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港综:从九龙城寨开始当大佬 > 第90章 刀映初心,义定台北

第90章 刀映初心,义定台北(1 / 1)

台北松山机场的清晨,飘着能穿过指缝的细雨,凉丝丝的潮气裹着樟木香气往衣领里钻。阿坤刚推开到达口的玻璃门,就见刀疤林举着块褪色的“联会”木牌立在雨棚下——他穿件深灰风衣,领口凝着几颗雨珠,左脸的刀疤在航站楼的白光里泛着淡红,像条刚结痂的伤。木牌旁停着三辆黑轿车,竹联帮的银狼头车标被雨打亮,车胎碾过积水的闷响,像远处码头的锚链落地。红蝎子把水手刀往皮衣里又按了按,刀柄纹路硌得掌心发紧,马丁靴踩过大理石地面,溅起的水花沾在裤脚,她凑到阿坤耳边,气音里带着警惕:“火叔没来接?这老炮儿是要摆架子?”

“火叔在总堂候着,”刀疤林快步上前,接过阿坤手里的帆布包——里面的雷爷账本被防水油布裹了三层,边角都按得服帖,“总堂规矩严,带刀不准进正厅,连火叔那把鬼头刀,都得挂在堂屋门栓上。但他特意交代:‘陈坤的人,破例’。”拉开车门时,雨丝斜扫进车厢,打湿了坐垫一角,“堂屋摆着雷爷灵位,火叔这几天除了啃馒头,就守在香案前,香头断了就续,续上就盯着灵牌发呆,脾气比山风还烈——你说话顺着他点,别提‘新路子’,他认雷爷的老理儿。”

竹联帮总堂藏在台北郊区的半山腰,盘山公路一拐,青砖黛瓦的院子就撞进视野。门口两尊石狮子被雨浇得油亮,狮口铜环磨出包浆,门楣“情义千秋”的匾额漆皮剥落,笔力却依旧遒劲——那是雷爷四十岁写的,当年火叔让人用桐油浸了三遍,拍着匾额说“要传三代”。刚跨过高门槛,堂屋就炸响“当啷”一声,一把鬼头刀被重重拍在供桌上,刀身锈迹里嵌着的陈年血渍,在天光下泛着暗褐。供桌前立着个挺拔身影,火叔穿件藏青中山装,领口扣得严丝合缝,花白头发梳得根根分明,左手指节肿得像老树根,全是握刀磨出的硬茧。他眼神钉在阿坤怀里鼓胀处——那是雷爷的锚形令牌,声音比院外山风还冷,带着铁器的糙感:“雷爷的令牌,你凭什么揣着?”

阿坤没急着接话,先侧身绕开供桌,走到雷爷灵位前。紫檀木灵牌上刻着“义兄雷啸天之位”,旁边摆着雷爷生前用的铜烟杆,烟嘴被牙咬出深痕。他恭恭敬敬弯下腰,膝盖轻碰地面,连鞠三躬,腰弯得比灵前香案还低。随后从帆布包掏出个锦盒,打开时飘出缕清香——里面是块用宣纸裹着的南洋沉香,香块还带着雨林的湿气:“这是尖沙咀刚到的货,雷爷当年就爱这味。”他把沉香放进铜炉,打火机“咔嗒”一声,青烟顺着灵牌袅袅升起,与之前的香灰叠在一起,分不清新旧。做完这一切,他才把账本放在供桌,封皮“义”字被手汗浸得发暗,语气沉得像码头的桩:“火叔,我拿令牌,不是因为能打——尖沙咀比我能打的后生能排满码头。是因为我守着雷爷的规矩:账一笔没乱,连码头杂工的加班费都按天结清;兄弟一个没少,老鬼的高利贷、红蝎弟弟的医药费,我都兜着。”

火叔的目光在账本上扫了个来回,突然攥住鬼头刀,刀鞘擦过供桌红布,划出刺耳的“刺啦”声。这刀比阿坤想象中沉,刀柄缠着发黑的麻绳,上面刻着个歪扭的“雷”字——是雷爷刚入江湖时,用刀尖刻的。“规矩是靠刀砍出来的,不是靠账本记的!”火叔把刀往阿坤脚边一掼,刀刃离皮鞋尖只有一寸,寒光刺得人眼疼,“当年我跟雷爷打三重区,对方三十多号人,我们就五个,靠这刀把他们的刀全挑飞,才抢下吃饭的地盘!你要是连刀都不敢接,就别碰雷爷的东西——现在卷铺盖回尖沙咀,我还认你是雷爷的徒孙。”堂屋外的雨突然猛了,打在瓦上“噼啪”响,把火叔的话衬得更沉。

红蝎子的手瞬间扣住水手刀,指节白得像纸,马丁靴往阿坤身后挪了半步——只要阿坤点头,她能立刻扑上去,刀光比雨还快。但阿坤按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顺着她的血管往下淌,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他弯腰捡起鬼头刀,刀身沉得几乎坠手,刚握稳就觉得虎口发麻,刀身贴着手心,陈年血渍的凉意渗进皮肤——这是把饮过血的刀,带着老江湖的戾气。“火叔,刀我接,但不是跟您比谁砍得狠。”阿坤握着刀走到堂屋中央,刀身斜指地面,避开所有人的方向,“您看墙上那照片。”他指着供桌上方的黑白照——二十年前的雷爷和火叔,穿军绿夹克,各攥一把鬼头刀,身后仓库刚插上竹联帮的旗,旗角还在风里飘,“雷爷当年用这刀,是为兄弟们抢饭吃、抢地盘、抢活路;现在我用它,是护兄弟们的饭、守咱们的地盘、保雷爷的规矩不破。要是为比狠动刀,就是辱了这刀,也辱了您和雷爷的情分。”

他的话刚落,堂屋侧门就被“砰”地撞开,一个穿灰夹克的后生连滚带爬冲进来,左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淌着血,衣服从领口撕到袖口,露出里面渗血的抓伤。他手里攥着张撕烂的货单,纸角被冷汗浸得发皱,声音抖得不成样:“火叔,坤哥!往基隆港送的五十箱糖货,在三重区被豹哥抢了!跟车的阿力被他们扣了,豹哥放话,要五十万现金赎人,明天中午凑不齐,就卸阿力一条胳膊!”货单上“竹联帮”的红印被踩得模糊,但“五十箱白砂糖”的字迹,还透着油墨的黑。

!火叔的脸“唰”地沉下来,比院外的天还黑。他抓起鬼头刀,刀把在掌心转了个圈,刀鞘撞得供桌“咚”一声:“张豹这忘恩负义的杂碎!当年他在赌场欠了八十万高利贷,是雷爷替他填的窟窿;后来他砍伤鬼手堂的二当家,是雷爷把他藏在尖沙咀的渔船上,最后自断一条腿替他赔罪!现在敢反咬一口,抢咱们的货、扣咱们的人!我这就带兄弟抄他的窝,把他的腿也打断,让他记牢谁是他的救命恩人!”

“火叔,您停步。”阿坤快步上前,一把按住火叔的手腕——火叔的腕子硬得像铁,筋络鼓得能硌到手。他把账本翻到“三重区豹哥”那页,泛黄纸页上有雷爷的亲笔批注,字迹歪扭却有力:“张豹,孝字当头,欠雷某一条命,饶之,其母瘫痪需养。”阿坤掏出手机,屏幕亮着张住院单:“我来台北前,让辉哥查过三重区的底,豹哥这几天都在医院守着他娘。秒蟑洁晓税旺 更歆醉全”住院单上“张母”的名字很清晰,诊断是“脑溢血后遗症”,住院日期是昨天,缴费栏明晃晃写着“欠费停药”。“他抢糖货,不是为了挥霍,是拿货款救他娘的命;扣阿力,不是真要卸胳膊,是怕咱们像当年一样直接动刀,想留条谈判的路——他心里清楚,雷爷的规矩里,‘孝’字最大,咱们不会真逼死他。”

火叔的动作僵住了,握刀的手松了松,指节却依旧泛白。他盯着住院单上“欠费停药”四个字,喉结滚了滚,声音里带着火气却没了之前的狠劲:“就算是为他娘,也不能抢咱们的货、打咱们的兄弟!规矩是规矩,孝是孝,两码事!阿力跟着我三年,拉货、看仓从没出过岔子,现在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这笔账要是就这么算了,我火叔没法对跟着我的兄弟交代!”

“所以这账得分两头算,情和规矩都不能亏。”阿坤把鬼头刀轻轻放回供桌,刀身碰着桌面,发出“嗒”的轻响,“第一,情分上,糖货值八万,我个人借给他,啥时候有啥时候还;他娘的医药费,我让辉哥联系了仁爱医院,院长是陈老爷子的拜把子,承诺全免,住院、手术一分不用他掏。第二,规矩上,他打了阿力,必须亲自来总堂赔罪,再拿十万医药费——江湖规矩,打了人就得认,欠了情能缓,欠了规矩必须当场清。”他看着火叔的眼睛,一字一句砸得实:“雷爷当年饶他,是念‘孝’;咱们不抄他的窝,是念‘义’。但规矩不能破,他欠竹联帮的,一分都不能少——这才是‘刀要快,心要软’的真意思。”

火叔盯着阿坤看了三秒,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堂屋房梁都发颤,眼角皱纹里滚出几滴老泪,砸在供桌上。他一巴掌拍在桌上,灵前的香灰都跳了跳,指节拍得发红:“好!好一个‘情和规矩都不亏’!雷爷当年在尖沙咀的酒馆跟我喝黄酒,就说过‘刀要快,心要软,情要真,规矩要硬’!我以为这十六字随着他埋进土里了,没想到在你小子身上活过来了!”他弯腰从供桌下拖出个铁箱,铜锁都生了锈,钥匙插进去转了三圈才打开,里面的银光晃得人眼亮——是竹联帮的龙头令牌,比阿坤的锚形令牌大一圈,正面刻着银狼头,背面“总堂副堂主”五个篆字,边缘被历任堂主磨得圆润。“这令牌,雷爷走前跟我说,要给‘懂规矩、重情义、能扛事’的人。当年我以为会是刀疤林,直到听说你在尖沙咀赈灾分文不取,垫钱给兄弟看病,才知道这令牌该是你的。”

阿坤连忙把令牌往回推,双手按住火叔的手:“火叔,这不行。我在尖沙咀待惯了,总堂的人脉、地盘我都不熟,而且您是雷爷的拜把子,这位置本来就该是您的。”

火叔把他的手按住,力气大得让他动不了,指节捏得他手腕发疼:“你别推!当年我跟雷爷分工,他守尖沙咀,我守台北,各管一摊。现在雷爷走了,竹联帮不能散成一盘沙,更不能变成只靠刀说话的莽夫窝。你在尖沙咀做的事,总堂兄弟都传遍了——赈灾药材全捐,自己掏腰包给兄弟填窟窿,码头的账比脸还干净,这比砍死十个仇家都能服众。总堂要的不是能打的狠角色,是能把兄弟们拧成一股绳的当家人。你要是不接,就是不认雷爷的规矩,也不认我这个火叔!”

这时,刀疤林的手机突然响了,“豹哥”两个字在屏幕上跳,铃声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扎耳。阿坤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声音稳得像山:“豹哥,我是陈坤。你娘的医药费,仁爱医院那边已经办妥,现在就能转过去;你抢的糖货,八万算我借你的,不用急着还。现在带着阿力来竹联帮总堂,给阿力赔个礼,把十万医药费交了,这事就算翻篇。你要是不来,明天我就带兄弟去三重区——不是抄你的窝,是把你娘接到仁爱医院,住最好的单间。”电话那头静了几秒,传来豹哥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坤哥,我信你。半小时,我一定到。”

不到四十分钟,豹哥就带着阿力出现在总堂门口。他穿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裤脚沾着泥点,显然是从医院直接跑过来的,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拎着个鼓囊囊的黑塑料袋——里面是十万现金,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齐齐,还带着银行的油墨味。阿力跟在他身后,脸上的淤青没消,但精神头足了,看见火叔就喊:“火叔,我没事!豹哥就推了我两下,没真动手!”豹哥“噗通”就要往地上跪,被阿坤一把扶住——他的手粗糙得像砂纸,全是搬货磨的茧。“我不要你磕头,”阿坤把塑料袋塞给阿力,“这钱是你的医药费,拿去看医生,顺便买两身新衣服。你欠我的,不用磕头还,用规矩还——以后好好做正当生意,别碰走私,别动手打人。你娘要是再有难处,直接来尖沙咀找我,竹联帮的门,永远为守规矩的孝子开着。”豹哥的眼泪“唰”地掉下来,攥着阿坤的手不放,指节都在抖:“坤哥,我张豹这辈子服过的人,就雷爷和你!以后竹联帮的事,你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眨!就算是死,我也替你挡在前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送走豹哥和阿力,雨停了。阳光从堂屋窗棂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连空气都暖了几分。火叔拉着阿坤坐在堂屋的石桌旁,亲自泡上冻顶乌龙,紫砂壶的壶嘴冒着白汽,茶香混着沉香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院子。“当年我跟雷爷打三重区,豹哥他娘拄着拐杖,跪在咱们的卡车前,说‘求你们留我儿子一条命,我替他死’。雷爷当场就收了刀,把刚抢的地盘让了一半给豹哥,说‘混社会,不能断人的活路,更不能断孝子的活路’。”火叔呷了口茶,茶的甘醇在舌尖散开,“现在你跟他一样,懂‘活路’这两个字的分量。混社会不是打打杀杀,是让跟着你的兄弟有饭吃,让做错事的人有回头路——这才是江湖的根,是雷爷的江湖,也是你的江湖。”

红蝎子靠在堂屋门框上,手里转着水手刀的刀鞘,看着石桌旁的两人,突然笑了——不是之前带着戾气的冷笑,是松了口气的笑。她终于懂了,父亲阮船王当年说的“江湖不是刀光剑影,是人心换人心”是什么意思。阿坤怀里的锚形令牌和龙头令牌轻轻碰在一起,发出“叮当”的脆响,像极了尖沙咀码头的锚链声,稳,且有力——那是人心定了的声音。

刚喝完一壶茶,刀疤林就满头大汗跑进来,手里攥着份《台北晚报》,头条用黑体字砸得醒目——“疯狗强余党重现高雄,走私军火危及台海”,旁边配着张模糊的照片:几个戴口罩的汉子,正往渔船上搬沉甸甸的木箱。火叔的脸瞬间又沉了,把茶杯重重砸在石桌上,茶水溅得满桌都是:“疯狗强这杂碎,死了都不安生!当年他勾结合肥佬李,害死雷爷三个兄弟,现在他的余党还敢跳出来,是忘了竹联帮的刀有多快!”他转头看向阿坤,眼神里全是信任:“高雄的事,是雷爷当年没清干净的旧账,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给兄弟们报仇?”

阿坤抓起供桌上的鬼头刀,刀身映着他的脸,眼神亮得像淬火的钢,没有一丝犹豫:“雷爷的规矩,第一条就是‘有难同当,有仇同报’。高雄的事,是竹联帮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跟火叔一起去。”他回头看红蝎子,语气里带着叮嘱,却没半分矫情:“红蝎,你回尖沙咀。码头的货不能没人盯,疯狗强的余党说不定会趁虚偷袭,老鬼年纪大了,你多帮衬着点。有解决不了的事,直接打刀疤林的电话,总堂兄弟随叫随到。”

红蝎子点点头,没说软话,从怀里掏出那条船锚项链——银链被她戴得发亮,锚尖有道细小的划痕,是当年她爹跟海盗拼命时留下的。她把项链塞进阿坤手里,指尖在锚尖的划痕上摩挲了一下,温度顺着项链传过去:“这项链你带着,我爹的魂在上面,当年他戴着它闯过马六甲的风浪。它会护着你,就像我爹护着我一样。”她转身往外走,马丁靴踩过青石板,声音掷地有声:“尖沙咀我守着,你放心去高雄。要是你少一根头发,我就带着越南帮的兄弟,把高雄翻过来,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疯狗强的余党揪出来,替你报仇!”

火叔看着红蝎子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又低头看了看阿坤手里的项链,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是江湖兄弟最实在的鼓励:“雷爷当年跟我说,‘好兄弟,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以前我不信除了雷爷,还有这样的人,现在我信了,你就是。”他拎起墙角的鬼头刀,刀鞘撞在腿上“砰砰”响,往院外走:“高雄的路,咱们一起走。让疯狗强的余党看看,竹联帮的规矩还在,雷爷的兄弟还在,谁要是敢碰咱们的人,就别怪咱们的刀不客气!”

阿坤握紧手里的项链和龙头令牌,锚形项链贴着掌心发烫,令牌的银狼头硌着指节,两种触感混在一起,是最踏实的底气。他跟着火叔走出院子,山风卷着茶香和泥土的腥气吹过来,远处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是黎明的颜色。他知道,高雄的风浪一定很大,疯狗强的余党一定很狠,但他不怕。只要守着雷爷的规矩,揣着兄弟们的情义,带着红蝎的牵挂,就没有闯不过的关,没有清不了的仇。

这就是混社会的路——不是靠刀快,是靠心真;不是靠狠劲,是靠情义;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用刀护兄弟,用义定江湖。高雄的太阳很快就要升起,而他和火叔,会带着竹联帮的规矩与情义,在那片风浪里,等天亮。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大庆逍遥贵公子 挽惊鸿 末日危机:救世神明竟是我自己 镇煞!陈家护脉传 洪荒之文殊菩萨 寒灵烟 王妃重生后,三个疯批崽崽狂争宠 你一小县令,屯兵百万想干嘛? 搬空家产有空间,六零小姐不回头 我一躺平赘婿,怎么封狼居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