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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芦苇藏锋,哨响同心(1 / 1)

凌晨四点的元朗郊外,雾气像掺了墨的湿纱,浓得能攥出水来,把废弃面粉厂裹得严丝合缝,连十米外的铁丝网都只剩个灰扑扑的轮廓,黏在睫毛上凉丝丝的。阿坤蹲在芦苇荡里,裤脚泡在露水里,潮气顺着布料往上钻,冻得小腿骨头都发疼,唯独胸口的弹壳哨子贴着皮肤,暖得像块揣了半宿的煨红薯。他摸出手机按亮屏幕,微弱的光映出苏晴三分钟前的消息:“东铁丝外就位,雷老虎带五个水鬼守西出口,渔叉全上了膛。”指尖刚按灭屏幕,芦苇丛外就飘来极轻的响动——是苏晴的脚步声,踩在湿泥上只蹭出“沙沙”声,像只巡夜的黑猫,轻得没惊起半片芦苇叶。

“坤哥。”苏晴半跪在他身侧,黑色战术服的肘部沾了草屑泥点,头盔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在雾里像浸过海水的黑曜石。她从背包里掏夜视仪递过去,指尖刚碰到他掌心,两人都下意识顿了——她的指腹带着晨露的凉,像刚碰过冰棱;他的掌心却泛着热,是常年握渔叉磨出的糙热,电流似的触感一碰就收,却在皮肤上留了余温。“技术科凌晨补的料,”苏晴声音压得像耳语,气息拂过芦苇叶,震得露珠“嗒”地砸在手背上,“面粉厂监控三年前就废了,但后门车辙是昨晚的,轮胎纹卡着铜锣湾码头的细沙——李文山的运毒车刚走。”

阿坤戴上夜视仪,对面面粉厂瞬间显形——锈铁门虚掩着,门轴堆着半指厚的铁锈,墙上“安全生产”的标语褪成了烂白纸,边角卷着皮,被风雨泡得发糟。墙角麻袋堆得半人高,风一吹就“哗啦”响,混着远处野狗的吠声,在晨雾里格外瘆人。他朝西南角努嘴,那里芦苇密得像墙,隐约能看见水鬼队兄弟的黑影子:“雷老虎蹲在土坡后,我们从东侧翻墙,先摸主仓库——李文山的货绝对藏在最里面。”说话时拇指无意识蹭过胸口哨子,黄铜面被体温焐得发烫——这是昨晚在码头约好的暗号:一长两短报平安,三短一长是遇袭,连吹三声长哨就撤退。

铁丝网底的钢筋早锈酥了,一掰就弯。苏晴踩着阿坤肩膀往上爬时,力道轻得像片羽毛,脚尖只敢虚点他肩头——怕踩疼他常年扛渔叉的肌肉。阿坤能感觉到她小腿蹭过胳膊的触感,战术裤布料糙,却飘来淡淡的洗发水香,混着芦苇的潮气,在鼻间绕了圈。翻进厂区的瞬间,苏晴突然反手拽住他胳膊,指尖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腕,往水泥柱后一躲——仓库阴影里,两个黑夹克正斜倚着抽烟,火光在雾里一明一暗,映出胳膊上盘着的蛇纹身。两人用越南话骂骂咧咧,大概在抱怨守夜的苦,ak47斜挎在肩上,枪托磕得水泥地“咚”响,在空厂区里格外刺耳。

阿坤摸出鲨鱼齿短刀,刀身映着雾色,冷得刺眼。他朝苏晴比了个“左右包抄”的手势,人已像阵风窜出去,裤脚的露水甩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声响。那两个越南仔刚察觉颈后有风,阿坤已绕到近的人身后,左手像铁钳捂紧对方嘴,右手刀光一闪——鲨鱼齿擦着对方喉结划过,动作快得只剩残影,血喷在麻袋上,只浸出片深褐渍痕,连哼声都没漏出来。另一个人刚要抬枪,苏晴的橡胶弹已“啪”地打在他膝盖弯,脆响过后,那人惨叫着跪倒,膝盖瞬间肿得像馒头。阿坤上前一步,手肘狠狠砸在他后脑,“咚”的一声闷响,那人软倒在地,ak47“哐当”滑出半米远,枪口还冒着虚烟。

“够劲,比警队飞虎队还利落。”阿坤收刀时,苏晴递来块消毒湿巾,眼里笑出的弧度,连睫毛上的雾珠都跟着晃。他接过来擦手,指腹血渍刚擦净,就见她盯着自己脸,犹豫两秒后伸手——指腹轻轻蹭过他下颌线,擦掉点溅到的血星子,动作轻得像拂过羽毛。“沾到了。”苏晴声音飘了半拍,收回手时耳尖红得像被晨雾蒸透的荔枝,连忙蹲下去翻越南仔的夹克,“李文山的人没跑,你看这个。”她指着领口内侧,那里绣着极小的银蛇标,针脚密得藏在布料纹理里,和黑蛇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是“蛇堂”的记号。

仓库铁门没锁,阿坤一推就开,门轴“吱呀——”地叫,像老乞丐哭丧,在晨雾里传出去老远。他瞬间屏住气,等了三秒没动静,才举战术手电往里扫。光柱所及之处,麻袋堆得顶到屋顶,印着“进口小麦粉”的字样,却飘来刺鼻的化学味——哪里是面粉,全是掺了高纯度白粉的“硬货”,袋内侧印着墨黑蛇标,比黑蛇仓库里的颜色深一倍,是李文山嫡系的标记。苏晴掏出相机猛拍,闪光灯在仓库里明灭,拍到最里侧时突然停住,掀开最上面的麻袋:“坤哥,这堆不对劲,压得太实。”

麻袋下压着本黑皮账本,封皮磨得发亮,边角起了毛边,显然翻得勤。苏晴捏着账本边缘翻开,蓝色钢笔字密密麻麻,交易日期从十年前写到昨晚,最新一条标着“铜锣湾旧码头,货500斤,接头人老鬼”。“是李文山的核心账本!”苏晴声音都发颤,刚把账本塞进防水证物袋,仓库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越南话的呼喊越来越近,听着至少二十来人。阿坤瞬间把苏晴护在身后,右手摸向胸口哨子——三短一长的哨声刺破晨雾,尖得像把刀,劈散了漫天潮气,压过了外面的乱响。

!哨声刚落,仓库外就响起渔叉破空的“咻咻”声,雷老虎的粗吼震得空气都颤:“坤哥撑住!水鬼队到了!”阿坤拉着苏晴往仓库深处退,那里有扇铁皮小门通后院,还能挡一阵。“人比预想的多,撤去芦苇荡,那是我们的地盘。”苏晴攥着手枪紧跟在后,路过麻袋堆时突然扔出颗烟雾弹——灰烟“嘭”地炸开,像团浓墨糊住门口,身后枪声“砰砰”响,子弹打在麻袋上,闷得像砸棉花。

后院雾气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苏晴刚跨过门槛,身后“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她耳际飞过,带着灼热的风,“当”地撞在铁皮上,火星溅到她脖子上,烫得一缩。“小心!”阿坤猛地转身,伸手就把她往怀里拽,两人重重摔在湿泥里,他后背正撞在块尖石上,疼得闷哼一声,额角瞬间冒冷汗。苏晴趴在他怀里,能清晰听见他“咚咚”的心跳,胸口的弹壳哨子硌在两人中间,又硬又暖,像他这个人一样可靠。雾水混着泥点沾在脸上,两人都没顾上擦,只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里面全是后怕。

“你怎么样?”苏晴撑着他的胸口起身,手忙脚乱摸他后背,摸到湿冷布料时,心瞬间揪紧,声音都带颤。阿坤按住她的手,从战术裤掏出颗柠檬糖——糖纸被露水浸得发皱,却没破。“小伤,子弹擦皮过。”他撕开糖纸塞进她嘴里,指尖不经意碰过她的唇,软得像果冻,“甜不甜?火叔说打架时吃甜的,胆气都壮三分。”苏晴含着糖,酸甜味压下嘴里的铁锈味,眼眶有点热,抬手用袖口擦他脸上的泥:“别硬撑,等下跟紧我,我的枪比你的刀快。”

敌人已经绕开烟雾弹,领头的越南人快两米高,满脸横肉,端着挺重机枪“哒哒哒”扫射,泥块溅得两人满身都是。阿坤吹了声急促短哨——水鬼队的进攻信号。芦苇荡里瞬间飞出十几枚渔叉,像箭雨般钉在敌人腿上,惨叫声此起彼伏,重机枪顿时哑了。苏晴趁机抬手开枪,子弹精准打在枪管上,“当”的脆响,那壮汉手腕一麻,机枪脱手落地。“走!”阿坤拉着她往芦苇荡冲,两人的手紧紧攥着,湿泥溅满裤腿,凉得刺骨,却谁都没松劲——像两棵扎在泥里的芦苇,风再大也缠在一起。

躲进芦苇荡的伏击圈,雷老虎带着兄弟围上来,渔叉全对准外面。红蝎子拎着急救包钻过来,一把扯开阿坤的战术背心,看见后背的擦伤时皱眉:“还好没穿肉,就是口子深,得消毒。”她刚掏出碘伏棉签,苏晴就抢过去:“我来。”她蘸着碘伏擦伤口,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品,疼得阿坤抽气时,还会下意识吹口气。“疼就说啊。”苏晴头都不敢抬。阿坤笑出白牙:“苏警官吹口气,比止痛药管用。”雷老虎在旁边起哄:“痴线啊你,别借着受伤占便宜!”苏晴耳尖瞬间红透,低头猛擦碘伏,却悄悄放轻了力道。

天快亮时,雾气散了些,远处警笛声尖得像刀——是苏晴提前叫的刑侦队,装甲车的轰鸣越来越近。李文山的人见势不妙,早开车溜了,只留下十几个被渔叉钉在地上的越南仔,哀嚎着被警察拖走。阿坤靠在芦苇丛里,后背垫着苏晴的背包,她坐在旁边把账本摊膝盖上,手电光打在字上:“你看,后天晚上十点,铜锣湾旧码头,跟‘老鬼’交易——这是李文山在香港的总接头人。”阿坤接过账本,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没动,就这么挨着。晨光把芦苇叶上的露水染成金的,胸口的哨子被风吹得轻撞,“叮”的一声,像只有他们懂的暗号。

“后天晚上,我跟你去。”阿坤的声音轻,却硬得像铁,他摸了摸胸口的哨子,还留着她的温度。苏晴转头看他,晨光落在他汗湿的额角,把下颌线衬得格外清晰,一点都不狼狈。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哨子,又轻轻蹭了蹭他的,两枚黄铜哨子贴在一起,暖得人心里发颤。“好,”她笑起来,眼里的光比晨光亮,“你守东,我守西,哨声为号,前后包抄。”风卷着芦苇叶沙沙响,像在帮他们打拍子——这一次,不为别的,为十年前阿坤老爸的冤屈,为尖沙咀码头的太平,更为身边这个人。只要哨声能呼应,就没有闯不过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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