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儿与乔大哥在玉峰山一别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师父常提起乔穆乔大哥的事,说天儿要不是乔大哥救助,可能早就死了,哪里还有她的今天,说是她的再生父母也毫不为过。
“乔大哥,你在哪儿呢?天儿好想你。”
晚上,天儿做了个梦。她在梦里梦见了乔大哥,他驾着云在天空飞翔,身边跟了几个妹妹,还有一匹马,马也会飞,飞在云彩之上。
天儿很不高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高兴。是因为妹妹吗?还是说因为姐姐?反正就是不高兴,没有理由。
她明明看见了乔大哥,自己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种无助只有她自己知道。
天亮了,天还是那片天,天空里什么也没有,吹着微凉的风,飘着云,只是少了那片蔚蓝。
“天儿,准备好了吗?”
天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引起了百念生的注意。她看了看天儿,见她眼角似有泪痕,问道:“天儿,你这是怎么了?想家了,还是想谁呢?”
天儿只看了师父一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还号啕大哭,那个伤心哎!直让人心都揪紧了。
梅无痕道:“要不,今天就这样,不考了。她的情绪不好,影响发挥,你们说呢!”
百念生摸了摸天儿的头,道:“天儿,今天师父就不考了,你去休息吧!”
天儿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茅屋,放声大哭了起来。这女孩子的心事是说变就变啊!
东坡园离凤阳城五十华里,离东华小镇五公里。小镇上有个富家子弟名字叫施公望,常上山的对面看着天儿。
施公望长相出众,白白净净,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米七五的身材,眼神犀利。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男人这样也算亲和了。
有一天他居然跑来了东坡园,正好三位师父也不在。不知为啥?还是被天儿给赶走了。
看来这富家子弟是喜欢上东坡园的这个姑娘了,只是不知道东坡园姑娘心里有没有装他。
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呢?哭得那么伤心?百念生决定明天必须问个清楚。
为了不影响天儿的发挥,百念生并没有急着问她。画桌上各种颜色都调配好了,只等天儿挥墨着色。
百念生道:“天儿,今天的绘画作品是农耕图,也是你今天的考试题目。”
百念生看了天儿一眼,道:“天儿,你可以开始了。”天姑点了点头。
她将宣纸平平铺开,将笔调好色。先在宣纸的远端用亮白轻点了半个圆点,一轮明月便跃然纸上。月亮下的天空灰蒙蒙的,白云也带了灰色。一群大雁排着人字向南飞去。太阳早已落下山去,只余浅浅的泛红光辉,照在这深色大地。
农夫架着牛在大地上翻耕,他手里的鞭子并没有落下。整个身体已经被大大的斗笠盖住,看不见面容。一只鸟儿站在了牛背上,随着翻开的新土一起前进。
百念生看着春耕图,她的眉舒展开了,笑容也渐渐地浓了起来。
是不是对这副图的赞许,没有谁知道。但她并没有对天儿说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天儿这副作品就过关了?她也不知道。
二师父三师父拍了拍天儿,道:“恭喜你,天儿。”
她自己也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副画,感觉还算自然流畅,并没有刻意做作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她对于这片土地的热忱。她反过脸来轻轻地问道:“师父,可以了吗?”
百念生只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要是能画出农夫的内心活动就更好了。”
梅无痕道:“脸都整个盖住了,怎么刻画?又怎么显示?这不是难为她吗?”
二师父张洁奕道:“人家说的是如果,并非要天儿真的画出来?”
百念生摸了摸天儿头发,不无惋惜地道:“一副丹青,重在给人一种视觉的享受,如果出现审美疲劳,则是作品糟糕的体现。好在这副作品久看不厌,说明天儿有了一定的造诣,但还要加油!”
二师父和三师父也点了点头。
“谢谢师父!”
天姑看了三师父一眼,见她没有训诫之意。她伸了个懒腰道:“回去啰!我要去睡一觉了。”
或许是精神高度集中,精神体力都有很大的消耗,发生疲倦也是正常,完全可以理解。
“去睡吧!好好地睡一觉,一觉醒来又是精神百倍。”百念生道。
看着天儿走进自己的茅屋,三人相视一笑。
“我去烧饭,二师姐燃火,大师姐洗菜。”百念生安排道。
张洁奕道:“煮个饭还要三个人,你们俩去做你们自己的,还是我来吧!”
看着二妹抱着柴禾走进厨房,梅无痕挥舞着双袖去了溪边,百念生又上山采她的药草去了。
“吃饭啰!”
张洁奕拢了拢头发,解开了上衣服的一颗扣子,她想让风吹进自己撑得饱满的身子。
百念生放下背篓,一只手从背带里取了出来。看到矮领里露出的一大片洁白和摇晃荡漾,张洁奕戏谑道:“三妹,你是不是把饭都吃到上面了,尽长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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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三,看我不打死你!”丢下背篓便追了过去。
“天儿,我们吃饭,让她们疯去,别给她们留。”梅无痕道。
天姑喊道:“二师父,三师父,等会没菜了啊!”
二人一溜烟跑了回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开始坐下吃饭。
“天儿,你是不是喜欢镇上那小子?”张洁奕道。
天姑看了二师父一眼,道:“师父,你何出此言啊!”
张洁奕道:“我昨天不是看见你跑去屋里哭了吗?我还以为你想男人了呢!”
“师父,你怎么这样?我不理你了。”
“天儿竟还撒起娇来了,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人家啰!”梅无痕接道。
“我郑重的告诉你们,根本没有的事,我不喜欢他。”
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知啥情况?同声道:“那你哭什么?”
“嘿!我说,三位师父哎!难道你们的天儿一点情绪都不能有了?”
“难道真是错怪你了?”三人又同声问道。
“哎!不理你们了。”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屋里。
百念生道:“天儿还有什么没有考核呀?”
张洁奕放下碗,抹了抹嘴道:“还有变化之术。”
梅无痕接道:“武略方面都还没有考呢!”
百念生道:“那得继续,时间可不多了,得抓紧。”
她掰起指头数了数,道:“离天宫大会的召开还有一百二十天,你俩看看该怎么办吧!”
梅无痕道:“顺其自然吧!不要拔苗助长。”
“天儿,今天咱们考核武略方面的,你准备好了吗?”
她看了看三位师父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嬉皮笑脸了,道:“准备好了。”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大师父梅无痕道。
“首先我说一下考核规则,武略,就是两个人互攻。当然你可以选择跟谁,你要有心理准备,是没有人会手下留情的。准备好了吗?你选择谁可以叫谁名字。”
“那就二师父吧!”天姑看了二师父一眼。
张洁奕道:“你先出手吧!”
天儿也不废话,一式披荆斩棘就向张洁奕切来。她的手就像两把刀刃,带起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张洁奕不敢大意,急忙一招祸起萧墙往中间一插,刀刃就像砍在了石墙上,发出了火星。
天儿见一招被挡,又一式推窗望月,想把墙推倒。张洁奕看她来者不善,一个立地成佛将石墙稳稳地定住了。
天儿见攻不进去,立即幻化成风绕过墙根向后而去。她拍了拍二师父,道:“师父,还立啥呢?”
“你个小妮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是用了变化之术吧?”张洁奕道。
“师父,你有说过不许用变化吗?这叫兵不厌诈,知道吗?呵呵呵!”天儿笑完一脸认真地看着二师父。
“是呀!当时为什么就不立个不许变化的规则呢?小妮子,算你赢了。”张洁奕有些不甘心地道。
“什么是算我赢了,师父,本来就是我赢了好不好。”
张洁奕退后一步,向老大和老三道:“你们谁来吧!”
“让我来试试天儿这狡猾的妮子。”梅无痕一个瞬移移到天儿面前,歪着脸看着她,道:“天儿,我可不会留情哦!”
天姑看了大师父一眼,道:“师父,你尽管放马过来。”
“看招。”
梅无痕腰间软剑一抖闪起一圈圈剑花向天儿刺来。天姑一个凌空飞跃,早已飘出她的剑影之外。接着天儿一式人刀合一直直地向梅无痕射去,力道太过劲急,要是被戳到,非死即伤。
“小妮子,你这么狠,是想置师父于死地吗?”梅无痕戏谑道。
“师父,比武场上无亲人,你看好了。”梅无痕一边戏耍天儿一边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剑道上的造诣,梅无痕已经浸淫了数百载,岂是天儿可比。
“着!”一声轻喝,天儿裙摆便已被斩去数片。
天姑道:“师父,我输了。”
梅无痕收剑而立道:“天儿,武略方面还得继续浸淫啊!”
“是,师父,徒儿一定勤加练习。”
天儿看了看三师父,道:“三师父,今天还考吗?”
百念生道:“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赶集去。”
天儿跳了起来,道:“好耶!好耶!去赶集了。”
四人换了一身衣服,便挥来一片云彩,向着前面小镇飞去。
好久没有出去了,天儿在云彩上面兴奋极了。她拉了拉三师父的袖子,又将云彩向二师父靠了过去,歪着脸看着师父。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她一边唱着歌一边对三位师父道:“师父,今天我要吃好多好吃的哦!”
大师父梅无痕道:“就知道吃,你看你都成小富婆了,呵呵呵!”
“师父,不许这样说我。”天儿撒娇道。
“你都这样了,还不许人说了,哎!这妮子。”
还离小镇很远她们便降了速,落到地面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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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糕,枣糕!”“鸡毛掸子!”
小镇上人来人往,街道窄小,只有相互地挤着。天儿像个泥鳅,在人群中穿来插去,滑溜得很。
这是百念生的无影步,早悄悄地传给了这小妮子。
“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见她拿着一个似鼓非鼓的东西左右摇摆,梅无痕道:“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吗?你没玩过?”
二师父张洁奕道:“她不到两岁便来了这里,她哪玩过?你给她买过?”
梅无痕尴尬地道:“我还没想起来呢!可怜的孩子。”
梅无痕看了天儿一眼,道:“天儿,师父给你买一个吧!”
百念生道:“天儿都这么大了,要吗?”
“我才不要呢!那是小孩子玩的。”
“呵呵呵呵!”三位师父笑抽了。
“师父,你们笑什么啊!我去别处了啊!”
三人根本没时间理她,听没听见都不知道,正忙着东看西逛呢!
她一个人感觉自由多了,这里摸摸那里瞅瞅,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还给我,你还给我!”一个小男孩向两个背着枪,歪戴着帽子的士兵道。
小男孩十一二岁样子,穿着补丁衣服,脚上的草鞋断了两耳,走一步脚就向另一边歪一下。两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嘴上还残留有青草汁的颜色,手里拿着一根绳子。
一个兵痞踢了他一脚,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当第二脚踢去时他竟巧妙地躲开了:“噫!还会躲?”
另一个举起了枪托。天姑见他要遭殃,一个幻影步就到了孩子面前,看了兵痞一眼,道:“来,往这儿打。”天姑指了指自己的头。
兵痞一看也是个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还是个女孩,轻蔑地道:“多管闲事。”
他居然真的举起了枪托向天姑砸去。小男孩急忙一拉天姑道:“小心,姐姐,你打不过他们的,我们走吧!”
这时兵痞的枪托已经砸了下去,小男孩急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枪居然砸在了一块大石上,“哐当”一声枪托断成了两截。天儿也快速地变了回来。
“还来吗?”
天姑看了看兵痞,此时的兵痞已经吓傻了,呆在一旁。
“他拿了你什么?我让他加倍还给你。”
小男孩还惊魂未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他俩抢了我卖柴的钱。”
天姑威严地看了两个兵痞一眼,道:“还给他,否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另外一个将枪对准了天姑,道:“强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举起手来吧!”
天姑道:“打呀,往这儿打。”天姑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别逼我,我真的开枪了。”
“有本事你打呀,孬种。”
可能这句话激怒了他,他扣动了扳机。“姐姐,躲开!”
他一个急扑就要去为她挡子弹。
天姑把他往侧一拉,自己再一个旋转,子弹便顺着耳边掠过。待掠过耳畔,她伸手轻轻地便夹住了子弹,再向旁边的一颗树上甩去,子弹穿过树心掉在了地上。
天姑小手向前一伸,道:“拿来吧你!”这下子兵痞规矩了,他搜出所有铜板递了过去。
“滚!”
她看了两兵痞一眼道。
“我滚!我滚!”
两人惊骇地看了天姑一眼,落荒而逃。
天姑将钱递给他道:“来,拿去吧!你家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小男孩道:“姐姐,我叫猴子,大名常富,谢谢你了,我就住这附近。”说完他向天姑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继续向前行去,见一个摊子上,一个四十左右中年正在表演戏法,边上围了一圈圈的人。什么空中来酒,口吐火球,钢针穿喉等等,面前堆了不少铜板,看起来收获不错。
天姑也围了过去,她知道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对中年道:“这位大叔,要不我给你表演,你给我钱吧!”
中年大叔看了她一眼道:“你确定是要表演吗?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就给你钱。”
天儿道:“真的吗?”
中年点了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天姑对周围抱了抱拳,道:“大家作个见证,到时候可别耍赖哦!”
“开始你的表演吧!”
看来这个大叔急不可耐了,周围的人都在紧张地看着天姑。
“大家看好了啊!表演正式开始。”
“我问你们,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你们变什么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道:“是不是真的哦!”
天姑道:“一定是真的,你们尽管说出来就行。”
天姑指了指中年大叔道:“大叔,你要什么?”
大叔道:“那你就给我变些钱来吧!”
天姑道:“好,我就给你变钱来。”
天姑随手向空一抓,转眼间无形的天空中就来了一股铜流,只管向下掉着。一会儿地上就堆满了铜板。大叔上前一摸,果然全是真的。
他站起来道:“是真的。”
人群里有人喊道:“来个跟你一样的人吧!”
有人道:“这怎么可能,一模一样的人去哪里找去?”
天姑道:“大家看着啊,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来了。”
只见天姑摇身一变,现场就已经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天姑。动作,神态,说话,样貌完全一模一样。周围的人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家还变吗?”假天姑也说话道:“大家还变吗?”
下面的人们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三师父百念生看到了天儿,道:“天儿,走,吃饭去了。”
天姑马上把那个假的变回自己,对中年大叔道:“大叔,算数吗?你把钱给我吧!”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铜板向天儿递来。天儿道:“大叔,你看我是差钱的人吗?下次不要骗老实人了啊!你走吧!”
中年人把铜板还了一些给现场的人然后便走了。
天姑一闪而逝,追三师父去了。
来到嘉祥菜馆,三位师父已经点好菜了,只等她来呢!
“这么多菜,有福了耶!开干吧!”
她伸筷就向着那盘糖醋鱼而去。“真好吃,大家别闲着,快吃,吃啊!”
百念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道:“再不动手,都没了。”
大家才你一筷我一筷,风卷残云般就把这一桌子菜给搞掂了。
天儿抹了抹嘴道:“走啰!回家啰!”
她也不等三位师父,一个人挥来一片云彩在空中向三位师父喊道:“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回家啰!”
这一喊不打紧,镇子里的人们争相出外喊道:“你们看啦,神仙来了。”
天儿一看,人山人海的那么多人都在看她,吓得她跌跌撞撞地从云彩上向下落去。
三位师父也到了,拉着她陆地飞行,霎那间便回到了东坡园的茅草屋。
草屋顶上的甜瓜熟了,天儿轻点屋面,犹如蜻蜓点水,两个纵翻便将瓜儿摘了下来。
“师父们,吃瓜啰!”
梅无痕、张洁奕和百念生听到声音,快速抓起天儿切好的瓜便吃了起来。
“哎!我说,你们这些个吃瓜群众怎么了嘛!那瓜是凭空来的吗?”
“咋了?你还准备收费?”百念生道。
张洁奕道:“这瓜还是我种的呢!咋的?我还不能吃了?”
梅无痕道:“那我还施肥了呢!我也该吃呀!”
“好,我不该吃,我吐出来还你吗?”百念生道。
天儿和另外两位师父立即作呕吐状,把脸憋得通红。
“那是什么?”
天儿随着影子追去,这什么鸟啊!红红的嘴,蓝蓝的羽毛,尾巴又是红的,脸又是白的,眼睛赤红,比兔子还大呢!
那速度是真快,转眼便飞下万丈悬崖。天儿挥来一片云彩也追了上去。
飞在雾蒙蒙的悬崖间,鸟儿终于飞不动了,被天儿逮了个正着。它开始还扑腾两下,后来看了看天儿,见她眼里有怜惜,它竟然将头向她靠了过去。
带回鸟儿,二师父道:“这是长嘴隼。”
梅无痕道:“以前我也养过一只,后来病死了,可惜了。这家伙挺凶猛的,以食肉为主,辅以草食。”
“我看崖下还有羊驼、驴子和长尾狐呢!”天儿道。
“这些动物最好不要去管它,让它们自由放逐。我采药经常会碰到它们,它有时还跟我打招呼呢!它们真的好可爱。”百念生道。
天儿喂了点肉给长嘴隼,把它放进草屋的格子间,那里空间很大,是个不错的地方。她要把它训练成捕手。
因为它的主要羽毛是蓝色,天儿便将它取名叫蓝贝。每次看到天儿回来,它就发出不同寻常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