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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护心鳞(1 / 1)

陈林森嚼着鸡蛋羹,嫩得能掐出水,香油味儿钻鼻子。

可嗓子眼总觉得发紧——不是噎着了,是身子里像有股热流窜来窜去,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

苏晓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个粗布巾。

见他碗底快空了,赶紧说:“不够俺再去蒸一碗,灶上还温着水呢,你慢点吃。”

他摆了摆手,刚想说话,就觉着眼皮子发沉。

可浑身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轻快,跟以前扛着谷子走三里地后的乏不一样。

是那种骨头缝里都松快的劲儿。

“俺这身子咋跟灌了铅似的,又像飘着,怪得慌。”手拄着炕沿想坐起来。

陈娃子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串红辣椒。

见他要下床,赶紧过来扶:“别着急,刚醒透得缓着来,你这躺了十天,身子骨得拾掇拾掇。”

陈林森搭着他的胳膊站起来,脚刚沾地,就觉着头有点晕——不是晕,是他瞅着陈娃子的头顶,竟比以前矮了一截!

“爹,你咋……”他话没说完,陈娃子也瞅着他,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咋还蹿了个?比俺高了小半头呢!俺记得你以前跟俺差不多齐肩,这会子咋得仰着脖瞅你了?”

苏晓也凑过来比了比,惊得嘴都合不上:“林森,你真高了!以前你比俺高一个脑袋,这会子得高一个半了!还有你这肩,咋也宽了?以前的褂子穿在身上肯定紧。”

陈林森低头瞅自己的手,指节比以前粗了点,手心的老茧还在,可攥紧拳头时,能觉出胳膊上的肉紧绷绷的。

“俺咋没瞅出来?就觉得身子轻,力气好像也大了点。”

正唠着,院外头传来娃子的哭喊声:“娘!猫!猫上房了!”是屯里老李家的小嘎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林森一听,下意识就想出去帮着赶猫,刚迈过门槛,就见房顶上有只黑狸猫,正扒着瓦往下瞅,小嘎子在底下跳着脚哭。

“别慌,俺给你赶下来!”陈林森抬头瞅着房顶,也就两丈来高。

他寻思着找个梯子,可刚一踮脚,就觉着脚下没咋使劲,身子跟飘似的,蹭地一下就站在房檐上了。

黑狸猫吓得“喵”一声,窜到房脊那头,陈林森伸手一抓,就把猫抱在怀里,再一踮脚,轻轻巧巧就落在地上,连尘土都没扬起来。

“俺的娘哎!你咋上去的?”陈娃子在门口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房顶两丈多高,你咋跟走平道似的,说上就上,说下就下?”

苏晓也跑过来,攥着他的胳膊:“你没事吧?刚才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以为你要摔下来呢!”

陈林森自己也愣了,低头瞅着怀里的黑狸猫,又瞅了瞅房顶:“俺……俺也不知道,就觉着脚底下一轻,就上去了。跟做梦似的,一点不费劲。”

小嘎子不哭了,围着他瞅:“陈大哥,你会飞啊?跟画本里的神仙似的!”

“啥神仙,就是身子利索点。”陈林森把猫递给小嘎子,刚想再说点啥,就觉着后背有点痒,跟有小虫子爬似的。

他伸手一摸,后背靠近腰的地方,有两小块硬邦邦的,又不像疙瘩。

“咋了?”苏晓见他挠后背,赶紧问。

“没啥,就后背有点痒,好像有俩小硬块。”陈林森说着,想把褂子脱下来瞅瞅。

可胳膊一抬,褂子的袖子“撕拉”一声,从腋下裂了道口子——原来是肩变宽了,旧褂子窄了,一使劲就撑破了。

“得,这褂子算废了。”陈娃子笑着说,“回头让你娘给你做件新的,她手巧,做的褂子合身。”

林森娘也说:“俺先找件你爹的褂子凑合穿,他的褂子比你的大,应该能穿上。”

等陈林森换上陈娃子的褂子,苏晓帮他擦后背时,突然“呀”了一声:“林森,你后背咋有俩小亮片儿?”

陈林森回头瞅不见,赶紧问:“啥亮片儿?是不是沾了啥东西?”

“不是沾的,像是长在肉上的。”苏晓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软乎乎的,不扎手,还泛着淡金色的光,跟小鱼鳞似的。”

林森娘也凑过来看,眯着眼睛瞅了半天:“这是啥玩意儿?以前咋没见你有这个?难道是破茧子的时候长出来的?”

正说着,雪里红牵着黑马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串野山楂:“听说林森醒了,俺摘了点山楂,酸溜溜的能开胃口。”

一进门就看见俩人围着陈林森瞅后背,赶紧问:“咋了这是?出啥事儿了?”

“雪姐姐,你快瞅瞅,林森后边长了俩金色的小鳞片子,软乎乎的,还亮。”苏晓赶紧说。

陈林森没把雪里红的身世告诉更多的人,这样也挺好,不至于喊得人和雪里红都尴尬。

雪里红走过去,让陈林森转过来,仔细瞅了瞅他后背的鳞片,又用指尖摸了摸:“这是‘护心鳞’啊!老辈儿的猎户说过,要是人能从邪祟手里熬过来,精气没散,就可能长出这鳞。淡金色的,软韧,能挡点小灾小祸,比戴护身符还管用。”

“护心鳞?”陈林森愣了,“就是说,这鳞是好东西?”

“咋不是好东西!”雪里红笑着说,“你这是把尸王的煞气逼出去了,自己的精气凝出来的。一般人想长还长不出来呢!往后你再遇着点邪乎玩意儿,这鳞能帮你挡一挡,比朱砂雄黄石还顶用。”

陈林森摸了摸后背的鳞片,心里有点踏实了。

过了两天,屯里的汉子们要去修谷仓,去年的谷仓让耗子啃了个洞,得赶紧补好,不然秋收的谷子没地方放。

大伙喊陈林森一起去,说人多干活快。

陈林森刚到谷仓门口,就见几个汉子正费劲地扛一根木梁——那木梁有腰一样粗,丈来长,四个汉子扛着都费劲,走一步晃一下。

“俺来试试。”陈林森走过去,伸手就把木梁的一头拎了起来。

“哎不行!这梁沉,你刚醒,别闪着腰!”打头的汉子赶紧说。

可陈林森没觉得沉,单手拎着木梁,稳稳当当就往谷仓里走:“没事,俺这身子利索,不沉。”

汉子们都看傻了,跟在后面瞅:“俺的娘,林森这力气咋比以前还猛?以前扛这梁得好几个人搭手,他咋一人就拎起来了?跟拎根柴火似的!”

等木梁放好,陈林森又帮着钉钉子,手里不用拿锤子,手指一摁,钉子就钉进木头里,连歪都不歪。

汉子们都夸:“林森这手艺,比老木匠还利索!”

正干着活,张婶拎着个布包来了,老远就喊:“林森!俺给你做了件新褂子,你试试合不合身!”

陈林森赶紧停下来,接过布包打开——是件藏青色的粗布褂子,针脚密匝匝的,看着就结实。

他穿上一试,不大不小正合身,肩宽也够,袖子也不长:“张婶,你这手艺咋这么好?刚做的就这么合身!”

“俺昨天问了苏晓你的身量,照着尺寸做的。”张婶笑着说,“你现在长高了,肩也宽了,得穿合身的褂子才得劲。对了,俺还做了条新裤子,一并给你带来了,你试试。”

陈林森换上新裤子,站在太阳底下,藏青色的褂子衬得他更精神了,后背的护心鳞虽然被褂子盖住了,可透着阳光,能隐约看见一点淡金色的光。

屯里的媳妇们都围过来看:“林森这身子一壮,看着就有精气神,往后肯定能找个好媳妇!”

苏晓站在旁边,脸有点红,赶紧转头去帮张婶拎篮子:“张婶,俺帮你把篮子拎回去吧。”

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秋收的时候。

屯里的玉米熟了,金灿灿的棒子挂满了秆子,汉子们忙着掰玉米,媳妇们忙着晒玉米,娃子们在地里捡掉落的玉米粒,热闹得很。

陈林森掰玉米的速度比谁都快,一只手能掰俩棒子,筐子满了,他单手拎着筐子就往场院跑,一趟又一趟,脸不红气不喘。

汉子们都开玩笑:“林森,你这身子是不是装了啥机关?咋这么能扛?”

“啥机关,就是身子壮实了点。”陈林森笑着说,刚想再去掰玉米,就见苏晓跑过来,手里攥着个布包:“歇会儿吧,俺给你带了水和干粮,垫垫肚子。”

俩人坐在田埂上,苏晓递给他一个菜团子:“这是俺用新磨的玉米面做的,里头包了白菜馅,你尝尝。”

陈林森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还带着点甜味:“好吃!比俺娘以前做的还好吃。”

苏晓笑了:“你爱吃,往后俺常给你做。对了,你后背的鳞片,又长多了没?”

“长了,现在后腰两边各有三四个,还是淡金色的,一点不碍事。”陈林森说着,摸了摸后背,“就是有时候太阳一照,会有点发烫,跟揣了个小暖炉似的。”

“那是鳞片在吸阳气呢,”雪里红不知啥时候走过来了,手里还拎着只野兔,

“阳气足了,鳞片才会更亮,护着你的身子。今早上俺去后山,见着这野兔,就打了回来,晚上给你炖兔肉,补补身子。”

陈林森赶紧说:“雪姐姐,不用这么麻烦,俺身子好着呢,不用补。”

陈林森看苏晓叫得自然,也跟着姐姐姐姐的叫着。

“咋不用补?你刚遭了大罪,得多吃点好的。”雪里红说着,把野兔递给苏晓,脸上闪过一丝偷笑,“你拿去处理了,晚上就在林森家炖,俺再去买瓶酒,喝两盅。”

晚上炖兔肉的时候,屯里的人都来了,张婶带了盘腌黄瓜,李大夫带了瓶药酒,汉子们搬着小凳子,围着灶台唠嗑。

锅里的兔肉“咕嘟咕嘟”炖着,香味飘满了院子,连隔壁的狗都趴在门口,摇着尾巴等着。

陈林森坐在院子里的老苹果树下,看着屯里人热热闹闹的,心里暖暖的。

苏晓坐在他旁边,帮他剥瓜子:“你说这鳞片会不会再长多啊?要是长满后背,会不会不好看?”

“不好看咋了,能挡灾就行。”陈林森笑着说,“再说了,俺一个大老爷们,好看不好看的,不打紧。”

王常喜喝了口酒,笑着说:“啥不好看,这是福气!老辈儿说,身上长鳞的人,都是有造化的。往后俺们屯子有林森在,再遇着啥邪乎玩意儿,也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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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也说:“可不是嘛!林森这身子,现在比小伙子还壮实,脉也稳,那鳞片看着是好东西,没伤着身子。”

正唠着,屯里的老萨满来了——老萨满都八十多了,头发胡子全白了,手里拿着个鹿皮鼓。

他是听说陈林森醒了,还长了鳞,特意来看看。

“萨满爷爷!”娃子们围着老萨满,叽叽喳喳地叫。

老萨满走到陈林森面前,眯着眼睛瞅了瞅他,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点香灰,撒在陈林森的后背上。

香灰一碰到鳞片,就“滋滋”冒了点白烟,然后慢慢散了。

“好啊!好啊!”老萨满笑着说,“这是正气鳞!聚天地正气,凝人身精气,能挡灾辟邪,还能护着屯子的福气!俺活了这么大岁数,就见过一次这样的鳞,还是俺小时候,村里的老猎人身上长过。”

“萨满爷爷,这鳞真能护屯子啊?”陈林森赶紧问。

“咋不能!”老萨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俺们屯子的福气娃,这鳞是屯子的护身符。往后你多在屯里走走,鳞片的正气能散在屯里,邪祟就不敢来了。”

说完,老萨满拿起鹿皮鼓,“咚咚”地敲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词,是在给陈林森祈福。

屯里人都跟着站起来,安安静静地听着,院子里的老苹果树,枝桠上的嫩芽,在月光下轻轻晃着。

等老萨满走了,锅里的兔肉也炖好了。苏晓盛了一碗给陈林森:“林森,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林森接过碗,咬了一口兔肉,香得他眯起了眼睛。院子里的灯光暖乎乎的,屯里人的笑声飘在夜空中,黑马在院门口吃草,偶尔甩甩尾巴。

他瞅着苏晓的笑脸,又摸了摸后背的鳞片,心里琢磨着:往后啊,俺得好好护着屯子,护着这些亲人。不管这鳞片会不会再长多,不管身子还会不会变,俺都得做屯子的靠山,不让他们再受啥委屈。

秋风吹过,老苹果树上的嫩芽又长了点,淡绿色的,透着生气。

屯子里的炊烟,在夜色里慢慢散着,带着饭菜的香味,还有满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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