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罐中鱼影映晨光(1 / 1)

晨露在铁皮罐头的边缘凝成细珠,阿豆蹲在灰灰的窝旁,看小家伙把爪子伸进“小池塘”里捞水玩。罐头底沉着颗没吃完的樱桃核,被灰灰的爪子一搅,在罐底划出浅浅的痕,像条摇尾巴的小鱼。

“清圆姐姐,灰灰好像喜欢鱼!”阿豆回头喊,声音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苏清圆正用紫苏梗煮染液,深紫的液色在砂锅里轻轻晃,闻言往罐头里丢了片晒干的鱼鳞——是昨日炖鱼时留下的,银闪闪的像片小镜子。

灰灰立刻用爪子按住鱼鳞,鼻尖凑上去嗅,忽然叼起鱼鳞往签到簿跑,把它贴在灰灰的“签名”紫苏叶旁,像是在给昨日的牙印添个新装饰。苏清圆笑着提笔,在鱼鳞旁画了条弯尾巴的小鱼,“这是灰灰认识的第一条鱼,得记下来。”

林薇薇抱着个陶瓮从镇上回来,瓮口飘出淡淡的酒香。“李掌柜家的米酒酿好了,”她揭开瓮盖,米香混着酒气漫开来,“说给咱们腌鱼用,比盐渍的更鲜。”她往陶瓮里丢了把新采的紫苏叶,叶片在酒里打了个转,像在跳圆舞曲。

陈默扛着渔网从河边回来,网兜里坠着两条银亮的小鱼,尾鳍还在扑腾。“今早下网时,见着灰灰蹲在岸边看水,”他把鱼放进木盆,“许是昨晚的鱼没吃够,盯着水面直晃尾巴。”

阿豆立刻把铁皮罐头搬到木盆旁,罐头里的“小池塘”映着鱼影,灰灰蹲在罐边,爪子在罐口晃来晃去,像在学陈默撒网。“它在捕鱼呢!”阿豆拍手笑,忽然想起什么,往罐头里加了勺米酒,“给鱼加点香饵!”

苏清圆翻开签到簿,见灰灰贴的鱼鳞旁,不知何时落了根麻雀的羽毛,银白的羽管沾着点染液的紫,像给小鱼插了面小旗子。她取过片紫苏叶,蘸了点米酒,在页脚拓出个浅浅的叶印,“用李掌柜的米酒做个标记,等腌好鱼,就知道是哪日的酒渍了。”

午后日头暖起来,林薇薇把鱼剖洗干净,抹上盐和米酒,塞进陶瓮里,每层鱼间都铺着紫苏叶。“这样腌七日,”她用竹盖盖住瓮口,“打开时满院都是香的,到时候给灰灰留条小的,让它也尝尝自己‘盯’来的鱼。”

灰灰像是听懂了,叼起铁皮罐头往陶瓮边送,罐头里的樱桃核滚出来,落在瓮底的缝隙里,像颗藏起来的小宝石。陈默见状,用竹篾给罐头编了个小盖子,边缘留着几个透气的小孔,“这样下雨时,灰灰的‘池塘’就不会进水了。”

阿豆则在签到簿的鱼影旁,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嘴角用枫汁点了点,像沾了点米酒的甜。“等鱼腌好了,我要画条更大的鱼,”他指着笑脸,“像灰灰在岸边看到的那么大!”

【今日签到汇总:

傍晚收工时,陶瓮被搬到屋檐下,阳光透过竹盖的缝隙,在瓮身投下细碎的光斑,像鱼在水里游。灰灰把铁皮罐头叼回窝里,罐头里的鱼鳞还在,映着最后一点夕阳,亮得像颗小太阳。

苏清圆收起签到簿,发现那片拓了米酒印的紫苏叶旁,多了个小小的爪印——是灰灰用沾了米酒的爪子踩的,浅紫的印子带着点甜香,像把罐中鱼的期待,都藏进了这一页里。

夜色漫进院子时,陶瓮上的竹盖被晚风掀得轻轻晃,林薇薇搬了块青石压在上面,瓮身便只漏出细细的酒香,混着紫苏叶的清苦,在檐下绕来绕去。

灰灰把铁皮罐头塞进窝里当枕头,罐头里的鱼鳞被月光照得发亮,它用爪子拍了拍罐头底,樱桃核“咚”地撞在罐壁上,像在敲小鼓。阿豆趴在窗边看它玩,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块烤红薯,掰了半块递过去:“给你加个夜宵,明天才能有力气等鱼腌好呀。”

灰灰叼过红薯,却没立刻吃,反而跑到签到簿旁,把红薯放在簿子上,用鼻尖蹭了蹭苏清圆画的小鱼。阿豆看得直笑:“你是想让签到簿也尝尝?”说着提笔在红薯印旁边画了个小月亮,“这样晚上就有光帮你守着罐头啦。”

苏清圆收拾染液时,发现砂锅里还剩小半碗深紫的汁,便取了张宣纸浸进去,待纸干透,紫得像浸了夜色的葡萄。她把纸裁成小条,往签到簿里夹了一张,恰好盖住灰灰踩的爪印,“给这页加层‘夜行衣’,免得被露水打湿了甜香。”

陈默坐在门槛上编竹篮,竹篾在手里转得飞快,偶尔往陶瓮那边瞥一眼:“听说腌鱼时要是下雨,香得能招蝴蝶呢。”他指了指院角的蝴蝶兰,“去年这时候,李掌柜家开坛,兰花开得比往常艳三倍。”

灰灰像是听懂了“蝴蝶”,忽然从窝里钻出来,跑到兰花旁蹲坐着,尾巴卷成个圈,把花瓣扫得轻轻颤。林薇薇端着温水出来浇花,见它这模样,笑着往花瓣上洒了点水:“别急呀,等瓮里的酒香再浓些,蝴蝶自然会来。”水珠落在灰灰的鼻尖上,它抖了抖耳朵,竟伸出舌头舔了舔,惹得众人都笑了。

夜深时,阿豆被催着回屋睡觉,临走前他往铁皮罐头里丢了颗干枣:“明天见,灰灰要看好咱们的鱼哦。”灰灰用爪子把枣扒到罐头底,算是应下了。

苏清圆最后一个吹灯,签到簿被她放进樟木箱里,和晒干的紫苏叶放在一起。箱盖合上的瞬间,她仿佛听见灰灰用爪子拍罐头的声音,轻得像在数着日子——还有六天,罐里的鱼就要带着米酒的甜,和满院的蝴蝶一起,跳进这页藏着期待的纸里了。

第二日天刚亮,灰灰就用爪子扒拉陶瓮的竹盖,青石被它顶得晃了晃,瓮里的酒香漫出来,比昨日更浓了些。阿豆背着书包冲进院时,正见它蹲在瓮边,尾巴尖沾着片紫苏叶——许是从瓮口缝隙里勾出来的。

“它在闻鱼香呢!”阿豆放下书包,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王婆婆炸的小鱼干,“给灰灰加个‘前菜’,等腌鱼好了,就有大的吃啦。”灰灰叼过鱼干,却没像往常那样叼回窝,反而往签到簿跑,把鱼干放在昨夜画的小月亮旁,像是在给月光“加餐”。

苏清圆掀开樟木箱,签到簿上的紫宣纸被鱼干的油浸出个浅黄的印,像给“夜行衣”绣了朵小花。她笑着把鱼干挪到石桌上,取过枫汁笔在印子旁画了条小鱼干,“灰灰这是在给签到簿‘报菜名’呢。”

林薇薇往菜畦摘紫苏时,发现灰灰昨晚蹲过的兰花旁,落了只白蝴蝶,翅膀上沾着点米酒香——想来是被瓮里的气味引来的。“陈默说的果然没错,”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惊飞了蝴蝶,“这蝴蝶倒比去年李掌柜家开坛时来的还早。”蝴蝶停在花瓣上,翅膀扇动时,把点粉落在灰灰的尾巴尖,像给它戴了朵小粉花。

陈默扛着锄头从后山回来,手里攥着把野薄荷,叶片上的露水还没干。“给腌鱼的瓮里添点这个,”他把薄荷塞进瓮口的缝隙,“去腥提鲜,灰灰闻了准更馋。”薄荷的清香混着酒香漫开来,灰灰忽然站起来,对着后山的方向摇尾巴——那里传来几声野鸡叫,像是在回应它。

午后日头暖得像团棉花,阿豆把铁皮罐头搬到陶瓮旁,罐头里的鱼鳞被阳光照得发亮,映在瓮身上,像有条银鱼在游走。灰灰趴在罐头边打盹,爪子搭在罐口,偶尔抖一下,罐头底的樱桃核就“咚”地响一声,像在给瓮里的鱼“打拍子”。

苏清圆往签到簿里夹了片今早新落的蝴蝶兰花瓣,粉白的花瓣沾着点紫宣纸的色,像被夜色染了边。“还有五天,”她对着花瓣轻声说,像在跟日子约定,“到时候让灰灰第一个尝腌鱼。”

晚风来时,蝴蝶还没走,停在陶瓮的竹盖上,翅膀被酒香熏得微微颤。灰灰蹲在旁边,尾巴尖的粉花还在,和蝴蝶的粉融在一起,像把春天的颜色都沾在了秋的尾巴上。阿豆被接回家时,往罐头里丢了颗野山楂,“给灰灰解解馋,明天带更大的来。”

苏清圆收起签到簿,见那片蝴蝶兰花瓣旁,多了个小小的爪印——灰灰用沾了薄荷香的爪子踩的,浅绿的印子带着点清凉,像把瓮里的期待,又往前推了推。罐里的鱼还在慢慢入味,日子也在这香里慢慢走,连风都带着点急不可耐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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