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浪荡王爷8(1 / 1)

裴济揉着脸愤愤,不断咒骂着谢听渊,驾车的小厮忽然停下了马车,他猛地向旁歪倒,额头差点磕在车窗沿上。

本就心气不顺的裴济面色更差,一把掀开车帘正要骂人,脸前凑上来一个令牌。

“王爷在二楼雅间,望裴世子赏脸。”

令牌上明晃晃写着‘梁’字。

裴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抬头朝上看去,似乎隐约看到了有人端坐在窗边,他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吩咐小厮在楼下等他,自己则跟着手拿令牌的人,上了茶楼。

一路走到雅间,裴济看到一个模样端正,锦衣华服,颔下留着微须的中年男人,好整以暇、举止优雅的撇着茶水中的浮沫。

“坐。”

梁王仿佛没看到裴济的的狼狈和唇边青紫,将手中烫好的茶推到裴济面前,面色温和的反手以掌示坐。

“不知梁王邀请,所为何事?”裴济小心的坐到梁王面前,却没敢伸手去拿茶。

“裴世子被夺所爱,想必心里不痛快吧。”

梁王笑呵呵的,说话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裴济的神情。

裴济才被打了一顿,即便顾忌梁王,也忍不住阴阳怪气:“梁王若是来看我笑话,那王爷现在已经看到了。”

梁王丝毫没有被下面子的不悦,反倒从茶盘底下抽出一封打开的信笺,递到裴济面前。

“本王查到一件事情,觉得此事,裴世子也应当知晓。”

裴济狐疑着伸手接过信笺,将其打开,潦草看过后,脸上的表情由青转红,继而咬牙切齿面露怨毒之色。

他狠狠将信笺丢在桌上,打翻了茶水,褐色的液体从小桌蜿蜒滴落在衣袍,可裴济却浑然不觉。

“好个秦王,好他个谢听渊,我说那日怎么自己忽然就不受控制,表妹不过来送醒酒汤,就受了无妄之灾,原来是他瞧上了婉盈,故意给我下药!”

“竟如此害我!”

要不是顾忌此刻在茶楼,面前又是梁王,裴济恨不得将面前桌案直接掀翻。

纵然他和表妹早已暗通款曲,也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下被爆出这样的丑事。

“夺妻之仇,焉能不报啊……”梁王轻轻叹息,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幽幽道,“本王也觉得秦王实在过分。”

“梁王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大怒过后,裴济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他面色冷冷的望着眼前的梁王,“梁王该不会以为,告诉了本世子这件事,我们就会成为一条船上的人吧?”

他并不是傻子,梁王的动作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点,可现在的皇帝春秋鼎盛、治国有方,而他出身名望样样不缺,何必要去趟这汪浑水。

可裴济没想到,他这话一出,梁王的表情比他还要惊讶夸张。

“裴贤侄说些什么呢,本王可没这样的想法。”梁王连连摆手,一副老好人的做派,“只是觉得秦王做的太过分,实在看不过眼罢了,奈何秦王背后有人,本王也斥责不了。”

“既然话已经送到,那本王就先走了。”

说着,梁王慢吞吞的站起身,准备走出雅间。

坐在原位的裴济狐疑的望着梁王背影,难道梁王特意邀请,真的只是为了替他鸣不平?

可正如梁王所说,即便知道秦王害他,有陛下包庇、太后宠爱的秦王,他又能做什么呢?

看着眼前被茶水浸透的蛟纹纸,裴济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声音在蛊惑,让他嘴巴比脑子还快的说出,“梁王止步!”

早就在等这句话的梁王,收敛起志在必得的神情,停下脚步伫立在门口,缓缓转过身时,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疑惑,“贤侄还有什么事吗?”

裴济更觉放心,干脆不再隐藏的目露凶光,阴恻恻地笑起来,“梁王难道不想,更进一步?”

梁王心下嗤笑,面上却装作犹豫的点头,又重新坐下。

两人交谈良久,好似忘年之交。

一直等到裴济志得意满的走出茶楼,乘坐马车离开,雅间屏风后才缓缓走出来个头戴方巾,面蓄长须的老者。

“王爷不是想拉拢秦王吗,怎么反倒拉拢起此人。”

“拉拢?呵呵,这俩东西也配。”梁王此刻也不再遮掩脸上的恶意,意味深长的说道,“他错的越多,椅子上那位才会包庇的更多,等到百官生怨,就是本王出手的时候。”

“至于裴济,他大伯是个老狐狸不好鼓动,侄子可真是个十足的草包。”

三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被监视许久,隐藏在暗处的白龙卫,看了个真切。

此刻的谢听渊正在书房翻阅卷宗,上次为了让景和帝收尾,不得不同意婚假结束后就进六部办事,刑部尚书这老东西,还先一步挑了两卷烫手山芋送到王府。

这时,福安跑进来说,幕僚罗英先生求见。

谢听渊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人,就是一直在谢听渊身边撺掇,最后害定国公府灭门的幕后推手,表面上是永昌侯推举过来的人,实际上在为梁王办事。

这几日谢听渊全心都记挂在慕婉盈身上,没有传召过罗英,想必是等着急了,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去请罗先生进来。”

等到罗英进来,谢听渊当面将卷宗随意丢在桌案的话本堆里,似笑非笑道,“罗先生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罗英的眸光微闪,毕恭毕敬先朝谢听渊行了个礼。

“永昌侯递来消息,说是岭南发了旱灾。”

“那跟本王有什么关系。”谢听渊百无聊赖,还在思考刚刚看的卷宗。

年初建邺盗窃案,发生在他封地的江南,建邺刺史郑鸿春因拿不出雇役百姓修筑河堤的银钱,被怨声载道的百姓当街殴打,捅到了知州徐汇那里,被徐汇上书给景和帝。

郑鸿春因丢失朝廷拨款二十万两白银而锒铛入狱。

在抄没郑家时,从地下挖出半数白银,可另一半却不知去向。

百口莫辩的郑鸿春为自证清白,写下血衣向景和帝承情,景和帝不愿冤枉无辜官吏,顶着满朝压力,硬是保下郑鸿春,暂时收押在牢中。

谢听渊有一种感觉,这里头必然有梁王的影子。

可梁王将这事收尾的干净,景和帝的白龙卫愣是没找出一点痕迹。

面对谢听渊事不关己的态度,罗英也没意外,反而笑着开口:“王爷不是一直在想,怎么给定国公府一个教训吗,臣觉得,这就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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