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摩托艇劈开海面时,月光正碎成满船跳动的星子,浪尖的白沫溅在阿坤的战术裤上,凉得像刚从冰桶里捞出来的啤酒。他后背的纱布早被冷汗浸软,暗红血印晕开半掌大,绷带边缘磨得皮肉发疼,每动一下都像有细针在扎,却执意坐在船头握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指缝里都嵌着鹰嘴岩的红泥——那是下午拆炸药时蹭上的,搓起来糙得磨手。胸前的弹壳哨子被体温焐得发烫,贴在左胸的旧伤处,黄铜纹路硌着皮肉,像父亲留给他的无声提醒。
苏晴蜷在船尾,膝盖上垫着阿坤的战术外套——还带着他身上的硝烟味,摊着透明证物袋,里面那页皱巴巴的遗书复印件被海风掀得微卷。她指尖裹着纱布,下午打斗时被石屑划开的小口子还渗着血,反复摩挲“报应”两个歪扭的字,墨痕边缘发毛,甚至能看出笔尖在纸上打滑的螺旋轨迹。“张汉庭右手食指有常年握枪磨出的硬茧,连扣扳机的姿势都刻在骨头上,”她突然抬头,海风掀动她额前的碎发,眼里闪着探案时的锐光,“他写供词时‘报’字提勾力透纸背,可这遗书软塌塌的,勾锋都散了,更像被人从身后捏住手腕,硬按在纸上拖出来的——你看这‘应’字的点,都歪到左边去了,还有这笔锋断口,是笔尖被强行按住时蹭的,根本不是他的笔力。”
苏晴蜷在船尾,膝盖上垫着阿坤的战术外套,摊着透明证物袋——里面那页皱巴巴的遗书复印件被海风掀得微卷,她指尖裹着渗血的纱布,是下午打斗时被石屑划开的小口子,此刻反复摩挲“报应”两个歪扭的字,墨痕边缘发毛,甚至能看出笔尖在纸上打滑的螺旋轨迹。“我比对过张汉庭之前的供词笔录,”她突然抬头,海风掀动她额前的碎发,露出眼里的光,“他右手食指有常年握枪磨出的硬茧,连扣扳机的姿势都刻在骨头上,写‘报’字时习惯先顿笔再出锋,力透纸背。可这遗书的字迹软塌塌的,‘报’字的提勾都没力气,更像被人从身后捏住手腕,硬按在纸上拖出来的——你看这‘应’字的点,都歪到左边去了,还有这笔锋的断口,是笔尖被强行按住时蹭的,根本不是他的笔力。”她把证物袋凑到阿坤眼前,月光下,墨痕里藏着的细小纸纤维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这纸是看守所的专用信纸,但墨水不是——我问过看守,他们用的是蓝,他知道的太多,所以被人灭口了。”苏晴猛地抬头,手里的遗书复印件差点掉在地上:“赵天磊就是那个灭口的人!他既是警队的人,又和李文山勾结,所以才能轻易进出看守所,还能毁掉监控!”
深夜的兴记茶餐厅,只剩下角落里的一盏灯亮着,暖黄的灯光映在油亮的木桌上,连桌缝里的蟹油都看得一清二楚。阿婆系着沾满油污的围裙,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艇仔粥,粥碗边缘还沾着几粒米,“阿坤啊,你爹以前查案晚了,也总来我这喝粥,”阿婆放下粥碗时,指了指阿坤的后背,“伤口又裂了吧?我给你热了瓶跌打酒,等会儿记得擦。”深夜的兴记茶餐厅,只剩下角落一盏灯亮着,暖黄的光映在油亮的木桌上,连桌缝里的蟹油都看得一清二楚。阿婆系着沾油的围裙,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艇仔粥,粥碗边缘还沾着几粒米:“阿坤啊,你爹以前查案晚了就来我这,总说我熬的粥暖身子。”她指了指阿坤的后背,“伤口又裂了吧?我给你热了瓶跌打酒,等会儿记得擦。”
雷老虎越说越气,拳头砸得桌子发颤:“三年前疯狗强烧警车那回,就是他带队‘追丢’的人!我当时就在现场,他故意把我们往反方向引,不然那杂碎早被按在码头打烂了!”苏晴突然抓起遗书复印件,凑到灯光下侧着看,光线斜照下能看见纸纤维被戳起的毛边:“你看这‘应’字的最后一笔,有个淡拖痕,还有个小三角——是笔尖被强行按住时戳的,不是发抖,是反抗!按这个力度和角度,动手的人身高该在一米八以上,赵天磊刚好符合。”
米熬得开花,鱼蛋在碗里滚出香气,猪皮焖得软烂,一咬就爆汁。苏晴搅着粥里的炸花生,花生碎沉在碗底,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突然停下筷子:“方sir刚发来消息,赵天磊下午离开看守所后,没回警署,直接去了兰桂坊的‘夜色’酒吧,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见了面,两人在包厢里待了一个小时,期间没点酒水,只叫了两杯清水——显然是在谈正事。”她从口袋里摸出张打印的监控照片,照片有点模糊,但能看清穿黑西装的人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表盘上的“皇冠”标志很显眼,“方sir查了酒吧的消费记录,是赵天磊付的钱,用的是现金,很小心,不想留下痕迹。”
阿坤的粥勺顿在半空,粥里的热气熏得他眼睛发潮。那表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三年前父亲出殡那天,天下着大雨,赵天磊穿着黑色警服来吊唁,站在灵前时,手腕上的劳力士格外扎眼,表盘上的纹路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我父亲当年查李文山的走私案,最后接触的证人叫老林,”阿坤的声音很低,弹壳哨子在指间转了个圈,黄铜摩擦手指的触感很熟悉,“老林也是在看守所‘自杀’的,死法和张汉庭一模一样,都是割颈动脉,遗书都只写了‘报应’两个字,连字迹都像出自一个人之手。”阿坤的粥勺顿在半空,粥气熏得他眼睛发潮。那劳力士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三年前父亲出殡那天,天下着冷雨,赵天磊穿黑警服来吊唁,站在灵前时,手腕上的表在雨雾里闪着刺眼光,和照片上的纹路分毫不差。“我爹当年查李文山走私案,最后接触的证人老林,也是在看守所‘自杀’的,”阿坤的声音很低,弹壳哨子在指间转了个圈,黄铜摩擦手指的触感很熟悉,“死法和张汉庭一模一样,遗书都只写‘报应’两个字,连字迹都像一个人逼出来的。”
苏晴伸手按住他的手,她的掌心很暖,盖在阿坤冰凉的手背上,“我查了当年的案卷,”苏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当年的案子负责人就是赵天磊,他以‘证人情绪不稳定,自杀身亡’为由结了案,连尸检都没做全。阿坤,这不是巧合,赵天磊就是李文山安插在警队里的内鬼,你父亲的死,可能也和他有关。”阿坤的手猛地攥紧,粥勺“哐当”撞在碗上,粥汁溅到桌上,阿婆听见动静,远远喊了句“慢点吃”,他却没听见——父亲倒在码头时,手里攥着的就是刻着鹰形符号的纸条,当时赵天磊说那是“无关紧要的废纸”,现在想来,全是谎言。
阿坤指尖划过符号,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页,突然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那是李文山仓库木箱上的标记,纹路分毫不差。“这是李文山的核心棋子标记,每个知情人都有本这样的通讯录。”他的声音带着寒意,“张汉庭根本不是线人,是李文山安插在警队外围的眼,现在李文山落网,他知道得太多,被人灭口了。”苏晴猛地抬头,手里的证物袋差点捏变形:“赵天磊就是刽子手!他既懂警队流程,又和李文山勾连,才能轻易进看守所、毁监控!”
雷老虎的电话突然炸响,铃声是刺耳的警笛声,他接起电话时,嘴里还叼着半块鱼蛋,听完后脸色瞬间铁青,鱼蛋掉在地上都没捡。“坤哥!鉴证科那边有结果了!”雷老虎的声音都在抖,“张汉庭指甲缝里的泥,和鹰嘴岩的红泥成分完全一致,连里面的海草纤维都对上了!还有,财务科的兄弟查到,赵天磊的瑞士银行账户,昨天有一笔五十万港币的转账,汇款人信息被加密了,但开户行和李文山那几张银行卡是同一个——都是瑞士银行苏黎世分行!”雷老虎的电话突然炸响,铃声是刺耳的警笛声,他接起时嘴里还叼着半块鱼蛋,听完后脸色瞬间铁青,鱼蛋掉在地上都没捡。“坤哥!鉴证科出结果了!”他的声音都在抖,“张汉庭指甲缝的泥,和鹰嘴岩红泥成分完全对上了!还有财务科查到,赵天磊的瑞士银行账户,昨天进了五十万港币,开户行和李文山的卡一模一样——都是苏黎世分行!”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张打印的银行流水,摔在桌上:“更邪门的是,这账户每年3月15号都有一笔汇款进来,连续三年了,金额一次比一次多,今年刚好是五十万——3月15号,是你爹的忌日!”阿坤的指尖划过流水单上的日期,3月15号那行字被他指甲掐出了印子,他突然想起父亲死前一天,曾给赵天磊发过一条信息,内容是“鹰已落网,等你来收”,现在终于明白,父亲说的“鹰”,就是赵天磊。
阿坤猛地站起身,后背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像有把刀在割,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但他顾不上了。他抓起桌上的渔叉,叉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钢索上还留着下午捆疯狗强时的划痕。“雷老虎,通知水鬼队所有兄弟,五分钟内在‘夜色’酒吧后门集合,带足橡胶弹和手铐,守住所有出口,别让一只苍蝇飞出去!”阿坤的声音带着杀气,弹壳哨子在胸口剧烈起伏,“苏晴,你现在跟方sir对接,用张汉庭的遗书和银行流水当证据,申请赵天磊的紧急逮捕令,越快越好!”阿坤猛地站起身,后背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冷汗瞬间浸湿衬衫,却顾不上了。他抓起桌上的渔叉,叉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钢索上还留着下午捆疯狗强的划痕。“雷老虎,通知水鬼队五分钟内到‘夜色’后门集合,带足橡胶弹和手铐,守住所有出口,别让一只苍蝇飞出去!”他的声音带着杀气,弹壳哨子在胸口起伏,“苏晴,你立刻跟方sir对接,用遗书、流水当证据,申请紧急逮捕令,越快越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米熬得开花,鱼蛋在碗里滚出香气,猪皮焖得一咬就爆汁。苏晴搅着碗底的炸花生,突然停下筷子:“方sir刚发消息,赵天磊离开看守所后没回警署,直接去了兰桂坊的‘夜色’酒吧,和个穿黑西装的人在包厢待了一小时,没点酒水只叫了清水——明显是谈正事。”她摸出张监控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清黑西装手腕上的劳力士,表盘纹路很特别,“方sir查了,赵天磊用现金付的账,刻意不留痕迹。”
他摸了摸胸口的弹壳哨子,哨身被体温焐得发烫,突然变得冰凉——那是父亲的温度,是时候为父亲报仇了。“赵天磊藏了三年,手上沾着两条人命,”阿坤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这次,不管他背后还有谁,都别想再跑,我要让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血的代价。”苏晴点点头,抓起手机就往外跑,银哨在颈间晃悠,撞在警牌上发出“叮铃”的声响,那是他们约定的信号——行动开始。
苏晴跟着阿坤往外跑,茶餐厅的门被撞得“哐当”响,阿婆在后面喊着“跌打酒别忘了”,两人都没听见。深夜的街道很静,只有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高。银哨在苏晴颈间晃悠,和阿坤的弹壳哨子轻轻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响,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阿坤,”苏晴突然喊住他,跑到他面前,伸手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赵天磊有配枪,很危险,你别冲动,等水鬼队和逮捕令都到了再行动。”苏晴跟着他往外跑,茶餐厅的门被撞得“哐当”响,阿婆在后面喊“跌打酒别忘了”,两人都没听见。深夜的街道很静,只有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高。银哨在苏晴颈间晃悠,和阿坤的弹壳哨子轻轻撞在一起,“叮”的一声在空荡街道上格外清。
苏晴伸手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盖过他指尖的凉:“我查了当年案卷,负责人就是赵天磊,他以‘证人情绪失控’结的案,连尸检都没做全。”她的声音很轻却有力,“阿坤,这不是巧合,你爹的死,肯定和他有关。”阿坤的手猛地攥紧,粥勺“哐当”撞在碗上,他盯着碗里的鱼蛋——那是父亲生前最爱的配料,突然明白父亲死前发的“鹰已落网”信息,指的根本不是李文山,是赵天磊。
阿坤看着她眼里的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蹭过她额前的碎发:“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更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他的指尖碰了碰她颈间的银哨,那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哨声一响,我就到,这是我答应你的。”苏晴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个新的弹夹,塞进他的战术裤口袋:“这是穿甲弹,以防万一,但不到万不得已,别用。”阿坤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往停在路边的警车跑,警灯的蓝光在夜色中亮起,像一道希望的光。
“夜色”酒吧的霓虹灯闪得刺眼,粉色和紫色的光混在一起,照得人脸都变了形。酒吧里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盖过了一切声响,舞池里的人扭动着身体,酒精和香水的味道飘出老远。赵天磊正靠在吧台边喝酒,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里撞出“叮当”的声响。他的黑色西装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警徽,手腕上的劳力士在灯光下闪着金光,格外招摇。“夜色”酒吧的霓虹灯闪得刺眼,粉紫光线混在一起,把人脸照得像掉色的海报。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盖过一切,舞池里的人扭着身体,酒精和香水味飘出老远。赵天磊靠在吧台边喝酒,面前的威士忌冰块撞得“叮当”响,黑色西装搭在椅背上,警徽在灯光下晃得扎眼,手腕上的劳力士比酒还亮。
他掏出张银行流水摔在桌上,指腹戳着一行日期:“更邪门的是,每年3月15号都有一笔汇款进来,今年刚好五十万——那是你爹的忌日!”阿坤的指尖划过流水单,3月15号那行字被他指甲掐出印子,父亲倒在码头时攥着的鹰形纸条,赵天磊当年说“是废纸”,现在想来全是谎言。
穿黑西装的人刚要起身离开,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雷老虎突然从后门冲进来,钢管敲在门框上“哐当”响,声音盖过了音乐:“赵天磊!你涉嫌谋杀证人、勾结黑社会,跟我们回警局喝杯茶!”赵天磊的脸色瞬间变了,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枪,指节泛白。阿坤早已绕到他身后,渔叉的钢索像毒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拧断他的骨头:“三年前我爹的死,三年后张汉庭的死,都是你干的吧?”阿坤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寒意,“你欠的两条命,今天该还了——三年前的火,今天我来灭。”
混乱中,穿黑西装的人掀翻吧台想跑,酒瓶和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舞池里的人尖叫着散开。苏晴立刻吹响银哨,尖锐的声音穿透音乐,像一道命令——水鬼队的兄弟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有的守住门口,有的堵住消防通道,动作迅速利落。穿黑西装的人刚跑到楼梯口,就被两个水鬼队的兄弟按在地上,公文包摔在一旁,里面掉出一沓现金和几张银行卡。混乱中,黑西装掀翻吧台想跑,酒瓶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一片,舞池里的人尖叫着散开。苏晴立刻吹响银哨,尖锐声响穿透电子乐——水鬼队的兄弟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守住门口堵住消防通道,动作比缉毒时还快。黑西装刚跑到楼梯口,就被两个兄弟按在地上,公文包摔开,一沓现金和几张黑卡散出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摸了摸胸口的哨子,黄铜被体温焐得发烫,突然变得沉甸甸的——那是父亲的温度,该讨回公道了。“赵天磊藏了三年,手上沾着两条人命,”阿坤的眼神像鹰一样锐,“这次不管他背后有谁,都别想跑,欠的血债必须清。”苏晴点点头,抓起手机往外跑,银哨在颈间晃悠,撞在警牌上“叮铃”响——那是他们约定的行动信号。
赵天磊挣扎着骂娘,唾沫溅到阿坤脸上,阿坤却没松手,反而收紧了钢索:“别白费力气了,你的银行流水、监控照片、还有张汉庭的遗书,我们都有了,证据确凿。”他从赵天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个u盘,上面刻着个“李”字,“这是你和李文山的交易记录吧?藏得够深的,连警服内衬都缝了暗袋。”苏晴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正停在一条未发送的信息上,收件人备注是“老板”,内容是:“鹰嘴岩的账,清了,鹰已处理。”
“老板是谁?”苏晴蹲在他面前,举起手机,“李文山只是个幌子,对不对?你背后还有人!”赵天磊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斗不过他的,他的势力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整个香港警队都有他的人!”
“阿坤,”她突然喊住他,跑到他面前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指尖蹭过他渗血的纱布,“赵天磊有配枪,别冲动,等兄弟和逮捕令到了再动手。”阿坤看着她眼里的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更不会拿你的。”他指尖碰了碰她的银哨——那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哨声一响,我就到,这是承诺。”苏晴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个新弹夹塞进他裤袋:“穿甲弹,以防万一,但别轻易用。”两人拉着手往警车跑,警灯蓝光刺破夜色,像一道追凶的闪电。
警灯的蓝光在街道上扫过,像一道冰冷的闪电,把赵天磊的脸照得惨白。他被押上警车时,突然转头冲阿坤喊,声音带着疯狂:“你爹就是太傻,以为能扳倒老板,最后还不是死在码头!你也一样,迟早会步他的后尘!”阿坤没理他,只是摸了摸胸口的弹壳哨子,那是父亲留下的遗物,现在终于可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了。警灯蓝光在街道上扫过,把赵天磊的脸照得惨白。他被押上警车时,突然转头冲阿坤喊,声音带着疯狂:“你斗不过他们的!李文山只是个幌子,老板的势力比你想的大,警队里全是他的人!你爹就是例子!”
赵天磊挣扎着骂娘,唾沫溅到阿坤脸上,阿坤却没松手,反而收紧钢索:“别费力气,你的流水、监控、遗书,证据确凿。”他从赵天磊西装内衬暗袋里摸出个u盘,上面刻着“李”字,“这是你和李文山的交易记录吧?藏得够深,可惜还是漏了。”苏晴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未发送信息的收件人备注“老板”,内容刺眼:“鹰嘴岩的账,清了,鹰已处理。”
穿黑西装的人刚拎着公文包起身,雷老虎突然从后门冲进来,钢管敲在门框上“哐当”响,盖过音乐:“赵天磊!涉嫌谋杀证人、勾结黑社会,跟我们回警局喝茶!”赵天磊脸色骤变,手瞬间摸向腰间配枪,指节泛白。阿坤早已绕到他身后,渔叉钢索像毒蛇般缠上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拧断骨头:“三年前我爹的死,三年后张汉庭的命,都是你欠的吧?”他的声音贴着赵天磊耳朵,带着海风的凉,“三年前的火,今天我来灭。”
苏晴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瓶冰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别听他胡说,我们有证据,就算他背后有人,我们也能一步步查出来。”她指了指手机,“技术科正在破解那个u盘,里面肯定有更多线索,而且那个穿黑西装的人,已经开始招供了,他说‘老板’每个月都会和李文山见一次面,地点在尖沙咀的‘金皇’酒店。”
阿坤没理他,只是摸了摸胸口的弹壳哨子——黄铜上的温度,像父亲在回应他。苏晴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瓶拧开的冰水:“别信他的话,技术科正在破解u盘,黑西装也开始招了,说‘老板’每月都和李文山在尖沙咀金皇酒店见面。”月光下,两人的哨子又轻轻撞在一起,“叮”的一声散在夜风里。阿坤喝了口冰水,冰凉驱散了疲惫,他知道,赵天磊只是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哨声相和,就是最硬的后盾,这场较量,才刚入正题。
月光下,两人的哨子又轻轻撞在一起,“叮”的一声响,在夜风中散开。阿坤喝了口冰水,冰凉的水流过喉咙,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愤怒。他知道,赵天磊只是开始,背后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大鱼,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苏晴在他身边,水鬼队的兄弟在他身边,父亲的精神也在他身边。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