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羽准时出现在警署。
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胸前挂著三级探员的徽章，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但今天警署的气氛不太对。
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脸上写着紧张。
“听说了吗？刀疤刘死了！还有陈署长卫队的阿香。”
“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反正今早陈署长脸黑得像锅底”
林羽面无表情地走过走廊，来到自己的工位。
刚坐下，同组的李峰就凑了过来。
“林羽，昨晚的事你知道了吗？”
“什么事？”林羽装傻。
“刀疤刘啊！”李峰压低声音：
“那家伙可是a级通缉犯，结果昨晚死在码头，还是和陈署长的人同归于尽，啧啧，这下有意思了。”
“怎么死的？”林羽问。
“说是黑吃黑，但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哎，估计这才又要落到我们头上了，麻烦！”
听到这话，林羽忍住笑意，一脸认真的道：“我说李峰同志啊，你这样的思想觉悟是不对的，身为探员，我们要与罪恶不共戴天！
说什么我林羽也要把这件事负责到底！”
上午十点，全警署紧急会议。
陈天雄坐在主位上，脸色十分阴沉。
“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开口，声音冰冷：“我的一个手下，死在通缉犯手里。这是挑衅，是对整个警署的挑衅！”
台下鸦雀无声。
“从今天起，所有人取消休假，加强巡逻。
我要在一周内把江城所有老鼠都揪出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林羽坐在最后一排，低着头假装做笔记。
他能感觉到陈天雄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
那目光像刀子，带着审视和怀疑。
看来陈天雄并没有消除芥蒂。
但林羽很平静，反正人不是他杀的嗯，没毛病。
会议结束后，林羽被老陈叫住。
林羽记得这是他入职以来合作的搭档，或者说前辈。
一级探员，序列8的非凡者。
虽然林羽对他并不是很熟悉，但表面上的尊重还是要做的，毕竟上下级的关系。
“老登
呃，队长，有何吩咐？
“林羽，待会跟我出外勤。”
“什么案子？”
“城南孤儿院。”老陈表情严肃：“昨晚接到匿名举报，说那里有问题。副署长亲自下令，让我们去查。狐恋雯血 无错内容”
林羽心中一动，他记得警署副署长是个极其冷艳的女人，名叫沈冰，是与陈天雄不同的保护区派来的。
与陈天雄属于同级，且都是序列六的非凡者。
准确来说，林羽所在的小组也是归她管理。
不过在记忆中，林羽只见过她一次，那是林羽入职警署的那天。
至于他是通过什么契机入职的？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林羽可都忘了。
“好。”林羽站起身。
两人开车来到城南孤儿院。
那是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院子里有几个孩子在玩耍，看起来很正常。
但林羽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很淡，但确实存在。
“分头查。”老陈说：
“我去办公室，你去后院。”
“明白。”
林羽走到后院。
这里很荒凉，杂草丛生，角落里堆著一些废弃的家具。
他走到一棵大树下，蹲下身拨开草丛。
地上有血迹，已经干了，呈暗红色。
还有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后院的一间小仓库。
林羽站起来走向仓库。
门锁著，但锁很旧，轻轻一拽就开了。
他推门进去，里面很暗，堆满了杂物。
但林羽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
他看到仓库角落有一个地窖入口。
盖板半开着，里面透出微光。
林羽走过去掀开盖板。
下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墙壁上挂著铁链，地上有干涸的血迹。
还有几个空的注射器。
林羽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紧接着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林羽？你在哪？”是老陈的声音。
林羽快速离开仓库，关好门回到院子里。
“我在这。”
老陈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办公室里有本账册，记录著每个月消耗的人数。
妈的，这地方果然有问题！有人拿这帮孤儿做实验！！天杀的！”老陈很愤怒。
虽说在待规划区烧杀抢掠常有发生，但对孩子出手的，无论哪个时期都会遭人唾弃的。
林羽知道这是陈天雄的手笔，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林羽没有傻傻的将想法说出来。
而是问道：
“怎么办？要上报吗？”
“嗯，这种事我们处理不了，得交给副署长定夺。”
两人离开孤儿院，回到车上。
老陈一路沉默，脸色阴沉。
林羽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在想别的事。
陈天雄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孤儿院被查的消息了。
会怎么做？疯狂报复？暗杀？
反正应该跟他无关，这是沈冰与陈天雄之间的较量。
那个匿名举报，大概率也是沈冰的手笔。
不过这正合林羽的意，可以分散陈天雄的注意。
车子在警署门口停下，老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林羽，十分钟后来档案室，有个案子需要讨论。”
林羽微微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他便在工位上坐了十分钟。
紧接着来到档案室门口。
林羽推开档案室厚重的铁门，老陈站在一排深绿色档案柜前，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卷宗，听见动静，头也没回。
林羽反手关门。
档案室里只有一盏吊灯，光线昏黄。
老陈转过身，把卷宗扔到中间那张积著薄灰的木桌上。
“看看。”
林羽走过去，翻开卷宗。
第一页是现场照片。
城南，废弃的纺织厂三号仓库。
水泥地面，血迹已经发黑，呈喷射状洒在墙壁和破旧的纺织机上。
三具尸体，两男一女。
第二页是尸检报告。
他抬头：“什么时候的案子？”
“一个月前。”老陈摸出烟盒。
林羽表情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一个月前的案子现在拿给我看？”
老陈嘴角一抽，点燃香烟：
“正常情况下这种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这件事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