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宿主破获“水泥封尸案”,惩治变态凶手与恶劣旁观者,罪恶值结算:s级。白马书院 耕新最全】
【奖励1:中级犯罪心理侧写(被动)。说明:你能透过微表情和肢体语言的伪装,直接捕捉目标的真实动机与潜意识冲动。】
【奖励2:特殊道具“万能电子干扰器”(一次性)。说明:按下后,可强制屏蔽方圆百米内所有监控探头、通讯信号及录音设备,持续时间3分钟。】
那一连串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开时,徐璟知正坐在办公室那张有些摇晃的转椅上,手里捧著保温杯。
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后脑勺蔓延开来,像是有人往滚烫的脑浆里倒了一杯冰水。
那种感觉很奇妙。
以前看嫌疑人,是看数据,看标签。
现在,只要扫一眼办公室里正在因为一份外卖被偷而跳脚的实习警员,徐璟知就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愤怒表象下掩盖的那点小心虚——那份外卖其实是他自己送错了楼层。
这技能,用来破案是利器,用来在职场摸鱼,大概也能封神。
至于那个一次性的电子干扰器,徐璟知用意念扫了一眼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那个黑色小方块。
这东西,能在关键时刻把一片区域变成信息的孤岛。
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危险的东西。
“想什么呢?魂儿都飞了。”
雷大炮的大嗓门把徐璟知拉回了现实。
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带着股没洗干净的红烧肉味。
“陈梦那个案子,结了。”
雷大炮把一份盖了章的文件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徐璟知对面的桌沿上,压得桌子发出“吱嘎”一声惨叫。
“陈梦的弟弟来了,在接待室。”
徐璟知放下保温杯,站起身。
“走吧,去送送。”
接待室的门敞开着,初冬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去,看得见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但熨烫平整的校服,站在窗前。
他的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那是长期透析留下的痕迹,但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刚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小白杨。
听到脚步声,少年转过身。
他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包里鼓鼓囊囊的,那是他姐姐的骨灰盒。
看到徐璟知和雷大炮走进来,少年没有说话。
他把双肩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
接着,他后退一步,双腿并拢。
弯腰。
九十度。
这个姿势,他保持了很久。
接待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
雷大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节哀顺变”或者“好好学习”之类的场面话,但看着那个倔强的后脑勺,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世上有些苦难,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抚平的。
有些感谢,也不需要任何语言来承载。
徐璟知没有去扶他,只是静静地受了这个礼。
【洞察之眼】下,少年头顶那团原本灰暗的“绝望”情绪,已经消散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新生的、脆弱却顽强的淡绿色。
那是“希望”。
许久,少年直起腰。
他的眼眶是红的,却没有眼泪。
“警察叔叔,我要带姐姐回家了。”
少年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沙哑。
“家里的向日葵开了,姐姐以前最喜欢那个。”
徐璟知点点头。
“路上小心。”
少年重新背起那个沉重的双肩包,像是背负起了两个人的人生。
他转身,走进了阳光里。
那个瘦削的背影,在水泥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雷大炮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门口,伸手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点。
“这操蛋的世界,总算还有点盼头。”
他把烟夹在耳朵上,转头看向徐璟知,脸上的沉重一扫而光,换上了一副饿狼般的表情。
“哎,我说小徐,这案子办得我是身心俱疲,这几天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雷大炮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发出“啪啪”的声响。
“今晚怎么说?不得稍微稍微那个一下?”
他两根手指搓了搓,比了个“数钱”的手势,暗示意味明显。
徐璟知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
“食堂今晚有红烧狮子头。”
“我不吃那玩意儿!那是面粉坨子!”
雷大炮一听就炸了毛。
“我要吃肉!真肉!涮羊肉!毛肚!鸭肠!”
他一边说,口水都要喷出来了。
“听说城东新开了家‘蜀九香’,那是相当地道,咱们去那儿?”
正说著,法医林默像个幽灵一样,从门口飘了进来。
他刚从解剖室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正拿着一块鹿皮布,仔仔细细地擦拭著那副无框眼镜。
“蜀九香?”
林默戴上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镜片反过一道冷光。
“那家的后厨卫生评分是b级,上次食药监局抽查,在他们的底料里检出了过量的罂粟壳残留物替代品。”
雷大炮的表情僵住了。
“不过,”林默话锋一转,语气平静,“除了这个,他们家的黄油确实熬得不错,我可以去。”
雷大炮翻了个白眼。
“你个法医怎么比我还馋?走走走!我请客小徐买单!”
办公室里的气氛终于活泛起来。
几个年轻警员也跟着起哄,嚷嚷着要蹭饭。
就在徐璟知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支队长那个标志性的地中海发型出现在了门口。
“小徐,你来一下。”
雷大炮给了徐璟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吆喝着其他人先去占座。
支队长的办公室里,茶香四溢。
“坐。”
支队长笑眯眯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亲自给徐璟知倒了一杯茶。
这待遇,通常只有省厅来人视察的时候才有。
“这几次的案子,办得漂亮。”
支队长也不绕弯子。
“水泥案,骑手案,上面都很关注。特别是骑手那个案子,省里还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了专项整治行动,你是首功。”
徐璟知接过茶杯,没喝。
“运气好罢了。”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支队长点了点桌子。
“年底的职级晋升,我看了一下名单,你的名字在第一梯队。只要不出大岔子,副科是稳的。”
这是在给他透底。
二十二岁的副科级实职干部,在公安系统里,那是坐着火箭往上窜。
换个人,这时候估计早就激动得表态了。
徐璟知却只是看着茶杯里沉浮的茶叶。
“队长,晋升能不能缓一缓?”
支队长愣住了,端茶的手悬在半空。
“你说什么?”
“我这人懒,当领导得开会,得写报告,还得管人。”
徐璟知把茶杯放下,语气诚恳。
“太累了。能不能把这个机会换成半个月的年假?我想去海边钓鱼。”
支队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像是想把手里的茶水泼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脸上。
最后,他只能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滚滚滚!赶紧滚去吃饭!看着你就心烦!”
徐璟知从善如流,站起身就走,那动作快得像是怕支队长反悔。
走出市局大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晚高峰的车流汇成了一条红色的河流。
徐璟知开着那辆警队的破捷达,载着雷大炮和林默,晃晃悠悠地往城东开去。
“蜀九香”果然火爆。
还没到门口,就能闻到那股让人打喷嚏的麻辣味。
门口排队的人群拿着号码牌,坐满了塑料凳子。
雷大炮早就让先来的小警员占了座,这会儿正站在停车场门口冲他们招手。
“这边!这边!”
徐璟知打了一把方向,准备把车拐进停车场。
然而,车头刚转过去,就被堵住了。
原本就不宽敞的停车场入口,此刻正横停著一辆庞然大物。
一辆黑色的、经过重度改装的悍马h2。
加高的底盘,防爆轮胎,车头那根粗壮的保险杠像野猪的獠牙,散发著一股生人勿进的戾气。
这辆车停得极有“水平”。
它没有停在车位里,而是直接横跨了三个车位,车尾还把那条唯一的消防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进不来,也出不去。
周围几辆私家车的车主正围在旁边,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
徐璟知踩下刹车。
“这谁啊?这么横?”
雷大炮从副驾驶探出头,看着那辆把路堵死的悍马,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不光是没素质,这是缺德带冒烟啊。”
徐璟知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落在那辆悍马车上。
【中级犯罪心理侧写】,被动触发。
车的颜色是哑光黑,所有镀铬件都被熏黑处理。
车窗贴著深黑色的单向膜,看不清里面。
这种改装风格,不仅仅是为了好看。
这是一种强烈的防御性心理投射,车主在向外界传递一种信号:我是危险的,别惹我。
再加上这种肆无忌惮的停车方式。
“这不是普通的违章停车。”
徐璟知熄了火,解开安全带。
“这是在划地盘。”
三人下了车。
雷大炮黑著脸,大步走到那辆悍马车前,围着车转了一圈,想找那该死的挪车电话。
“哎?这孙子有点来头啊。”
雷大炮停在挡风玻璃前,指著里面。
在那张宽大的前挡风玻璃下,并没有留什么电话号码。
而是嚣张地放著两样东西。
一张红色的,印着国徽的证件。
上面赫然写着“警视厅特别通行证”几个烫金大字。
而在证件旁边,横放著一根金属棒球棍。
棍头上,还有几道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又像是蹭掉的油漆。
“警视厅?”
林默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们国家什么时候有这个部门了?这假证做得也太不走心了,看排版应该是照着港片里的道具做的。”
“管他什么厅,敢堵消防通道,天王老子也得挪!”
雷大炮也是个暴脾气,抬手就在悍马车的引擎盖上用力拍了两下。
“砰!砰!”
铁皮发出沉闷的响声。
“有人吗!这谁的车!赶紧挪开!”
雷大炮扯著嗓子吼了一声。
这一嗓子,把周围排队吃火锅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几秒钟后。
火锅店的大门被人推开。
一个光头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哪怕是在深秋的晚上,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出两条纹满青色鳞片花纹的手臂。
那些纹身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像两条缠绕的毒蛇。
他满脸通红,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身边还搂着两个穿着清凉、浓妆艳抹的女人。
光头男看到有人在拍他的车,那双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睛,瞬间凶光毕露。
他推开身边的女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脚下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刚才”
光头男打了个酒嗝,伸出一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指著雷大炮的鼻子。
“刚才是哪只爪子碰了老子的车?”
雷大炮被他那股酒气熏得皱了皱眉,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警察。你的车违停,堵塞消防通道,立刻挪开。”
光头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雷大炮手里的证件。
突然,他咧开嘴,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对警察的敬畏,只有一种看笑话般的轻蔑。
“警察?”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转头对身边的两个女人说道。
“宝贝儿,这年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警察了?”
说完,他猛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横肉的狰狞。
他一步步逼近雷大炮,那张喷著酒气的大嘴几乎要怼到雷大炮脸上。
“老子这车,停在这儿是给这家店面子。”
“你个小片警,识相的就赶紧滚一边去。”
光头男说著,伸手就要去推雷大炮的肩膀。
“要是碰坏了老子的车漆,把你这一身皮扒了都不够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