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点自己正在家玩毛球玩得开心，忽然听见门口有动静，爪子拍在毛球上就不动了，仰起头朝门口望去。
“橘点，爹地回来了。”程嘉裕低头换鞋的时候喊了一嗓子。
橘点抛弃了毛球，小跑到它爹地脚边，用爪子抓了下裤脚。
程嘉裕弯腰捞起小猫崽，坐到沙发上。
手里撸着橘点，人仰瘫在沙发上，程嘉裕感觉些许疲惫。
这时，手机响了，程嘉裕没看来电显示，有些烦躁地接了起来，语气不善:“喂？”
对面的人明显一怔，过了两秒才开口:“心情不好？”
程嘉裕立马坐起身，又看一眼来电显示确认，换了缓和的语气:“肖臻？抱歉，我没看显示就接了。”
“不用抱歉。”肖臻在电话那头说。
“怎么了？有事吗？”程嘉裕转了话题。
“想问你吃宵夜吗？你说……关系不太好，感觉你回去也吃不饱。”肖臻本来想问程嘉裕回家没有，要不要去接。
电话等待被接通的几秒钟，肖臻又觉得接人这件事过于唐突了，怕程嘉裕不好回答自己。
正在犹豫换什么由头，就听出了那声“喂”背后的心情不佳，顺口就找到了由头，虽然问出口的话还是生硬。
程嘉裕又放松了身体，自己都没有察觉嘴角已经有了微微上扬的弧度:“确实没吃饱。”
“那想吃什么？”肖臻说话柔软不少。
半小时后，肖臻左手提着烧烤，右手提着啤酒出现在程嘉裕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程嘉裕开门接过东西，抬眼看向肖臻，语气满是轻松和笑意。
“啤酒烧烤不是基本配置？”肖臻换了鞋走进去，看见橘点又想起“爸爸”和“爹地”的事情。
“那倒是，不够我这儿还有酒，给你管够。”程嘉裕笑道。
“行。”肖臻逗了一下橘点，左右看了看它，“它长大了不少啊。”
程嘉裕一边把烧烤袋打开装进盘子，一边瞥了眼橘点:“长得还是快，就是也不知道具体长了多少。下次我们一起带它去宠物医院那儿看看？反正还要去打疫苗。”
“嗯，好。”
“我们……坐地上好不好？我给你找个垫子？”程嘉裕想在客厅坐地上吃。
“直接坐吧，又不冷。”肖臻说完就把茶几稍微往外面推了点，留了足够的空间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容下他们两个人席地而坐。
程嘉裕把东西摆上茶几的时候，肖臻自觉开了电视，打开才后知后觉没有征求主人的意见。
转头看向程嘉裕，眉眼间没有局促，只是坦然地补问了一句:“可以吗？”
程嘉裕眉眼弯着，故意说了一句“不行”。
肖臻作势要关掉电视，指尖始终在遥控器上要按不按的。
两人不经意间眼神对上。
“哈哈哈。”
“哈哈哈。”
双双失笑，笑声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默契。
“先干个杯？”程嘉裕挑眉问。
肖臻没有回答，只是齿间含笑，用自己的啤酒罐碰了碰程嘉裕手里的，仰头喝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