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港综:从九龙城寨开始当大佬 > 第36章 铜片映朝阳,南洋起风浪

第36章 铜片映朝阳,南洋起风浪(1 / 1)

王叔的排档刚支起铁皮棚,海腥味就裹着滚烫的蒜蓉香漫过码头石缝。阿杰踩着晨光往过跑,石膏上的红布条被风扯得猎猎响,边缘磨出的毛边像阿强生前总蹭他手背的胡茬。他左手里攥着只刚从礁石缝里摸的青蟹,蟹钳“咔嚓”钳住他的袖口,溅了满手咸湿的海水。林默已坐在老位置上,短刀平摆在桌角,松香油罐敞着口,淡木香气混着蟹香飘得老远——那是阿强留下的死规矩,庆功要磨刀,既敬埋在海里的兄弟,也警暗处藏着的豺狼。他正用布条蘸着松香油擦刀,刀鞘上阿强刻的三道痕,被油浸得发亮。

“林哥,看我逮着啥了!”阿杰把青蟹往竹篮里一扔,蟹壳撞得竹条“噼啪”响,他一屁股坐下就去抓桌上的炒蟹,指尖刚碰到烫得发红的蟹壳,就被烫得猛地缩回去,甩着手直咧嘴。王叔端着两盘刚出锅的避风塘炒蟹过来,铸铁盘“哐当”砸在桌上,油星子溅起半寸高,又“滋滋”落在搪瓷桌面上:“急啥?这盘是阿强的份,得先摆着。”他指了指桌角空着的白瓷盘,盘边立着半瓶冰镇啤酒——阿强生前最爱用这牌子的啤酒泡蟹脚,泡软了的蟹壳嚼着不费牙,还总说“这才是码头的滋味”。

阿杰的手顿在半空,喉结滚了滚,从领口摸出铜片,指尖捏着边缘轻轻放在空盘旁。阳光透过铁皮棚的破缝斜切下来,刚好落在铜片上,阿强刻的“忠”字亮得晃眼,笔画里嵌着的码头细沙,像要从铜片里跳出来。“阿强哥,鬼手伏法了,你的仇报了。”他往空杯里倒满啤酒,泡沫漫过杯沿,顺着杯壁淌到铜片上,“以后这码头,有我和林哥守着,绝不让杂碎再踏进来半步——谁来,就打断谁的腿。”

林默往阿杰碗里夹了块裹满蒜蓉的蟹肉,目光却没离开码头入口——李鹰的警车正往这边开,警灯没闪,车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却比往常沉,像压着千斤石头。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角,三短两长,是洪兴“有情况”的暗号。阿杰立刻会意,左手往桌下一抹,短刀“噌”地滑进怀里,连袖口都捋得平整,动作快得像当年阿强教他藏刀时那样,干净利落。

李鹰没穿警服,灰夹克领口沾着粉笔灰,像是刚从警局档案室出来。他一坐下就抓过阿杰的酒杯,灌了半杯啤酒,喉结像卡了石子似的上下滚:“鬼手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他左胸有个纹身,是‘蛇头’的标记。”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照片,“啪”地拍在桌上——黑白照片上,青蛇缠着惨白头骨,蛇眼是用红墨点的,红墨渗进纸纹里,像凝固的血,和当年劫走阿强货物的集装箱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阿杰的手猛地攥紧,铜片硌得掌心发疼,指节捏得发白:“蛇头?就是那个躲在南洋,给坤沙和鬼手当靠山的老东西?”林默的手指抚过短刀刀鞘,指腹磨过阿强刻的三道深痕——那是三年前阿强被鬼手暗算时,他为了救阿强,刀鞘狠狠撞在礁石上崩出来的,当时血溅在刀鞘上,怎么擦都留着淡红印子。“蛇头的航线连到马尼拉湾,香港码头是他进东亚的门户,”林默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海水的铁,“鬼手只是他扔出来的棋子,现在棋子折了,他要亲自下场了。”

李鹰从怀里掏出份文件,纸页边缘卷着毛边,显然被反复攥过:“我们截到南洋来的加密电报,蛇头说要在十五天后‘收债’,还放话要拿洪兴人的骨头,给鬼手立碑。”他指着文件上的电码翻译,指尖都在抖,“他派了个叫‘疯狗’的来打头阵,这人以前是缅甸军的狙击手,比鬼手还狠十倍——去年在曼谷街头,单枪匹马端了三个帮派的堂口,尸体全挂在天桥上示众。

王叔往灶膛里添了把松针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满是皱纹的脸发红:“疯狗这名字我熟,当年他跟着蛇头走私,在公海上杀过我们码头的兄弟。”他往林默碗里添了勺金灿灿的蟹膏,勺子撞得碗沿“当啷”响,“三年前沉海的阿福,就是被他用毒枪打穿了膝盖,拖在船尾活活流血而死,尸体绑着石头沉的,连全尸都没留。这老东西最阴的是用毒,枪膛里总抹着见血封喉的箭毒木汁,挨上半颗子弹,三分钟就没气。”

阿杰“唰”地站起来,石膏蹭过桌腿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手里的短刀瞬间出鞘,刀刃映着晨光,亮得刺眼:“我去会会他!当年阿强哥断的两根肋骨,我得让他用自己的骨头来赔!”林默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掌心的老茧蹭过阿杰的皮肤,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目光比码头的礁石还沉:“疯狗是诱饵,蛇头的目的是引我们乱阵脚,趁机抢走私航线。”他把松香油罐往桌上一倾,深褐色的油液淌在布条上,慢慢擦着刀身,“我们得先守住航线,断了他的财路,再端他的老窝——这才是阿强哥教我们的,沉住气才能赢。”

当天下午,洪兴的弟兄们全聚到了总堂,堂里的八仙桌拼得笔直,像码头的装卸台。香案上摆着阿强的牌位,牌前燃着三炷香,烟雾绕着牌位打转,像阿强在烟里站着,听他们议事。林默站在香案前,短刀插在腰间,刀鞘上的三道痕对着牌位,声音沉得像撞钟:“阿力,你带技术部查疯狗的落脚点,重点盯尖沙咀的南洋菜馆,那些人总爱扎堆吃家乡的咖喱蟹,说话都用南洋土话;阿泰,你把码头的弟兄分成三班,24小时守着集装箱区,每箱货物都要开箱检查,哪怕是运香蕉的,也得看看箱子里有没有藏枪;阿杰,你跟我去见周叔,他在南洋跑了三十年船,蛇头的底裤他都摸得清。”

周叔的老楼里飘着旧书和霉味,墙上挂着张泛黄的南洋航线图,图上用红笔圈着十几个点,红点旁标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看见林默和阿杰,他从床底拖出个积满灰尘的木盒,打开时灰尘呛得人直咳嗽——里面是厚厚的航海日志,纸页都脆得掉渣,翻起来“沙沙”响。“蛇头的老巢在马尼拉的贫民窟里,周围全是他的人,比香港码头的老鼠还多,进去就别想轻易出来。”周叔翻到其中一页,指腹按在个画着蛇头的标记上,指甲都泛白了,“他每个月十五号会和香港的线人交易,地点就在旧码头的三号仓库,那仓库底下有暗道,直通海里。”

阿杰凑过去看日志,领口的铜片“嗒”地滑出来,刚好落在蛇头标记上。阳光从窗棂的破缝照进来,铜片上的“忠”字和日志上的蛇头标记重叠,一暖一冷,像在较劲似的。“周叔,十五号还有十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布防。”他的手指划过日志上的航线,指尖戳在“三门礁”三个字上,“这条航线必过三门礁,那里暗礁多,水流急,船只能减速过礁,是设伏的好地方——当年阿强哥就是在这儿跟三联帮的人火拼,赢了半条航线。”

周叔突然抓住他的手,枯瘦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嵌进阿杰的肉里:“疯狗的枪法比鬼手准十倍,他最擅长藏在礁石后面打冷枪,连海鸟飞过都能一枪爆头。”他从抽屉里拿出个磨得发亮的铜制瞄准镜罩,边缘有个明显的凹痕,“这是当年我从疯狗的枪上卸下来的,他的狙击枪枪托上有个疤痕,是我用扳手砸的,像道月牙。你们要是看见这样的枪,别犹豫,先往礁石后面滚——他的子弹比风还快。”

离开周叔家时,夕阳已经把码头染成了金红色,海面上的货轮都成了剪影。阿杰走在前面,石膏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响,像在敲战鼓,突然停下来转身,眼睛亮得像夜里的航灯:“林哥,我想带几个弟兄去三门礁守着。”他摸了摸胸口的铜片,温度还带着体温,“阿强哥当年就是在这儿被鬼手暗算的,这次我要在这儿等着疯狗,替阿强哥把场子找回来,让他知道洪兴的人不好惹。”

林默看着他眼里的光,想起三年前的阿强——也是这样,眼里燃着不服输的劲,天塌下来都敢往上顶。他从腰间解下松香油罐,罐身缠着阿强编的草绳,磨得发亮,塞进阿杰手里:“阿强哥的话,记牢了——刀要常磨,心要常明。”他伸手指了指阿杰的石膏,指尖轻轻碰了碰红布条,“别冲动,守好三门礁,等我信号再动手。要是敢擅自行动,回来我饶不了你。”

阿杰握紧松香油罐,罐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像林默的手在撑着他,又像阿强的体温还留在上面。他把铜片举起来,让夕阳照在上面,“忠”字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老长,像阿强的影子在跟着他。“林哥你放心,我绝不会给洪兴丢脸,更不会让阿强哥失望。”他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石膏撞得胳膊肘发响,却笑得格外认真,露出两颗小虎牙,和阿强年轻时一模一样。

当晚风卷着海浪漫过码头时,阿杰已带着五个弟兄往三门礁去了,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石膏踩在礁石上的“咚咚”声,像在给码头报平安。林默站在总堂的屋顶上,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手里握着阿强的旧刀,刀鞘上的三道痕被月光照得发亮。香案上的三炷香还在燃着,烟雾绕着牌位,像阿强在笑。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浪就要来了,但只要弟兄们的心齐,铜片上的“忠”字不倒,这码头就永远塌不了——这是阿强的规矩,也是洪兴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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