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叙和许星眠并肩躺在床上。
江叙兀然开口:“眠眠,你就没有熟悉的人吗?感觉你好寡啊。”
许星眠一愣,“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好奇一下。”
许星眠陷入沉思,“自从爷爷走后,我基本上就不住在村子里了。高中住校,周末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只有过年没地方住才回来。”
“大学就更不用说了,每天都在打工的路上。”
江叙嘶了一声,“感觉你过得好苦啊。”
“反正,都习惯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能看出来,你以后绝对不普通。”
许星眠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希望吧。”
江叙开始较真了,“我看人很准的,以后你要是富贵了,千万别忘了我。苟富贵,勿相忘啊。”
许星眠感觉江叙神神叨叨的,狐疑地瞥了一眼,“知道了。”
“你可答应我了啊,不能反悔啊!”江叙郑重其事。
“知道了,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没事,”江叙顿感心安,话题引到别处:“对了,你就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吗?”
“没有,好多年没见过了。”
许星眠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天待在家里。
“原来是这样啊,”江叙保持怀疑,“我今天,看见一个男生,想与你搭话来着。”
“谁啊?”许星眠下意识问。
“瘦瘦高高的,额头有道疤,看起来还挺老实的。
许星眠歪著头,似乎在回忆。
“应该是小时候一起玩的人,印象不深,不管了,反正没什么交集。”
江叙笑了,“你这么想,别人未必会这么想哦。”
“什么意思?”
“我能看出来,那家伙的眼神不清不白。”
“你会不会多虑了?”
“不会,我也是男的,我太能理解那种眼神了。”
许星眠毛骨悚然,“你好恶心啊。”
“你想哪去了?”江叙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
“反正我又不熟,不用理会。”许星眠理所当然道。
“你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好看。”
没来由的一句话,许星眠就红了脸。
好在黑夜里看不清,她悄悄侧过头,用头发遮住脸。
“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有瞎说,你现在的身段气质,完全不是村里那些小姑娘能比的。幸好我跟过来了,不然你连个安稳觉都没有。”
许星眠微微摇头,“反正也待不了几天。”
一夜无事,当然,只是他们俩无事。
第二天早上,许星眠刚开门,就看见一地的狼藉。
江叙的雪人被打烂在地。
可能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吧。
本来不是要紧事,许星眠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帮江叙复原吧。
看见这种事,心里总会不舒服。
不巧的是,江叙今天也起的特别早。
手里端著杯热茶,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许星眠修复雪人的背影。
手里的茶都快凉了,许星眠才注意江叙。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她有些心虚,跪坐在雪地中。
江叙笑着招了招手,“看你堆雪人啊。”
许星眠知道他在打趣自己,辩解道:“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江叙喝完最后一口茶,“别堆了,也不嫌冷。”
许星眠拍了拍手,指尖被冻成粉色了,与纤细白皙的皮肤相映。
江叙居然觉得很好看,“果然,美丽都是冻人的。”
许星眠搓了搓手,“我一早起来,就看见你的雪人被打碎了。”
江叙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为她取暖。
“好冰,真有你的。”
“一会就热了。”
许星眠呆呆地傻笑着。
她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
美中不足的是,常年打工留下了很多的伤口。
江叙想着,以后带她祛疤。
如果这双手给自己打
想入非非的江叙老脸一红,许星眠则是担忧,“你怎么了?发烧了?”
“没有,对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然后一把拉住许星眠,往村口走去。
自从吴敬白知道江叙在这,他就留下了一辆车,车上三五个大汉,专门负责保护江叙的安全。
原本是打算停在许星眠家门口的,被江叙赶走了。
无奈,停在了村口,但是在许星眠家门口安装了几个摄像头,全天候监视著。
昨晚,他们就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许星眠家门口。
一车人来了精神,立马去拿人。
赶到时,江叙的雪人被砸的稀碎。
几个保镖一拥而上,绑回了车里,等候江叙发落。
江叙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一阵无语:真的会有人无聊到这种地步吗?
这种神人他还真得亲自会会。
等到看清了照片,江叙笑出了猪叫。
“这不就是昨天想搭讪许星眠的那个人吗?”
不过江叙眼疾手快,一把搂住许星眠,朝其他地方走去了。
“这人好无聊啊,”江叙吐槽,“刚好拉着许星眠去见见。”
一大清早的,江叙牵着许星眠的手,偶尔跟村民们打个招呼。
“江叙,我们去哪啊?”
“待会就知道了。”
江叙把保镖们赶下车,车里的空间很大,“凶手”被绑的很紧。
“认识吗?”江叙指着他,一脸坏笑。
许星眠看着那张似乎熟悉的脸,试探性问道:“张昊?”
张昊连连点头,“是我,我们从小一起玩的啊!”
而后怒气冲冲地看向江叙,“他不是什么好人,居然非法绑架我!星眠,你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赶快报警!”
江叙和许星眠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许星眠一时搞不清状况,“这是怎么了?”
江叙拿出监控,“就是这个,他半夜闲得慌,跑来单挑我的雪人。”
许星眠额头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她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行为。
江叙摊手,“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闲的人。”
许星眠神色复杂,“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这个行为不太好哦。咱俩也算有点交情,额”
许星眠沉默了,毕竟这是江叙的事,她不适合插手,不能擅作主张。
江叙搂着她的肩膀,下巴点在她的肩膀上,“没事,你看着办。”
“突然靠这么近干嘛?”许星眠小声嘀咕著,耳垂渐渐变成樱粉色。
而后对着张昊,正色道:“你赶紧回家吧,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张昊有些破防,“许星眠,江叙他居然绑架我!他是妥妥的黑社会啊,你跟他没有好结果的!他就是馋你的身子,他下贱!”
许星眠嘴巴微张,侧头刚好与江叙对视。
二人相顾无言。
江叙索性搂住许星眠的腰,双手交叉护住她的小腹处。
“我们是男女朋友,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张昊摇头,“不可能,绝对是你逼迫许星眠的,她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江叙懒得废话,指了指自己:
“眠眠,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