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臻家的门没有关，程嘉裕知道这是给他留的，就径直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肖臻听见关门的声音就走了出来，指着玄关地上那双很新的蓝色拖鞋对他说:“穿这双吧。”
程嘉裕从善如流地换了鞋，把红酒递给肖臻:“第一次来，不知道送什么。家里的两瓶酒，不要介意。”
肖臻接过红酒:“谢谢。我很喜欢。”
程嘉裕看见肖臻把红酒放进自己家的酒柜，没有今天要喝的意思。
李晓雨和张永超在厨房处理食材，程嘉裕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帮忙，但感觉厨房挤不下他，会显得多余。
肖臻走过去拉着程嘉裕的手臂，把人拉到沙发坐下:“让他们弄，你坐，看会儿电视？”
程嘉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有点麻:“都可以。”
肖臻打开电视，刚好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武侠电影，他没有换台，就这样放着。
“你不要误会，他们俩不是一对。”肖臻突然说。
这倒是出乎程嘉裕的意料，毕竟上次去画室也是他俩单独去的，男生还挺殷勤。
程嘉裕又往厨房看了两眼:“幸好你提醒我，不然我待会儿肯定要说错话。”
“晓雨还没开窍，还三天两头地带那小子来我这儿。”肖臻说。
“所以晓雨是……喜欢你？”程嘉裕问得自然，却让肖臻哽在原地。
肖臻皱起眉，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所以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程嘉裕赧然一笑，抿嘴不再说话。
肖臻见他这样，主动解释:“晓雨是这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更像兄妹的关系。”
程嘉裕听了就点点头，他觉得探究他们关系的自己貌似越界了。
就在这时，李晓雨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莫名的尴尬:“可以来吃了。”
饭桌的正中央煮着沸腾的火锅，围着火锅摆了一圈菜。
“程老师，你自己调下蘸料，不知道你什么口味。”李晓雨把手里的蘸料放在肖臻面前，肖臻显然不似之前那么自在。
“好的。”程嘉裕进厨房自己调蘸料。
李晓雨趁机用手肘碰了碰肖臻：“怎么了？你不对劲。”
张永超在一旁给李晓雨烫毛肚，也看了过来：“我看他没怎么啊，还是那副冰块脸啊。”
“没事。”肖臻说不出来“他觉得你喜欢我”这种话。
程嘉裕刚端着自己的蘸料坐下，李晓雨就举起杯子：“来，碰一个！感谢缘分！”
张永超自然是捧场的，立马端起杯子碰向李晓雨的杯子，肖臻和程嘉裕也举杯。
“程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李晓雨一边吃着张永超给她夹的肉，一边问。
刚咽下一片肥牛的程嘉裕差点被呛，咳了两下才说话：“没有。”
“哦，那……”李晓雨小心看了一眼肖臻，见肖臻面色如常，于是冒犯地又问一句：“男朋友？”
程嘉裕忽然坐如针毡，他庆幸现在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有些尴尬地说：“也没有。”
“哦，程老师别介意哈，我就是好奇，你画画那么好，人也长的好看，看样子家里条件也不错，没有对象真的天理不容了。”李晓雨嘴就没停下来，给自己刚刚的冒犯找补。
“没那么夸张，就……看缘分吧。”程嘉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