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风流债(1 / 1)

杨路途静静地蹲在阴暗潮湿的柴房中,嘴里随意地咬着一根枯黄的稻草,眼神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最后定格在了地面上那些忙碌穿梭的蚂蚁身上。

他开始心不在焉地数数这些小家伙,但很快就觉得乏味无趣起来。

与此同时,门外有两个身着白色道袍的教徒宛如两座沉默的雕塑般笔直站立着。

他们腰间悬挂的锋利佩刀在灿烂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不语的杨路途忽然打破了沉寂,用一种略带谄媚的语气说道:

“嘿!二位仁兄,你们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岗,想必一定很累吧?”

左边那个教徒听闻此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应道:

“休要妄图耍什么花招!若不是公主殿下心怀慈悲,恐怕早就将你五花大绑了!

所以我们才会在此严加看守于你。”

然而,面对对方冷漠的态度,杨路途并未气馁,反而继续嬉皮笑脸地说:

“嘿嘿,小弟我当然知道啦。不过呢,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一下两位大哥而已哦。”

说话间,只见他悄悄伸手探入衣袖之中,摸索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布袋子来。

然后,他将这个袋子拿在手中轻轻掂了几下,顿时便传出一阵悦耳动听的银钱撞击声响。

“两位大哥,不知能否行个方便,给小弟10分钟的时间活动一下呢?

只要你们应允,这白花花的10两银子就尽数归二位啦!”

只见杨路途满脸堆笑,一副谄媚相。

那两名教徒听闻此言,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右侧之人显然有些心动,但还是心存疑虑道:

“十两?此话当真?莫不是诓我们吧?”

“哈哈哈……瞧您说的哪里话!小弟怎会欺骗两位大哥呢?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杨路途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将沉甸甸的银锭轻轻从门缝里递出,并故作神秘兮兮状继续说道:

“只要二位能助小弟一个小小的忙即可哦~”

左侧那位教徒见状,赶忙俯身拾起钱袋子,迫不及待地拉开袋口往里张望。

不看则已,这一看之下,他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瞬间变得熠熠生辉起来,急切问道:

“啥子忙哟?”

杨路途贼眉鼠眼地四下环顾一圈,确定无人注意到这边之后,方才凑上前去,压低嗓音对着门外两名教徒小声说道:“去把那个整日故弄玄虚、装模作样的月玄机给本大弟擒获过来!”

“啊?!郑国的国师大人呐!”闻听此言,两名教徒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叫出声。

“这怎么可以呢!虽说咱们过去曾是魔教徒,但如今咱们的教主可是正统的基督教啊,况且身为福音教的一员,岂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其中一名教徒坚决表示反对。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杨路途高声喊道:

“我这里还有整整十两银子呢,一并都交给你们吧”话音未落,只见他已迅速将另外十两白银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面对如此诱人的钱财,那名原本态度坚定的教徒不禁有些犹豫了,支吾半晌之后才开口道:“这既然这样,那属下们也就却之不恭啦!”

仅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可怜的月玄机便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绳索紧紧缚住手脚,狼狈不堪地被推入了阴暗潮湿的柴房中。

不仅如此,他的嘴巴还被硬生生塞进了一团脏兮兮的布条,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白袍道士形象荡然无存。

此时此刻的他,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袍子早已变得破烂不堪、褶皱丛生;

而头顶那顶精致华丽的玉冠更是歪斜至一旁,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杨路途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悠然自得地围着月玄机转了好几圈,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哈哈,我的好国师大人呀,真是好久不见啊!

想当初,您老人家整日里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四处行骗,特别是欺骗我家夫人杨天冰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感到一丝疲惫吗?”

月玄机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同时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一双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杨路途,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喷涌而出。

“来人呐!快给本大爷把这家伙吊起来!”杨路途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没错,就把他高高吊起,悬挂在那根房梁之上!”

两名教徒犹豫片刻之后,眼神便紧紧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迅速行动起来。

没过多久,那位身份显赫、权倾朝野的郑国国师竟然如同一只任人摆布的肉猪一般,可怜巴巴地悬挂于半空之中,他那双原本应该指挥千军万马纵横天下的双腿此刻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胡乱踢蹬着。

“哈哈哈哈……真是妙极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杨路途兴奋得手舞足蹈,忍不住开怀大笑道,

“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究竟还有何颜面继续在这里故弄玄虚、惺惺作态!”

然而,正当杨路途得意忘形之际,一阵喧闹之声猛然从柴房外传了过来——

“凭啥子他们有银钱可拿,而咱们却一无所有呢?”

“就是嘛,如此做法实在忒不公平咯!”

“走,赶紧去向教主告发此事!”

原来,那些一直备受忽视和冷遇的其他教徒们终于察觉到了此处的异常情况,并对此感到极度愤慨与不满。

于是纷纷叫嚷着准备前往教主面前状告杨路途等人私吞钱财之事。

眼见形势急转直下,杨路途不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哎哟喂,瞧我这记性,居然把分赃必须公平合理这条至理名言给抛诸脑后啦!”

几乎同一时间,教会的后院之内,杨天冰冷峻的面庞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变形,她死死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杨天冰正在竭尽全力地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浪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系统空间再度封锁,到那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天冰姐姐,这都中午啦,您看要不要再多待一会儿呢?或者干脆明儿个上午再动身也行呀!”

越二丫满脸堆笑,双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杨天冰面前。

“我的神主耶稣啊,求你平静我的心。不可发怒,因为经上记着说,“人的怒气并不能成就神的义。””

杨天冰正欲开口回应,却冷不丁瞧见有个人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定睛一瞧,原来是教内的一个信徒,只见他神色惊恐、步履踉跄,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事一般。

只听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教主啊!出大事了!那杨路途竟然胆大包天,将郑国的国师大人月玄机给吊在了柴房里头!”

“什么?!”杨天冰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紧握的杯子瞬间滑落至地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清澈的泉水四溅开来,淋湿了她洁白如雪的裙摆。

一旁的越二丫同样惊愕不已,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失声叫道:“月玄机被人给吊起来了?!”

杨天冰冷若冰霜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似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个杨路途!简直无法无天了!”

话音未落,便猛地撩起裙摆,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奔去,并高声喝令道:

“快带我前去柴房!”

待到二女心急火燎地抵达柴房时,眼前所见到的一幕,直吓得二人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月玄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牢牢地悬挂于半空之中;

嘴巴则被一块破抹布死死堵住,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由于剧烈的扭动而高高掀起,一直盖过大腿根部,使得那双修长笔直且白皙粉嫩的玉腿完全暴露在外,只能徒劳无功地在空中胡乱踢腾着。

杨路途!杨天冰怒吼一声,你给我解释清楚!

杨路途正坐在一旁啃苹果,见状连忙站起来,苹果地掉在地上:

娘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杨天冰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绑架郑国国师?

“娘子,你别生气,要知道前一天是他把我绑过来的,我以牙还牙,以仇报仇难道有错吗?

是他先绑的我,我后绑的他,这下我们俩就扯清了。”杨路途愤愤的说道。

杨天冰已经指挥人把月玄机放了下来。

月玄机一获自由,立刻扯掉嘴里的布,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杨路途!我与你势不两立!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师兄!谁欺负你了?

来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脸上半覆盖鹰形面具,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明亮的眼睛。

正是月玄机的小师弟月小八。他一看到师兄狼狈的样子,立刻红了眼睛。

是那个混蛋!月玄机指着杨路途。

月小八二话不说就朝杨路途扑去,杨路途灵活地一闪,月小八没收住势头,直接撞进了月玄机怀里。

越二丫在旁边捂着嘴笑,心里暗道:哼,好,你个月玄机竟然把我天冰姐姐要带往郑国去,我师傅月小八能饶了你,我都不相信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

哎哟!

月玄机被撞得后退几步,月小八手忙脚乱地想扶住师兄,却一把抓住了月玄机的衣襟。

撕拉——

一声响,月玄机的前襟被整个扯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师弟!你干什么!

月玄机慌忙捂住胸口。

对不起师兄!

月小八手忙脚乱地想去帮忙遮掩,结果脚下一绊,整个人又扑了上去。

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月玄机的裤子又被扯下半截,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杨路途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郑国的国师大人,您这是要当场向大家表演脱衣舞吗?

杨天冰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揪住杨路途的耳朵:

你给我出来!

哎哟娘子轻点!杨路途龇牙咧嘴地被拖出了柴房。

希小云红了脸小声问越二丫:“你师傅怎么这样?”

越二丫故意问道:“难道你喜欢我师傅,想做我师母,实话告诉你,我第一反对!”

希小云闻听此话,气的脸顿时更红了。“你胡说什么,根本就没这回事儿?”

院子里,杨天冰松开手,双手羞红j脸叉腰质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国师?

杨路途揉着发红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说:谁让他昨天对你实行坑蒙拐骗?我这不是想证明给他看……

杨天冰气得直跺脚:就因为这个?

还有啊,杨路途理直气壮地补充,

他老是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好像我配不上你似的。别忘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杨天冰一时语塞,又好气又好笑:你你真是

就在这时,柴房里传来的一声巨响,接着是月玄机的怒吼:

月小八!你给我站住!

只见月小八慌不择路地从柴房里冲出来,后面追着衣衫不整的月玄机。

月小八一边跑一边回头求饶:师兄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把你裤子扯掉的!

站住!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月玄机提着裤子穷追不舍。

杨路途看得哈哈大笑,转头对杨天冰说:

娘子你看,我这三十两银子花得多值,买一送一,还附赠一场好戏。

杨天冰终于绷不住了,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活宝!

杨路途趁机搂住妻子的肩膀:走吧娘子,咱们回去收拾行李,你不是想去郑国吗?我陪你!毕竟丑女婿终归是要见老丈人的。

杨天冰白了他一眼:闹出这么大乱子,我还怎么好意思走?还有你记住了,我们是要合离的。别以为将来你见了我的父皇母后,你就可以不和离,门儿都没有!

那正好,杨路途笑嘻嘻地说,我本来就不想让你走。

杨天冰正要发作,突然听到一声,转头看去,原来是月玄机追着月小八不小心掉进了院子里的活水泉,月小八想去救人,结果也被拽了下去。

两个人在水里扑腾,月玄机的假胡子漂在水面上,场面滑稽至极。

哈哈哈杨路途笑得直拍大腿,娘子,你说我这银子花得值不值?

杨天冰无奈地摇头,终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月小八因为掉水里,他上来摘掉了半覆盖的鹰形面具,正准备擦脸,结果希小云忽然扑了上去,

“天赐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嘛……”

杨天冰惊讶,“这月小八什么时候成了杨天赐……”

越二丫一看完了,师傅露馅了,师傅这次怎么移容是杨天赐的脸?他不是最讨厌杨天赐的吗?

越二丫一个闪身冲上去分开两人。

“小云姐,你一定是太想天赐了,这是我师傅月小八,他们是两个人,你别搞混了……”

借说话间这个空隙,月小八一个挥手,他的脸已经就换了一张。这次这张脸面非常普通,混在人堆里都找不着。

然后他又快速的戴好了鹰形面具。

“不是的,哎呀,我看的最清楚,我对天赐的感情,我认得出他……”希小云在旁边一边哭一边呜呜说着。

月玄机在几个教徒的帮助下,从水里爬上来哈哈大笑。

“风流债,月小八这次够你受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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