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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影蛇之契(1 / 1)

木叶第七训练场的边缘,奈良鹿丸背靠著粗糙的树干,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早已乾涸,在深蓝色的训练服上留下盐白的霜。

丁次在不远处发出沉重的鼾声,像一头累瘫的小熊。井野则蜷缩著,头枕在臂弯里,呼吸微弱而急促,精神力透支后的苍白仍未褪去。

夕阳的余烬在他眼中跳动,却无法驱散那份冰冷的评估。

“不够”沙哑的声音从他乾裂的唇间挤出,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伙伴,再落回自己微微颤抖、指节处还残留著练习苦无投掷时留下新鲜血痕的双手。

影子束缚术的极限距离,在三个月的疯狂压榨下,终於突破了十五米。心转身的发动速度,井野也快得惊人。

丁次的倍化术衔接,流畅了许多。肉眼可见的进步,放在同龄人中堪称怪物。

但在银天诺的记忆里,这远远不够。

飞段那诡异的不死之身,血腥三月镰撕裂空气的尖啸,角都那五颗心臟带来的磅礴查克拉和恐怖忍术还有晓组织里那些更加深不可测的身影。

仅仅依靠猪鹿蝶的配合,依靠奈良家的影子秘术在那些真正的怪物面前,脆弱的如同薄纸。

影子再快,能快过飞段的诅咒仪式吗?能束缚住角都分裂的地怨虞吗?当阿斯玛被逼入绝境,需要的不再是牵制,而是足以撕裂危局的、绝对的力量!是能够保护所有人,將老师牢牢护在身后的铜墙铁壁!

奈良一族的秘术,精於计算与控制,是绝佳的辅助。但,它缺乏一击定乾坤的锋锐,缺乏守护一切的绝对壁垒。

“需要更锋利的『矛』,或者更坚固的『盾』”鹿丸低语,手指无意识地抠著树皮,指甲缝里渗入木屑。大脑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庞大的情报库中飞速检索。

木叶的底蕴?三代目年迈,团藏阴鷙难测,自来也大人行踪飘渺,纲手大人离村未归常规途径获取足以对抗“晓”的力量,时间成本太高,变数太大。

一个冰冷、滑腻、带著致命诱惑的名字,如同深渊中浮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思绪——大蛇丸。

叛忍,疯狂科学家,人体实验的禁忌者木叶教科书上触目惊心的描述。

但同时,他也是忍界最顶尖的禁术开发者,对生命本质和力量极限的探索者,其研究成果足以让任何渴求力量的人鋌而走险。

音忍村,那个由他一手建立的巢穴,或许就藏著打破现有瓶颈的钥匙——某种能弥补影子术攻击力不足的禁术,或者足以让身体承受更高强度改造、爆发出超越极限力量的方法。

风险?九死一生。与大蛇丸交易,无异於与毒蛇共舞。但,七百三十天不,现在只剩下不到六百天就要正式加入阿斯玛班了!

阿斯玛老师倒下的画面,每一次闭眼都清晰如昨。银天诺的灵魂深处,那为守护而燃尽的火焰从未熄灭。

“值得一试。”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压下了翻腾的恐惧。

为了那个叼著烟、笑容无奈如父亲的男人,为了身后这两个累瘫的笨蛋,为了不再重蹈那无力回天的覆辙深渊,也要闯一闯!

奈良家的宅邸笼罩在夜晚特有的寧静里,只有书房亮著一豆灯火。

鹿丸推开门,看到父亲奈良鹿久正坐在棋盘前,一手撑著下巴,一手捏著一枚將棋的“角行”,目光落在纵横的棋格上,似乎陷入了长考。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带著一种智者独有的沉静。

“父亲。”鹿丸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鹿久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棋身:“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晚。丁次和井野那俩孩子,被你操练得够呛吧?”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他们撑得住。”鹿丸走到棋盘对面坐下,目光扫过父亲手边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我有事要说。”

鹿久终於抬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那目光平和,却仿佛带著穿透表象的力量,轻易捕捉到了鹿丸眼底深处竭力隱藏的决绝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我想出去一趟。”鹿丸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一次普通的远足,但指尖无意识的蜷缩暴露了內心的波澜,“去北边,靠近田之国边境的森林看看。听说那里有些罕见的草药,或许对提升查克拉控制有帮助。”这个藉口拙劣得他自己都感到心虚,田之国边境,正是音忍村势力渗透的区域。

鹿久沉默著。书房里只剩下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起那杯凉茶,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感受著杯壁的冰冷。

目光再次落到鹿丸脸上,这次停留得更久,仿佛要穿透那层强装的平静,看到灵魂深处那个背负著沉重秘密的异世旅人。

“草药啊”鹿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缓,听不出喜怒,“北边的森林確实人跡罕至,也够远。打算去多久?”

“不確定。可能一两个月,也可能更久。”鹿丸避开父亲的目光,盯著棋盘上对峙的棋子,“我会带上足够的兵粮丸和装备。”

鹿久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著鹿丸,望著窗外庭院里被月光勾勒出朦朧轮廓的鹿苑。

高大的背影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带著一家之主的威严和深沉的忧虑。

“鹿丸,”他的声音透过夜色传来,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你是我儿子。你从小怕麻烦,能躺著绝不坐著,能省一步绝不走两步。”

他顿了顿,转过身,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鹿丸,“但这三个月,你流的汗,受的伤,书房里那些染血的草稿还有你看著阿斯玛那小子时,眼里藏都藏不住的东西告诉我,真的只是为了找几株『草药』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鹿丸的心臟骤然紧缩,父亲的目光像无形的锁链,將他牢牢钉在原地。果然瞒不过去。奈良鹿久的智慧,从来不是棋盘上的小聪明。

鹿丸深吸一口气,迎上父亲洞悉一切的目光。没有辩解,没有谎言。他挺直了单薄的脊樑,那眼神中的沉重、决绝和一丝近乎悲壮的孤勇,再无掩饰地袒露出来。

“父亲,”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却重若千钧,“有些『麻烦』,不是躲就能过去的。有些『草药』只在最危险的地方生长。我必须去。”他没有说“大蛇丸”,没有说“音忍村”,但父子间无声的交流已然足够。他需要力量,为此不惜涉足禁忌之地。

鹿久久久地凝视著儿子。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涛骇浪般的担忧、深不见底的心痛、一丝被隱瞒的慍怒,最终,却被一种更深沉、更无奈的理解所覆盖。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那份藏在懒散外表下的执拗一旦爆发,九头鹿都拉不回来。他也看到了那份执拗背后,所守护之物的重量。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悠长的嘆息,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整个家族的忧虑。

他走到墙角的柜子前,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巴掌大小、触手冰凉坚韧的捲轴,以及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忍具包。

“拿著。”鹿久將东西递到鹿丸面前,声音低沉而沙哑,“捲轴里是奈良一族秘传的『影遁·匿踪术』,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命。忍具包里是最高品质的兵粮丸,浓缩的查克拉补充剂,还有”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剧毒。涂在苦无和手里剑上,见血封喉。记住,是最后的手段。”每一件物品,都无声地诉说著父亲对前路凶险的预判和不言明的支持。

鹿丸默默接过,捲轴和忍具包的冰冷触感顺著指尖蔓延,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

他没有说谢谢,只是深深地、郑重地向父亲鞠了一躬。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知道,父亲默许了他的疯狂,並赌上了奈良一族的未来。

“活著回来。”鹿久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最后四个字,重如磐石。

“嗯。”鹿丸直起身,將捲轴和忍具包仔细贴身收好,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著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翌日清晨,露珠还掛在第七训练场的草叶上。鹿丸背著那个鼓胀的忍具包,身影出现在晨雾中。

丁次和井野早已等在那里。丁次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手里紧紧攥著一大包薯片,却一口没吃。

井野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但眼神锐利,紧盯著鹿丸,带著审视和压抑的怒火。

“鹿丸!你要去哪?”井野率先发难,声音带著质问,“什么找草药?骗鬼呢!是不是嫌我们拖后腿了?”她的直觉敏锐得可怕。

丁次也抬起头,小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安:“鹿丸是不是我们太没用了?我们会更努力的!你別走”

鹿丸看著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更深的酸涩。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想露出一个惯常的懒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麻烦死了想什么呢。”他走上前,像往常一样,带著点不耐烦的口气,却伸手用力揉了揉丁次乱糟糟的头髮,动作比平时重了些,“胖子,少吃点垃圾零食,多练练你的倍化术稳定度。回来我要检查,要是还跟气球一样乱飘,看我不把你藏起来的薯片全餵给奈良家的鹿。”

丁次被揉得脑袋晃了晃,听著鹿丸熟悉的嫌弃语气,反而稍稍安心了些,用力点头:“我我一定练好!等你回来!” 鹿丸转向井野。少女倔强地抿著唇,眼眶微红,却强忍著不让眼泪掉下来。鹿丸沉默了一下,从忍具包侧袋里,摸出一小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东西,塞进井野手里。

井野一愣,低头打开。油纸里,是几朵晒乾的、洁白柔韧的雏菊瓣,散发著极其淡雅的清香。

“头疼得厉害的时候,泡水喝。”鹿丸的声音很平淡,目光却落在井野苍白的脸上,“別硬撑。精神力透支不是小事。心转身的『凝线』技巧,多想想你插时怎么找准那根主枝的。”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冷硬起来,“还有,別偷懒。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丁次,每天必须完成三次极限倍化衔接,负重加倍。井野,精神力集中训练,目標锁定移动速度提升百分之五十的靶子。回来我会考核,达不到要求”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留下足够分量的威胁,“后果自负。”

井野握著那包干瓣,指尖传来瓣特有的柔韧触感。这细微的关心和严厉的要求交织在一起,让她心头堵得厉害。

她猛地抬起头,碧色的眼睛狠狠瞪著鹿丸:“死鹿丸!谁要你管!你最好快点滚回来!要是敢缺胳膊少腿,看我怎么用心转身之术折腾你!”声音带著哭腔,却掷地有声。

鹿丸看著少女强忍泪水的倔强模样,看著丁次用力握紧拳头的认真表情,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他不再多言,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仿佛要將这画面刻进灵魂深处。

“走了。”他乾脆利落地转身,背对著初升的朝阳,朝著木叶村大门的方向迈步。晨风捲起他深蓝色的衣角,背影在薄雾中渐行渐远,孤独而坚定,义无反顾地投向北方那片瀰漫著未知与危险的迷雾。

丁次和井野站在原地,望著那个消失在村口方向的背影,久久没有动。

丁次终於忍不住,抽噎了一下,紧紧抱住了怀里的薯片袋子。井野则用力攥紧了手中那包带著清香的干雏菊,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离开木叶的庇护,世界陡然变得辽阔而粗糲。鹿丸沿著商路向北,穿过火之国富饶的平原和森林,进入田之国边境的丘陵地带。

风景逐渐荒凉,人烟稀少。他刻意避开大的城镇和忍者聚集点,只在必要补充给养时才进入偏僻的小村落,用身上不多的钱换取最简陋的食物和清水。

路途的艰辛远超想像。风餐露宿是常態,兵粮丸只能提供基础的查克拉和体力,无法带来饱腹感和温暖。

夜晚的寒气刺骨,他只能裹紧单薄的衣物,在避风的岩石后生起小小的、几乎无法驱散寒冷的篝火,警惕著黑暗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毒虫、猛兽的窥伺时有发生,一次在穿越一片毒瘴瀰漫的沼泽时,他几乎被潜伏的巨型水蛭缠住,靠著涂了剧毒的苦无险险脱身。

身体的疲惫尚能忍受,精神的紧绷和孤独感却如同附骨之疽。每一次闭眼,前世蓝星毁灭的冰冷绝望和木叶训练场上伙伴们的脸孔便会交替闪现。

他强迫自己利用所有行路的时间,在脑海中反覆推演与大蛇丸可能遭遇的种种情况,模擬谈判的筹码、可能的陷阱、以及如何利用影子术在绝境中爭取一线生机。

大脑如同超负荷运转的引擎,发出阵阵隱痛。忍具包里那瓶標註著剧毒的药剂,如同一个冰冷的警示,时刻提醒著他此行的终点是何等凶险。

越靠近田之国腹地,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阴冷起来。天空总是灰濛濛的,阳光难以穿透。

森林变得扭曲怪异,树木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绿色,枝叶间时常掛著黏腻的蛛网。

偶尔能见到一些废弃的村落,房屋倾颓,杳无人跡,死寂中瀰漫著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偶尔遇到的行人,眼神也大多麻木、警惕,甚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音忍村的阴影,如同无形的毒瘴,笼罩著这片土地。

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当鹿丸翻过一道布满嶙峋怪石的山脊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下方,一片被灰暗群山环抱的谷地中,矗立著一座难以名状的“村落”。它没有木叶那种规整的布局和温暖的烟火气。扭曲、尖锐的黑色石质建筑如同巨兽的獠牙般刺向阴霾的天空,结构怪异,充满了非人的几何感。

建筑表面覆盖著暗绿色的苔蘚和滑腻的藤蔓,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裸露的、如同血管般搏动的粗大管道,隱隱散发著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整个村落笼罩在一层稀薄却异常粘稠的紫色雾气中,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病態的色泽。死寂,是这里的主旋律,只有风穿过那些尖锐建筑缝隙时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呼啸。

音忍村。大蛇丸的巢穴。仅仅是远远望去,一股混杂著腐朽、疯狂和极致危险的冰冷气息,便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穿透了鹿丸“影遁·匿踪术”的防护,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臟。

鹿丸伏在山脊的岩石后,屏住呼吸。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不是因为炎热,而是源於灵魂深处本能的战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高速运转,分析著视野內零星的守卫位置、巡逻路线,以及那些建筑之间可能的缝隙和阴影路径。

目標就在眼前。退路,已在身后断绝。

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著腐败和腥甜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强烈的噁心感。

他不再犹豫,將身体压得更低,如同真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下山坡,朝著那片如同噩梦具现化的建筑群潜行而去。每一步,都踏在生与死的钢丝之上。

音忍村的內部,比从外部观察更加令人窒息。狭窄扭曲的通道如同巨兽的肠道,墙壁是冰冷的、布满孔洞的黑色岩石,渗出滑腻的冷凝水。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败气味无处不在,混杂著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生物质气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昏暗的光线来源於墙壁上镶嵌的、散发著惨绿色幽光的矿石,將一切映照得如同鬼蜮。

鹿丸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匿踪术”运转到极致,他的身体紧贴著冰冷的墙壁阴影移动,每一次呼吸都轻不可闻,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地面可疑的水洼和苔蘚。

通道深处,时不时传来非人的、意义不明的嘶吼,或是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每一次都让他的心臟骤然紧缩。

他像一只在毒蛇巢穴中潜行的老鼠,依靠著超强的感知和前世对危险的本能预判,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那些穿著音忍制服、眼神空洞或充满暴戾的巡逻忍者。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能循著那股最浓郁、最令人不安的、混合著强大查克拉和生物实验气味的源头前进。

不知在迷宫般的通道中潜行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得惊人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里仿佛是地狱的实验室。中央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竖井,井壁上布满了无数大小不一的孔洞,如同蜂巢。

冰冷的金属管道和粗大的电缆如同纠缠的巨蟒,从井壁延伸出来,连接著空间四周无数个或透明、或半透明的培养舱。

惨绿色的营养液中,浸泡著形態各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体:有肢体扭曲融合的人类,有生长著多余器官的野兽,甚至还有一些难以名状的、蠕动的肉块,表面覆盖著鳞片或甲壳,在液体中微微搏动。

空气中瀰漫著刺鼻的福马林和生物组织腐烂的混合气味。冰冷的机械运转声、液体循环的汩汩声、以及培养舱內那些“东西”偶尔发出的无意识抽搐和气泡破裂声,构成了这死亡实验室的背景音。

鹿丸强忍著呕吐的欲望和灵魂深处的寒意,目光锐利地扫视。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空间深处,一个相对独立的高台上。

那里,一个身影背对著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布满复杂仪表和管线的操作台前。

他穿著宽鬆的白色和服,袖口和下摆绣著紫色的蛇形纹路。及腰的黑色长髮如同上好的绸缎,在惨绿的光线下流淌著幽暗的光泽。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散发出一种如同万年寒潭般的阴冷、滑腻、深不可测的气息。

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范畴的、对生命本质进行褻瀆玩弄的漠然与疯狂。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水银,沉甸甸地碾压过来,几乎让鹿丸维持匿踪的查克拉瞬间溃散。

大蛇丸。

似乎感应到了这不速之客的注视,那个身影缓缓地、如同蛇类般优雅地转了过来。

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狭长的金色竖瞳,如同最冷血的爬行动物,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只有纯粹的好奇、探究,以及一种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本质的冰冷审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带著致命的邪魅与危险。

“哦呀?”一个沙哑、滑腻,如同蛇信摩擦鳞片的声音响起,清晰地穿透了实验室的噪音,直接钻入鹿丸的耳膜,“一只迷路的小鹿?”

那金色的竖瞳精准地锁定了鹿丸藏身的阴影角落,仿佛“影遁·匿踪术”在他面前形同虚设。冰冷的笑意在那苍白的唇边加深,带著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奈良家的小鬼真是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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