。你可以赌我敢不敢。”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何景皓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充满了惊怒和无力感。
几秒钟后,刘军听到何景皓对着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几乎是嘶吼着下令:“停车!都他妈给我停车!掉头!回去!”
刘军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效果达到了。
“很好。”他淡淡地说,“记住,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有诚意,我也会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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