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温甜才慌慌张张说出两个字，尾音就陡然变调。
杨砚原本虚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粘贴探了进去。
“恩？”杨砚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滚烫的呼吸，打着旋儿地钻进她的耳蜗，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甜甜你喜欢在这里吗？”
他明知故问，语气里满是恶劣的诱哄和早已洞悉的掌控。
“不我不喜欢”
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软糯得毫无说服力。
杨砚恍若未闻。
她的拒绝在他听来，更象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他的攻势来得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种早有预谋的熟练。
温甜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全靠身后男人胸膛支撑着。
这个姿势，倒象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将自己更紧密地送入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
一半是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攥住了心神；
另一半
是被耳边持续不断的“背景音”所催生出的，陌生而汹涌的兴奋。
“哥哥怎么这么坏”她声音发颤，带着浓重的哭腔，却软得没有半分推开他的力气，“还特意让我穿裙子来万一有毛毛虫掉我身上了怎么办？”
这指控的借口找得拙劣又幼稚，更象是在撒娇。
杨砚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淅地传递给她，连带着她紧贴着他的后背也跟着微微发麻。
“是呀，”他顺着她的话，语气越发恶劣，“甜甜香香软软的，小虫子掉在身上了，到处乱钻可怎么办呢？”
她嘴上说着“不喜欢”，可杨砚却能清淅感觉到，她紧绷的肌理下压抑的兴奋。
“口是心非。”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厮磨，“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小嘴诚实多了。”
不远处动静越来越大，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淅，吓得鸟在树丛里盘旋，吱呀叫个不停。
温甜被叫声吓得一个激灵，大半夜听到乌鸦嘎嘎声，真的太诡异太吓人了。
而杨砚却被这声音刺激到，越发地强势起来。
今天出门的时候，一想到他计划要做什么，杨砚的精神就一直处于一种隐秘的兴奋状态。
尤其是刚走进这里，他浑身血液似乎都加快了流速，皮肤下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渴望。
他非常清楚，自己内心深处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潜藏着怎样恶劣的喜好。
他偏爱看到她紧张颤栗，却又被迫迎合。
这个念头在她当年递来糖葫芦时，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温甜内里藏着比他最初设想更大胆的一面。
她并非全然无辜的小白兔，在某些时刻，她会流露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刺激和禁忌的追逐。
但过往，他多数时候只是顺势而为，或是环境提供了暧昧的契机，或是被她的撩拨起了念头。
今天这样，带着明确的目的和计划，将她引领至这样一个特意挑选的舞台，还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
他原本做好了准备，若她表现出过度的抗拒或恐惧，他便立刻中止。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引导。
可怀里的反应，出乎意料地顺利。
她确实害怕了，那声带着颤音的“有鬼”泄露了她最初的惊恐。
可当他点破真相，当她听清那声音的来源后，她虽然羞窘得无以复加，身体僵硬，却没有真正激烈的挣扎或要求立刻逃离。
她甚至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顺从地被他带离，只是脸颊滚烫，心跳如鼓。
这种反应，与其说是纯粹的排斥，不如说是一种被骤然撞破隐秘渴望的羞耻与无措。
她比他想象中，更能接受——或者说，潜意识里更能被这种环境所吸引。
她会因恐惧和羞耻而颤斗，却也因这极致的刺激而绽放。
这种矛盾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他某种阴暗的征服欲和独占欲。
温甜渐渐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汪春水，意识模糊，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杨砚伸出手指，略带强硬地解救了她的下唇，指尖抚过那湿润的齿痕，低喘着在她耳边低声道：
“甜甜，你听听……”他示意那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声响，“她们可比你大方多了。”
温甜心里暗暗翻了白眼，人家人家也是要矜持的好吧？
可这微弱的抗议还没成型，就被他彻底击碎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吞没了她所有欲盖弥彰的呜咽。
周围的灯火、夜风、甚至整个世界，都在这攻城掠地的侵占里急速褪色、模糊，最终只剩下他滚烫的气息。
温甜终于彻底放弃了那点可怜的矜持，自暴自弃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埋进他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