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孙老头就未来的合作模式达成共识，并敲定了回气丹的优先供应协议后，林渊知道，是时候，将话题引向自己此行最根本的目的了。
“孙掌柜，”林渊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既然我们已是合作伙伴，那晚辈，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关于那‘破障丹’一事，还请您，不吝赐教。”
孙老头闻言，哈哈一笑，捋着胡须道：“好说，好说。既然是自家人，老夫自然不会让你空手而归。关于这破障丹，老夫这里，倒确实有两个方案，可供你选择。”
他伸出两根干瘦的手指，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个方案，最是简单。你，直接从我这里，购买成丹。”
“购买成丹？”林渊心中一动，这倒是个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不错，”孙老头点了点头，“不过，这价格嘛……可不便宜。一枚破障丹，市面上，有价无市。若是出现在拍卖会上，至少，也是三千块下品灵石起步。老夫看在与你的交情上，可以给你一个内部价，两千五百块灵石。”
“两千五百块！”林渊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价格，几乎是他当时全部身家的一半！
为了突破一个小境界，就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实在是有些奢侈。
孙老头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又补充道：“而且，这成丹，老夫手上现在也没有。需要等待时机，从其他的渠道，帮你弄来。这个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说不准。”
听到这里，林渊的心凉了半截。
天价，还要无限期地等待。
这个方案，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可行性。
“那……第二个方案呢？”林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孙老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知道，这第二个方案，才是他为林渊量身定做的“阳谋”。
“第二个方案嘛……对你来说，风险大，但收益，也可能更大。”
他缓缓说道：“由老夫，为你提供破障丹的丹方，以及炼制此丹最内核、最珍贵的一味主药——一株百年份的‘破障花’。”
“破障花！”林渊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正是破障丹名称的由来，也是形成那股“锐气”的关键所在！
一株百年份的破障花，其价值，恐怕就不下一千灵石！
“而你，”孙老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需要自己，去查找其他的几种辅药，并由你自己，亲手将这炉丹药，炼制出来。”
“我自己炼制？”林渊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破障丹，是一阶上品丹药，其炼制难度，远在回气丹之上。
他虽然对自己的炼丹术有些自信，但面对一张全新的高难度丹方，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一旦失败，那株价值千金的“破障花”，可就彻底报废了！
这个损失，他根本无法承受。
孙老头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笑着说道：“风险，老夫自然也考虑到了。所以，这株破障花，老夫可以先‘借’给你，不收你一块灵石。但是，作为交换……”
他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炼丹成功之后，无论成丹几颗，都必须，分给我三成。比如说，你若是炼出了三颗，便要分我一颗。若是炼出了十颗，便要分我三颗。如何？”
林渊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孙老头的这个方案，看似是在让他承担巨大的风险，但实际上却充满了诱惑。
首先，他解决了丹方和最难获得的主药这两大难题，让他有了炼制破障丹的“入场券”。
其次，他将失败的风险，与林渊进行了“共担”。
虽然失败了林渊会很心疼，但至少他前期不需要付出那上千灵石的巨额成本。
而一旦成功，收益也是巨大的！
一炉破障丹，若是运气好，炼出三五颗，那他自己，就能留下两三颗。
不仅足够自己突破瓶颈，多馀的无论是拿去卖，还是留作后用，都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巨大财富！
这，是一场豪赌！
赌的，就是他自己的炼丹技术！
林渊的眼中，闪铄着挣扎、兴奋、与决断的光芒。
他想起了自己改良回气丹时的成功，想起了自己那远超常人的神识和控火能力，想起了自己还有来自联邦的知识作为后盾。
一股强烈的自信，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富贵险中求！
若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还谈何逆天修行，求索长生？
“好！”
林渊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战意盎然，“孙掌柜，就按第二个方案来！这破障丹，我炼了！”
看到林渊那副充满了自信和决心的样子，孙老头的眼中，也爆发出无比欣赏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个年轻人骨子里就有一种敢打敢拼的狠劲！
“痛快！”孙老头大笑一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古旧的玉简和一个被层层禁制包裹的玉盒，郑重地交到了林渊的手中。
“丹方和破障花，都在这里了。小友，老夫，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林渊接过这两件沉甸甸的物品，感觉自己接过的，是自己通往炼气后期的希望。