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结束与屋田诚人的吵架后,又接连识破了一桩伪装成自杀的命案和一起爆炸案的真凶,这场复赛才终于结束。
回到赛事主办方为选手准备的宾馆房间,他盘腿坐在床上,想起今天在直播镜头前接连发生的闹剧,郁闷极了。
唉,社死到这个程度,却连工藤新一的影子都没找到。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服部平次起身开门,有些意外地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那个在初赛中被淘汰的小粉丝。
“是你啊,”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江户川柯南,对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柯南抬起头,镜片后的蓝眼睛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我可以进去说吗?”
服部平次想起这孩子在初赛中的表现。
那些关于工藤新一生活细节的奇葩问题他一个都没答对,可一旦涉及工藤侦破过的案件,他却能对每个细节如数家珍。
这份矛盾的有趣让他对这个“小粉丝”多了几分留意。
他侧身让开通道:“行啊,进来吧。”
柯南跟着服部平次走进房间,轻巧地跳上床沿坐下,双腿在空中轻轻晃荡。正在倒水的服部,突然开口:
“服部哥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找到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
柯南继续掰着手指细数:“你为了找他,故意接受采访挑衅他,来参加这种社死比赛,还特意背诵了他的各种生活琐事……”
他歪着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调侃道:
“难道说……你其实是他的粉丝?”
“才不是!”服部平次立刻反驳。
但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样的辩解很无趣,索性放下水杯,向后一倒,整个人瘫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
“喂,柯南。”
他望着天花板,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你觉得什么是侦探?”
不等柯南回答,他闭上眼睛自顾自地说下去:“侦探的身体里,永远流淌着一种血液——那是对真相无法抑制的好奇。”
“一个人的行事风格不可能突然完全改变。工藤新一突然隐姓埋名,这太反常了。他一定是卷入了某个极其棘手的案件,也许是在躲避追杀,也许干脆潜入了犯罪组织内部……”
服部平次勾起一抹笑容:“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谜题,连工藤新一那种人都搞不定。”
柯南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服部平次脸上那熟悉的笑容。
那是每个真正的侦探在遇到值得一战的谜题时,都会露出的、带着兴奋与跃跃欲试的表情。
柯南轻声说:“你就没想过,他可能真的已经…死了吗?”
服部平次猛地睁开眼,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不,我绝不相信他死了。工藤新一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拼尽全力留下死亡信息,告诉所有人凶手是谁。”
“我在多罗碧加游乐园没有找到任何死亡信息,所以他一定还活着。”
哪怕他找到了工藤新一的坟墓,他也依然坚信着这一点。
柯南忽然笑出声来,也跟着向后一倒,双臂枕在脑后,与服部并排躺着。
“喂,”他侧过头,“你怎么这么了解工藤新一啊?”
服部平次死不承认:“我才不了解他,那都是推理出来的!”
“如果…工藤新一在出事前就认识你的话,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明明互不相识的两人,却能深刻理解对方的灵魂。
“都说了,他只是遇到点麻烦,才没有出事!”服部平次再次强调,语气里带着不满,“不要随便咒他啊。”
“是、是——”柯南拖长了声音敷衍着,嘴角却悄悄扬起来。
服部,工藤新一本人可是听到你对他的关心了哦。
你个真粉。
随后,两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各自经历的案件。
“平次哥哥,原来那起连环纵火案是你破的啊,还挺厉害的嘛。”
“那是当然!不过柯南你也不简单,小小年纪就见过这么多案件,将来怕是要成为第二个工藤新一了!”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服部平次起身开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信封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疑惑地捡起信封回到房间,和柯南一起拆开。
里面是一封用报纸剪字拼贴而成的信:
【下一个满月之夜,月影岛上的影子会再度开始消逝,请您来调查。
麻生圭二。
两位侦探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信封里还附了二十五万日元的委托费,”服部平次掂量着手中的钞票,“看来不是恶作剧。”
柯南看了眼手机:“今天是十六号,正好是满月。”
“有必要调查一下。”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服部平次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嘟囔着“怎么又来找我”,一边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毛利兰。
服部平次有些诧异:“小兰,找我有事吗?”
听到这声“小兰”,柯南立刻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
毛利兰有些欲言又止,她觉得那个可能太过不可思议,但她实在无法忽略。
“其实是早上初赛的时候,我—”
柯南不知何时已经挤到了两人中间,用甜腻撒娇的声音打断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位漂亮姐姐的呀?”
“哇,你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恶心啊。”
服部平次忍不住吐槽,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之前我来找工藤新一时认识的。说起来那家伙可真会藏……”
服部平次把门拉开,示意毛利兰进来。
“小兰,有事进来说吧。”
毛利兰看了一眼柯南,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摆摆手道:
“不用了,我就是来提醒你明天决赛的时间。”
说着,她递过来一个超大号的粉底盒:
“以及给你这个,我觉得你肯定需要。”
服部平次用力揉着头发,抱着头崩溃大叫:“啊啊啊啊,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社死比赛啊啊啊!”
就在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服部平次的哀嚎。
三人朝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主办方房间门口,一位在复赛中被淘汰的选手正激动地与渡边佑新对峙。
那位选手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决赛选手信息:“我刚刚看到了决赛名单!为什么这两个人连初赛复赛都没参加,就能直接保送决赛?”
他身后还站着几位同样义愤填膺的参赛者,纷纷附和:
“没错!我们抗议,必须给一个解释!”
“我们辛辛苦苦通过初赛,现在复赛被淘汰,凭什么他们能直接晋级?”
“一定有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