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
(这里大家都不爱看,省略一万字。)
沈聆雪素手为他披上长衣,却在看到他挺拔背膀的瞬间,美眸之中不禁闪过一抹骇然之色。
“你这是!?”
她看到顾长歌后背之上,赫然印刻着数个古怪的疤痕,深可见底!
微微凹陷进去,看着像是什么钉子留下来的,足有七个,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你后背的疤是怎么来的?”一边说着,沈聆雪忍不住纤细手指轻轻抚过:“看着像是被钉子钉过。”
顾长歌背对着沈聆雪,表情微凝,随即他若无其事地说:“哦,家里送的小礼物。”
“什么小礼物会这样。”沈聆雪不信。
“沈姑娘听说过爱之深,责之切吗?”
“没听说过。”
沈聆雪看着这几个疤痕,下意识伸手抚摸,眉头不自觉皱起,指尖似乎能感觉到当时钉子钉进去的痛楚。
什么深仇大恨,要送这样的礼物。
“没听过没关系。”顾长歌说:“到时候我也会送他们一份大礼。
他语气漫不经心,嘴边却没了笑意。
沈聆雪隐隐听出了些别的意味,不由自主地多抚摸了两下疤痕。
“怎么,爱不释手了?还想再继续摸几下?”顾长歌忍不住出言挑逗。
“你胡说什么!”
“衣服穿好了,你自己系一下吧。
沈聆雪简单帮顾长歌把衣服穿好后,立马把双手抽出。
顾长歌微微一笑,忽然一怔。
体内那股纠缠了他十几年的毒素,竟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压制住了,前所未有的安分。
他惊喜地“看”向沈聆雪,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女人的体质,竟然刚好能帮他压制毒素。
“干什么淫贼?”沈聆雪表情古怪,又羞又脑的看向顾长歌。
顾长歌听到沈聆雪的话,立马不高兴了,“淫贼?我说这位仙子,睁眼说瞎话可不好。”
“我长得可是风华绝代,堪比吴彦祖,我还没说你占我便宜呢。”
“你自己看过?”她没好气地呛声。
自动忽略了吴彦祖是谁这个问题。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各位帅逼大佬一照镜子便知。
顾长歌理直气壮,“幻想过。”
“那你觉得我长什么样子?”
“很润。”顾长歌回味似的咂咂嘴,一本正经道,“不过我没钱,所以加钱不行。”
“你这淫贼!”沈聆雪气得差点扑上去把那瞎子撕了。
她羞愤欲绝地剜了眼那瞎子,余光瞥到那口黑棺,不自觉地顿住了。
黑棺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打造的,非金非木,上面还印刻着诡异的花纹,隐隐渗出的气息,森冷骇人。
看久了,只觉得有股寒气直蹿天灵盖,令人毛骨悚然。
沈聆雪蹙眉,一个人好端端的,出门带口棺材干什么?
不等她细想,山洞外忽然传来了灵力波动。
紧接着,一道叫嚣声传了进来:
“沈师姐,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大师兄还在宗门等你!”
“快跟我们回去吧,现在人人都知道你跟我们大师兄私奔了,你逃不了的。”
沈聆雪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是玄天宗浩海峰的内门弟子张鹏。
私奔?
她死死咬着牙关,怒不可遏。她还没找那对狗男女算账,他们居然还敢派人来追捕污蔑她?!
沈聆雪猛地站起,手腕一抖,召出灵剑,剑锋冷冽。
“今日我就先收拾了这些玄天宗弟子,再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
话落,她运转灵力,就要提剑杀出去。
本已经消退的燥热邪火,随着灵力运转,猛然又蹿了上来。
沈聆雪腿一软,低吟了一声,险些软倒在地上。那股熟悉的燥热再次涌现她的四肢百骸。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依旧盘坐在地,一脸淡定的顾长歌。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做了那事就能解毒吗?”
“还差几次。”顾长歌慢悠悠地开口,“你体内的合欢散还没拔干净,再来几次就差不多了。”
“还得再来几次?!”
沈聆雪的声音都变了调,羞愤惊愕地瞪着顾长歌,脸上还有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妙表情。
刚刚那滋味,其实也还挺
念头刚起,沈聆雪悚然一惊,她在乱想些什么!
这时,洞外的叫阵声愈发嚣张,且越来越近,用不了多久,那些人怕是就会按捺不住,闯进山洞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压低声音,望向顾长歌。
“两个办法”顾长歌懒懒地说:“第一个办法,我们再来几次,彻底解了你这合欢散的毒。”
“现在?”沈聆雪握剑的手抖了下,“外面还有人!”
顾长歌下意识地说:“这样才刺激。”
“你说什么?”沈聆雪瞪着顾长歌,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瞎子疯了吗?
这时候了,还想那档子事!
顾长歌摊手,一脸理所当然,“对我这个瞎子来说,外面有没有人,有啥区别反正我也看不见。”
沈聆雪气得胸口起伏,“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还有一个,”顾长歌轻飘飘地道:“本瞎子亲自出手。”
沈聆雪狐疑地看着顾长歌,“你?连人都找不着,怎么出手?”
“我只是瞎,又不是聋了。”顾长歌指了指自己耳朵。
“只不过刚才你声音有点大,加上这山洞跟个扩音喇叭似的,我耳朵现在火辣辣的疼。”
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揉了揉耳朵。
沈聆雪的脸瞬间红透,羞愤交加,恨不得一剑劈了这口无遮拦的瞎子。
可现在除了这瞎子,也没人能帮她。
她犹豫着问:“你能行吗?”
顾长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闻言慢悠悠地道:“你不是都品尝过了吗行不行,你心里没点数?”
沈聆雪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羞恼地跺了下脚,脸颊却不自觉泛起红晕。
“穿衣服,一会就解决了。”顾长歌捡起他那件粗布外衣,随意披上,语气平淡无波。
沈聆雪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心弦莫名一松,竟然觉得有些安心。
她一边迅速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在他那把二胡上。
这瞎子是要用这把二胡杀敌?难道这瞎子会用音波攻击?还是这二胡另有玄机?
下一刻。
在沈聆雪好奇的注视下,顾长歌转身,缓步朝着棺材摆放之处径直走了过去。
沈聆雪美眸微微一凝。
这是要?
顾长歌来到那口半开的漆黑棺材旁,五指如铁钳般扣住棺盖边缘,也没见如何用力,却听轰隆一声,厚重的棺盖竟被他单手掀起,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他将那棺盖稳稳托在掌中,掂了两下,粗糙的木面摩擦过掌心,发出沉闷的簌响。
“不错。”他低语,眼中掠过一丝近乎暴戾的满意,“很趁手。”
说罢,他便拖着那庞然巨物豁然转身。
棺盖底部刮过地面,发出拖长的、令人牙酸的嘶啦声,而他步伐却晃悠得像个踏青的闲人,只是每一步落下,都震起微微尘埃。
沈聆雪瞳孔骤缩,连呼吸都窒住了,手中长剑也“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棺材盖?他竟真要拖着这玩意去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