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晴好让积雪彻底消融,琴房外的玉兰树抽出了毛茸茸的花苞,苏清圆翻开《初融》的乐谱时,发现夹在里面的银杏叶书签边缘卷了边——那是去年秋天陈默捡给她的,说“等春天来了,它会记得秋天的样子”。
【叮!检测到“时光的印记”,可签到。奖励:“记忆显影液”(能让旧物浮现曾被忽略的细节)】
苏清圆对着书签喷了点显影液,原本泛黄的叶片上,竟慢慢显露出几行极淡的字迹,是陈默的笔锋:“银杏叶卷边的时候,玉兰该开花了,到时候带你去后山看。”
她忽然想起去年深秋,他蹲在银杏树下捡叶子,指尖被风吹得发红,却非要挑片最完整的递给她:“这个做书签,能夹到明年春天。”原来那时他就偷偷写了字,藏在叶脉里等她发现。
正怔着,陈默抱着个纸箱进来,里面堆着些旧乐谱和褪色的演出服。“整理储藏室时翻出来的,”他挠挠头,耳根有点红,“你看这件衬衫,上次民谣会穿的,袖口磨破了点,我妈给补了朵小玉兰,要不要留着?”
衬衫的袖口处,果然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针脚有点歪,却透着暖融融的心意。苏清圆指尖抚过花瓣,忽然发现花蕊里藏着根细银丝,抽出来一看,是段卷起来的纸条。
【叮!检测到“藏起来的牵挂”,可签到。奖励:“心声放大镜”(能听清旧物里藏着的细碎声音)】
她展开纸条,上面是陈默妈娟秀的字迹:“这孩子熬了三个晚上练《初融》,说怕拖你后腿,衬衫磨破了都舍不得换,还是我趁他睡着偷偷拆下来补的。”
苏清圆把纸条凑到放大镜下,果然听见了模糊的声响——是钢琴声混着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像极了去年冬夜,她总听见琴房传来的练琴声,那时以为是他勤奋,原来……
“在看什么呢?”陈默端着两杯热可可进来,看见她对着衬衫发呆,赶紧解释,“我妈就是爱瞎绣东西,不好看你别笑……”
“很好看。”苏清圆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的慌张,像被戳破心事的少年,“后山的玉兰开了吗?”
陈默愣了愣,随即眼睛亮起来:“刚想去告诉你呢!花苞都鼓起来了,明天早上去正好,说不定能赶上第一朵开。”他放下热可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节奏竟和《初融》的前奏重合。
苏清圆把银杏叶书签夹回乐谱,忽然发现显影液还没干的叶片上,又多了行新的印记,像是刚写上的:“明天带相机,给玉兰和你都拍张照。”
她抬头时,陈默正慌忙把笔藏回口袋,耳尖红得像玉兰花苞。窗外的风卷着花香飘进来,落在翻开的乐谱上,把“初融”两个字吹得轻轻颤动。
【叮!检测到“悄悄生长的心意”,签到成功。奖励:“永恒花期”(让玉兰的香气永远留在这段旋律里)】
苏清圆抿了口热可可,看着他假装整理乐谱却频频偷瞄她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签到不必等系统提醒,就像有些心意,藏在叶脉里、绣在袖口上,早晚会被时光烘得发烫,顺着春风钻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