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号楼从外形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相对城中村里那些老格局的房子来说,它更偏向现代常见的单元楼。齐盛晓说旺 醉鑫蟑劫哽辛筷
44号分三个单元,据那个女人说,烟烟进入的是第三个单元,而闹“鬼”的房间也恰好在这个单元。
我们很快联系上了房东。
房东看上去也是纠结加迷惑的样子:“那个屋子啊,我也搞不清楚,以前是很正常的,后来有个女孩来租,住了三个月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是这个女孩么?”余洋把烟烟的照片展示过去。
“三个月前租的,应该不是烟烟。”我补充道,“不过可以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房东挠挠头:“见过,她来找过我。”
“真的?!”我兴奋极了,“她在哪里?她找你干什么?”
“她就是为了这间屋子来的。”房东说,“她来问我这屋子是不是闹鬼,我说我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来猎奇的小伙子小姑娘不少,我估计她也是,就没怎么理她。”
“那她后来就走了?”
“她应该是去了趟屋子门口,因为我后来看到门上贴了张符。”房东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撕下来了,如果再被别人看见,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
余洋一眼认出那是一张驱邪符:“没错了,这应该是烟烟的手笔,你们这个屋子确实有问题。”
房东紧张道:“啥意思?还真的有神神鬼鬼的?她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急忙道:“这个女孩是个风水师,我俩是她朋友。”我又指了指余洋,“哦对了,他是女孩的哥哥和师兄,也是位风水师。”
余洋的手在桌子底下猛掐我大腿,我气定而神闲:“他既然是师兄,肯定更厉害。”
房东道:“这么说,那屋子真闹鬼?”
“闹不闹鬼得去瞧一瞧才知道。”
房东走在前边,余洋扯着我跟在后边几步远处:“你瞎说什么呢,我们来这里就为了找烟烟,其他的事我可不沾。”
“我看你就是怕了。”
“那不得怕么,烟烟贴了驱邪符,指定那屋子有问题。”
“我是觉得烟烟一定不会只留了这点儿信息,你还记得三年前烟烟在程宅外留下的线索?”
“她给你留的那个符号?”
“对,烟烟去过的地方我一定要看看,多多少少会有些线索。
来到605门口,房东掏出钥匙打开门:“租这里的女孩叫许菁,她也没退租,其实就是去外地了,说实话那些外卖我也没见过,说不定就是以讹传讹,或者是有人恶作剧赚流量。”
“去外地了?”
“对,我有她微信,朋友圈里一直有发各地的风景和美食。”
“你有给她打电话么?”
“有打,但她会挂掉,说是谈项目啊开会啊,要不就是干脆不接。不过她微信有给我发过语音,你们看,这条是说会续租,她还提前把租金打给我。”
“奇怪了,租金继续付,人不回来,房子放在这里空着?”
“屋子里东西也都在。”房东指著面前,“日常用品都在,衣柜的衣服也在,不过行李箱确实不见了。”
余洋低头看了看罗盘,罗盘指针很安静。
房东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我就说没问题吧。”
余洋装模作样道:“现在是白天,如果是个游魂,晚上回来了说不定情况就不一样。”
“那怎么办?”房东开始有些紧张,“要不你们在这里留几天帮我看看?能帮我破除传言也好,现在都是过来打卡的,来咨询我要租对门房间的人都没有了。”
“对门606也是你的?”
“可不是?”房东道,“要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在606帮我观察几天?”
我做出为难的样子:“我这位风水师父收费很贵的,今天来看就算是免费了,但要是持续几天”
“三天,三天一万块,行不?”房东为难道,“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再多确实有点儿困难。”
我望着余洋道:“余师父,我知道您平时一天都不低于一万的,不过看在师妹来过这里,是不是能”
余洋心领神会,假装犹豫了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罢了,看在烟烟的份上,我就接了。”
“哎好好好,我马上就给您打钱去。”房东又把两把钥匙取下来交到我们手上,“一把是606的,还有一把是605的,万一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及时进去看看。”
房东走后,趁著还有时间,我和余洋回去简单收拾了点儿东西就准备临时住进606房。
路过二单元的时候,我俩走得有点急,差点儿撞上楼上下来的一个住户。
对方体型消瘦,背着有些发白的双肩包,戴着黑框眼镜,走路一直闷著头。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余洋块头大,险些把对方撞了一个趔趄。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并不打算搭理我们,而是侧身让了开来继续赶路。
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俩是新来的住户?”
“啊算不上。”我说,“借住几天。”
“住哪里?”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指了指楼上:“三单元。”
眼镜男没有再问什么,扭头走远了。
余洋摇了摇头:“什么怪人”他拉着我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我直勾勾地盯着二单元和三单元之间的墙壁。
那上面被人刻了一个箭穿半月的图案。
“是烟烟!”我几步冲到墙壁前面,仔细看着那图案的样子,“是她,而且刻上去的痕迹很新,这就是烟烟留下的线索!”
余洋也跟着端详那图案:“你再仔细看看,刻这个图案除了表示她来过这里,还能不能看出她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也许是不方便透露行踪吧。”
“肯定是我们那个师父不让她联络我们,可是我师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猜不到他会去哪里。”余洋嘟囔道。
我依依不舍地抚摸著那个图案,突然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